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松之(372年-451年),字世期,南朝宋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后移居江南。东晋著名史学家,为《三国志注》作者。与裴骃、裴子野祖孙三代有“史学三裴”之称。
裴松之士族官僚家庭出身,祖父裴昧官居光禄大夫,父裴圭曾任正员外郎。裴松之从小喜爱读书,8岁时已熟知《论语》、《诗经》诸书。后博览典籍,学识日进。晋孝武帝太元十六年(391年),裴松之任殿中将军,时年20岁。晋安帝隆安二年(398年),其舅父豫州刺史庾楷联合兖青二州刺史王恭等攻打建康。兵败,庾楷投奔夏口的桓玄。庾楷推荐裴松之担任新野太守。裴松之考虑风险过大,迟迟不肯动身。不久,军阀火并,庾楷死于桓玄之手。裴松之免去了一场杀身之祸。
义熙初,裴松之先后担任员外散骑侍郎,吴兴故鄣县县令等职,后升调回朝廷,改任尚书祠部郎。
义熙十二年(416年),太尉刘裕(即宋武帝)率军北伐。裴松之时任司州主簿随军北行。刘裕十分赏识裴松之,赞他有“庙廊之才”,将他转任治中从事史。晋军占洛阳后,刘裕委任之为封国世子洗马。裴松之成为刘裕集团中的重要成员。
南朝宋代晋以后,裴松之历任零陵内史、国子博士、冗从仆射等职。元嘉三年(426年),宋文帝遣使巡行各州。裴松之被派往湘州。自湘州归来,他将所探询的吏政民情,归纳为二十四项条款。不久,他被升任为中书侍郎、司冀二州大中正,并赐爵西乡侯。晚年,裴松之先后出仕永嘉太守、通直散骑常侍、南琅邪太守。元嘉十四年(437年),裴松之65岁,致仕。不久,又拜中散大夫、领国子博士,最后进位太中大夫。元嘉二十八年(451年),因病去世,终年80岁。
裴松之一生最大的贡献,在于注释《三国志》。晋代陈寿撰修的《三国志》,内容精洁,然宋文帝认为太过简略,故诏令松之作注。松之收集各家史料,弥补《三国志》记载之不足,他的注释方法有四大原则:“一曰补阙、二曰备异、三曰惩妄,四曰辩论。”清代《四库提要》将其所用方法,分析为六类:“一是引诸家之论,以辩是非;二是参诸家之说,以核伪异;三是传所有之事,详其委屈;四是传所无之事,补其阙佚;五是传所有之人,详其生平;六是传所无之人,附以同类。”
裴松之作注所根据的史料,可考者多达一百四十余种,较《三国志》原书多出三倍。宋文帝惊叹为“不朽”之业。李慈铭说:“裴松之注博采异闻,而多所折衷,在诸史注中为最善,注家亦绝少此体。”从唐代开始,有学者对裴松之《三国志注》亦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主要针对裴注资料庞杂繁芜和体例不纯。刘知几说裴松之“才短力微,不能自达”,章学诚也说:“裴松之依光于陈寿,非缘附骥,其力不足自存也。”《四库总目》批评裴注“嗜奇爱博”,多引用《搜神记》、《异林》、《列异传》等书,“此类凿空语怪凡十余处,悉与本事无关,而深于史法有碍,殊为瑕颖。”
裴松之的著作,除了著名的《三国志注》外,还有《晋纪》。另据《隋书·经籍志》记载,还有《裴氏家传》四卷、《集注丧服经传》一卷、《裴松之集》十三卷。此外,《文苑英华》卷七五四,又讲他还写过《宋元嘉起居注》六十卷。
《三国志注》,是南朝宋的历史学家裴松之为西晋陈寿所编著的史书《三国志》作的注,也称裴注,或与原文并称寿志裴注。南朝宋文帝认为晋代陈寿撰修的《三国志》,内容精洁,但太过简略,故诏令裴松之作注。裴松之收集各家史料,弥补《三国志》记载之不足,他的注释方法有四大原则:“一曰补阙、二曰备异、三曰惩妄,四曰辩论。”裴松之是我国古代杰出的史学家,《三国志注》是我国古代重要的史学著作,也是陈寿《三国志》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由于大量征引,裴松之的注文共达36.7万余字,比陈寿正文的32万余字多出八分之一,弥补了《三国志》原来记载简略的缺陷。裴松之不仅开创了注史的新例,而且对研究三国历史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三国志注》是中国古代四大名“注”之首。
南北朝时裴松之撰,他一反传统做法把重点放在史实的增补和考订上,裴松之不仅开创了注史的新例,而且对研究三国历史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三国志注》是中国古代四大名“注”之首。
南朝宋文帝认为晋代陈寿撰修的《三国志》,内容精洁,但太过简略,故诏令裴松之作注。裴松之收集各家史料,弥补《三国志》记载之不足,他的注释方法有四大原则:“一曰补阙、二曰备异、三曰惩妄,四曰辩论。”清代《四库提要》将其所用方法,分析为六类:“一是引诸家之论,以辩是非;二是参诸家之说,以核伪异;三是传所有之事,详其委屈;四是传所无之事,补其阙佚;五是传所有之人,详其生平;六是传所无之人,附以同类。”
裴松之作注所根据的史料,可考者多达二百一十余种。宋文帝叹为“不朽”之业。例如:《三国志》卷21《王粲传附吴质传》记载文帝〈与吴质书〉一文,近二百字,而裴注详引《魏略》所载此书,竟多达八百余字。裴松之解释说:“臣松之以本传虽略载太子此书,美辞多被删落,今故悉取《魏略》所述以备其文。”《三国志》在许多关键处多语焉不详。如关于九品中正制的创立,《陈群传》中只有一句:“制九品官人法,群所建也。”这必须靠裴松之的注加以补充。侯康说:“陈承祚《三国志》世称良史,裴注尤博赡可观。”
清人钱大昕认为:“裴氏注摭罗缺佚,尤为功臣。”
“(裴松之所引用书)凡百四十余种,其余史家无涉者,不在数内。”李慈铭说:“裴松之注博采异闻,而多所折衷,在诸史注中为最善,注家亦绝少此体。”赵翼说:“今按松之所引用书多凡百五十余种,……皆注出书名,可见其采辑之博矣!”
从唐代开始,有学者对裴松之《三国志注》亦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主要针对裴注资料庞杂繁芜和体例不纯。刘知几说裴松之“才短力微,不能自达……喜聚异同,不加刊定,恣其击难,坐长烦芜,观其成书表献,自比蜜蜂兼采,但甘苦不分,难以味同萍实矣!”,陈振孙认为裴注“鸠集传记,增广异文。大抵本书固率略,而注又繁芜”。章学诚也说:“裴松之依光于陈寿,非缘附骥,其力不足自存也。”叶适则认为“注之所载,皆寿书之弃余”。近代学人陈寅恪认为,裴注是受到佛教典籍《合本子注》的影响所致。他在《支愍度学说考》一文中说:“中土佛典译出既多,往往同本而异译,于是有编纂‘合本’以资对比者焉。”
现今中国大陆学者对《三国志》正文及注文的字数进行了认真的统计,依据中华书局的三国志点校本作计算,发现陈寿正文有36万余字,裴松之注文为32万余字。宋代晁公武所谓的《三国志注》文多出《三国志》全文数倍之说,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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