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仅仅是个非常私人的公众号,只是想与那些,在某个阶段,和我有过某种灵魂相触,然后长期以来,虽可能早已在现实生活中没什么交集,但依然关心着我心灵生活的人,保持着一种默契和交流。高中时我和好朋友们写很多信,开始手写,后来e-mail。记得有次我无不感伤地对某姑娘说,咱们现在联系得如此紧密,待日后天涯海角,这份关联是否也会随之消失?她调侃式地安慰道,这都什么年代啦,一份word文档就能让我们随时沟通,你还担心没法联系?
话虽如此,其实我们心里应该都明白,情随境转,时过境迁,面对截然不同的生活,又有多少情谊不会被光阴流水冲淡,甚至历久弥新?少不更事的年代,我们最爱三国开篇的《临江仙》,说的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向往的是“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当时她所写最让我铭记的一句话,“要先看到秋月春风,才能笑看”,也因着这句话,我们各奔前程,在生活翻滚往复的大海中,去探索、去尝试、去经历、去体验。他年一壶浊酒喜相逢,窗映灯花暖,不觉月光寒。至于这天何时到来,是否真的能实现,我不知道,但在漫长的岁月跨度里,我有信心,也有期待。
所以在此个人领域,我一个很重要的目的是尽可能真实地记录,留下一些对我颇有触动的事件和人物,还有写过的文、读过的书、走过的路,所谓心灵的足迹,虽然主题不是很固定,但每一篇都含着我满满的心意与诚意。我在关注回复里也写了,“江湖问路不问心,问心问得几路行,我却只一问心人,若得彼心,实我之幸,若只探路,请速绕行。”之前不熟悉我的朋友,若也认可湘珺文心,若一样视精神追求为珍贵,我很高兴能和你们相遇相知,可在公众号对话框留言“联系方式”,添加我的个人微信。
我和新朋友们多因中医结缘,出于对读者的考虑,我还是会定期更新一些有关中医的内容,还希望在不知多久的以后能一起读些书。带娃颇费时间精力,很多想法只能慢慢来实践。有时想想自己就像山水隐客,常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静静在田园间等待游子归人,“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我必“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切入正题。
这一篇想谈谈的是“我所了解的中医”和“我为什么不谈中医”。
东方学问传承之一大特点,即很讲究个人机遇和缘分,所谓各花入各眼,各人结各缘。我以下所述,仅仅是从我这个个体出发,在中医海洋里小小游历之后的几次拈花。我把我对中医到目前为止的领悟感知分为三个阶段,每一阶段都有相应的启发者和引路人,每个阶段我都感激,它们貌似独立又前后呼应浑然一体,形成了我所了解的中医概貌。
有代表性的记录如下。
第一阶段,蒋明和娄绍昆。这两位老师引领了我的中医启蒙。
不同于大部分中医学子的不自信或怀疑心态,我是从一开始就在本心上坚信中医,无缝接纳中医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原因是在高中阶段我已深刻认识到了现行西方科学哲学背后存在的很多问题,信仰推倒和重建的过程亦让我承受了一整年的锥心蚀骨之痛,而从那片黑暗走出来的我,面对之后的人生基本上没有太多犹疑了)。但大一学了一个学期的中医基础理论之后,我总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并未找到依存之所,直到寒假读了娄绍昆先生的《中医人生——一个老中医的经方奇缘》而终有豁然开朗之感,也因此开始看见了中医教学与临床之间的巨大鸿沟,也开始了解到目前中医院校教育的诸多自相矛盾之处。
我现在心里就很明白,主流院校中医本质上是被阉割的中医。从源上,它摒弃了中医的核心与灵魂,切断了中医与中华文化一脉相承的关联——最重要的是,来自于中医父亲道医的滋养,从而形成了一个漏洞百出且往往自证其伪的体系,以及一堆不知所云或者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理论说辞;从流上,它越来越多地放弃了曾为我们先民保驾护航有过历史辉煌的领域,如产科、急诊科、骨伤科等等(有人会说是因为在这些领域现代西医足以取代,说这些话的人通常不曾真正了解过中医,实际上也不怎么了解西医)。
