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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衡(关玉衡将军)

关玉衡(关玉衡将军)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来兮精魄,安兮英灵。长河为咽,青山为证;岂曰无声?河山即名。关玉衡(关玉衡将军)《北京西山无名英雄纪念广场主碑文》1931年,对于东北三省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4月,吉林长春万宝山村稻田公司经理郝永德,骗取了12户农民的土地,非法转租给朝鲜人种植水稻。这些朝鲜人开掘水渠,截流筑坝,侵害了当地农户的利益,于是马家哨口200余户农民集体向政府上告。吉林省政府作出批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来兮精魄,安兮英灵。

长河为咽,青山为证;岂曰无声?河山即名。

关玉衡(关玉衡将军)

关玉衡(关玉衡将军)

《北京西山无名英雄纪念广场主碑文》

1931年,对于东北三省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4月,吉林长春万宝山村稻田公司经理郝永德,骗取了12户农民的土地,非法转租给朝鲜人种植水稻。

这些朝鲜人开掘水渠,截流筑坝,侵害了当地农户的利益,于是马家哨口200余户农民集体向政府上告。吉林省政府作出批示:“令韩侨出境”。

此类经济纠纷,放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属稀松平常,其影响力不会超越周边的几个市县。然而,就是这样一桩普通案子,硬生生让日本人演化成了一起震惊世界的大事件。

对于吉林省政府作出的批示,日本驻长春总领事田代重德横加干预,他命令日本警察制止朝鲜人撤走,并且限令他们于7月5日之前完成筑渠。7月1日,马家哨口农民愤而填渠毁坝,结果日本警察以保护侨民为由,向农民们开枪,打死打伤数十人。

事后,日本歪曲事实,煽动朝鲜民众反华,致使在朝华侨遭受迫害,死伤数百人,财产损失不计其数。同时,日本以此为借口大量增兵满洲。

这一事件,史称“万宝山事件”。

同年6月,日本关东军大尉中村震太郎等一行人,在兴安岭索伦一带,中国的军事禁区进行间谍侦察,后被东北军兴安屯垦公署第三团团副董昆吾发现并扣留。为防止军事机密外泄,证据确凿之下,团长关玉衡下令处决了中村震太郎等4人。

日本方面就此大做文章,宣称东北军士兵因谋财害命而杀死了中村等人,威逼中方交出关玉衡。中日双方为此唇枪舌剑,交涉了3个月。

9月18日下午,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再次拜会东北边防军参谋长荣臻,一见面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关于‘中村事件’,现在已到了严重关头,参谋长准备如何答复?”

参谋长荣臻早有准备,立刻拿出了中村等人绘制的军用地图、各种文件,以及间谍物品,然后质问道:“总领事,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能让我说什么呢?你们既没有向交涉署照会,又没有我们的护照,如何让我们行保护之责?”

其实林久治郎比谁都清楚己方理亏,可他此行本就不是来讲道理的,是以冷冷地说道:“日本军人横暴,不服从外交官的指示,自由行动,这是我们陆军省历来的作风。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拿出这些东西,谈别的都没什么用。还是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尽管荣臻为这次谈判做了万全准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日本总领事,你跟他讲道理,他却跟你耍流氓。

半个月前,少帅张学良的训导犹在耳边回响:“对于日人无论其如何寻事,我方务须万方容忍,不可与之反抗,致酿事端。”但荣臻毕竟也是军人出身,军人,总是有点血性。于是硬邦邦地顶回了一句:“我们的军人也是横暴的,你们没护照,擅入我新安岭屯垦区绘图、拍照,辱骂他们,我们也没办法。今天让我退缩办不到,我不能写亡国史的第一页。”

林久治郎也没想到荣臻敢这么硬气,一跃而起,尖声说道:“这事没法谈了,告辞。”临走,又补充了一句:“日中友好关系的最后破裂,我不能负责。”

林久治郎

近段时间,驻守奉天北大营的东北军第7旅旅长王以哲总是心绪不惊,一种不祥预感时时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万宝山事件”,日本人明明占了便宜,却还要纠缠不休;“中村事件”,明明中方铁证如山,谁是谁非一目了然,可日本人偏偏还要大作文章。

