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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天下》:新历史演义小说的传承和当代生命力

《汉家天下》:新历史演义小说的传承和当代生命力网络写手也各显身手的时代,写历史题材的书写可谓浩如烟海,在众多的作品中,《汉家天下》是一部极有个性的作品,必然会在当代历史小说的创作史上留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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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子 著

河南文艺出版社

清秋子所著《汉家天下》是一部多卷本历史长篇系列小说,拟撰写七部,内容涵盖西汉王朝前期的崛起历程,从“萧何月下追韩信”事件讲起,至霍光专权结束为止,跨度为110余年。共涉及历史人物上百个,主要人物有15个左右。小说以史实为基础,以丰富的艺术想象力与气势磅礴的笔法,再现了汉初的帝王胸襟、治国策略和重大历史事件。小说突出塑造了汉高祖刘邦、韩信、萧何、周勃、吕后、贾谊、周亚夫、汉文帝、汉景帝、晁错、袁盎、汉武帝、卫青、霍去病、李广、李陵、霍光等著名历史人物,描写了他们各自独特的人物性格、命运与历史功过。小说以人物穿起各个重大事件,展示了汉初的政治生态、文化风貌,对汉初治国的得失做了见解独到的探索。

清秋子是一位具有多年创作经验并取得较大创作成绩的作家,曾以底层文学揭示都市“鼠族”生活真相而闻名,继之在人物传记创作上独树一帜。写历史小说是他第一次尝试,取得了相当不俗的成绩。

《汉家天下》目前已经出版了五部,从这五部所显示出的创作水平来看,其成就是值得肯定的。该书以汉代历史史实作为基础线索,对历史人物与事件,进行了丰富的联想和艺术加工,可以看出作者既受到过《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古典小说的熏陶,又借鉴了高阳、二月河、孙皓晖等当代历史小说作家的成功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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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子,著名作家,祖籍江苏宜兴,1952年出生于重庆。幼年随父母移居长春,曾下乡插队八年,毕业于东北师范大学中文系。现旅居海口从事写作,以揭示北漂生活真相的长篇小说而闻名,继之在传记创作上独树一帜。

代表作有:《六莲》《我是北京地老鼠》(获国家级荣誉、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首届“三个一百”原创出版工程作品奖)《百年心事——卢作孚传》《国士——牟宜之传》《明朝出了个张居正》《爱恨倾城小团圆——张爱玲传》等。

《汉家天下》为作者首部多卷本历史长篇小说,出版后,获得读者与专家好评,连续登上“百道网”好书年榜及月榜、《南国都市报》好书榜、“26家文艺出版社联合推荐书单”“17家出版社联合推荐军事历史好书单”等,并初评入选“全国图书馆推荐书目”。

《汉家天下》:新历史演义小说的

传承和当代生命力

文|刘晨芳

一、《汉家天下》聚焦汉初诡谲历史

长篇历史小说一直是河南文艺出版社的优势和特色,从二月河的《康熙大帝》《乾隆皇帝》到孙皓晖的《大秦帝国》,河南文艺出版社有着浓厚的历史小说情缘。

为了延伸长篇历史小说品牌图书, 《大秦帝国》之后,河南文艺出版社经过几年的潜心准备,今年隆重推出此部长篇历史巨制《汉家天下》。此小说不论从作者实力与选题把握上都具备打造成为畅销书的潜质有望成为继《大秦帝国》之后的又一个在全国有影响力的图书品牌,以支撑河南文艺社的长足的、可持续性发展。

清秋子是近年来蜚声文坛并活跃于网络的著名作家。本书的叙事,既受到《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等古体章回小说的熏陶,又借鉴了高阳、二月河、孙皓晖等当代历史小说名家的成功经验,以宏大、深刻、公允的历史观作为本书的主线,鲜活地复原了那个时代的逼真场景与历史人物命运。是当代鲜见的可以向《三国演义》《水浒传》致敬的新历史演义小说。

清秋子先生聚焦西汉初年这段云谲波诡的历史,写出了长篇历史小说《汉家天下》的恢宏长卷,一共包括七部,内容涵盖西汉王朝前期的崛起历程,从“萧何月下追韩信”事件起,至霍光专权止。整部小说以史实为基础,以丰富的艺术想象力与气势磅礴的笔法,再现了汉初的帝王胸襟、治国策略和重大历史事件。小说以人物穿起各个重大事件,展示了汉初的政治生态、文化风貌,对汉初帝王治国的得失做了一定程度的探索。第一部《楚汉争锋》的主要内容是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刘邦、项羽两大集团中的多位典型历史人物,细微地他们的性格、事迹和内心世界,使其在历史上的作用、表现,以贴近读者的文字予以生动描绘,从而使历史现场在某种意义上完成了现代的复活。小说刻画人物,是在错综复杂的楚汉战争中穿插进行的,各有侧重,繁简得当,通过人物的命运沉浮,搭建起了古代战争的宏大场面,深刻挖掘了历史进程中的人性、权谋与正义性诉求。在兼顾人物描写和历史场面描写上,作者调配得当,巧为设计布局,情节十分引人入胜,使得古代故事中融入了现代意义。

