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文聘字仲业,南阳宛人也,为刘表大将,使御北方。表死,其子琮立。太祖征荆州,琮举州降,呼聘欲与俱,聘曰:"聘不能全州,当待罪而已。"太祖济汉,聘乃诣太祖,太祖问曰:"来何迟邪?"聘曰:"先日不能辅弼刘荆州以奉国家,荆州虽没,常愿据守汉川,保全土境,生不负於孤弱,死无愧於地下,而计不得已,以至於此。实怀悲惭,无颜早见耳。"遂欷歔流涕。太祖为之怆然,曰:"仲业,卿真忠臣也。"厚礼待之。授聘兵,使与曹纯追讨刘备於长阪。太祖先定荆州,江夏与吴接,民心不安,乃以聘为江夏太守,使典北兵,委以边事,赐爵关内侯。①与乐进讨关羽於寻口,有功,进封延寿亭侯,加讨逆将军。又攻羽辎重於汉津,烧其船於荆城。文帝践阼,进爵长安乡侯,假节。与夏侯尚围江陵,使聘别屯沔口,止石梵,自当一队,御贼有功,迁后将军,封新野侯。孙权以五万众自围聘於石阳,甚急,聘坚守不动,权住二十馀日乃解去。聘追击破之。②增邑五百户,并前千九百户。
聘在江夏数十年,有威恩,名震敌国,贼不敢侵。分聘户邑封聘子岱为列侯,又赐聘从子厚爵关内侯。聘薨,谥曰壮侯。岱又先亡,聘养子休嗣。卒,子武嗣。
嘉平中,谯郡桓禺为江夏太守,清俭有威惠,名亚於聘。
裴注:
①孙盛曰:资父事君,忠孝道一。臧霸少有孝烈之称,文聘著垂泣之诚,是以魏武一面,委之以二方之任,岂直壮武见知於仓卒之间哉!
②魏略曰:孙权尝自将数万众卒至。时大雨,城栅崩坏,人民散在田野,未及补治。聘闻权到,不知所施,乃思惟莫若潜默可以疑之。乃敕城中人使不得见,又自卧舍中不起。权果疑之,语其部党曰:"北方以此人忠臣也,故委之以此郡,今我至而不动,此不有密图,必当有外救。"遂不敢攻而去。魏略此语,与本传反。
正文译:
文聘字仲业,是南阳郡宛城人,担任刘表大将,让他抵御北方进攻。刘表去世,他的儿子刘琮被拥立。魏太祖曹操征讨荆州,刘琮带着整个荆州投降,呼唤文凭打算一起投降,文聘说:“文聘我不能保全荆州,应当等待罪罚罢了。”魏太祖曹操渡过了汉水,文聘就拜访魏太祖曹操,魏太祖曹操说:“为什么来这么迟呢?”文聘说:“先前不能辅佐刘荆州来事奉国家,刘荆州虽然已经去世,我也一直希望能据守汉川,保全辖区的土地,活着不辜负孤弱的刘琮,死去无愧于地下的刘表,然而我的愿望不能实现,以至于到了这个底部。实在是赶到悲痛惭愧啊,没有颜面来早见您。”于是就抽泣流下了眼泪。魏太祖曹操为他感到了悲伤,说:“仲业打,爱卿您真的是忠臣啊。”厚待礼遇了他。授予文聘军队,让他与曹纯追击讨伐在长坂的刘备。魏太祖曹操先平定了荆州,江夏郡与吴国相接,老百信内心不安,就任命文聘为江夏郡太守,让他统领北方军队,把边境之事委托给他,赏赐爵位为关内侯。与乐进讨伐在寻口的关羽,有战功,进封爵位为延寿亭侯,加授讨逆将军。又攻打在汉津的关羽辎重,焚烧了在荆城的战船。魏文帝曹丕称帝后,进封爵位为长安乡侯,授予符节。与夏侯尚包围了江陵,让文聘另外统军驻扎在沔口,在石梵安营扎寨,他独自承当带领一支军队的职任,抵御敌人有功绩,升任后将军,封爵位为新野侯。孙权用五万人的部众包围了在石阳的文聘,非常紧急。文聘坚守城池防守不动摇,孙权驻军城下二十多日才解除六区。文聘追击攻破了动物军队。增加食邑五百户,合并先前一共一千九百户。
文凭在江夏郡数十年,有威望和恩德,名声震动敌国,敌人不敢入侵。分出文聘食邑户数分封文聘的儿子文岱为列侯,又赏赐文聘的侄子文厚爵位为关内侯。文聘去世,谥号是壮侯。文岱又先去世了,文聘的养子文休继承了爵位。去世,儿子文武继承了爵位。
齐王曹芳嘉平中期,谯郡桓禺担任江夏郡太守,清廉俭朴有威势和恩惠,名声仅次于文聘。
裴注译:
①孙盛说:赡养父亲事奉君主,忠和孝是一个道理。臧霸年轻时以孝顺和节烈著称,文聘因流泪而著称,所以魏武帝曹操通过一次见面,就委任他们作为两个方面的众人,哪里只是因为健壮勇武而被魏武帝曹操迅速知道呢!
