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典籍里的中国》让人们將目光投向《史记》。
《史记》被列为“二十四史”之首,与《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对后世史学和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其首创的纪传体编史方法为后来历代“正史”所传承。
那么,历代评价《史记》谁家强?历数之,
当属“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司马迁的外孙杨恽将《史记》向社会一公布,立即引起巨大反响。汉代之杨雄丶班固尤为推崇。
西汉文学家、哲学家杨雄在《法言》一书中写道:“太史迁,曰实录”。“子长多爱,爱奇也。”
而东汉史学家丶文学家丶《汉书》的作者班固则是汉代系统评论司马迁的第一人。他在《汉书》之《司马迁传》在赞语中说:“自刘向、杨雄博极群书,皆称迁有良史之材,服其状况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司马迁的“实录”精神已成为中国史学的优良传统。
唐宋八大家之韩愈则说:“汉朝人莫不能文,独司马相如、太史公、刘向、杨雄之为最。”他认为司马迁作品的风格是“雄深雅健”。
柳宗元认为,《史记》文章写得“朴素凝炼、简洁利落,无枝蔓之疾;浑然天成、滴水不漏,增一字不容;遣词造句,煞费苦心,减一字不能。”
南宋史学家郑樵认为:诸子百家,空言著书,历代实迹,无所纪系。而司马迁父子世司典籍,工于制作,上自黄帝,下迄秦汉,勒成一书,分为五体:本纪纪年,世家传代,表以正历,书以类事,传以蓍人。使百代而下,史家不能易其法,学者不能易其书。六经之后,惟有此书。
宋人马存则云,司马迁“世家龙门,念神禹立大功;西使巴蜀,跨剑阁之鸟道;彷徨齐鲁,睹天子之遗风。所以,“天地之间,万物之变,可惊可愕,可以娱心,使人忧,使人悲者,子长尽取为文章”。
明代散文家、藏书家茅坤说:“予放曰:古今来,太史公,文仙也;李白,诗仙也;屈原,词赋仙也;刘阮,酒仙也;而韩信,兵仙也。”
金圣叹则说:“隐忍以就功名,为史公一生之心。”“《水浒传》方法即从《史记》出来”。
还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文学层面,
《史记》被认为是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在中国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典型的论述者即为鲁迅。
鲁迅誉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鲁迅于《汉文学史纲要·司马相如与司马迁》云:
(司马迁)恨为弄臣,寄心楮墨,感身世之戮辱,传畸人于千秋,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
鲁迅以己钟爱的《离骚》比拟《史记》,让人印象深刻。鲁迅曾集《离骚》句为对联,并请人写成条幅,集句为“望崦嵫而勿迫,恐鹈鴂之先鸣”。北京鲁迅故居“老虎尾巴”的墙上,至今悬挂着这副字,鲁迅还曾亲自书写此集句赠予友人。
鲁迅缘何情钟《史记》,想必与他的心境相关,尤其是与司马迁历困而著史的精神共鸣:
《史记》,二十四史之一,最初称为《太史公书》或《太史公记》《太史记》,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纪传体史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作品中撰写了上至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太初四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司马迁开始了该书创作,前后经历了14年,才得以完成。
人生有几个十四年,史家之精神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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