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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除了赵盾弑君、崔杼弑君)秉笔直书的典故?

历史上(除了赵盾弑君、崔杼弑君)秉笔直书的典故?人知道,典故不明北魏史学家崔浩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450年),发生了一次骇人听闻的崔浩《国书》血案,在史官的厄难史上给人们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心理阴影。崔浩,字伯渊

人知道,典故不明

北魏史学家崔浩

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公元450年),发生了一次骇人听闻的崔浩《国书》血案,在史官的厄难史上给人们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心理阴影。

崔浩,字伯渊,出身于清河望门大族,父亲崔玄伯是北魏道武帝、明元帝时期的重臣,他自己在北魏前期历史上立有大功,深受太武帝拓跋焘的宠信和器重。公元429年,崔浩奉太武帝之命修撰北魏史书——《国书》。太武帝曾经叮嘱崔浩要“述成史书,务存实录”。话虽如此说,到了真正“实录”时,他就翻脸不认人了。《国书》修成之日,崔浩突然被太武帝处死。他被杀的原因,就是“实录”。

崔浩修撰史书很认真,他召集一些文人,按照古代史官“秉笔直书”的精神修撰《国书》,书成之后,自己非常满意。但他过高地估计了太武帝对自己的信任,竟然采纳著作令史闵堪和郗标的建议,在京都郊外大路旁将这部《国书》刻石立碑,占地130步,让人们自由浏览。在这部史书中,实录了前奏符坚灭代(北魏初期称代)时,生擒了代君拓跋什翼犍,并将后来成为北魏开国之君的拓跋圭流放到蜀国的事实。这是拓跋氏不光彩的历史。同时,《国书》还实录了拓跋氏的婚姻关系。原来,什翼犍的儿子是献明帝拓跋寔,献明帝和贺后所生的儿子是拓跋圭。献明帝死后,什翼犍娶贺后为妻,也就是公公娶了儿媳妇。符坚生擒什翼犍的时候,因为不熟悉内情,错把拓跋圭当作什翼犍的儿子,结果爷爷变成了父亲,孙子变成了儿子,闹出了大笑话。

拓跋人看到崔浩的《国书》竟然如此“备而不典”,把本该忌讳的历史在显眼地方公开出来,极为震怒和惶恐,连忙报告了太武帝。太武帝知道后大为恼怒,当即下令追查严惩,于是一场大祸从天而降。崔浩“被置槛内,送于城南,使卫士数十人溲其上(往头上排泄小便),呼声嗷嗷,闻于行路”,最后惨死狱中。不仅如此,“清河崔氏无远近,及范阳卢氏、太原郭氏、河东柳氏,皆浩之姻亲,尽夷其族。其秘书郎史以下尽死”(《北史·崔浩传》)。据史家考证,这次杀戮共死了2000余人。

事隔300多年以后,唐朝大文学家韩愈一想到崔浩《国书》血案,仍然心有余悸,感叹直笔太难(《答刘秀才论史书》)。

唐代史学家吴兢

吴兢(670~749),汴州浚仪(今河南开封)人。唐代著名史学家,代表作是《贞观政要》。他在担任著作郎撰写《则天实录》时,辑录了宋璩逼迫张说为魏元忠证明清白的事。

原来,武则天的两个宠臣张宗昌、张易之,对宰相魏元忠恨之入骨。他们诬陷魏元忠有谋反言论,并诱逼时任凤阁舍人的张说出面作证。张说无奈,只好答应。他其实心里也很犹豫,做吧,对不起良心;不做,又迈不过眼前这道坎。这时,武则天的诏令到了,让他去当面对质。临行前,同为凤阁舍人的宋璩看出了问题,对他说:“名义至重,鬼神难欺,千万不能伙同小人陷害君子呀!”这番话坚定了张说的信念,他在面见武则天时如实禀告:是张宗昌逼迫他陷害魏大人。结果,魏元忠被免于一死,流放岭南。

