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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三宪(孙三宪是哪国人)

孙三宪(孙三宪是哪国人)常言道“好事多磨”,但是孙正义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被推到如此深的谷底。创业还不到一年,孙正义就窥见了地狱深渊。不,说是掉进了地狱中央也不为过。孙三宪(孙三宪是哪国人)佐佐木正、净弘博光、藤原睦朗、御器谷正之、清水洋三、工藤浩、工

常言道“好事多磨”,但是孙正义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被推到如此深的谷底。创业还不到一年,孙正义就窥见了地狱深渊。不,说是掉进了地狱中央也不为过。

孙三宪(孙三宪是哪国人)

孙三宪(孙三宪是哪国人)

佐佐木正、净弘博光、藤原睦朗、御器谷正之、清水洋三、工藤浩、工藤裕司,在这些真心相信孙正义夸下的海口的恩人的支持下,日本软银迅猛发展,势如破竹。当然,植松逸雄和立石胜义也功不可没,是他们支持着偶尔鲁莽行事的年轻总裁。

当时,日本软银为了对抗已有的电脑杂志,开始了自己的出版业务。起因是在电脑行业被称为天才的风云人物——西和彦。

比孙正义高两个年级的西和彦很早就已经大放异彩。他成立了微软的远东代理店,就任微软总部的副总裁,并在日本创办了电脑杂志月刊《ASCII》。在1977年的创刊号上,他宣言:“电脑将成为媒体。”风光一时。这都是发生在孙正义向佐佐木推销有声翻译机之前的事。

后来孙正义的名字终于为世人知晓,他和西和彦一个被称为“神童”,一个被称为“天才”,不过西和彦依然比孙正义领先几步。

西和彦的《ASCII》和另外两家主要杂志联合起来,将日本软银的广告拒之门外。这显然是针对孙正义独占了哈德森和上新电机(即软件流通的上游和下游)的对策。

那之后,年轻的神童和天才一步步走向全面对决。

面对西和彦的挑战,孙正义决定自己创办计算机专业杂志,最终成功地维系了杂志广告这一软件流通的重要渠道。

在进军杂志这一未知领域的过程中,孙正义也得到了新的贵人相助,爬上了成功的阶梯。个中的经过在本书中就不详细描写了。

总之,日本软银有了软件流通和杂志这两大车轮,飞速地成长起来。1981年9月创业,1982年销售额达到20亿日元,1983年达到45亿日元。

但是,西和彦对孙正义的敌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加膨胀。这份敌意后来演变成动摇日本软银根基的灾难。

这些事情孙正义当然不可能知道。他意气风发,在福冈杂饷隈的杂居楼里,他站在装橘子的箱子上演讲,而到了东京之后,他则是站在折叠椅子上鼓舞员工。“销售额一万亿日元、两万亿日元”在这一时期依然是他的口头禅。除此之外,他经常说的另一句话是:“我们得赶快上市。”虽然公司才刚刚起步,但孙正义是非常认真的。

立石一直在旁边看着孙正义的身影。他回顾说:“要说他吹牛,确实如此。但我渐渐明白了,这个人不会把目标放在小的地方。”孙正义夸下的海口确实推动了这个刚刚诞生的风险公司。或者说,年轻创始人散发的巨大的能量感染了每一名员工。

日本软银的危机就在这顺风满帆之时突然降临。

1982年春,全体员工接受体检,孙正义的体检结果是需要复查。在公司附近的庆应大学医院复查之后,医生告诉了他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是慢性肝炎,指标很不乐观。请马上住院。”

孙正义患了慢性乙型肝炎。病情非常严重,医生要求他立刻停止工作住院,否则有生命危险。

“如果慢性肝炎发展到肝硬化,就会导致肝癌。”

“那会怎样?”

