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活动是作者情感表现活动的一种,作品是作者主观情感的投射,作者的才学知识、人生经历和思想感受无不对作品的孕育产生着重要作用。只有做到先了解作者本人相关的信息,了解其人生经历,再结合其所处的时代背景,才能真正做到分析理解作品。
《博物志》作者张华
主要介绍张华人生经历和文学创作情况,作为西晋文人集团的领头羊,张华虽然自少孤贫,却不坠青云之志,他学业优博,强记默识,知识渊博,博物洽闻。创作者张华的见多识广、学识丰厚为《博物志》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创作基础。
一、张华的人生经历
张华,字茂先,范阳方城(今河北固安县)人。其父平,魏时任渔阳郡守。张华生平在《晋书·张华传》中有详细的记载。他的一生经曹魏末至西晋末这一混乱时期,其政治生涯也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间段:曹魏时期、晋武帝司马炎时期、晋惠帝司马衷时期。
张华是著名爱国人士,他诸次力谏都并非为个人之利,也并不介入朋党之争,而是一心为国,定民心稳时局。然而,单凭其一人之力却还不足以撼动这动乱时局。
永康元年(公元 300 年),赵王伦篡权,废贾后,且欲让张华共同参与篡权一事。张华拒绝后,即迎杀身之祸,终被夷灭三族,时年六十九岁。张华的政治生涯就此结束。
二、张华的文学创作
作为西晋文坛的领袖,张华文学成就也不容小觑。“华著《博物志》十篇及文章,并行于世。由宋至明,张华作品散佚大部,但其诗歌作品经历代学者的辑佚和考补,保存情况尚好。
“晁氏书目云‘张司空集有诗一百二十,哀词册文二十一,赋三。今予所辑缀,赋数过之,文不及全,诗歌八十余,中间拂舞、白纷舞、杯盘舞诸篇,晋代无名氏之作,藏书家本亦有系之张司空者。然观其壮健顿挫,类非张司空温丽之素。”
至于明代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张茂先集》辑本中,共收录张华诗歌共 79 首 29 题。
《博物志》创作及流传
《博物志》的具体成书时间已不可考,王嘉《拾遗记》中记载张华“造《博物志》四百卷,奏于武帝”,据此有人认为成书于汉武帝时期,但作为一本志怪小说集,《拾遗记》所记内容本身便不足为据。
《博物志·卷四·物理》中有“武库火”材料一则正为驳斥这种说法提供了证据,“积油满万石,则自然生火。武帝泰始中武库火,积油所致”《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便据此提出了有力的反驳,“是其书作于武帝时,今第四卷物性类中称武帝泰始中武库火,则武库以后语矣。”
一、《博物志》创作的背景
《博物志》是地理博物志怪体小说的成熟作品,作为“博物体”小说,其内容广博、题材多样,其创作和形成有其特定的创作基础、文化氛围和思想背景。
首先,作者作为文学活动的基本要素,对作品的创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博物志》的创作离不开其作者张华的丰富学识,这是《博物志》创作的先决条件。
其次,魏晋南北朝时期博物学说繁荣发展,为《博物志》的创作提供了学术基础。
最后,魏晋时期“清谈”风气盛行,文学创作活动多样,也为《博物志》的创作营造了开放活跃的思想文化氛围。
二《博物志》创作的背景
魏晋南北朝时期,一方面借由先秦两汉时期诸多博物著作的奠基,一方面受社会思想解放的影响,此时的“博物”之学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诸多与“博物”观念紧密相联的地记郡制类地理著作如雨后春笋般涌出。
如西晋挚虞《畿服经》,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西晋裴秀《禹贡地域图》《地形方丈图》等,地理博物志怪小说的发展也进一步繁荣,《博物志》的诞生正是地理博物志怪体小说成熟的标志。
魏晋“清谈”之风脱胎于汉末“清议”,与东汉清议通过品评人物来表达对统治的不满,期望能引起统治者重视从而挽救东汉王朝不同,魏晋清谈对“俗事”避而不谈,而专谈玄理,讲求新异,包含诸多当时社会上的奇闻异事,为文人创作提供诸多素材。
清谈之风的形成是当时黑暗的社会现实之下文人为了自保避世的无奈之选,是士人获取精神享乐的心灵渠道,也是博物作品中大量素材的重要来源。
《博物志》域外题材的资料来源
作为一本内容广博繁杂的地理博物体志怪小说,《博物志》所记载的域外题材的内容包罗万象,对山川地理、珍稀动植、奇闻异事、宗教法理等诸多方面皆有涉及,既有对历史“西域”的真实记载,也有对未知异域的想象建构。
这些数量颇多的域外题材的《博物志》域外题材的资料来源 作为一本内容广博繁杂的地理博物体志怪小说。
《博物志》所记载的域外题材的内容包罗万象,对山川地理、珍稀动植、奇闻异事、宗教法理等诸多方面皆有涉及,既有对历史“西域”的真实记载,也有对未知异域的想象建构。
一、刺取古书而来
《博物志》中有大量的域外条目皆是从古书中摘取而来,其中有些是摘录自前代的志怪小说,如《山海经》、《淮南子》、《括地图》等;还有些是对古书中内容的明确征引,在条目中对所征引的书目有所标记,和现代的征引注释有异曲同工之妙。
《博物志》中所摘录的域外题材主要来源是《山海经》、《尚书·禹贡》、《尔雅·释地》等地理文献和《十洲记》《括地图》等地理博物志怪小说作品以及《淮南子》、《墨子》、《河图玉版》等古书。
除了刺取古书加以改编再创的条目,在对域外材料的收集中,《博物志》中也不乏直接标出书目明确加以征引的条目。与不加注明,直接刺取古书条目改编再创不同,这种直接征引就是对从前书目中的内容不加改动完全抄录,但加以注明。
二、《博物志》作者独创
《博物志》中也不乏作者通过想象而来的独有创造。比如穿胸国的故事明显是由大禹杀防风氏的历史事件改编而来,传说中大禹和众诸侯约定在会稽山见面,但防风氏因故迟到,大禹便杀防风氏以儆效尤。张华根据史实补充编造了防风氏被杀后的族人复仇故事,并创造出穿胸国这一国家。
这种对史实的再创体现出张华知识储备的广博和想象能力的丰富,也反映出魏晋时期求奇尚异的社会风气。《博物志》中也描绘了诸多国家的奇风异俗和其国民的天赋异禀之处,从中也反映出魏晋的社会风尚和思想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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