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康熙不断被史学界和国人以为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仁君,但跟绝大少数皇帝一样,康熙的执政也不是完满的,英明神武的康熙皇帝终身也有不为人知的四大暴行。历史上的明天为你清点康熙在位时的四大暴行——
暴行之一:平三藩屠杀平民
且不提与康熙尚有关系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只说康熙在平定三藩时,清军对平民的屠杀,从许多记载来看也是相当惊人。这里不用长篇大论,就引两则相关史料也可见一斑。
《清史稿.王骘传》里记载的王骘在康熙的上疏中说“四川祸变相踵,荒烟百里,臣当年运粮行间,满目创痍。自荡平后,涵养生息,然计通省户口,仍不过一万八千余丁,不及他省一县之众”
这份上疏是什么时分写的?所谓当年运粮行间是什么,荡平是指什么时分的荡平?这些成绩我们持续查一下《清史稿》的原文就晓得了。“王骘,字辰岳,山东福山人,……康熙五年,典试广东。历刑部郎中。十九年,出为四川松威道。时征云南,骘督运军粮,覆舟坠马,屡经险阻,师赖以济。”
“时以太和殿工,命采蜀中木。骘入觐,疏言:四川祸变相踵……”
可见这份上疏就是在康熙平定三藩之乱当前,所谓“当年运粮行间”,就是指康熙十九年“出为四川松威道。时征云南,骘督运军粮”,那么这个所谓的荡平自然就是指康熙时期清军反抗吴三桂对抗,荡平四川云南了。
荡平之后,“通省户口,仍不过一万八千余丁,不及他省一县之众”,这个时期四川人口的损失,平民的死亡显然和清军是脱不了干系的。
其实不只是四川,其他相关地域也蒙受相似的厄运,比方江西百姓蒙受杀戮的数量就不少,康熙十八年,浏阳县知县曹鼎新说“自甲寅吴逆倡乱,……以致王师赫怒,整兵剿洗,玉石难分,老幼死于锋镝,妇子悉为俘囚,白骨遍野,民无噍类”。
这里说的就更明白了“王师赫怒,整兵剿洗,玉石难分”,联络到清军一向有屠杀平民的传统,再加上清朝方面的官员也不会成心争光清朝本人,所以这类记载的真实性是没有疑问的。无论以什么理由作为借口,假如一个皇帝手下的军队有大肆屠杀平民的行径,那么这样的皇帝再将其称为仁爱,那也是很不妥当了吧。
暴行之二:迁海残民十余年
首先值得一提的沿海迁界在康熙时期的强化,沿海迁界形成的沉重结果后面曾经局部叙说。
沿海迁界可以看《南明史》中的相关记载。终究什么是沿海迁界呢?复杂来说,它就是在长达二十多年的工夫里,让中国从世界上海岸线最长的国度之一变成了一个内陆国度。详细点,满清政府划定一个濒海范围(从濒海三十里左右,到濒海四十里、五十里、乃至到二三百里不等),设立界碑,乃至建筑界墙,强迫处在这个范围内的沿海居民迁移,有敢不迁移的,杀无赦,有敢越界的,也杀无赦。总之,让间隔海边三十里到二三百里不等的整个中国沿海地域,成为一个无人区。在这时期,假如清廷统治者觉得迁海的间隔太近,还会持续下令,迁的更远一点,他们对陆地的恐惧曾经到了病态的水平。依照《南明史》的记载:
“广东迁移沿海居民在康熙元年二月,清廷派科尔坤、介山二大臣巡视海疆,“令滨海民悉徙边疆五十里,以绝救济台湾之患。于是麾兵折界,期三日尽夷其地,空其人民”。康熙二年“华大人来巡边界,再迁其民”。“甲寅(康熙三年)春月,续迁番禺、顺德、新会、东莞、香山五县沿海之民”。“初立界犹以为近也,再远之,又再远之,凡三迁而界始定”。
事先人的描绘是“令下即日,挈妻负子载路途,处其居室,放火燃烧,片石不留。民死过半,枕藉道涂。即一二能至边疆者,俱无儋石之粮,饿殍已在目前。……”
也就是迁的时分,沿海居民就死了超越一半,剩下百分之二十不到的人,就算可以到边疆,离饿死也不远了。
迁的同时,就是烧。“稍后,军骑驰射,火箭焚其庐室,民皇皇鸟兽散,火累月不熄。而水军之战舰数千艘亦同时焚,曰:‘无资寇用。’”