②《魏略》记载:孙权曾经亲自率领数万部众突然到达。当时遇到了大雨,城池和栏栅都被淋坏,老百姓都分散在田地上,来不及修补。文聘听说孙权到达,不知所措,就思考不如用以静制动的方法让对方疑惑。就下令城中之人不得来见他,又亲自睡在房务里不起来。孙权果然疑惑此事,对他的部属党羽说:“北方以这个人为忠臣,所以把这个郡委托给他,现在我到达而他不动,这如果没有阴谋,那一定有外援。”于是不敢进攻而撤军。《魏略》的这个说法,与本传记载相反。
正文:
吕虔字子恪,任城人也。太祖在兖州,闻虔有胆策,以为从事,将家兵守湖陆。襄贲校尉杜松部民炅母等作乱,与昌豨通。太祖以虔代松。虔到,招诱炅母渠率及同恶数十人,赐酒食。简壮士伏其侧,虔察炅母等皆醉,使伏兵尽格杀之。抚其馀众,群贼乃平。太祖以虔领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闻民人多藏窜。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辈,保山为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开恩信,祖等党属皆降服,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简其强者补战士,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名州郡。济南黄巾徐和等,所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后数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其志,必成其事,盖烈士之所徇也。卿在郡以来,禽奸讨暴,百姓获安,躬蹈矢石,所征辄克。昔寇恂立名於汝、颍,耿弇建策於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虔在泰山十数年,甚有威惠。文帝即王位,加裨将军,封益寿亭侯,迁徐州刺史,加威虏将军。请琅邪王祥为别驾,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能任贤。①讨利城叛贼,斩获有功。明帝即位,徙封万年亭侯,增邑二百,并前六百户。虔薨,子翻嗣。翻薨,子桂嗣。
许褚字仲康,谯国谯人也。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汉末,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共坚壁以御寇。时汝南葛陂贼万馀人攻褚壁,褚众少不敌,力战疲极。兵矢尽,乃令壁中男女,聚治石如杅斗者置四隅。褚飞石掷之,所值皆摧碎。贼不敢进。粮乏,伪与贼和,以牛与贼易食,贼来取牛,牛辄奔还。褚乃出陈前,一手逆曳牛尾,行百馀步。贼众惊,遂不敢取牛而走。由是淮、汝、陈、梁间,闻皆畏惮之。
