文| 赵士勇

几天前，江苏银行举办了一场并购重组十周年庆典，并正式宣布采纳“赤道原则”，很多媒体已经做了报道就不多说。很多人都知道，江苏银行是2007年由江苏省内10家城商行合并成立的，可是你知道吗？江苏银行其实已经有超过百年历史，而且这家银行的首任“行长”被时人誉为“民国四摩根”之一，对中国近现代金融史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且听大勇给你聊聊这家银行的历史。

位于南通桃坞路的江苏银行南通分行旧址。

一

辛亥军兴 输资革命

1911年10月10日，武昌新军的枪响埋葬了大清朝，开启民国时代。既然从封建社会进入资本主义社会，那就更需要钱了，所以当时就涌现了一大批银行，其中江苏银行就是民国出现的第一批银行。

那么，江苏银行是怎么来的呢？这要从江苏巡抚程德全说起。

程德全是四川人，曾经在东北力抗沙俄，官至黑龙江将军，之后调任江苏巡抚。抚程德全起初并不支持革命，甚至在武昌起义之后还与周边省份联络要共同勤王。

程德全虽然保皇，但却是个立宪派，之前的皇族内阁也十分不满，所以武昌事变后他立即联合山东巡抚孙宝琦等人联名向清廷奏请速速行宪法，但是却遭到清廷的申斥。

江苏光复功勋程德全

这下把程抚台惹毛了，不给立宪劳资就革命了，程德全转向革命宣布江苏独立，自任江苏都督，并对江苏的行政组织机构进行了全面重整，吸收不少精通西学和现代政治的人才。

这一独立可不得了，要知道，江浙是清廷重要财源，但当时白银大量外流，为了节约贵金属，缓解财政困境，清廷也效仿洋人成立了银行，但当时不叫银行，叫钱局，类似于以前的钱庄银号。

光绪年间，清廷分别在南京（当时叫江宁）和苏州分别设置裕宁和裕苏两个官银钱局，主要是以白银作为储备发行纸币（银票）和汇兑，也有存放款业务，原始资本

当时江苏是全国唯一一个设置两个布政司的省份分别为江苏和江宁（不愧为大内斗省），当时江苏省府是在苏州，裕苏钱局由苏州巡抚衙门领导，设置于苏州东中市德馨里。裕宁钱局则由江宁布政司李有芬负责筹办，办公地点就现在的评事街。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江南裕宁官银钱局银元钞票“龙洋”拾圆

江苏一独立，这两家钱局的储备白银就自然归江苏了，但是江苏革命政府内部对这笔钱怎么用就起了争执，因为这两家钱局都江北江北都有很多分局，所以江北的就提议把这笔银子用作治理淮河，而江南则主张变成教育基金，南北闹得不开交（大内斗省果然名不虚传）。

但当时的省财政司副司长陈光甫却提出，把这一笔作为资本开家银行，这个建议立刻得到程德全支持。

陈光甫是什么来头呢？这个人在民国金融界可是泰斗级人物，后面大勇会详细说他。

于是，在陈光甫的主持人，以裕宁和裕苏两钱局的资产作为出资，成立江苏银行（刚开始叫江苏兴业银行），程德全为总办，陈光甫为帮办，注册资本100万元，享有发行纸币200万元的特权。

1913年（民国2年）江苏银行兑换券伍圆，注意其“江苏”的拼音与现在不同。

2012年元旦，江苏银行正式开业，随后，南京、苏州、无锡、镇江、南通等地先后开设分行，其中江苏银行南京分行与1912年10月开业，地址在奇望街(今建康路)，经营汇兑、存放款，兼理省金库，下设办事处，职员30人。

江苏银行南京分行出入铜牌

江苏银行的创建可不简单，应该是最早的地方官办商业银行之一。江苏银行成立后，马上就为革命做贡献了。

当时革命起义烽烟四起，湖南湖北、上海浙江均是战事不断，而唯有江苏相对较为平静，这与程德全的有力掌控是分不开的，著名立宪党人张謇赞程氏曰：“义军初起，客军纷集，饷溃而索嚣，或议援他省之例，由江苏银行行纸币以济难，公执弗可而寝”。