唐睿宗时,张说升任宰相,兼修国史。他看到了《则天实录》中的这段文字,知道是吴兢所写,却故意说:“刘五(即史学家刘知几,已经去世)太不相容了!”吴兢站起来说:“这本是我写的,这段史文的草稿都在,您怎么能错怪死去的人呢?”他说这番话时,与他在一块工作的史官们,都惊吓得变了脸色。后来,张说又请求吴兢改动几个字,吴兢坚决不答应,他义正词严地说:“若徇公请,则此史不为直笔,何以取信于后!”这段话的意思是:假如顺从您的请求,那么这部书就不能算作正直的笔法,怎么能够让后世相信呢!

国学启蒙读物《龙文鞭影》里的“直笔吴兢”,说的就是这个典故。

南宋史学家袁枢

袁枢(1131~1205),字机仲,南宋建州建安(今福建省建瓯)人。历任温州判官、严州教授、太府丞兼国史院编修、大理少卿、工部侍郎兼国学祭酒、右文殿修撰、江陵知府等职。所著史书《通鉴纪事本末》,首创纪事本末体,实现了史书编纂体的突破,从而出现了编年、纪传、纪事本末三足鼎立的体例。

袁枢为人正直,对政治腐败、朋党互争、压制人才等丑恶的社会现象很是不满。他担任国史院编修官时,负责撰修《宋史》列传。这时候,北宋哲宗时“奸相”章惇的后人,以老乡关系,请求袁枢对《章惇传》加以“文饰”和“润色”,意在将章惇留在史书上的非常不雅的形象适当地美化美化。

章惇是宋哲宗时的宰相。他从绍圣元年(1094年)为相,一直到哲宗去世。《宋史》列举章惇的罪证,主要有这样几项:“尽复熙丰旧法,黜逐元祐朝臣;肆开边隙,诋诬宣仁后。”

王安石在宋神宗年间推荐新法,章惇是推行新法的干将。宋神宗去世之后,宋哲宗即位。一开始,宋英宗高太后听政,任用司马光等人,于是章惇等新党尽数被驱逐。后来宋哲宗亲政,起用新党,章惇也得以拜相。章惇上台之后,把昔日的新党人士全部召还至京都,委以重用。章惇还大肆报复,尽数罢黜旧党人士。此时司马光已经死了,也被剥夺其爵位和荣衔,还想要皇帝下诏掘墓鞭尸,但哲宗皇帝听从其他官员的意见,没有同意,朝廷差人把司马光的牌坊拆了,皇太后赐的碑文也磨平了。章惇还报复苏轼,将其贬到岭南,再贬到海南。最过分的是,章惇向宋哲宗建议废除高太后的封号,追废为庶人,宋哲宗没有采纳。

袁枢听到章惇后人的请求,勃然大怒,说:“子厚(章惇字子厚)为相,负国欺君。吾为史官,书法不隐,宁负乡人,不可负后世天下公议!”(《宋史·袁枢传》)当时的宰相赵雄,是撰修国史的总负责人,他听到之后,称赞袁枢“无愧古良史”(《宋史·袁枢传》)。

有齐国太史四兄弟、南史氏,晋国董狐,以及崔浩、吴兢、袁枢这样的光辉榜样,中国历代的史官懂得了自己的社会责任,增强了秉笔直书的胆气。不过,在高度的中央集权制度下,帝王的意志和尊严是不容侵犯的,真正敢于秉笔直书的史官并不多见。因为,任何一个帝王,即使是极开明的帝王,也不会允许史官把自己做过的坏事记录在案、传之后代。他们手中的权力足可以控制史官的行为,决定史官的命运。所以,正直的史官从来命运多舛,就像唐代史学家刘知几所说,他们或“身膏斧钺”,或“取笑当时”,或“书填坑窖”,或遭秘密杀害而“无闻后代”。尽管如此,直书其事的史官仍然不绝如缕,中华民族的历史还是要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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