太祖徇淮、汝,褚以众归太祖。太祖见而壮之曰:"此吾樊哙也。"即日拜都尉,引入宿卫。诸从褚侠客,皆以为虎士。从征张绣,先登,斩首万计,迁校尉。从讨袁绍於官渡。时常从士徐他等谋为逆,以褚常侍左右,惮之不敢发。伺褚休下日,他等怀刀入。褚至下舍心动,即还侍。他等不知,入帐见褚,大惊愕。他色变,褚觉之,即击杀他等。太祖益亲信之,出入同行,不离左右。从围邺,力战有功,赐爵关内侯。从讨韩遂、马超於潼关。太祖将北渡,临济河,先渡兵,独与褚及虎士百馀人留南岸断后。超将步骑万馀人,来奔太祖军,矢下如雨。褚白太祖,贼来多,今兵渡已尽,宜去,乃扶太祖上船。贼战急,军争济,船重欲没。褚斩攀船者,左手举马鞍蔽太祖。船工为流矢所中死,褚右手并溯船,仅乃得渡。是日,微褚几危。其后太祖与遂、超等单马会语,左右皆不得从,唯将褚。超负其力,阴欲前突太祖,素闻褚勇,疑从骑是褚。乃问太祖曰:"公有虎侯者安在?"太祖顾指褚,褚瞋目盼之。超不敢动,乃各罢。后数日会战,大破超等,褚身斩首级,迁武卫中郎将。武卫之号,自此始也。军中以褚力如虎而痴,故号曰虎痴;是以超问虎侯,至今天下称焉,皆谓其姓名也。
褚性谨慎奉法,质重少言。曹仁自荆州来朝谒,太祖未出,入与褚相见於殿外。仁呼褚入便坐语,褚曰:"王将出。"便还入殿,仁意恨之。或以责褚曰:"征南宗室重臣,降意呼君,君何故辞?"褚曰:"彼虽亲重,外藩也。褚备内臣,众谈足矣,入室何私乎?"太祖闻,愈爱待之,迁中坚将军。太祖崩,褚号泣欧血。文帝践阼,进封万岁亭侯,迁武卫将军,都督中军宿卫禁兵,甚亲近焉。初,褚所将为虎士者从征伐,太祖以为皆壮士也,同日拜为将,其后以功为将军封侯者数十人,都尉、校尉百馀人,皆剑客也。明帝即位,进封牟乡侯,邑七百户,赐子爵一人关内侯。褚薨,谥曰壮侯。子仪嗣。褚兄定,亦以军功为振威将军,都督徼道虎贲。太和中,帝思褚忠孝,下诏褒赞,复赐褚子孙二人爵关内侯。仪为锺会所杀。泰始初,子综嗣。
裴注:
①孙盛杂语曰:祥字休徵。性至孝,后母苛虐,每欲危害祥,祥色养无怠。盛寒之月,后母曰:"吾思食生鱼。"祥脱衣,将剖冰求之,少顷,坚冰解,下有鱼跃出,因奉以供,时人以为孝感之所致也。供养三十馀年,母终乃仕,以淳诚贞粹见重於时。
王隐晋书曰:祥始出仕,年过五十矣,稍迁至司隶校尉。高贵乡公入学,以祥为三老,迁司空太尉。司马文王初为晋王,司空荀顗要祥尽敬,祥不从。语在三少帝纪。晋武践阼,拜祥为太保,封雎陵公。泰始四年,年八十九薨。祥弟览,字玄通,光禄大夫。晋诸公赞称览率素有至行。览子孙繁衍,颇有贤才相系,奕世之盛,古今少比焉。
正文译:
吕虔字子恪,是任城人。魏太祖曹操在兖州,听说吕虔有胆略,任命为州从事,率领私人军队防守湖陆。襄贲校尉杜松的部下百姓炅母等人作乱,与昌豨勾结。魏太祖曹操用吕虔代替了杜松。吕虔到达,招纳引诱炅母等叛乱头领以及参与干坏事的共数十人,赏赐给他们酒和食物。选拔壮士埋伏在酒席的旁边,吕虔看到炅母等人都喝醉,让伏兵尽处格杀了他们。安抚他们的部众,群贼才被平定。魏太祖曹操任命吕虔兼任泰山郡太守。郡与泰山和大海相连,世间纷乱,听说百姓大多藏匿逃窜。袁绍所设置的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人,占据泰山而成了贼寇,老百姓深受其苦。吕虔率领私人军队到达郡侯,宣示朝廷的恩德信义,郭祖等党羽、下属都投降、归服,各山中逃匿之人都出来安居了耶。