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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见秀为什么降清(田见秀结局)

田见秀为什么降清(田见秀结局)大顺军在山西地区的推进,明王朝究竟如何办,成为朝中上下议论的中心。其中有一部分人提出南迁的主张。所谓南迁,就是明朝中央政府南迁南京,以避开大顺军的颠覆,从长计议。也可以说是一个应急方案。而今北京面临新的最为严重的威胁,一旦北京失陷,明王朝就会倾覆。所以,正月初三日中午,崇祯

大顺军在山西地区的推进,明王朝究竟如何办,成为朝中上下议论的中心。其中有一部分人提出南迁的主张。所谓南迁,就是明朝中央政府南迁南京,以避开大顺军的颠覆,从长计议。也可以说是一个应急方案。

而今北京面临新的最为严重的威胁,一旦北京失陷,明王朝就会倾覆。所以,正月初三日中午,崇祯帝根据李邦华、吕大器的举荐,在德政殿召见了左中允李明睿,征求他对御寇的意见。他请求屏退左右,接近御座,就南迁图存一事陈述了自己的意见。他说:“自蒙召,道闻贼信颇恶,今逼近畿甸,诚诚危急存亡之秋,可不长虑?却顾惟有南迁,可缓目前之急,徐图征剿之功。”崇祯帝心想先前英宗北掳,鞑靼兵临京城,有人议迁京城,结果为万人所唾骂。今天,若再行此议,岂不是陷我于亡国的境地吗?于是道:此事重大,不可随便说。并用手指天说,未知天意如何?李明睿说:“惟命不于,善则得之,不善则失之。天命几微,人定则胜天。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事势至此,讵可因循不决,致有噬脐之忧。望内断圣心。外度时势,不可一刻迟缓,若筑舍道旁,后虽欲为,有不及者矣。”崇祯帝见周围没有他人,便说:“朕有此志久矣,无从襄赞,故迟至今。汝意与朕合,诸臣不从奈何!”他觉得事关重大,要李暂且保密。接着,他还就南迁中途接济问题发问,答曰:“不如四路设兵,东山东,西河南,此陆路也;登莱海航,通州运河,此水路也。皇上须从小路轻车南行,二十日抵淮上。”又曰:“然此事重大,不可轻泄。”对曰:“臣谋之,敢泄之乎?但祈圣断,皇上但出门一步,龙腾凤跃,不旋踵而天下运之掌上。若兀坐北京,坚守危城,无益也。”崇祯帝当即点头。随即传谕赐宴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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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崇祯帝关心南迁之事,当天夜里,第三次召见李明睿,迫不及待地发问:如果南迁,谁可接济,途间用何等官领兵措饷,驻扎何地?李明睿说:“济宁、淮安,不可不设官,须择重臣领兵,预为之防。”问:何等官衔?答曰:须户、兵二部堂上官。又问:“此时兵在关门,大将俱在各边,调遣甚难,奈何?”答曰:“近京八府尚可募兵,皇上此行,京师须人料理,关门兵不可尽撤,各边大将不可轻调,惟在公侯伯及阁部文武大臣,试其能才,推毂而遣之。”他对李的这一意见表示赞同。随即李明睿劝崇祯帝拿出皇家内帑作为兵饷,说:“内帑不可不发,除皇上服御外,一毫俱是长物,当发出犒军。若中途不足,区处甚难。留之大内,不过朽蠹。若先发出,一钱可当二钱之用,急时与人,万钱不抵一钱之费。”他不同意动用皇家金钱的做法,认为还是靠户部筹措为妥。李明睿了解户部的底细,告诉他:“今三空四尽,户部决难凑手,皇上为宗庙社稷计,决而行之。”崇祯帝表示赞同。二人谈到漏二鼓,方才让李出宫。根据这一意见,他已作了相应的部署,指示有关官员为南迁做准备,派左懋第往南方查询沿途水陆士兵舟师之数,又密令天津巡抚冯元飚在大沽口准备300艘漕船以备南迁使用。一待冰河解冻,即可起程以行。

然而由于崇祯帝存在有战胜的幻想,朝臣也多倾向于组建新军剿灭农民军,这样南迁之议便被搁置起来。

照实说,南迁确实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其难度,是不言而喻的。时间是在甲申年正月初,此时决策南迁,无论是皇上南迁,或是太子南迁,对于明王朝来说,是有失有得的。其失在于朝廷南迁势必在全国上下引起波动,动摇军心、官心和民心,大顺军甚至清军都会伺机而动,北京的沦陷,不可避免。其得则是明王朝由此却可以变被动为主动,重新组合力量,进行新的部署,即使北京失守,南方也还有一个号令全国的政治中心,明王朝就不会因为北京失陷而吿灭亡,更不会出现群龙无首的局面。因为明朝有两个京城,南京作为陪都,还设有一套六部办事机构。如果朝廷当时南迁到南京,以崇祯皇帝的威望,经营江南,即使大顺军占据了北京,再与他作战,胜负也需要有一个较长的过程。再说在这种情况下,清兵入关首先遇到的是李自成。明王朝原来与清对峙的沉重包袱也转嫁给了大顺,让清与大顺在辽东进行争夺,以后中国历史怎么发展,很难说,因为没有变成事实。反之,不行南迁,维持现状,不致引发什么波动,可以暂时维护明王朝的体面,但北京一旦失陷,明王朝就会因此而告终结。后来的事实就是如此。

