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古代才女清少纳言在她有名的作品《枕草子》说“教人瞧不起之事”包括:“众所周知的老好人。老翁。以及轻佻的女子。墙垣崩毁。”
清少纳言常有一种自视甚高的姿态,对所谓贱役或卑下的人等,清少纳言从心里看不起的。对她看来不够优雅之事,失礼之事,多有贬损。“语言似同,实则有别:和尚的话。男人与女人的话。至于下层贱者的话,总嫌其絮聒多余。”
自视甚高(自视甚高的意思)
“年轻的贵人随便叫唤着下役侍女的名字,可不是值得称赞的事情。即便是明明记得那名字,也要装成记不得叫什么来着?才好。”可惜曹雪芹没机会听到这句话,否则可以写进《红楼梦》里,让贾政或王夫人讲出来才好。
有时,清少纳言倒有些女权主义者的言论:“我最看不起那些没什么志向指望,只一味老老实实待在家伺候丈夫,便自以为幸福的女人;其实,身家不错的千金小姐,应当出来见见世面,譬如说做一段时间的宫中内侍啦什么的,总要有机会跟人相处才好。”在这类评论之中,隐含着清少纳亚的得意自傲,因为她正是那个不愿老老实实伺候丈夫,而宁愿做宫中内侍的女子,在一群位高权重者中和歌往还,时而有幸参与一些庄严的仪式活动,成了清少纳亚最感有趣的事,透出与有容焉之感。写《源氏物语》的紫式部说她“端着好大的架子”,不无道理。
但写文章求八面玲珑未必好,正如“周所周知的老好人”大多不太可爱,过分圆融的人,被世俗磨去了本真。所以听清少纳亚说这个很有趣,那个很有意思,这个可憎恶,那个可遗憾,赫然一个活泼俏皮,又有一些任性伶俐自命不凡的女人,栩栩如目前。
除了那些略带势力的眼光外,清少纳言的妙处也许恰在于有一双锐眼,细心记录这世间有趣的片段。“而冬季寒夜里,与情人共眠,同听钟声,仿佛从什么深深的底层响起,也十分有意思。至若鸡鸣,先是,将啄端埋在翅膀中啼鸣,故觉起遥远。尔后,第二只、第三只,次第啼鸣开来,便识得近在庭中,此亦饶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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