“只能等死。”

当时,慢性肝炎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孙正义感到眼前发黑,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那要多久发展到肝硬化?”孙正义勉强地继续问道。医生却给出了无情的答案:“说不准。或许一年,或许两年。不过,以现在的状态,恐怕过不了五年。”

当时,慢性肝炎可以说是不治之症。医生的诊断实际上相当于宣告了孙正义的剩余寿命,而且那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孙正义第二天就住进了医院。

根据医生的说明,孙正义的肝脏的E抗原数值异常。乙肝病毒在体内增殖时,血液中就会出现E抗原。E抗原活跃,就表示病毒正在增殖并侵蚀肝脏。

这一切并非没有预兆。

早在接受体验之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孙正义就觉得浑身乏力。他当时以为只是过度疲劳所致,因为他几乎每天都从早上8点半的早会一直工作到凌晨,所以会这样想是很正常的。

但是渐渐地,孙正义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已经不能再用工作过度来解释。

和孙正义一起东奔西走的立石胜义已经觉察到孙正义的变化。有一天,他们去洽谈生意,刚坐上一辆出租车,孙正义就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把腿伸直放到立石的膝上躺下了。孙正义说他感到非常疲乏,并用手掌盖住了脸。

立石当时想:“看来真的是太累了。”孙正义的身体情况还是太不正常,他后来在办公桌旁放了一张简易床,躺着的时间越来越多。

刚起步的风险公司可能经常看到这样的光景,连续几天彻夜工作,员工把椅子拼在一起躺在上面休息,甚至有员工带着睡袋,直接躺在地板上。虽然孙正义是总经理,但是在简易的床上躺一会儿也不会有员工感到奇怪。

然而,孙正义的身体正在遭受病魔的侵袭,这是立石和孙正义本人都未曾想到的。孙正义把真相告诉了立石和植松逸雄二人。

立石大吃一惊,心想:“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公司可能就完了。”

公司才成立不久,创始人就患了绝症。一旦事情传开,那些被孙正义的热情打动的银行肯定会收回贷款。孙正义把肝炎的事分别告诉了植松和立石,立石为了保密,甚至都没有问植松是否知道此事。

“请一定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讲。”立石郑重地叮嘱孙正义。

孙正义虚弱地点头的样子令立石无法直视。

“好,我知道了。”

立石回顾当时的情形说:“他没有对我说任何示弱的话。”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面对死亡的人带来的悲壮感。

“事已至此,只能由自己来保护公司了。”立石下定决心。总经理突然不见了,员工很快就会发现情况有变。不安的情绪一旦在公司里蔓延开,如同刚刚出生的雏鸟一般的日本软银可能很快就会垮掉。

必须连自己的同事也隐瞒。

于是立石想到了一个权宜之计,那就是利用孙正义在美国创办的第一代UnisonWorld。孙正义虽然把公司全部托付给了陆弘亮,但在名义上他依然是总经理。

“总裁忙着处理UnisonWorld的善后工作,经常要去美国出差。”立石在员工面前这样解释。

病房里的孙正义无助地望着天花板。手腕上插着针管,点滴一滴一滴地落下。病房里一片寂静,仿佛此前忙碌的光景都是假的。

医生说,治疗慢性肝炎除了注射干扰素外别无他法。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只能延缓病情的发展。和妻子优美生的女儿才一岁半,还有一个孩子在优美的腹中。

“我所做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那么努力地学习,满怀热情地创办公司,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想做,却只能再活五年了吗?”孙正义明知道想这些没用,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想。

如果现在死了,家人怎么办,公司怎么办,成为企业家名震世界的梦想怎么办。

滴答,滴答。

病房寂静得可以听到点滴以一定间隔落下的微小的声音,仿佛在向孙正义宣告死亡正一步步临进的事实。

“我哭过。悲伤、难过地流泪。”

