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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程颐传(附苏轼、程颐交恶旧事)

宋史·程颐传(附苏轼、程颐交恶旧事)世称伊川先生,北宋理学家和教育家,为程颢之胞弟。与程颢共创“洛学”,为理学奠定了基础,世称“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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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程颐

程颐,字正叔。年十八,上书阙下,欲天子黜世俗之论,以王道为心。治平、元丰间,大臣屡荐,皆不起。哲宗初,司马光、吕公著共疏其行义曰:“伏见河南府处士程颐,力学好古,安贫守节,言必忠信,动遵礼法。年逾五十,不求仕进,真儒者之高蹈,圣世之逸民。望擢以不次,使士类有所矜式。”诏以为西京国子监教授,力辞。

寻召为秘书省校书郎,既入见,擢崇政殿说书。即上疏言:“习与智长,化与心成。今夫人民善教其子弟者,亦必延名德之士,使与之处,以熏陶成性。况陛下春秋之富,虽睿圣得于天资,而辅养之道不可不至。愿选名儒入侍劝讲,以备访问,或有小失,随事献规,岁月积久,必能养成圣德。”颐每进讲,色甚庄,继以讽谏。闻帝在宫中盥而避蚁,问:“有是乎?”曰:“然,诚恐伤之尔。”颐曰:“推此心以及四海,帝王之要道也。”

神宗丧未除,冬至,百官表贺,颐言:“节序变迁,时思方切,乞改贺为愁。”既除丧,有司请开乐置宴,颐又言:“除丧而用吉礼,尚当因事张乐,今特设宴,是喜之也。”皆从之。帝尝以疮疹不御迩英殿累日,颐诣宰相问安否,且曰:“上不御殿,太后不当独坐。且人主有疾,大臣可不知乎?”翌日,宰相以下始奏请问疾。

颐于书无所不读,其学本于诚,以《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为标指,而达于《六经》。动止语默,一以圣人为师,其不至乎圣人不止也。张载称其兄弟从十四五时,便脱然欲学圣人,故卒得孔、孟不传之学,以为诸儒倡。其言之旨,若布帛菽粟然,知德者尤尊崇之。平生诲人不倦,故学者出其门最多,渊源所渐,皆为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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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程颐,字正叔。十八岁的时候,上书朝廷,希望皇上诏令罢黜世俗的说教,以王道作为本心。治平、元丰年间,许多大臣多次推荐他为官,都不肯就任。哲宗初年,司马光、吕公著一齐上疏阐明他的行为和道义,又说:“我们知道河南府处士程颐,努力学习,喜好历史,安于贫穷,固守气节,言行一定要符合忠信的原则,行动一定遵守礼制法规。年龄过了五十,不乞求仕进,是真儒者的高风亮节,圣世社会的隐逸之民。希望能够越级提升他,使儒士们有效法的模式、榜样。”哲宗诏令他担任西京洛阳国子监的教授,他力辞不就职。

不久,诏令他担任秘书省校书郎,待入朝觐见之后,又提升他为崇政殿说书。于是,他上疏说:“温习与智长,感化与心成。现在,那些善于教化其子弟的人,也必须延请著名德高望重的儒士们,使他们与之相处,以熏陶成性,潜移默化。况且陛下正年富力强,虽睿智圣哲得力于天资聪颖,而教化、修养之道不可不到。大概一日之中,接见贤哲士大夫的时候很多,亲近寺人宫女的时候很少,那么气质变化,自然而成。希望皇上挑选著名儒士入侍君侧,劝讲圣贤之道,讲解罢留的标准,随时与儒士探讨,即使有些小的失误,随事谈出看法,日积月累,坚持久远,就一定能够修养成高尚的圣贤德性。”程颐每次进讲,态度特别庄严,其中夹有讽刺、劝谏。听说皇上在宫中盥洗而避开蚂蚁,就问:“有这样的事吗?”皇上回答说“:是的。我的确害怕伤害了蚂蚁。”程颐说“:把这样的心思推广于四海万民身上,是作为帝王的要道。”

神宗丧期还没有结束,冬至那天,百官上表称贺,程颐说:“季节时序变迁,皇上思念先帝殷切深厚,希望改朝贺为安慰。”丧期结束以后,有关衙署请求举行乐舞、置办酒宴,程颐又说“:丧期满了应该用吉礼,而且还当根据事情的性质和实际情况举行乐舞,现今特设宴请,是喜庆的事情。”都据此照办。哲宗皇帝曾经因为疮疹不愈而有好些天不到迩英殿上朝,程颐到宰相那里问皇帝安否,并说:“皇上不临朝上殿,太后不应当独自坐朝称制。况且皇上有病,大臣难道可以不知道吗?”第二天,宰相以下的官员开始奏请政事,询问皇上病况。

程颐对书是无所不读,他的学问是以诚为本,以《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为指导,扩展到《六经》各书。行动举止,言谈缄默,都以圣人为导师,不达到圣人的境界不停止追求。张载称赞他们兄弟二人十四五岁的时候,便超然脱俗想效法圣人,故最终得到了孔子、孟子没有被后人传承的学问,成为各个儒生倡导的楷模。他的话的重要,就像布帛菽粟等穿的、吃的一样,了解德性的人尤其尊敬、崇尚他。程颐平生从教始终诲人不倦,所以当时的学者属他的门徒学生的人最多,由于其学术渊源的影响,都为当时学士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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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讨论:苏轼、程颐为何结怨,因何而起?

苏轼和程颐都是当之无愧的宗师,他们之间的交恶除了观点不同,性格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苏轼性格洒脱,豪放不羁,不拘小节;而程颐一直以儒学传人自居,严格遵守儒家规范,认为在追求圣人之道上应该正心诚意、一丝不苟。

最著名的一次事件,程颐主持司马光丧事,恰逢葬礼的这一天,朝廷举行祭祀大典,众官员上午参加完祭祀,准备下午去吊唁司马光。

正当苏轼等人前往司马光的灵堂时,程颐拦住了他们:“今天不可吊祭。”苏轼纳闷的问道:“这是为何?”程颐肃然道:“岂不闻《论语》:‘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论语》中确实有这么一句话,意思是说,孔子如果当天参加了葬礼,就不再唱歌。程颐认为,你们刚在朝廷的祭祀典礼上唱过颂歌,就不应该来参加葬礼。

听了这句话,苏轼立即回击道:“孔子说哭则不歌,没说歌则不哭啊。”一句话顶得程颐哑口无言,苏轼则径自带着众人去吊祭司马光。

到了灵堂时,苏轼发现司马光的儿子竟然没有出来接待客人,询问之下,又是程颐的主意。程颐认为,如果真是孝子,就应该哭晕在后堂,根本无法见人。

苏轼当众讽刺道:“正叔可谓糟糠鄙俚叔孙通。”将程颐比作墨守成规的叔孙通,众人哄堂大笑。苏轼鄙语谑程颐,结怨之端,盖自此始。

而如苏程这般的文人意气之争,日积月累而至于失控,愈演愈烈而为党派之争(洛、蜀、朔三党),终致政风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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