如此一番大刀阔斧地削足适履下来,导致从庙堂到江湖都认为中医愈发可有可无,或者“有病看西医,养生看中医”之风盛行。但真正说来,上工治未病,若连治已病的下工都做不好的中医,又如何放心交给它来养生?“真正能指导养生和亚健康调理的中医,不仅要求通晓各种疾病的治疗方案,而且还要清晰各种重大疾病的形成和演变过程,懂得生命运动的基本规律,熟悉生活中的各种因素如何影响机体,能够在疾病还没有到达诊断标准之前,通过身体的细微改变觉察到发病征兆。这比治病需要更高的医学素养和水平。”(邹时祯)
即便当时我心中仍是懵懵懂懂,但和学校的冲突与受到的压抑已不可避免地破土萌芽并茁壮成长了。那段时间也挺痛苦,要去做自己明知不对的,又要单枪匹马地去探索什么才是对的——真是“单枪匹马”,但凡身边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不论身份长幼,想来我也不至于退学。奈何我把中医当事业,周围人顶多把中医当职业。
《中医人生》即是娄绍昆先生的探索,它不仅促使我反思当下中医困境,更让我了解了中医百年存废信疑、经方、日本古方派、方证对应等中医新世界,还向我展示了一个人对中医追求到极致时是种什么状态。娄老师还像个被中医耽误的作家,其文笔延续了江南文人的优美动人,又富有感染力,每每牵动我心。曾写读书笔记:
每次读到中医人生的最后一章,我总忍不住泪湿眼眶,忍不住心里难受,感叹时代和命运的悲哀。现在想想,到底是我自己太易伤感了,其实是我看到了当年命运的灰色,却不曾抬起头来看到前方的光明。无言所留下来的巨大空白,才是真正由后来者去开拓和决定的。心中有光明的人,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超越环境的严寒。所谓后生可待,不应是有心无力者凄凉的慰藉,更是世事更迭对年轻人的要求和属于青年一代的希望。人生,是过路客不说唏嘘,只要用心珍惜过,就不必太在意失去。“初发心,成佛有余。”青藤小屋入梦来。
有了娄老师的基础,后面很快就遇见了蒋明老师,她是我中医之路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者,也是我在学校最感谢的人。我说再艰辛也不后悔去香港,就是因为听了她的课;我说在大一大二就一步步引导我们自己去思考中医的老师,就是她;而对于退学这个决定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上到她的金匱课。
简单介绍一下,蒋明,原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在学校主要从事《金匱要略》研究和中医经典课基础课的教学工作,到香港后被学生们称为“文史专家”,是浸会大学中医药学院“中国医学史”、“中医医古文”、“中医方剂学”、“中医经典之内经选读”、“中医经典之金匱要略”等课程的主要授课老师。在内陆的同学可能想象不出我们一个年级只有三十多个学生,一个老师往往兼任数课,大家这节课见了下节课继续的情形。这样的好处是让我们能较完整地窥探一个老师贯彻性的学术思想并受其熏陶,这样的坏处是学生没有更多选择的机会,老师的格局很容易决定了学生的眼界。
而在这种“一脉相承”之中,蒋明老师对我们的影响又是最大的,她通过对中医文史的深入探讨,在我们心中一点点构建起完整的中医学大厦,或者是引导该从什么角度去构建和完善、添砖加瓦。她很少直接就抛出什么结论,但多的是启发性思考,还有展示她考虑问题的方式。这一点在中医教育上真的很了不起,就我个人而言不能获益更多。也因她和娄老师潜移默化给我这种既开放包容又有坚持、强调有理有据、不盲从盲信、敢于质疑自己的中医学术心态,让我一次次突破了在不同阶段的思想陷阱和藩篱。
其实过去我所崇拜蒋明老师和娄老师的很多观点,在我离校以后已越来越能看清它们的局限,但这丝毫不影响我对他们个人的敬仰之情。而且兜兜转转,有时在另一空间维度上又会带给我重逢的惊喜,让我慨叹当年的筑基。这一中医启蒙阶段,基本就是在香港的两年度过了。
第二阶段,传统中医唐略,让我领略了明清传统儒医的风范。
在知道唐老师的学问之前,我其实是先听了他的人生故事,了解了他的师门传承(姚国美之再传弟子胡有衡先生的入室门徒),这一脉中医流传走的完全是传统路线。因这机缘巧合,我始知在今天我们能看到的台面上形形色色或院校或民间的中医之外,还有那么极少数人,坚守秉承着中医数千年精粹的传承,真人不露相,深藏功与名,背后是一个我所没见过的中医江湖。过去我以为的那些中医奇迹,在我快要灰心失望的时候,又在我心中复活了,我知它们原来一直都在中华大地上上演,只是到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成了面临失传危机的隐学。《一代宗师》里说,“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在这个阶段,我想我已见到天地了,中医对我的意义也在悄悄产生质变。
