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个世上三种人关系最铁:扛过枪的(战友)、下过乡的(知青)、同过窗的(同学)。
知青上山下乡(知青上山下乡哪年开始的)
这三种人因为共同生活的人生经历,使得他们关系非同一般。战友、同学自不必说,但对于知青的这段经历,很多人的看法并不一致。
最近的热播剧《人世间》又把知青这个话题引出来了,因为知青都是城市的知识青年。
对于曾经的这一段特殊的经历,很多人后来都写成了文字,而且还有一个特殊的文学流派叫“伤痕文学”。
《人世间》的作者梁晓声就是知青,在上山下乡的时候到兵团还当了兵。
在书中,他把知青这一段经历写成了生离死别、着笔并不算多,那么真实的知青生活又是怎样的呢?
我同学的母亲淑芬就是一位北京下乡的知青,她是响应号召来到我们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与锻炼。
其实说到底,当时的情况,也不由得她不来,她是高中生,又是家里的老大。
好在她从小就是外向的人,性格豪爽,用我们农村的话来说,就是典型的“假小子”。
所以,她下乡的时候并没有哭哭啼啼,而是对于农村的一切感到好奇。可她到了那里发现人家本来就太苦了:
家里俩个儿子嗷嗷待哺,现在又多了她一张嘴,原本一张烧饼分成两半都吃不饱,现在要分成三份,每天饿得嗷嗷直叫了。
1978年后,她没有迁回北京,她跟这家的老大结婚并生了一个女儿。因为这个女儿,她的婆婆整天嫌弃她,毕竟农村的重男轻女观念特别严重。
她很想回北京,但农村这儿看得太紧,生怕她跑了,连通信都给限制了。所以,后来她跟北京老家彻底失去了联系,她也“死”了回北京的念头。
再到后来,她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家庭地位提高了。而且她写得一手好字,遒劲有力,算是村里的知识分子。
经人举荐到我们一个镇上的国有公司工作,她从普通职工一步步干到了部门主任。现在已经退休,安度晚年,再也没有回过北京。
她也很少跟子女们讲北京那边的事,有时儿女们也会问她从一个知青变成一个农民,到底后不后悔?
她先是黯然,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她说,其实不是后悔不后悔,当时就不是选做题!是洪流,必须下乡!
有些后来混得好些的,认为是锻炼,但更多人一辈子都在社会底层,这些人往往不愿说也不会表达。
那么,当时上山下乡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呢?近来,我看了温铁军相关视频资料,认为他的分析真实可靠:
当年作出这涉及到2000万人命运的决定,其实有很深的Z治背景,当时我们跟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彻底闹翻。
以他们为首的国际社会极力打压我们,国际上我们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再从国内情况来看,苏联单方面取消对我国的援助后,刚刚上马的很多大的项目,只能停了下来。
所以,城市里大量的人都失业了,但他们还要吃饭。这样一来,城市压力就变得异常大。
而且这帮学生被煽动破坏力特别大,又没有工作的机会,这些都是城市不安定的因素。
现在可以想象当时国家有多困难,后来想到通过上山下乡来缓解。说到底,走这一步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中国是“海绵型社会”,因为我们有广袤的农村,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像中国把土地与农民结合得这么紧,城市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把它推到农村去消化。
但是我们正是对农民依赖过多,所以对农民亏欠也就太多。原本农村生活就是很艰难,再来一帮开始啥都不会干的学生,生活可谓是雪上加霜。
所以,我认为很多知青只写他们的“伤痕”却没有看到农村当时养活他们的艰难。
历来中国的农民牺牲是最大的,当年闹革命时需要他们流血牺牲,新中国成立发展工业需要他们无私奉献,后来却用一纸户口抛弃了他们,而这张户口变成农村与城市不可逾越的鸿沟。
当然,凡事都是一分为二来看。知青在接受教育锻炼的同时,也为当地农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比如:南昌鄱阳湖有个十里樟树大堤,就是当年知青用扁担挑出来的,树也是他们栽出来的,现在成了南昌市民休闲的景点。
苦难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拦路虎”,对于有的人来说是“磨刀石”。
很多人至今还停留在自己的“伤痕”里,整天像祥林嫂一样说个不停。而有的人经过那段岁月的洗礼,激发出了自己无限的潜能和韧性,已经成为共和国的栋梁之才。
有人说,梁晓声《人世间》写得太苦,其实人世间本身就是很苦,他只是把当时的苦真实地写了出来。
无论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还是不堪回首的岁月,这都像梁晓声在《人世间》里说的那样:
岁月的列车不为谁停下,命运的站台,悲欢离合,都是刹那。每个人都像烟花一样,都会有自己最绚烂的时刻。不管生活有多难,好在人世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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