当时江苏是新政府政治中心，很多地方的各类军队都集中到江苏，这都是要吃饭的，军费从哪里来？所以江苏银行就给民国政府大笔贷款以充军饷。

二

迁册上海 摆脱行政干预

但是仅仅过两个月，也就是1912年2月，江苏银行便宣布总行迁往上海，成为第一个在上海设立总行的地方官办银行，也是第一个在上海设立总行的官办中资银行。

一家江苏本土的银行，怎么把总行弄到上海去了呢？这就要说到陈光甫这个人了。

陈光甫，名辉德，1882年12月17日生于江苏镇江，他祖上也是商人，家境也算殷实，但是陈光甫12岁那年（1894年冬），其父陈仲衡因经商不利，就去了当时工业重镇汉口祥源报关行打工，后来也把陈光甫带了过去，其时他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底层报关员。

陈光甫（1881年-1976年），江苏镇江人，1909年毕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近代中国著名银行家。

1904年，陈光甫得到岳父帮助引荐，以中国代表团的工作人员身份，得以参加美国圣路易斯博览会。然后又通过当时中国驻美大使的帮助，陈光甫以官派身份进入圣路易商业学校，最后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获得商学士学位，毕业之后曾在美国银行实习。

1909年，28岁的陈光甫回国。此时，当年主持赴美国际博览会的官员陈琪正在筹办朝廷的洋务实业——“南洋劝业会”，他深知陈光甫是个干才，邀请他参与筹备。劝业会结束后，经人推荐，陈光甫得到“清理江苏财政局”总办应德闳的重用，帮他佐理财务，进而得到当时的江苏巡抚程德全的赏识，在程氏反正之后，立即邀陈光甫担任财政司副司长，并受命重组裕苏裕宁两银局，并邀请了同乡好友唐寿民共同筹建江苏银行。

唐寿民也是民国金融家，和陈光甫同为镇江人。14岁那年（1906年），唐寿民结束私塾学业，远赴芜湖在一家钱庄充当学徒。1909年，两江总督端方创办南洋劝业会，唐寿民加入担任收支员，留美归来的陈光甫出任外事科长。同是镇江老乡，唐、陈一见如故，在创办新式银行方面更是意气相投，唐受命出任银行司库。多年后，唐寿民回忆道：“我们既属同乡，彼此俱在年少，接触频频，语言投契。”

唐寿民在1943年投敌任汪伪全国商业统制会理事长，但是通过潘汉年资助过新四军，抗战胜利后他被以汉奸罪判处无期徒刑，解放后又被判10年，1974年在上海病逝。

陈光甫以美、英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为参考，采取了一系列新式经营方法，努力革除官钱局的旧习气，试图在刚刚起步的中国金融行业树立一种规范、透明的新风气。江苏银行采取了一系列新式经营方法：采用新式账簿，定期约请外籍会计师彻查银行账目并对外公布。同时，坚持银行不应成为政府的工具。经陈、唐通力合作，江苏银行名声渐大，业务日隆，陈光甫也迅速跻身银行家行列。

但时局的发展远出乎陈、唐的预料。

当时的情况是，程德全虽然反正，但是手中也就“十几个人七八条枪”，无法抗衡上海陈其美的沪军和南京林述庆的镇军等实力派，而且又不是革命党出身，备受各派排挤，没两个月就被迫下野。而事实上，在陈光甫总理江苏银行时，程德全已被孙中山的南京政府任命为内务总长，但并无实权，因此拒绝赴任，而是和孙氏的死对头章太炎另组“中华民国联合会”，后来也是一地鸡毛，在此不表。

陈其美率先宣布上海独立，随后为了争夺江苏控制权，与程德全发生冲突。

很显然，程氏是陈光甫的知遇知音，程氏出走，陈光甫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江苏银行是一家官办银行，拥有发行钞票等诸多特权，各方势力都想把江苏银行变成自己的金库。经过缜密思考后，陈光甫做出两个决定：将总行迁往上海，放弃钞票发行权。

