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话讲绝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1915年,9月6日,毛润之给好友萧子升写信,告诉他,自己去拜访了老师,湘潭同乡黎锦熙,后者的观点,让他深有感触,更明白了读书做人干事之道。
群学肄言(群学肄言怎么读)
黎锦熙提到:
盖通为专之基,新为旧之基,若政家、事功家之学,尤贵肆应曲当。俾士马克,通识最富者也。即今袁氏,亦富于通识者也。
错此则必败,其例若王安石,欲行其意而托于古,注《周礼》,作《字说》,其文章亦傲睨汉唐,如此可谓有专门之学者矣,而卒以败者,无通识,并不周知社会之故,而行不适之策也。
在这里,王安石成了重理论轻实际的反例,而俾斯麦和袁世凯,则被认为是很了解社会,所以能推行合适政策的人。
尽管此时的袁世凯,已经昏了脑袋,想要称帝,但看他之前所为,从编练新军,到倾向维新,再到迫使清帝退位,却又让他们住在紫禁城,还给予极大好处,以及与革命党的斗争中,屡次得手,不能不说,他确实是个通晓社会现实,摸透了国民性格的人。
虽然按我们历史教科书的规律,凡革新,一定是民众已经生活艰难,所以有其必要性和进步性,但对王安石变法的评价,却认为他脱离了实际,各种措施看起来是对老百姓好,最后的效果,却导致他们受害——王安石文章可媲美汉唐才子,但他只适合坐在书斋里,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人间运行的规律。
(王安石剧照)
一句话:
欲做事,先做人。
如果人际关系处理不好,不了解世道人心,一个好汉没有三个帮,怎么可能立业呢?
是故,黎锦熙还推荐了一本书给他,严复翻译的——
《群学肄言缮性篇》。
读完此书,毛润之感觉醍醐灌顶。
他说:
仆因取其书遍观之竟,乃抚卷叹曰,为学之道在是矣。
(斯宾塞)
严复的翻译,半文半白,其实,此书后来有个更通俗的名字——
《社会学研究》。
我没读过此书,但从毛润之的信,可知,此书对于理解社会,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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