权衡得失利弊,南迁之议,无论是皇帝南迁或则太子南迁,若是在正月初抓紧时间部署并予以落实,对于面临倾覆的明王朝来说,南迁是利大于弊的。即使落个南迁的不好名声,换取的却是明王朝的持续存在,应当说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出在崇祯帝身上。他是一个极端虚荣而又文过饰非的人。他心想南迁,也愿意南迁,只是由于南迁的名声不太好,形象不威武壮观,所以他不想承担责任,给世人以把柄,所以,他要大臣们先提出,而后他再表态。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大臣中有人提出了,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主之者,振振有词,反对者激昂慷慨。还得要他来裁定,而他又不敢裁定。这就是所说的“君王也道江南好,只是因循计未成”。

之后,李明睿与左都御史李邦华还就皇帝南迁或太子南迁交换意见。明睿认为太子年少,禀命则不威,专命则不敬,不如皇帝亲行为便。于是,上疏给崇祯帝。疏中说:“国家并建二京,原以供时巡,备居守,皇上即不南迁,宜令太子诸王居旧都,一系天下之望。臣南人也,必有言以迁南自便者。臣愿随皇上执管钥而分遣信臣良将,捍牧圉,以南发皇太子以抚军主器之重,暂违定省,号召东南,共图灭贼。即皇上赫声濯灵,益以丕振,上以副二祖之成算,下以定四海之危疑。”崇祯帝立即将此事交大臣商议,诸臣讳言南迁,而只就兵饷问题议论。李明睿直言不讳地说:《易经》里有说,利用为易迁国。《尚书·盘庚篇》也言迁移之事。唐朝一迁再迁,宋朝一迁而南渡,各位为何讳言迁字呢?诸臣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吃惊,但没人呼应。而只有李邦华和项煜面上露出笑容。第二天,崇祯帝在平台召见群臣,告诉大家说宪臣密奏劝朕南迁。陈演就此事作了陈述,认为今日所最急者,莫若亲征,说:“皇上自为督率,六飞亲驾,万姓雷动,兵士气鼓。真定以东,顺天以西,可无虑贼氛之充斥矣。日逐一日,优柔不断,天下大事,尚可虑哉!”此疏进呈后,迅速批复,交兵部速议。兵科给事中光时亨慷慨陈词,斥责这是邪说,甚至提出不斩明睿不足以安人心。李明睿立即上疏进行反驳:臣劝皇上亲征,非臆说也。并且认为皇帝亲征是有作为的明君之所为。他说,皇上试想,昔之开天者无如汉高祖、唐太宗、宋太祖,有一不从战争挞伐中磨砺而出者乎?我朝开天无如高皇帝,有一不从冲锋陷阵而成者乎?而诸臣故意将亲征与南迁混为一谈,全是为了混淆视听。进而对南迁的作用作了陈述:“就使皇上发策南迁,此亦就时急着。唐时再迁复迁,宋室一迁南渡,传国百五十年。若唐、宋不迁,又何灵武、武林之恢复?又何有百五十年之历数哉!”崇祯帝看到这一上疏,觉得所言很有一番道理,于是传命召光时亨入见,当面斥责道:所言同样是盛惑人心的邪说,为什么专攻李明睿,显然是在搞宗派。文说:“光时亨阻朕南迁,本应处斩,姑饶这遭。”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但明王朝何去何从,仍然没有确定的意见。