选拔其中强中之人补充为士兵,泰山郡因此就有了精锐之兵,名冠州郡。济南国黄巾军徐和等人,在他们经过之地劫持当地长官,攻占城邑。吕虔率领军队与夏侯渊会师攻击他们,先后发起数十场战斗,斩首且俘获之人有数千人。魏太祖曹操让他统领青州各郡的军队来讨伐东莱郡的群贼李条等人,有战功。魏太祖曹操下令说:“有志向之人,一定要成就他的公业,这大概是立志树立功业之人勇于献身的缘故吧。爱卿您在郡任职以来,擒获了奸贼,征讨暴徒,老百姓获得了安宁,亲自冒着飞箭,所征讨一定攻克。从前寇恂在汝水、颍水之间建立功名,耿弇在青州、兖州名留青史,古代的他们和今天的您都一样啊。”被推荐茂才,加授骑都尉一职,主管的郡如故。吕虔在泰山十数年,十分有威严和恩惠。魏文帝曹丕继承王位,加授裨将军一职,分封爵位为益寿亭侯,升任徐州刺史,加授威虏将军。吕虔请琅琊人王祥担任别驾,百姓的事务都委托给他,世人称赞他能任用贤才。吕虔讨伐利城叛贼,斩首、俘获有战功。魏明帝曹叡即位侯,转封爵位为万年亭侯,增加食邑二百户,合并先前共六百户。吕虔去世,儿子吕翻继承了爵位。吕翻去世,儿子吕桂继承了爵位。
许褚,字仲康,是谯国谯县人。他身高八尺多,腰围是十围,相貌雄壮刚毅,勇力超过了常人。东汉末年,聚集年轻人以及宗族数千家,共同坚守壁垒来抵御贼寇。当时汝南郡人葛陂贼一万多人攻击许褚的壁垒,许褚部众少不能抵挡,奋力战斗已十分疲惫。军队的箭已经用尽,就命令壁垒中的男女,收集杅斗大小的石头放在壁垒的四角。许褚就拿着石头猛力向敌人投掷,砸到哪里都被砸得粉碎。敌人不敢前进。粮食匮乏,假装与敌人将和,用牛与敌人换取食物,敌人来取牛,牛立即奔跑返回。许褚于是走到了阵前,一手倒拖着牛尾巴,走了一百多步。敌人部众震惊,于是不敢来取牛而撤退。因此淮水、汝水、陈地、梁地之间,听闻此事都畏惧他。
魏太祖曹操占领了淮水、汝水地区,许褚带着部众归顺了魏太祖曹操。魏太祖曹操见到他而赞赏他说:“这是我的樊哙啊。”当日授予他都尉一职,让他进入营帐担任侍卫。那些跟随许褚的侠客,都做了了虎士。跟从征讨张绣,他冲锋在前,斩首数以万计,升任校尉一职。许褚跟从魏太祖曹操讨伐在官渡的袁绍。当时跟从的士兵徐他等人谋划作乱,因为许褚常常侍从在身边,害怕他而不敢动手。等到许褚休息的日子,徐他等人怀揣利刀入账。许褚来到自己住处而内心不安,立即返回侍奉。徐他等人不知道,进入大帐看到了许褚,非常惊愕。徐他脸色大变,许褚察觉了他们的行动,立即攻击杀了徐他等人。魏太祖曹操更加亲近信任他,出入一起行走,不离身边。许褚跟从魏太祖曹操包围了邺城,奋力作战有功劳,赏赐爵位为关内侯。跟从讨伐在潼关的韩遂、马超。魏太祖曹操准备向北渡过黄河,临近渡河时,先让士兵渡过,唯独与许褚以及虎士一百多人留在黄河南岸断绝后路。马超率领步兵、起兵一万多人,奔向魏太祖曹操大军,箭矢如雨下。许褚禀告魏太祖曹操,敌人前来的人数多,现在军队已经全部渡过了黄河,应该离去,就搀扶魏太祖曹操登上了船。敌人迎战很紧,军队争着渡河,船重要沉没了。许褚就斩杀攀附船的士兵,左手举起马鞍来遮蔽魏太祖曹操。船工被流箭射死,许褚右手撑船,这才渡过了黄河。这一天,没有许褚就要遭受危险了。