钞票发行权被视为银行最核心竞争力，其他银行求之而不得，陈光甫怎么会主动放弃呢？

对这个决定，陈光甫解释，迁都上海，可使得银行处在全国金融中心的环境，便于业务发展，而且远离省府，经营上就能少受政治的干预和控制。至于放弃特权，同样出于长远考虑——如果保留发行权，省政府见钞票随时可以发行，会认为向银行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银行必然会重蹈过去官钱局的覆辙，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

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要忘记了，当时的上海并不是直辖市，依然是江苏省辖范围。程德全下野后，庄蕴宽接任江苏都督，庄氏对革命党虽有大功，但仍是一介文人，对财政经济并不谙熟，所以屡次干涉江苏银行业务经营，这令陈光甫愤懑不已。

出身底层的陈光甫是民国金融业的重要人物。

所幸的是，庄氏由于无法掌控政局，因此在袁世凯上台后，于1912年4月再度延请程德全任江苏都督。

当时江苏省府财政拮据，军费无着，哗变堪虞，程德全在1912年6月曾向袁世凯政府申请由江苏银行代理发行500万元地方公债，但是袁政府却以“既名地方公债，则此时之担保，将来之偿 还，自不能以近于国家税性质之税项为担保，苏省公债究以何项地方税项为担保”为由，驳回了请求。

事实上，尽管陈光甫目睹了革命党内部的激烈内斗，但他还是在暗中支持反袁的，这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由于孙中山发动的讨袁二次革命被挫败，革命党领袖们不得不再次亡命日本。袁世凯随后四处捕杀革命党人，当他得知炮轰江南制造局的反袁兵舰竟然是从江苏银行支取军费后，立即下令追杀时任江苏银行总经理的陈光甫。

侥幸的是，袁世凯的总统府秘书长是陈光甫的同乡兼同僚，素与之交好。在他的竭力开脱和周旋下，陈光甫才免于一死。袁后来派辫帅张勋接任江苏都督，张勋要求江苏银行“抄报银行存户名单”，遭到陈光甫的拒绝。

这下可惹恼了辫帅，1914年，张勋赶走了陈光甫，他沥尽心血创办的江苏银行终于沦于复辟军阀之手。

张勋复辟现在沦为闹剧，但张勋感恩图报的忠君思维，谁能说一定就是错误的呢？三年后张作霖欲带起出山，公曰：勋年将七十，但求做太平之民，永拜共和所赐。

而就从这开始，陈光甫才完全意识到，北洋时代军人主政，城头旗帜变化，银行也往往以结交军阀为荣，而军阀又把银行当做军费来源，因此他矢志举办一家不依赖于官府、不受官僚政客控制的新式私营银行。

翌年6月，陈光甫与唐寿民等人以区区10万元自立门户，这就是后来民国史上最大的民营银行——上海商业储蓄银行，陈光甫也因此傲立民国金融界，并与同时期的张振勋、梁士诒和宋子文一起被誉为为“中国四摩根”，但严格来说，张氏为实业家、梁和宋是专业政客，而陈光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银行家。

三

江苏银行的后民国时代

民国三年陈光甫离开之后，江苏银行由潘睦光掌管，任职时间达到10年，潘在民国史上不名一文，在江苏银行任上没有出大纰漏，也无所建树。但是在潘睦光任上的1926年4月，江苏银行重组为官商合办，并募集商股，成立股份有限公司，商股总数为4000万股。

大生纱厂内景。

“宁汉合流”之后，江苏银行由顾贻谷任总经理，第二年，顾成为常务董事。

顾贻谷亦作诒谷，名立仁，以字行，浙江海宁人。顾氏乃民国大才，6岁即中前清秀才，后考入京师大学堂官费求学，攻格致(物理)专业。辛亥革命后，进上海交通银行当文书主任，不久升外地分行经理，应该说具有丰富的金融从业经验。同时，顾氏还善工文史，书法气象恢弘自成一家，其母沈莲如精通诗书，去世后章太炎亲为伊撰墓志铭。