不只烧房子,杀人民,就连树木青草也不放过“当播迁之后,大起民夫,以将官统之出界,毁屋撤墙,民有压死者。至是一望荒芜矣。又下砍树之令,致多年轮豫章、数千株成林果树、有数合抱松柏荡然以尽。……三月间,令巡界兵割青,使寸草不留于地上。”
至于为什么要砍树,要对果树松柏都斩尽杀绝,大约意思也是为了避免海上的反清复明力气应用吧。
屈大均《广东新语》说广东省的状况,“东起大虎门,西迄防城,中央三千余里,以为大界。民有阑出天涯者执而诛戮。而民之以误出墙外死者又不知几何万矣。自有粤东以来,生灵之祸莫惨于此”。
阮锡《海上见闻录》中说“上自辽东,下至广东,皆迁移,筑短墙,立界碑,拨兵戍守,出界者死,百姓失业流离死亡者以亿万计”。
这些描写能够有夸大的中央,但也可以想见惨况的确绝后了。
这一政策施行了二十多年,大局部的工夫都处于康熙的统治之下,假如说扫尾几年,和康熙没有关系,那么剩下的工夫,以及其间的一些强化措施,康熙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一个可以允许这样严酷的政策持续存在了十几年并且还一度采取措施停止强化的人,说他是仁爱,这似乎令人难以承受。
沿海迁界区的修筑界墙是从康熙统治下停止的,可以看顾诚的相关记叙“福建和广东的状况差不多,开初以插旗、木栅、篱笆为界。后来就越来越严厉,或是“浚以深沟”,或是“筑土墙为界”;再后来干脆征发民夫大兴土木,把土墙改筑为界墙,并且沿界树立寨、墩,派设官兵把守。
“(康熙七年)正月奉文,着南北洋百姓砌筑界墙,从江口至枫亭。墙阔四尺,高六尺,每户计筑二丈一尺。界口起了望楼一座,遇海另筑界堤。”
“关于沿边设兵戍守的堡塞,福建称之为寨、墩,广东称之为台、墩。大致状况是:‘界畛既截,虑出入者之无禁也,于是就沿边扼塞建寨四,墩十数,置兵守之。城本土民按户征银,照丁往役。……一寨之成,费至三四千金,一墩半之。拷掠鞭捶,死于奔命者不知凡几矣。’‘寨周阔百六十丈,墩周阔十丈不等”。“五里一墩,十里一台,墩置五兵,台置六兵,禁民外出’。”
推行过这样一种政策的皇帝,不称之为暴虐也就罢了,称为仁爱终究是有些不太适宜的。
暴行之三:文字狱杀戮学者
再来说康熙时期的文字狱,客观的说,康熙制造的文字狱和其他两个清朝皇帝雍正乾隆相比并不算多,但也并非没有,而且有些案件的性质也还是很恶劣的。
比方康熙十九年(1680年)发作的朱方旦案,值得一提。
民国时期的史学大家孟森专门写过一篇《朱方旦案》的文章,其中说:
“士大夫谈清代轶事者,往往及朱方旦之名,然首尾不详,但以妖人目之,若王好贤、徐鸿儒之类。此缘民主时代官文书所约束,又政教不分,学问中禁阏自在思想,动辄以离经叛道戮人。一经遭戮,传者遂加甚其词,印定耳目,能干言其真相者矣。清末如四川井研之廖平,经学臣吴郁生奏参,几罹于法,尚是民主约束之余习。迹朱方旦之所犯,并无罪名。事先侍讲王鸿绪所参三大罪:一则谈传教信仰,具出生法,略去帝王臣庶之阶级也;二则信徒之多也;三则创造记忆在脑不在心,以为立说新异也。由今观之,前二者皆宗教家面目,而其后一端,所谓新创造之脑力作用,尤为生理之定义,学界之雅言,略以为大罪,则昔日之书籍皆当焚禁,学校皆当封毁矣。”
在《清代禁书总述》一书内的《清代文字狱纪略》也有对此案的引见,无妨简单摘录如下“朱方旦之狱——康熙十九年(1680年),湖广有朱方旦者,自号二眉山人,聚徒横议,撰《中说补》,谓中道在两眉间山根上,……康熙二十年(1681年)七月,侍讲王鸿绪得方旦所刻《中质秘书》,指责其中有诬枉君上,悖逆圣道,迷惑民意之处,次年二月,九卿议复‘乞正典刑,以维世道’。后果朱方旦被斩,弟子陆光旭、翟凤彩、顾齐宏亦被判为斩监秋后处决”