一向强势的孙正义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无能为力地怨恨自身的不幸。

“物欲完全没有了。房、车、衣服,我都不要,我只想活着。我想再多看一看刚刚出生的女儿的笑脸。”这样的念头一遍又一遍地在孙正义的大脑中徘徊。

得知孙正义身患重病的消息,陆弘亮坐立难安,从加利福尼亚飞到了东京。孙正义谈笑自若,妻子优美却哭着告诉陆弘亮:“他可能活不到30岁了。”

孙正义告诉陆弘亮说要把美国UnisonWorld完全转让给他。孙正义的股份价值100万美元。陆弘亮说:“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孙正义说我帮你介绍能提供贷款的金融机构,以后用利润慢慢还就好了。

这是他与曾经在加利福尼亚的蓝天下一起谈论梦想的盟友久别重逢。孙正义尽量表现得开朗,但仔细想想他说的话,其实就是在安排后事。

孙正义的病情时好时坏。E抗原的数值下降的时候,他可以回家休养,可一回家,他又挂念起公司。他不但把工作带回家里,还会跑到公司,结果E抗原又增加了,只好再回到医院。

佐佐木正一直关心孙正义的病情。孙正义之前曾请佐佐木帮忙介绍一个精通金融的人。

佐佐木当时正好约了日本警备保障公司(现西科姆)的副总经理大森康彦一起吃饭,于是约了孙正义。大森曾是野村证券的精英,历任企划部长、国际部长,于1975年转往日本警备保障。他恰好符合孙正义提出的“精通金融”的要求,不过比孙正义大27岁。

三个人选择了新大谷饭店地下的ELMY。孙正义第一次见到大森,他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身材魁梧,穿着双排扣的西装,非常得体,的确有一种大亨的气场。实际上,在野村证券一路高升的大森也确实心高气傲。

孙正义不止一次在比自己年长很多的大人物面前不卑不亢地大谈计算机的未来和自己的软件梦想。他就是这样获得一个又一个合作者的“大叔杀手”。坐在旁边的佐佐木就比任何人都更看好孙正义的热情。

大森是如何评价孙正义的激情演讲的,我们不得而知。孙正义觉得大森是个大人物。在自己与病魔抗争期间,能否请大森来经营日本软银呢?佐佐木不置可否,毕竟日本软银还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司,大森未必肯屈尊。不过孙正义是那种一旦认准了一件事就会放手去做的人。所以在大森来病房探望他时,他就直言:“请你帮我照看日本软银。”

孙正义每次见到大森都说,希望大森能在自己生病这段时间担任软银的总经理。出乎佐佐木意料,大森接受了孙正义的邀请。

大森当初是日本警备保障公司的创始人饭田亮从野村证券挖走的。为了避免饭田亮有想法,大森先从日本警备保障公司辞职,然后联系了猎头公司,假装软银是通过猎头公司找到的他。不管怎样,孙正义把软银的实权交到了这个“大人物”的手上。1983年4月,大森就任日本软银总经理,25岁的孙正义成了董事长。

“我一直把自己当作新兴公司的‘培养者’。”大森在就任时这样回答《日经产业新闻》记者的提问。虽然大森以“培养者”自居,但从结果来看,他把软银推向了面临分裂的经营危机。

佐佐木似乎当初就不太看好大森,但是问及此事时,他只是说:“这是孙正义的决定。”

当然,大森刚刚上任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预见到这样的未来。

1983年5月27日,饭田和野村证券总经理田渊节也作为发起人,在东京丸之内的东商SkyRoom举办“大森康彦与孙正义激励会”,将近900人出席,有力地证明了大森的人脉之广。

然而,立石想错了。大森并没有想过要和孙正义搭档经营,两人的关系很快出现了裂纹,最终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孙正义不能出病房,一场处在绝对劣势的战斗打响了。