顾诒谷上任后，即清理行务，大规模扩充业务，中央银行发行的各种债券，多由该行代理发行，江苏银行为止面目一新，重回一流地方官办银行之列。

1934年，国民党大佬陈果夫任江苏省主席，第二年，他力排众议，邀请陆子冬出任江苏银行总经理，并加拨资本100万元，合共200万元，改组董事会及总行，由赵棣华任董事长。业务以发展江苏省工商业为主旨，与省立农民银行之重农业者有所分工。

民国贰拾四年（1935年）南京大同机器制造面粉股份有限公司股票。

为什么说要力排众议呢？因为这个陆子冬的姑丈杨谱笙与陈果夫是表亲，这样陆子冬也与陈果夫有点沾亲带故，很多人认为是陈氏任人唯亲。

但更重要的是，陆子冬没干过银行工作，1925年从美国留学回来后担任浙江省政府秘书，之后一直主抓煤矿生产，一个门外汉怎么能去主持这么重要的一家银行呢？

但是陈果夫想做的事有几人能阻止呢？据陆子冬后人回忆说，陆子冬当时也权衡再三，但是人为银行业与工矿业应相互倚重，于是就答应了。大勇觉得这个解释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肥的差事，有什么好考虑的。

但是陆子冬上面还有个董事长赵棣华呢，而且赵还兼任江苏财政厅厅长，虽然不常驻行内，但是难免会对银行业务指手画脚。所以陆子冬上任前就提出，江苏银行由董事会决定主任以上人事进退及重要业务安排，事权统一于总经理，就是让赵棣华不要干涉经营。

1935年7月，陆子冬只身赴沪上任。我们知道，1929-1933年是全球经济危机，1935年经济仍未恢复，各地银行仍在撤并机构，压缩放贷。陆采取了几项极有魄力和远见的措施，江苏银行业务蒸蒸日上，存款由起先的300万元增至近7000万元，分支行由10所增至40多所。亏损不复在，还结余500万元。煤矿起家的陆子冬华丽转身成为民国金融巨子。

陆子冬任上做的影响最大的一件事就是拯救大生纱厂。

1936年，近代著名实业家张謇创立的南通大生纺织公司受金融危机影响。负债700多万，工厂停业，岌岌可危。各大银行都因大生公司尚有欠款未还不愿贷款。大生公司求助于陆子冬，陆子冬认为，大生是一个特殊的纺织公司，在中国近代工业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不能见死不救。他建议大生公司召集各债权银行开会，拟成复业方案。他在会上表示：’大生是一个具有历史影响的民间实业，大生一倒，关系到江苏的民生前途，我们银行也担负着振兴实业的责任，如果在大生危机的时候坐视不理，任令倒闭，如何对得起江苏几十万以此为生的工人和农民.”在他的号召下，各家银行最终都答应贷款，帮助大生公司渡过了难关。

前面说了，赵棣华是江苏银行董事长，但实际上，赵棣华的来头也不小。

赵棣华也是镇江人（镇江生产金融巨头啊），在1933年创建了江苏农民银行，并发起成立江苏农村金融委员会和农村合作社，并筹建农业仓库，以办理抵押、保管、加工、运输等业务，在发展江苏农村经济方面取得重大成果，影响全国。以后，国民党CC系以此为起点，成立了全国农村合作社，建立了中国农民银行和中国农民银行中央合作金库。

除此之外，1937年6月，赵棣华还联合江苏银行和江苏农民银行创建了中国历史上首家也是唯一一家银行专科学校，以培养金融界基本人才为目的，校址就在镇江的登云山，学校向社会公开招生，取录学生百人，修业期限限定为二年。赵棣华兼任校长，杨兆熊为教务长。所以说，赵棣华也是中国近现代金融业人才教育的奠基者。