后来魏太祖曹操与韩遂、马超等人单马会合说话,亲近之人都不能跟从,唯独带着许褚。马超依仗他的勇力,暗中打算突然袭击魏太祖曹操,一向听说许褚勇敢,怀疑跟从的骑兵就是许褚。就询问魏太祖曹操说:“曹公帐下有位虎侯在哪里?”魏太祖曹操回头指着许褚,许褚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盯着他。马超不敢动,就各自返回。后来数日的会战,大破马超等人,许褚亲自斩杀敌人,升迁武卫中郎将。武卫的称号,自此开始。军中因许褚力大如虎而貌似憨痴,所以号称位虎痴;因此马超询问虎侯,至今天下人都这样称呼许褚,都说这是他的名字。
许褚生性谨慎遵奉法令,质朴厚重而言语不多。曹仁从荆州前来朝拜,魏太祖曹操没出来,他进入宫后在殿外遇到了许褚。曹仁呼唤曹仁进入顺便坐着说话,许褚说:“魏王就要出来了。”说罢就返回进入大殿,曹仁内心很恼恨他。有人以此来责备许褚说:“征南将军曹仁是宗室重臣,屈尊招呼你,你为何要推托呢?”许褚说:“对方虽然是亲戚忠臣,也是在外的藩属。许褚身居内臣之任,当众说话就够了,进入室内有什么私话呢?”魏太祖曹操听闻此事,更加宠爱厚待他,升任中坚将军。魏太祖曹操去世,许褚痛哭流涕,口吐鲜血。魏文帝曹丕登基后,进封爵位为万岁亭侯,升任武卫将军,统领中军、宿卫禁军,十分亲近。当初,许褚所率领担任虎士跟从出征讨伐,魏太祖曹操认为他们都是壮士,同一日授予他们为将,后来因为战功而担任将军分封侯爵之人有数十人,担任都尉、校尉有一百多人,这些都是剑客。魏明帝曹叡即位侯,进封为牟乡侯,食邑七百户,赏赐他的一个儿子为关内侯。许褚去世,谥号是壮侯。儿子许仪继承了爵位。许褚的兄长许定,也因为战功担任振威将军,统领巡查警戒道路的虎贲。魏明帝曹叡太和中期,魏明帝曹叡追思许褚的忠诚和孝顺,下诏褒奖赞赏,再次赏赐许褚儿子、孙子两人爵位为关内侯。许仪被钟会所杀。晋武帝司马懿泰始初年,儿子许综继承了爵位。
裴注译:
①孙盛《杂语》记载:王祥字休微。他生性非常孝顺,继母对他苛刻残暴,每次想危害王祥,王祥和颜悦色奉养她没有懈怠。在非常苦寒的月份,继母说:“我想吃活鱼。”王祥脱下衣服,用体温融化河冰而寻求活鱼,不久,坚固的冰融解了,水下有活鱼跳出,因此就捉了活鱼来供养继母,当时之人认为这是孝顺感动上天所导致的。王祥供养三十多年,继母去世后才出仕,因为他淳朴忠诚和贞洁纯性而被世人看重。
王隐《晋书》记载:王祥刚出仕时,年龄已经过了五十岁,逐渐升直司隶校尉。高贵乡公曹髦进入学校杜恕,以王祥担任三老,升任司空、太尉。司马昭刚做了晋王,司空荀顗邀请王祥一起去敬贺,王祥没有听从。此事记载在《三少帝纪》。晋武帝司马炎登基,授予王祥担任太保一职,分封爵位为睢陵公。晋武帝司马炎泰始四年,时年八十九岁去世。王祥弟弟王览,字玄通,官至光禄大夫。《晋诸公赞》称赞王览质朴而有很高的德行。王览的子孙繁衍昌盛,很多人具备贤能之才相互继承,世代昌盛,自古至今少有啊。
(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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