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子孟姜壶又称齐侯壶,有甲乙两器,发现于清代中叶,现分别收藏于上海博物馆与国家博物馆。图中的这个文物,是小丫拍摄于国家博物馆的国宝。
这件国宝高22.1厘米、口径13.4厘米,长颈鼓腹,腹部大径偏下,双兽耳衔环,圈足。双耳上扁角龙首,垂环饰重环纹;颈部有波带纹和窃曲纹,腹饰两重波带纹,足饰夔纹。铜壶颈部内壁有9行铭文共142字。记述了齐侯的女儿洹子孟姜家里有丧事,齐侯自愿服丧,但是有些不合当时的礼制,所以他溜须拍马人到王都,通过管理礼制的大宗伯向周天子请示,得到许可。齐侯服丧,要求齐国民众在服丧期间不许有娱乐活动。齐国是周初分封诸侯中地位最显要的异姓大国。齐地原为东夷之地,姜太公封于齐以后,“因其俗,简其礼”,大大简化了周朝制定的君臣之礼,以适应东夷地区的习俗。
洹子孟姜壶实物拍摄
孟姜女(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提及孟姜,或许有人会联想到“孟姜女”,错,此孟姜非彼孟姜。这里所写的孟姜是齐侯的女儿,在当时也算得上是顶级美女。春秋时期,齐国也算得上是霸权国家,附近的小诸侯国没少受他们的欺负。长勺(地名,今山东莱芜以北)之战,齐国被鲁国打败,这下面子丢大了,人家以少胜多,齐侯真不知道鲁国实力有多强了。齐侯桓公就这么不要脸,战不过就和亲,把自己心爱的女儿孟姜送给鲁国庄公田无宇。
(洹子孟姜壶局部)
嫁到了鲁国之后,孟姜就算是鲁庄公家的人了。嫁夫从夫,是古老的礼制,春秋时期,鲁国也同样流传已久。陈文子和齐庄公是不是父子关系,暂时没有确切的资料可以证实。如果是父子关系,陈文子就是齐侯的亲家了。陈文子死了,齐侯要服丧。按照当时的礼制,齐侯是不能去服丧的,因为那是两个诸侯国之间的关系。为了打破这个陈规,聪明的齐侯请示第三方——周天子,问能不能服丧。周天子也懒得搭理他,顺便说可以。这给了齐侯跨越礼制、巴结鲁国的借口。在鲁国办丧事期间,他命齐国所有百姓不准举行娱乐活动,办篝火晚会也要杀头。从这一角度来看,齐侯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对强大的对手,怕得要死,恨不得给人跪下舔脚;对无势力、无实力的手下及百姓却十分狠毒,无所不用其极。也许出于这件“轰动国际”的大事,齐国的能工巧匠制造了这件齐侯壶,并在壶内用铭文记载了这件大事。
(洹子孟姜壶内部文字)
据史料记载,孟姜的确长得很美,也深受齐侯喜欢。然而,把自己心爱的女儿嫁到曾打败过自己的敌国,也是齐侯剜肉补疮之举,当然也是其本性使然。
至于孟姜到了鲁国后的生活是否幸福,史料并没有记载,偶有传闻,也是小说野史,后人杜撰的。小说称孟姜嫁到鲁国后,任夫人(鲁庄公前妻)陷害她,以致她连腹中的孩子都没保住,所以就一直住在碧霞行宫,后又传出孟姜在碧霞行宫私会公子牙的流言蜚语。
(洹子孟姜壶壶内拓文,该图片来自网络,感谢作者)
还有一种传说称,齐侯把女儿嫁给鲁庄公,目的是觊觎鲁国江山。先用和亲的手段稳住鲁庄公,同时还陪送了一个叫姜媵的女子。假如孟姜保不住自己腹中的孩子,姜媵作为“备用品”,也能怀上庄公的孩子,以确保“肥水不流外人田”。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直到庄公病死,孟姜和姜媵也没有怀上庄公的孩子。
鲁庄公有三个兄弟,分别是庆父、叔牙和季友(又称季子),鲁庄公死后,齐侯派遣奸细打入鲁国内部,找人说和,想让孟姜再转嫁给季友,以确保自己皇后的位置,然而,季友没当上鲁国国君。鲁庄公死后,鲁君子斑继位。然而,子斑刚当了国君2个月,凳子还没坐热呢,闵公又把他推倒了,自己当了国君。孟姜离她的使命越来越远。
再后来,有传说是齐侯派人把孟姜给杀死了,其目的是为了制造攻打鲁国的借口,然而这毕竟是传说,真实性还待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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