第二部《刘邦定鼎》讲的是:刘邦消灭了对手项羽之后,称帝并定都长安,一建立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完备的大一统王朝。由于刘邦起自民间,目睹秦王朝暴政速亡的结局,吸取了历史经验,采取了无为而治、与民休息的正确治国方略,开创了大一统帝国的稳定局面,深得民心。王朝初建后,刘邦为巩固皇权,维护安定,先后剿灭乖废除了韩信、英布、彭越等异姓王,扶植刘氏子孙为诸侯王,与诸王杀白马为盟,立誓“非刘姓而为王,天下共击之”,消除了功臣尾大不掉的可能性。但在立储问题上,刘邦与吕后产生矛盾,最终未能如愿,抱憾而终。刘邦最终为吕后和太子奠定了政权基础。还着力刻画了刘邦、吕后与韩信的诸般争斗与谋略,也表现了吕后与戚夫人之间围绕立储问题而产生的矛盾冲突,再现了严酷的政治权力之争,情节惊心动魄。

二、作者写历史故事的功力极强

读这两部书,令人印象深刻的,除了人物的鲜活、叙事结构上出神入化以外,最令人赞叹的是作者的写法——章回体的历史演义小说的呈现方式。

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以后,古典章回体的写作能打动人心的,不能算多见。《汉家天下》从“楚汉争锋”这一段历史开始写起,作者用古风犹存的语言形式表现了那一段金戈铁马的风云史。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刘邦、项羽两大集团中的多位典型历史人物,细微地他们的性格、事迹和内心世界,使其在历史上的作用、表现,以贴近读者的文字予以生动描绘,从而使历史现场在某种意义上完成了现代的复活。在兼顾人物描写和历史场面描写上,作者调配得当,巧为设计布局,情节十分引人入胜,使得这个古代故事中融入了现代意义。

自司马迁的《史记》问世以来,这段扣人心弦的历史可谓家喻户晓,说实话,若想在史料基础上加以生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作者书写历史故事的才华,堪称了得。

没有戏说,却不失丰富的想象;没有调侃,却饱含叙事的悠游。在作者笔下,人物命运跌宕起伏,战争进程一波三折,人性、权谋与不同社会阶层的利益诉求,错综复杂,斑斓多彩。一个个经典的古代故事,得到了现代意义上的生动还原。

写历史小说,难就难在用怎样的行文风格来表现,主人公们必须是古代的人,但又要让今人能够同理到他们。读过之后,要对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能够会心。本书作者在司马迁给出的史料基础上,大大发挥了他独到的文学想象力,通过他独特的语言叙事方式,使得刘邦、项羽及一大批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活了起来,读起来不失古韵,又特别酣畅淋漓,痛快过瘾。可以说,《汉家天下》的写作,是“有温度、有节制”的历史写作,史书里面的人物,到了这部书里,有了血肉,有了音容笑貌,有了清晰可感的动态形象。拿项羽为例,他的那种胆气、豪气、那种侠骨柔情,都是通过各种生动的细节表现出来的。通过一个个的具体细节,一个活脱脱的末路英雄便跃然纸上。驾驭语言的娴熟达到了这种历史与文学的融合之美。

在二部《刘邦定鼎》中,作者的语言风格显得更加驾轻就熟,刻画人物形象嬉笑怒骂,亦庄亦谐,不经意的三言两语中即可瞥见刘邦随性而粗鄙的性格。比如:陆贾说田横借故在驿馆沐浴却拔刀自刎。刘邦闻听后却说:“书生办事,如何这等不周?洗澡,洗澡,竟洗死了天下一等的英雄!”