在直面“内忧”之前,“外患”不期而至。那还是孙正义和大森之间的矛盾显现之前,从公司外传来了令病房里的孙正义不能视若无睹的情况。

1983年6月16日,孙正义在两个半月之前刚刚把总经理的位子让给大森。传到病房的一条新闻令孙正义惊愕不已,制造这条新闻的正是他的对手西和彦。

这一天,西和彦在东京的经团连会馆召开了隆重的记者招待会。在“具有兼容性的家庭个人计算机系统发布会”的标题下面,代表日本电子产业的14家公司的高层云集。索尼、NEC、松下电器、日立、佳能……西和彦的旁边坐着一个金发、消瘦、戴着眼镜的青年,他就是比尔·盖茨。

当时,每个厂家的电脑软件规格各不相同,缺乏兼容性。盖茨正计划用自己公司的BASIC的改良版MSX来统一软件的标准。天才西和彦统一了日本厂家的意见。

“糟了!”病房里的孙正义不禁叫苦。孙正义也有过统一软件标准的想法。如果具备兼容性,那么对用户来说当然很方便,而且会成为普及电脑的起爆剂。盖茨和西和彦却比孙正义早了一步。看那些赞同这两个人的厂家的名单,孙正义的败北几乎是板上钉钉。

孙正义马上调整思路。西和彦和盖茨的提议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把软件统一为微软的MSX,那就意味着日本的软件市场将被微软统治,但是退100步讲,到此为止尚可以接受。

然而,西和彦和盖茨给这个标准加了很高的专利权费(使用费)。不用说,这最终需要用户来买单。这只会阻碍电脑产业的发展,这是孙正义不能接受的。

不过,孙正义后来在各种各样的业务中采取了跟此时西和彦和盖茨一样的战略——力争成为掌握业界“平台”的独占体,与此时西和彦和盖茨的做法没有任何区别。

要掌握平台,第一步是启动彻底的价格破坏,驱逐竞争对手,然后一点点地提高价格,收获果实,这是孙正义的常规战术。所以,对于西和彦和盖茨将电脑软件的平台统一到自己公司的MSX上获取收益的战略,孙正义并非不能理解。

但是,有一点不同的是,当时电脑行业尚处在黎明期。电脑还只属于一小部分爱好者,如果不能进一步普及电脑,整个行业都无法发展。

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微软用高额的专利费束缚,就有可能会导致整个市场萎缩。至少孙正义是这样想的,并且为此感到愤慨。

要说对谁有利,很难判断。计算机是朝阳产业,西和彦试图早早地控制计算机产业的平台,这样的战略性应该给予高度的评价。

孙正义应该也不仅仅是出于义愤,自己苦心经营的软件流通业务的基础可能被西和彦控制,说他没有这样的恐惧,恐怕是假话吧。

道理在哪一边,是看法的问题,但不管怎样,两人都摆出了一步也不肯退让的姿态。

“天才西和彦与神童孙正义的10日战争!”两位年轻先驱者之间,一场从电脑行业延续而来的对立开始了。对孙正义来说,西和彦是曾经在杂志广告一事上将他逼入困境的冤家对头。他们的第二轮较量开始了。

在西和彦同盖茨举行记者招待会的4天后,6月20日晚上,孙正义与西和彦通过电话探讨解决办法。孙正义强调不能让微软形成垄断,向日本公司收取高额的使用费。西和彦则主张统一标准可以为用户提供方便。两人莫衷一是。孙正义不耐烦地宣布:“战争要开始了。”

第二天,孙正义偷偷地溜出病房,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无论如何虚张声势,自己的身体还是像铅一样重,但他觉得现在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了解孙正义病情的立石和植松一定担心得不得了。

“日本软银也提议统一标准。”孙正义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病体,用比平时更加爽朗的声音宣布道。他表示自己已经呼吁国内的21家电脑厂商加入软银的方案,语气坚定地向西和彦和盖茨发起了挑战。

“在这件事上我一步也不会退让。”孙正义让人们看到了他寸步不让的坚持态度。

之后,孙正义还带病参加了在两人之间调停的家电厂商高管的交涉,持续到深夜的交涉对孙正义的身体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折磨。

