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我对志怪类小说(集)的喜爱,已经是文不绝书,毋庸讳言的事实了。只是若讲里面的最爱,恐怕还要落到唐朝的志怪类,这当然是因为我对这个朝代的偏爱,进而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大概是古人说的,爱一人,则延及其屋上之乌也。乌鸦本是那样令人生厌的鸟类(晋朝李密在《陈情表》中写道: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这话的意思,像乌鸦这样讨厌的鸟,还知道反哺母鸟,我作为人,反不如乎?这大概是个强烈的反差,可能也是乌鸦唯一可取的地方。),只因是在自己心悦的人儿的屋上,便不觉其面目可憎了,真真咄咄怪事。却又是人之常情。
唐朝之后,志怪小说渐渐式微,虽有洪迈《夷坚志》,也只是量大为胜而已。至今没有好的注本诞下。一直要到了清朝,蒲留仙的《聊斋志异》横空出世,才一举接续上晋唐的风骨,把志怪这一门微末之学,竟越发举高了。乃后,就有诸多蹈袭之作——或者说想要“力压”她的作品,譬如说纪文达公的《阅微草堂笔记》,再如随园老人的《子不语》(一名《新齐谐》),又或者我以前做过的和邦额的《夜谭随录》。还有《萤窗异草》《谐铎》《耳食录》《客窗闲话》等等(以上的我全都没看过,是临时100°凑上来的。)。这些多则多矣,格调上到底低晋唐一头,而文笔上则沿袭了清朝人喜爱复古、偏好用典(只有《聊斋》例外,这也是她最出名的缘由)的臭毛病,所以并不怎么好看。
所以追根溯源,唐朝如《玄怪录》《续玄怪录》《传奇》等等既然已经入彀,便当心慕手追,直取魏晋。所以曹丕的《列异传》,干宝的《搜神记》,题祖冲之撰的《述异记》,伪托陶渊明撰的《搜神后记》,葛洪的《神仙传》,刘义庆的《幽明录》,王嘉的《拾遗记》——之所以把她放在最后,这就好比请客,先让陪客出席,最重要的正客,那是要压在最后出场的,一出来就要艳冠群芳,艳压群英(这个“艳压”不需要花钱买通稿,真良心也),光彩照满整个场子。
这书有点好玩,从传说时代的三皇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他(即王嘉)所生活的晋代,缘情论迹,直可以用一句“胡说八道”概言之。但他是个道士,恐怕是真相信的。也就姑妄听之吧。
这书是套模板做的,之前连做了玄怪录·续玄怪录和唐才子传,模板倒是套得愈发熟练了。既然如此,就不妨再套他几次。反正这不是股票,也不怕套牢的。文本是赤霓给的,说是没有生僻字(图),好像非常好,但是我估计,这是不可能的。我搜了下,也没有a区的字,也没有b区的字,这是不正常的,任何一个古籍,都或多或少有几个a区或者b区甚至c、d、e区的字,怎么到了这一本,就可以例外了呢?所以如果你们看的话,注意下可能会有缺字的现象(那就是被消失的生僻字,可怜的娃,心疼它——指生僻字——一秒钟吧。),然后及时向我反馈,我也好修正过来。
我其实蛮羡慕阿獴的,他坚持每天水两篇文(阿獴和小獴)还不带重样的,语言中又富含生活气和亲和力,真就“若有人兮山之阿”(《楚辞·九歌》“山鬼”第一句),在你身边兮闲话家常(《我·瞎说》“瞎编”第一句)。这是我所欠缺的,大概是读书多(阿獴:你扯淡。)的缘故吧。
好了,再见。古德拜,沙扬娜拉。
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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