以前中医于我而言是我所热爱追求的东西,是一种技术,是一门学问,若我为主体则它是客体;而从我见到天地开始,性质渐渐转变成,主客相融,物我不分。符合中医(实际上就是符合自然发展)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处世价值在这个时候才一点点渗透进我的生活,或者说这个时候我才一点点明了,中医到底是什么。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从思想到行为各个方面都严重西化的人,要去从头到尾转变自己谈何容易?过程不乏阵痛,还要与强大的生活惯性力量做斗争,有时候矫枉过正,有时候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又在重蹈覆辙(比如按照之前的思想行为模式买一大堆东西之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并不需要,然后都退掉或者放置不用这类事情在这两年的我身上经常发生。现在的商业社会,脑子一不在线就会被忽悠,我家抽屉里塞满了孕产期间买回来的大量叶酸、钙片、维d,还有孕妇奶粉等等,全没吃)。不停地反思,不停地重塑,不停地感受和体悟。现代人的一大悲哀在于,自然地生活本是天赐的能力,现在却还要通过学习和模仿才能回归真正的自然;我们不是愚昧无知,我们恰恰是知道了太多,所以总在细枝末节里绕圈打转、迷失自己;“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天下为。”放下所知障,我就像在一层层卸掉作为自己保护色的盔甲。但我不能去改变别人,于是各种不理解和压力也纷至沓来,显得我愈发与这个世界脱节。
我最佩服唐略老师的一点,就是他看待任何问题,站的都是中医的立场,用的都是纯正的中医思考模式。不要小看我这句话的分量,或者认为这是个通过学就能轻易习得的功夫,君不见多少人当中医到白发苍苍,各种头衔一大堆却还在中医门外打转,只因受西医思维荼毒日久不可自拔,甚至已丧失了用东方视角理解世界的能力。我也是个一直以来生物学得太好的人,那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和惯性常常在我脑海中出现。唐老师学中文出身,文化底蕴深厚,又没受过医学科班训练,所以那时每读到唐老师的文字都会让我耳目一新又深以为然,其思维方式亦在我的中医年轮上打下深深的烙印,他称自己为“传统中医”的确是恰如其分。
到今天,我基本已能让自己大多数时候使用“中医的眼光”了,但对生活的改造还在继续。
第三阶段,路辉和邹时祯。
这两位老师面对中医本身的问题提出了相同的解决办法,但是采用的具体措施却又完全不同,最后殊途同归又互为补充,所以很有意思。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学院毕业之后,都脱离了主流圈(路老师做了西医,邹老师最初在小地方坎坷生活),并且都无师承也无家传,全靠自己的一番钻研领悟成就新天地。而我之所以得知他们俩,估计也只能归于茫茫人海,同气相求吧。
认识路老师,源于一次网购书籍,页面的兴趣推荐中出现《古中医天文学·无极之镜》这本书。我一般不看推荐的,但这次我一眼扫过去就被这四个字牢牢抓住了眼球,我心中感叹,能想到这四个字的人,真了不起啊。我从小热衷探索宇宙,也在中学数年保持着对科学尤其是物理前沿的观察。关于宇宙维度的问题,我在高三读到史铁生《务虚笔记》中“无极之维”的说法时,眼前一亮振奋不已,可不是无极之维嘛!路辉先生用“无极之镜”则更妙一筹,试想象你站在两面相对而立的镜子中间,你能从镜子里数出一共有多少个你的象吗?而这就非常类似于宇宙的实相,本质上就那一个你,实际上则又幻化出无穷个相似的具象,“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如环无端”即是此意。在此引用一段别人的描述来更清晰地补充说明这个问题:
“下面是DNA双螺旋结构和太极图片
我们应该知道暗物质来自双螺旋能量场,螺旋的力量来自于造物主的智能无限!
