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绥远地区在政治和军事等方面,各种力量和势力交错在一起,进行着复杂、尖锐的斗争,傅作义将军领导的绥远抗战则是这场斗争酝酿、发展的一种历史的必然。
与此同时,日寇扶植的汉奸李守信自任副司令,汉奸王英另组织了“大汉义军”,自充司令官,与德王同流合污,相互勾结。5月12日,这三股反动势力合一,在嘉卜寺成立“蒙古军政府”,与绥远省政府分庭抗礼。嘉卜寺日本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俨然以“太上皇”自居,向这个傀儡政府提供军资,发号施令,筹划德王与“满洲国”、“冀东防共自治政府”缔结共同“防范”的协定。10月9日,田中隆吉与德王在嘉卜寺召开军事会议,制定了具体的侵绥方案,这个方案明确规定以“打倒绥远省主席傅作义”为目的、遂后,各首领返防,集结兵力,准备大举进犯绥远;
1936年2月,傅作义支持云继先、朱实夫发动百灵庙武装起义、袭击德王的斗争,使德王的叛卖活动遭到打击。8月,日本关东军参谋长坂垣征四郎来绥,提出以傅作义代替宋哲元主持华北亲日政权,进行诱降,当即遭到傅作义的严词拒绝。坂垣又以内蒙古德王问题进行威胁,傅作义明确表示:“如果德王背叛祖国,进犯绥远,一定与之周旋到底!”这年6月以后,绥远局势日趋紧张,日军督率伪边防自治军头目于志谦、马龙、伪西北防共自治军头目王道一,数次进犯绥东红格尔图等地,傅作义将军亲临前线,指挥部队出击,毙敌数百,俘虏匪首马龙等60余人,押回平地泉时,傅作义传令将匪首处决,给伪军以露慑。
百灵庙大捷真相(百灵庙大捷日本伤亡)
傅作义将军的正义斗争,得到我党的支持。早在《八一宣言》中,我党就提醒全国人民注意“关东贼军司令部正在积极实行成立所谓‘蒙古国’和‘华北国’的计划”。我党呼吁红军和地方实力派之间实现停战,“任何部队只要实行对日作战,(红军)就愿意与之紧密携手共同抗日”。这对于苦于日军压力下的傅作义将军无疑是一种有力的声援。1935年底,绥远省工委建立,加强对内蒙工作的领导。
这时,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在绥远建立组织,以后我地下党员深入绥远军政界,仅傅作义的身边就有潘纪文、王一然等20多名共产党员,其俄文秘书乌兰夫还几次前往百灵庙,对乌的妹夫、百灵庙保安队队长云继先晓以大义,促成起义。1936年秋,地下党员南汉哀同志带着毛泽东主席致傅作义将军的亲笔信,秘密来绥,鼓励傅作义将军抗战到底。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工作,影响并坚定了傅将军奋起抵抗日伪军的决心。
1936年10月,傅作义将军获悉,德王在日军指使下,驱赶伪蒙军欲进犯绥远,己成定局。傅作义为此事急抵太原见阎锡山,再同飞洛阳见蒋介石,请求抗击日伪军的侵略活动。对于绥远的局势,我党也十分关切。这月毛泽东主席密派彭雪枫同志至绥,多次与傅晤谈抗战事宜。10月26日,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及红军将领致书蒋介石、阎锡山、傅作义和西北各将领,指出当前局势危急,“非抗战不足以图存。深信绥东抗战一起,西北数十万健儿终会手携手地联合起来,为保卫西北而战,为保卫全中国而战”。此信给傅作义将军以很大的鼓舞。
红格尔图是绥远东北的门户,在敌人重要据点百灵庙的外围,与大庙、百灵庙形成犄角之势。这天战斗打响后,傅军步骑兵及当地保安队占据堡垒坚守阵地,伪军猛攻7次,均被击退。16日,傅将军亲赴平地泉(集宁)前线指挥,令彭毓斌、董其武率部包抄敌后,出敌不意,奇袭王英匪军。17日晚12时,彭、董率部向丹岱沟一带集结。次日凌晨2时,发起攻击,分路包抄。日伪军猝不及防,战至拂晓,纷纷溃逃。至18日上午7时,敌人全面崩溃,红格尔图战斗胜利结束。
各部按照作战指令,于23日凌晨冒雪隐蔽急驰,致使敌人毫无察觉。23日夜11时,部队在孙长胜、孙兰峰指挥下,突然发起攻击。攻守之间犬牙交错,战士浴血奋战,敌人也拼命死守,为争夺女儿山,傅军猛冲六七次。日特务机关长胜岛角芳亲上前沿督战,他指挥日伪军,在女儿山上架设10余挺轻重机枪,组成交织火网,使傅军伤亡很重。主攻的张振基连伤亡人数三分之二,仍冲锋不止。
此时,天将破晓,若日伪援军抵达,再加飞机轰炸,百灵庙战局将会逆转。这时孙兰峰副指挥令山炮营移到百灵庙东南高地附近,向女儿山进行摧毁性攻击,再令韩天春营长指挥装甲车队,配以汽车,共同向百灵庙东南山口冲击,结果使东南路口及南山之敌,同时被击。这时,孙兰峰亲到第一线指挥,枪炮声、手榴弹声、冲锋呐喊声响成一片,经过反复冲杀,攻入大庙。
刘效增团也从西北山口冲入大庙内,张成义团在庙的东面攻击蒙古营盘。孙长胜指挥骑兵刘应凯团攻占北山,控制了飞机场。庙内伪蒙军一个排起义,倒转枪口,向伪指挥官射击。百灵庙汽油库中弹起火,大庙北面的蒙政会火光冲天。百灵庙敌军陷入一片混乱。日军首领胜岛角芳见势不妙,率先驾车逃跑,日军顾问烟草谷与伪蒙第七师师长穆克登宝也分乘汽车狼狈逃窜。残敌无人指挥,争先向东北方向溃逃。9时半,我军全歼伪蒙军。胜利地收复了百灵庙。
百灵庙战役,毙敌400余名,内有日本人尸体20余具。伤敌600余名,俘敌400余名。缴获日伪文件、枪支弹药、面粉、汽车甚多。傅军官兵也伤亡300余人。
全国各界人民的支持,极大地鼓舞了傅作义将军及官兵抗战到底的决心。12月4日,傅将军召开军事会议,命令孙长胜为收复大庙子前敌总指挥。5日,部队出发,乘胜追剿。此时,匪首王英如惊弓之鸟,毫无战斗力。7日接火后,王英部下石玉山、金宪章二旅长,将日本顾问小滨大佐等27人全部杀死,率部反正,随后向伪蒙七师反击,伪蒙军死伤狼藉,残部溃逃。9日,傅部李思温团率部收复重镇大庙子。以后伪蒙王安部安华亭、王子修也先后秘密派人赴归绥谒见傅作义,并于12月18日宣布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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