大约一周后的6月26日晚上,孙正义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他和西和彦会谈,找到了和解方案。

不向软件开发公司收取专利权费,并将软件开发的规格全部公开。

孙正义让西和彦接受了现在所说的开放式创新的思想,两人终于握手言和。

“天才和神童的10日战争”告一段落,但是西和彦对孙正义的敌意有增无减。毕竟西和彦有着长期以来作为日本计算机行业引领者的自负。

虽然经历了短暂的握手,但两人日后还将进行第三轮的较量,这场由西和彦发起的较量动摇了日本软银的根基。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大森先生当了总裁之后,总是在强调规矩、规矩,什么都进行不下去。快想想办法吧。”

“不能再由着大森先生专横下去了。”

孙正义在把总裁的位子让给大森之后,也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了员工,结果不少员工偷偷跑到孙正义这里,异口同声地抱怨大森的管理方式。与其说是抱怨,更接近于告状。

“不要这么说……”孙正义既然把软银托付给了大森,也只能劝解员工忍耐。但是,每听到一次这样的告状,孙正义心中对大森的怀疑就增加一分。

拿着交际费在银座挥霍,坐着配司机的高档轿车。这些对来自一流公司的大森来说或许是理所应当的,但从创业公司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日本软银的员工却无法接受。

这一时期从大学退学进入日本软银的大阪营业所的马场一这样说:“孙先生当时差不多每隔半年来一次大阪。我会租一辆日产阳光去新大阪站接他。因为阳光最便宜。孙先生会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提各种各样的问题。虽然是董事长,但因为年轻,所以也不会特别在意。”

“但是,大森先生来的时候,要求安排配有车内移动电话的专车,但电话根本用不到。董事长坐阳光,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是个新人,只能照他的吩咐去做。”

大公司姑且不说,就像大森本人说过的那样,日本软银是一家新兴公司。这些钱花得有必要吗?

日本软银还只是一家小小的新兴公司,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年轻的员工看在眼里。严格地削减开支和一味地照章办事,令员工的心渐渐地远离了他。

大森似乎也并不信任日本软银的员工。他动用在野村证券、日本警备保障公司发展的人脉,物色了一个又一个高管。

新日本制铁、三井造船、普利司通、雅马哈发动机……打算在新兴的计算机产业干出一番事业的年轻人上头,来了一个又一个来自大公司的领导者。大森可能要重新打造一个秩序井然的公司组织,但是对那些被孙正义的热情吸引来的年轻人来说,一个又一个外来的西装革履的“成年人”只会令他们感到局促。

从日本软银的草创期开始就和孙正义一起并肩作战的人陆续离开了公司。然而孙正义还是不能行动,肝脏检查的数值时好时坏,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孙正义得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从UnisonWorld的创业期就一直支持他的植松逸雄厌倦了大森的专横,要离开日本软银。

而且,大森还把植松邀请过来担任孙正义的总管的立石调去大阪。当时日本软银的业务主要集中在东京,调去大阪显然是降职。

立石默默地接受了。

“我也只是个给人打工的,只能服从上面的安排。仅此而已。”

立石为人忠厚老实,即使到了现在,对大森做出的降职安排他依然不想多谈。但是对一个在创业时期撑起公司的元老来说,这样的人事安排无疑是很难接受的。

不过,立石在大阪一手培养了那位开阳光的司机——马场一。受过立石熏陶的马场后来在软银通过宽带打入通信市场时奋勇战斗,因为出色的表现被孙正义赞扬为“街头战士”。这样想来,立石的降职也为后来软银的发展做出了贡献,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情。

言归正传,对孙正义来说,从公司起步之时就同甘共苦的植松和立石是他最早收获的“同志”,所以孙正义才把患上不治之症的事毫不隐瞒地告诉这两个人。这样的两个人在大森管理下遭到了驱逐。