上图的那个同一点,就是最初的源头!我们发现源头的创造过程——是不断的螺旋曲线向上的,而这个创造的过程却是无限的。这就好比是,我们把一个源代码不停的进行复制粘贴,这个过程却永远都没有终点。
于是,一个有着起点,却没有终点的无限分形的全像式宇宙模型就此诞生。但是,我们需要明白的是,我们应该把无限看做是一个整体,而不是分散的许多个。大道至简,无限为一,一为无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再结合前面所说我们就应该能够明白——其实这整个无限的宇宙,也只是一个大幻相而已,而真正唯一的实相也只有那最初的源头本身。
在一些佛经里面,就提到了一些关于佛、菩萨,化身千万能够在一颗微粒小的世界之中,对其众生进行讲经说法的典故。微粒小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之间存在着无比强大的时空差,我们现实之中的一秒钟,说不定就相当于是他们时空之中的几亿年那么漫长。由此可见,当你的神通达到一定的层次之后,你就会更加觉察到这种时空的幻相性。”
所以路辉先生这么描述他的《无极之镜》:
做天机学问,亦修身修心,修天人一炁,从无处来,到有处去,再到无处散。慧根与悟性很重要,二者却又是于勤学处生巧,于忘我处生花。当年,我窥天机,先于束发之年体查周天之妙,结下因果。入大学后,开始广读博学,常彻夜不眠,悟到通处,虽青灯黄卷,顿觉虚室生白,不禁击节引吭,不禁泪流满面,不禁哑然失笑。一字一句,一篇一章,艰辛渐顿悟。诸位同道,得此书即是旧约已约,不走崎岖路,也要下一番功夫,方悟三皇之机,方证岐黄鬼僦之术。动辄询问,不费一念,终不入真景矣。
关于学中医的顿悟与渐悟,他的解说:
有许多人问,中医如何学,如何入门,看什么书。这些都因人而异,因悟性而定,分顿悟与渐悟。首先,中医乃神鬼之术,必以神鬼事之。其次,由顿悟入手,取决于悟性的CPU,算力够,直接从外经、内经、伤寒入手,一悟,通透到底。但,理可顿悟,事须渐修。执了一,毕万之事,理术器、针药摩,如探囊取物般,风吹云、汤泼雪、直拔刺。其次,由渐悟入手,如拾阶而上,只管耕耘,不问收获,由汤头歌诀、医宗金鉴、学院派教材,或许可径自登堂,但入内外经、伤寒难经之室,亦是登天难。最后,不走火入魔,不误入歧途,宁可一世不得正法,也不可修一日野狐禅。
(以上两段摘自路老师朋友圈。)老实说,《无极之镜》以我现在的水平还不怎么看得懂,但在我能看懂的部分,可以说每一页都能带给我巨大的震撼,像有些问题想了很久没想通,或者只是形成了个影子的,他往往三言两语就轻轻把疑雾给拨开了。每每看他写一条朋友圈,那种四两拨千斤的刚柔气劲,还有片叶不沾身的遗世独立,我内心只有叹服。我想我之所以有这种感受,不仅是他写得好,更和我以前的积累密不可分,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否则我不会一眼就明白这本书的价值。
路老师所做的天机学问,我自还望尘莫及,但至此我已明白中医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真正看清了心之所向。我生于楚南荒地,自幼长于山林,童年几乎夜夜仰望星空,后入城市喧嚣,离天地渐远,遂为红尘所蔽,幸而内心清渠依旧,终始守护。
童年的纸飞机,现在终于飞回我手里。
路老师走的是中医的顶层设计之路,邹时祯老师则把中医“道不远人”的那一部分原理原则理解揭示得十分通透,在我看来是前无古人。可以说这两位老师我遇到时都惊为天人。