三、这是一部极有个性的作品

本书令人不忍释卷的原因,还有作者章回体来驾驭小说结构的功力。楚汉之争期间,战争频仍,许多战役的线索本来就错综复杂,如何将这些事件逐个讲清楚,又不能让事件淹没了人物,作者在这方面处理得非常艺术而巧妙。对于多场战争的描绘,详略得当,各有侧重;多条线索并行不悖,有始有终,没有偏废了某条线索或让某条线索一支独大。作者经过精心的结构布局,使人物性格在战争场面中逐步延伸展开,直至揭开人物的内心世界。

小说刻画人物,也是在错综复杂的楚汉战争中穿插进行的,通过人物的命运沉浮,搭建起了古代战争的宏大场面,深刻挖掘了历史进程中的人性、权谋与正义性诉求。

读这部书稿,数度有误入中国古典名著丛林的感觉。作者所延续中国古代章回小说的传统手法,轻松写就。其场面的逼真、情节的跌宕,叙说的流畅、都让人流连,误以为闯入了某部古典名著呈现的情节和戏份。在当代,能读到如此古朴而又灵动的文字,如此可以饱人眼福,实是一件令人快慰之事。

在当今网络阅读和纸质阅读并存,网络写手也各显身手的时代,写历史题材的书写可谓浩如烟海,在众多的作品中,《汉家天下》是一部极有个性的作品,必然会在当代历史小说的创作史上留下印记。

可以说,在这部多卷本小说里,历史是经,文学是纬,从而使一般读者认为十分枯燥的历史,有了血肉,有了温度,能够走进人心里。在新的文学创世纪中,以特异的角度和风格,交上一份与中华民族壮阔历史相称的答卷。

《汉家天下》:我只为一群特定的读者而写

——《汉家天下》作者清秋子访谈录

1、您的长篇历史小说《汉家天下》的语言,是一种古典小说风格的文体。请问,您为什么要用这种文白混合的语言写历史小说呢?

清秋子:在动笔之前,我曾重新阅读过大量古典小说和当代历史小说,希望探索出一种新的写法。最终还是为《三国演义》和《水浒传》所深深触动,因此尝试着能否也能这样写。从一开始动笔写,直到现在,感觉一直是一个实验过程,《汉家天下》每一部的语言风格都有细微的变化。

2、迄今为止,您对写出的这部作品满意吗?

清秋子:动笔前雄心勃勃,动笔后才知道,选择这样一种文体来写,是自找苦吃。几乎每一句话都需要一番熔铸功夫,使之既是古典式白话,又能为当代读者理解。这个写作,简直是一场对文字能力的极限挑战。

写到第三部,心里仍然没把握,根本不知道自己写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不止一次疑惑:这个作品是自己写的吗?直到写完第四部,才感到能够全面把控了,才感到第四部中每个字都是属于我的。我熟悉它们所有的表情与温度,它们是我生命的一种延伸,是这样地鲜活、亲切。

3、选择了这种写法,不后悔吗?

清秋子:有过后悔的念头,但挑战的意志遏制不住。逐渐掌握一种陌生文体的写法,这个过程很有竞技的快感,欲罢而不能。

4、这么写,可能会挡住很多读者,有什么好处呢?

清秋子:这本书的语言风格,毕竟不是文言文,只是古代白话小说式的文体,写作中我还特别注意了“可读性”的问题。真正喜欢历史的读者,他们阅读本书不会有障碍。这样写,反而对他们有更强的吸引力;因为书中的人物对话、人物行为,还有所营造出的氛围,更像是真正的古代,而不是古人说着当代报纸上的语言。

而且这样写,可以避免用现代语言写历史小说容易带来的拖沓、粘滞,可以使节奏非常紧张。

结果也正是这样,以至于负责审读的专家也反映“读得喘不过气来”,希望能在一些适当的地方放缓一下节奏。

5、您的这本书,与古典小说相比怎么样?

清秋子:还是谈传承吧,从很多地方对古典小说有借鉴和传承,但也融入了现代的小说技法,比方段落、对白的形式。同时也纳入了网络小说元素,比方人物的幽默感。

向古人致敬,教今人着迷——这算是我的一个目标吧。

6、对于《汉家天下》这部小说可能产生的影响力,有信心吗?

清秋子:需要出齐七部以后,才能得到最后的检验。

第一部“楚汉争锋”,因为是初次尝试,个别地方尚有生涩处。在第一部出版后,我曾向身边的人赠书,听取意见。想不到,几无正面反响,甚至有人说:“这么好的题材,让你给写废了!”感觉很受打击。

但我相信,这是作品还没找到它真正的读者。

后来在网上陆续看到一些读者留言,谈到读后感,多用了“血脉贲张”这个词,我心中就有数了。这部书,一定会有数量不少的读者。“血脉贲张”,只是对第一部所写楚汉战争容易形成的印象,随着后面涉及治国的内容,读者的感觉会更加多元和复杂。

我照着《三国演义》《水浒传》这一路数走,算是“取法乎上”,且在很多地方用心良苦,想来是决不可能“写废了”的。

这部书,对读者也是有要求的。如果是它的读者,就一定会被吸引来。我不奢望人人都喜欢,我只在乎有些人非常喜欢、能够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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