依照孟森总结的朱方旦罪行,前两条的话,那估量明代的王艮甚至王阳明在康熙统治下都免不了被杀头的命运,王艮不用说了,出身盐丁的平民思想家,狂妄自卑,以圣人自居,门徒有数,仅仅这就足够在他在清朝康熙统治下被杀头了,至于王阳明,那光他说“学,天下之公学也,非朱子可得而私也,非孔子可得而私也。”在康熙统治下,得一个离经叛道的罪名不在话下,更何况他也是聚徒讲学,惊动四方,被门徒拥护成圣人。
假如论最初一条“记忆在脑不在心,以为立说新异也”,这其实也是康熙和他的大臣无知,这个观念其实并不新颖,早在明末许多知识分子那里就曾经传播开来了,何以到了他这里变成立说新异,以致成为杀头的罪名。这自身也是康熙和他的大臣愚蠢民主的表现。如吴伯娅的《朱方旦》中说“表现清朝统治者愚蠢无知,顽固落后,致使臣民因持一些迷信和提高观念而遭到杀害的典型事例。”
还有康熙统治下发作的戴名世之狱,也称《南山集》案。戴名世仅仅由于赞同方孝标给南明正名的观念,后果就被斩首,家人好友等也被牵连为奴。这个案件广为人知,这里也就不用糜费篇幅多引见了。
还是那句话,关于制造这些文字狱的皇帝,不谴责其暴虐也就罢了,若赞颂其为仁爱,则似于现实偏离太大。
暴行之四:讳疾忌医也杀人
另外一个事情也可以阐明阎教授赞颂康熙仁爱似乎不尽契合现实,这件事情可以看《从陈四案管窥康熙五十年前后的社会控制》一文。
依据该文引见“陈四,山西太原人,因康熙四十四年(1705)四十五年(1706)山西省歉收不能度日,遂于四十六年(1707)率领妻子儿女及亲戚一百三十余口外出逃荒,卖艺被人诬告抢劫。经过审理,办案官员得出的结论是‘伊等无军械,且于中央并无滋事,至于班汉杰等人衣服,亦未抢取’”
后果这个案件被康熙得知后,大为不满,康熙不满的最关键一条理由就是陈四言康熙四十四、四十五年歉收,而康熙在四十二年西巡陕西以来,“每年督抚俱报丰稔,陈四显然出语欺讹”,于是“令刑部再议’”。
康熙既然让再议,那些操持案件的官员,自然再不敢得出陈四无罪的结论,后果十月,刑部议定“陈四等因‘鸩党争夺’被判斩立决,其他陈四的家人俱发往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原任督抚,以及一大批相关官员以“纵容滋蔓”,溺职等罪过,降五级,降四级不等。”
而康熙之所以要心慈手软来凑合一个卖艺人家庭,按他本人的说法是陈四等人成群结队,“即便无谋反之行,未必无谋反之心”。
这种逻辑自然比莫须有还要拙劣,你这个陈四既然不识抬举敢给我康熙乱世争光,那我说你“未必无谋反之心”自然不是冤枉你。
那么能否真的是陈四惹是生非,明明是丰稔,他偏要说成是歉收呢,硬要争光康熙乱世么?同文中罗列了一些雍正时期的纪录,我们从中可以对康熙时期人民生活窥见一二。“雍正二年(1724)汪景祺西行山陕已经记叙‘(山西)安邑、夏县、临晋、蒲州素称丰饶,三十年来,有司民以奉上官,取之闾左者十倍正供,桁杨枷锁至卖儿贴妇己归还,此人事之害也。此邦不见雨雪者数年矣,岁歉无收,赤地千里。弱者转沟壑,强者率逃亡,十室九空,流离无告,此地利之灾也。不但贫者温饱切身,不能延旦夕之命,虽富家亦岌岌无以自保’”
“雍正初年,岳钟琪任川陕总督时,其《请减丁银疏》曾道:‘皇上御极以来,比年歉收,从前逃荒之民,四处皆渐次复业,而惟延安府不敢来归,抑且如今者皆云思去’”
虽然是雍正初期一些官员的记叙,但汪景祺所谓的“三十年来”自然要前推到康熙时期,而岳钟琪所谓的“从前逃荒之民”自然也是康熙时期逃荒的。
由现实可见,那个被康熙杀头的陈四并没有“出语欺讹”,倒是康熙和他的那些大臣“出语欺讹”了。
从这一件事情来看,说康熙仁爱,似乎也很勉强。还是王成兰说得比拟客观,陈四案件“另一方面又暴露了统治者一向的恐惧,……于是不惜采用杀戮手腕停止震慑希图以此来维护‘乱世’的昌盛”。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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