民国二十九年江苏银行支票。

八一三淞沪会战后，江苏各地相继沦陷，在沪分支机构撤退至上海租界地区，存户齐集取款，库存空虚。陆子冬求助财政部，半年后才借到300万元度过难关。财政部通知江苏银行总行迁重庆，陆子冬于1939年1月到渝，副总经理严锡繁留守上海，代表江苏银行与江苏农民银行在上海设一秘密电台，与重庆保持通讯联络。

1940年江苏银行在重庆设立总行办事处，1941年重庆行即为总行，太平洋战争后上海分行被迫停业。

不久韩德勤取代陈果夫任江苏省省长。江苏银行副总经理（兼管总务处）田如泉违反财政部战时限提大额存款的规定，擅自提取10万元私人存款，被副总经理严锡繁举报，陆责命田辞职。

田辞职后担任省长韩德勤的秘书，在韩面前诬告陆“侵吞挪用公款600万元”，陆请求财政部调查，部长孔祥熙不置可否。此状一直告到蒋介石，蒋询问陈果夫，陈果夫让陆去见蒋，陆面承原委，表明从未侵吞挪用江苏银行任何款项。蒋介石对陆说，“银行是重要的，你要好好干下去”。

然而，1939年六七月间，财政部决定改组江苏银行，陆子冬正式辞去江苏银行总经理之职。韩德勤离任后，陆子冬“挪用公款案”经法院审理，当场判决此案不能成立。

抗战胜利当年，江苏银行总行迁返上海，下辖苏州、常熟、无锡、武进、镇江、南京、南通、泰县、扬州、淮阴等10个分行，鼎盛时有50多家分支机构。

1947年6月，南京国民政府公布《省银行条例》，江苏银行改称为“江苏省银行”，其地位进一步加强，业务规模仅次于当时几家国有银行。至1947年6月，江苏银行存款总额为2770203万元，放款总额为2198908万元。

四

从消失到重归

1949年，上海南京解放后，全国省级地方银行中历史最悠久的江苏银行，与其他官办银行一起，由地方军管会和上海人民政府接管，这意味着存续37年的江苏银行退出了历史舞台。

到1952年，全国全部私营银行改造合并为统一的公私合营银行，在北京设总管理处，统一由中国人民银行进行管理。

1955年开始，公私合营银行在各地的分支机构干脆直接并入了人民银行，这意味着消灭了所有私有银行。

江苏银行的重生发端于1984年。

当年，江苏淮安市清河城市信用合作社创建，成为江苏省第一家城市信用社。1997年，南通市9家信用社组建成立南通城市合作银行，是江苏省首家以省辖市为单位成立的城市合作银行。1998年1月，扬州市商业银行率先成立，随后，省内无锡、盐城、常州等地的城市合作机构，也陆续组建为城市商业银行。

2007年，江苏省内10家城商行启动合并重组为江苏银行，至今刚好10周年，这也使江苏银行时隔55年后迎来了重生。

2016年8月2日，江苏银行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正式挂牌，代码600919。这是江苏银行改革发展过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标志着江苏银行事业发展站上了新起点、进入了新时代。目前，江苏银行已下辖13家省内分行、4家省外分行，营业网点541家，服务网络辐射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三大经济圈，实现了省内县域全覆盖，发起设立了苏银金融租赁公司和丹阳保得村镇银行。

在英国《银行家》杂志全球1000家银行排名中，江苏银行从2009年的360位提高到2016年的126位，7年上升234位，是中国排名提升最快的银行之一。

参考文献

《民国时期徐州兴起的新式银行》

《助蒋介石上位的金融巨头陈光甫》·网易财经

《江苏省志·大事记(中)》

《“中国摩根”陈光甫》·南方人物周刊

《中国金融史上的民国四“摩根”》财经国家周刊

《国民党与金融大鳄:陈光甫早期在汉口的经营活动》文汇学人

《金融巨子陈光甫:民国摩根还是上海"滑头"》澎湃新闻

《缅怀纪念陆子冬伯伯》

《程德全：辛亥反正第一人》南方周末

作者简介

赵士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