忘记是怎么从微博上关注到“中医纪元”的了,最早就觉得这人说话挺狂,但每一句都很在理,其诸多医学见解与对中医的把握确实与我在别处看到的不同,而我见过天地之后,心里就明白他说的才是对的。后开始听他的课,我感叹“中医技术的标准化,中医语言的现代化,中医学术的脱玄学化,我以前觉得是不可能实现的,而邹老师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
学院两年我知道了现代中医们在干什么,唐略老师向我展示了传统中医及东方视角是什么样,路老师滴天髓让我得以一窥古中医天机之奥,邹老师则给我看到了正确的学中医思维和中医普及工作该如何展开。说来惭愧啊,寻寻觅觅停停看看走马观花了这些年,现在才搞明白“中医是什么”和“中医该怎么学”这两个基本问题,且都是心法层面的。
一路中医一路缘,太多人给过我启发和帮助,不在此一一记述了。其中最特殊的一位是林泉老师,除去开头那一段,他的影响几乎贯穿了之后的所有阶段,若把别的老师比作好柴可烧烈火,那为我点燃最初那根火苗的人就是他。丁酉年夏,我在他的山林小屋住了一个月,现在回想就像改变了命运一样。我至今都还记得,当他说出——我在学校从没听到过的——“五行就是五星”这句话时,我整个大脑似被一道电光火石击中的感受,也由此开启了,后来与学院主流渐行渐远渐无声的中医征途。
就我自己本心而言,我确是“宁可一世不得正法,也不修一日野狐禅”,千山万水、反复折腾之后,今始觉得其正法。作此小结,理可顿悟,事须渐修。人海汪洋寻医渡,渡人终归是渡己。
湘江之源·故乡山河·广西全州县(清湘镇)
写上面那篇的时候,有些句子我自己写着都特想笑,有种在看自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观感,“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这也是我越来越不想谈中医的原因,我宁可多谈谈天上的云,聊聊地上的花。
其实关于中医,我确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以前也很爱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聊一天也不会厌。从大一刚碰了点皮毛开始,我就经常吹响介绍中医、宣传中医的号角,往往过一两个月多碰了点皮毛之后,再看以前那些话则别扭得不忍卒视。自己出丑倒无所谓,关键是误导他人之过我担待不起。
是故从某天开始,我突然聪明些了,少说、多听、多观察,再自己思考,最后讲出来的话也尽可能是深思熟虑的。所以诸君读到的东西,不说完全正确,应该也还算有些分量。
前段时间梁某人《关于中医,我说的都是错的》这篇文章小刷屏了一下,不过我也没看。“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以手指月,指非月。”文字纯属娱乐,但鉴其心之纯良吧。
只要有一个人愿意读我的东西,只要有一个人能和我的文字产生共鸣,只要有一个人能从我这里受到启发,我的文章就是有意义的,我的劳动就是有价值的,我的苦心就是被珍视的。
期待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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