特别是下定决心离开日本软银的植松,孙正义为自己没能保护他而深感愧疚。大森下令将植松调往杂志部门,植松觉得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抱歉,植松……”在病房里听到同志苦涩的决断,孙正义除了流泪什么也做不了。

在庆应大学医院的病房里度过的无为时光,令孙正义的心境也起了变化。他再次翻开了司马辽太郎的《坂本龙马》,这是一本曾经令他心潮澎湃并且至今难忘的书。

孙正义读书破万卷,但在他的一生中没有哪本书能与《坂本龙马》相提并论,这本书对他的影响是决定性的。

他16岁就离开日本,积极赴美,也是因为深受冒死脱离土佐藩的坂本龙马的感染。在美国时,他把这本书读了一遍又一遍。在创办日本软件银行,选择将“信息革命”作为自己奉献终生的事业时,他还是在读《坂本龙马》。

现在,在陷入人生谷底的病房里,孙正义又一次翻开了这本指引自己人生的书。坂本龙马是土佐藩一个下级武士的次子,他的一生波澜万丈,最终完成了“将日本涤荡一新”的夙愿,年仅31岁惨遭杀害。

于是,孙正义想:“龙马在他人生最后的5年里完成了真正的壮举。在那之前,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也就是说,哪怕人生只剩下最后5年,依然可以做出改变世界的壮举。我也至少还有5年时间。没错,5年并不短。那就像龙马一样尽情燃烧自己吧!”

孙正义的生活从此焕然一新。换个角度想,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自从立志成为企业家,他一直马不停蹄地工作,但是现在自己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干不了,那就把这样的时间充分利用起来吧。

孙正义打定主意,把大量的书带进了病房。他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抓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据说他在病房里看了3000多本书。虽然其中有不少是漫画,但孙正义认为从漫画里也可以学到东西。而且,与病魔斗争的生活难免令人忧郁,看漫画有助于排忧解闷。

然而,软银在大森的管理下越来越偏离了孙正义在心中描绘的方向。孙正义无计可施。不知不觉,已过去了近两年。

“我已经不行了吗?”正当这样的念头开始在孙正义的脑海中闪现时,传来了一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消息。父亲孙三宪打来了电话。

“正义,你的病说不定有救了!”孙三宪在杂志上看到一种治疗方法,他建议儿子试一试。一个叫熊田博光的医生发表了名为“类固醇脱离疗法”的新型乙肝治疗方法,引起了广泛关注。

但是,这一新疗法也存在许多不确定性。类固醇脱离疗法类似于休克疗法,在短期内给慢性乙肝患者注射类固醇药物,引发与急性肝炎相似的症状,这时再停止使用类固醇,患者的免疫力会提高,驱逐病毒。

这种疗法的发现是一个偶然。有一次,熊田负责治疗的一个60多岁的患者的病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转。原来那位患者自作主张地停用了类固醇,对原因的探究最终确立了这一疗法。

不过,这种疗法近似于休克疗法,一旦失败,可能使病情恶化。在日本也还几乎没有治疗病例。是不是应该冒这个险呢?孙正义决定相信熊田。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放手一搏。孙正义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70%~80%的概率可以治愈。”第一次见面,熊田就这样告诉孙正义,但万一失败,就将迎接死亡。

1984年3月,孙正义为了接受熊田的治疗,从庆应大学医院转院到了川崎市的虎之门医院分院。

结果是,疗效显著。

从3月17日开始治疗之后,之前打了那么多干扰素都不见减少的E抗原的数值眼看着降了下来。5月连休结束时数值已经恢复正常,曾经困扰了孙正义那么久的E抗原全都消失不见了。

折磨了孙正义两年之久的乙肝就这样令人难以置信地消失了。

6月9日,孙正义终于结束了两年多的治疗,从虎之门医院出院。他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了。

孙正义重返第一线,不过他心里明白,有一个问题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他要与自己请来的大森展开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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