二十八日,崇祯帝感到情况紧急,下诏号召天下兵马勤王,并在文华殿召见阁臣与五府、六部,詹事府翰林院、科道等官员,就有关战守事宜进行磋商。左都御史李邦华又提出“太子南行,皇上固守”的设想,他说:“方今国势柄危,人心危疑,皇上为中国主,则当守中国。”因此,提出让太子先到南京的建议。他说这样做的好处是:“皇太子以抚军主器之重,暂违定省,号召东南,共图灭贼,即皇上赫声濯灵,益以丕振,上以副二祖之成算,下以定四海之危疑。”这的确是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这里明确提出太子南迁后,万一北京失守,明朝仍可保有东南半壁江山。崇祯帝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绕城徐行,边读边叹息,准备采纳。这时,少詹事项煜还提出以皇子定王镇淮安,以永王镇济宁的主张。崇祯帝闻悉,召集内阁大臣进行讨论。李明睿等奏请仿照永乐朝故事,由帝固守京师,太子监国南京。崇祯却故作姿态说:诸臣平日都说了些什么,而今国难当头,无一忠臣义士为朝廷分忧,而在那里纷纷扰扰,一天到晚尽出些这主意。又说:祖宗辛苦百战,定鼎此土,贼至而去,何以责乡绅士民之城守者!何以谢失事诸臣之得罪者!且朕一人独去,如祖宗社稷何!如十二陵寝何!如京师百万生灵何!逆贼虽披猖,朕以天地祖宗之灵,诸先生夹辅之力,或者不至此。如事不可知,国君死社稷,义之正也。朕志已定,无复再言。他究竟要做什么,或想要做什么,人们都捉摸不定。按照他的这一番表态,他是不主张南迁的,可私下却在给大学士陈演做工作,说“此事要先生一担”,就是要首辅大学士陈演能带头要求南迁,等待“举朝固请而后行”,再由他表示同意,这样就可取得圆满的结局。当然,他也不是没有顾虑。在他看来,贼锋飘忽,即使遣太子、两王南迁,明朝之禁军不能与唐羽林神策军相比,万一贼以劲骑疾追,中途遭到袭击,南行之队伍溃散,又有谁能来抵御呢?身居大学士的陈演,在官场上历练多年,对于崇祯的个性与为人了如指掌,熊廷弼、袁崇焕、陈新甲遭到诛杀的教训,唤起了他的警觉,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装聋作哑,故作镇静,无论崇祯如何诱导,他对南迁就是不表态,气得崇祯大骂陈演:“朕要作,先生偏不要作”。为解心头之愤,他索性罢去了陈演的官职,而事关明王朝前途命运的南迁之事,再次不了了之。

在此期间,南京国子监祭酒姜曰广、尚书史可法也以为皇太子监国南京是个可行的办法,奏疏进呈后,也因崇祯帝的反复无常态度被压下不报。

六日,崇祯帝再次颁诏罪己,告谕军民,宣布取消剿饷,召买米豆,悉行蠲免。放宽对农民军的政策,除李自成罪在不赦外,伪官伪将,有能斩渠献城,即予通侯之赏。他如牛金星、喻上猷、李振声、杨永裕、刘宗敏、田见秀、罗戴恩、杨昌、谷可成,身陷贼庭,如能伺隙反正,悉赦前罪,各复原官。就是在这一天,李邦华再次提出奉太子南迁的请求,也因遭到光时亨等人的谴责而搁置。他召见群臣,商讨对策,南迁一事成为一项重要议题。崇祯帝想通过群臣商议能有个理想的结局。会上再次出现激烈争议,不欢而散。

九日至十一日,大同、宣府相继失守的消息传来,京城上下一片恐慌。大学士范景文等一再提出南迁,原任商丘县知县的梁以樟,在狱中上书朝廷,也提出请太子抚军江南,二王分封浙江、福建的建议。方岳贡、魏藻德坚决反对。无休止的争争吵吵,使得他心烦意乱。无奈,他发出这样的叹息:你们这些人,平日专营门户,结党营私,相互攻击,今日只有死守,不要再争争吵吵!

十七日,大顺军包围了北京。炮声震耳欲聋。崇祯帝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时他又想起了南迁,急忙召来附马都尉巩永固,说道:你前几天要朕南行,能集数万军兵,现在还能吗?巩永固回答说:现在已不能了。又道:你不是说可募集数十万,怎么又说几万人也不能呢?回答说:先前人心还稳定,募集军兵较为容易,现在形势危急,人心全都乱了,若是平时,人还容易聚集,现在事情紧急,即便一兵一卒,也很难办到啊!这时新乐侯刘文炳也在坐。他望着二位,乞求道:“两卿各率家丁护从南行,可乎?”刘、巩二人同时回答道:家丁何以抵挡贼锋?况臣平日一向谨慎行事,不敢私自蓄养家丁。这时他才彻底明白,无论是他,或是太子,已陷入大顺军的包围之中,再想出城而逃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就南迁而论,并不是难以选择的事情,竟然被崇祯帝搞得一塌糊涂。他死要面子,只要有人一反对,他就决定不走了。所谓“国君死事社稷”,就是一个国家的皇帝、国王为他的社稷而死,在他看来这是光彩的事。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不走。他所以作出这样的选择,联想起最后他的自缢而死的选择,恐怕是与他为帝王绝望的心理分不开。因为绝望,他不愿意南迁,在他看来南迁就是出逃,是奇耻大辱,所以,即使已经降旨做好南迁的部署,迅即也停了下来,他最终的结论是走不如守也。因而,不顾实际情况,自作主张,自己不离开北京,也不让太子离开,其结果,他落个亡国之君的下场,太子也成了大顺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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