这也罢了,但近两个月以来,日本人在东北军的眼皮子底下,频频向奉天的日本兵营运送士兵、军火,不分昼夜地进行军事演习,目标直指奉天城和北大营。整个奉天弥散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王以哲召集全旅上校以上军官,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研究当前的局势和对策。然而一天的会议下来,只得出一个结论:奉天一定有大事发生。至于对策:由于上峰不许抵抗的“紧箍咒”,谁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为此,王以哲只得带着材料,心急火燎地跑到了北平,向少帅张学良请授对策。

在协和医院一间宽敞奢华的病房里,王以哲见到了养病的张学良。汇报完情况后,王以哲提议说:“少帅,综合来看,奉天事变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现在关外兵力空虚,关内各部却拥兵自重。一旦事变发生,日本由朝鲜、日本海运兵力,恐我东北军各部难以抵抗,甚至有兵败之虞。果真如此,那我们岂不有负国家,有负东北父老?所以请少帅考虑,是否可由关内调回一部分部队,以解燃眉之急。”

张学良沉吟良久后,缓缓地说:“以目前时局看,日本人尚不敢如此。现在中央的意思是避免冲突,调兵恐怕不妥。还是那句话,遇事别抵抗,避免和日军发生冲突。”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把王以哲浇了个透心凉。不是火烧眉毛,谁会千里迢迢跑来北平打搅少帅养病呢?可这一番奔波,换来的,仍然是那顶老声长谈的“紧箍咒”。

张学良和赵一荻

板垣征四郎,这位闻名中国和太平洋战场的日本狂人,此时还是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的一名高级参谋。

而此时,他也是心绪不宁。因为,他们将要策划一场可能震惊世界的冒险行动。说是冒险,一点也不夸张,在东北,整个日本关东军也不过一万多人,而东北军,却有21万守军。21:1,一旦中国军队奋起反击,局势将怎样收场?

就在刚才,4个年轻的参谋,还在为这次行动争执不下,最后决定以掷筷子的方式来定天命。投掷的结果却是3:1,这事不能干。

但花谷少佑一口饮尽杯中酒,说:“你们不干,我干!”石原莞尔叹了口气,说:“那就干吧!”

一场胜算很小的豪赌,就此展开。

1931年9月18日晚10点左右,距离北大营800米的柳条湖附近,关东军河本末守中尉率领部下,趁着夜色的掩护,炸毁了南满铁路的一段路轨。而在现场,还特意摆放了3具身穿中国军服的尸体。

“中国军队炸毁南满铁路!”几乎在同一时间,这一消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传遍了正在参加夜间“演习”的日军。顷刻间,这些满脑子“大日本皇军至高无上”的日本兵士陷入一股疯狂的躁动中。

“不能让支那人如此猖狂!”

“大日本皇军不可辱!”

“打进奉天城!荡平北大营!”

“摧垮支那军队!”

接到消息的板垣征四郎转身面向众人,极力掩饰着激动,说道:“各位,一切顺利,按计划行动吧!”

一道道攻击令随着电波的飞荡,传递给了沈阳四周的日本军队。

板垣征四郎

今晚北大营值班的,是第7旅参谋长,兼619团团长赵镇藩。正当他惴惴不安地想着心事的时候,大营西南方向“轰”的一声巨响,惊醒了他的思绪。

他迅速抓起电话:“值日官,我是赵镇藩。派人出去查一下,外面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调查还没回音,紧接着又是“轰、轰”两声巨响。望着窗外的火光和涌起的浓烟,赵镇藩的心,沉了下去。

突然,传令兵冲了进来:“参座,日本人炮击大营了,另得报,日本人越过铁路,向大营冲来。”

赵镇藩一时急火攻心,不知所措。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向旅长王以哲汇报。

“老弟,沉住气。你把队伍先集合起来,等我的话。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千万别随便开枪。我这就去找荣参谋长。”旅长王以哲给了赵镇藩这样的回复。

少帅在北平养病,代理长官张作相十几天前回锦州为父奔丧,此时东北边防军参谋长荣臻成了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此时的司令长官公署内,臧式毅、李济川等一批东北军、政官员将他团团围住,等着他来拿个主意,可他哪有主意呀!

按说,枪林弹雨里冲杀出来的荣臻,打仗是不怕的。但一道“不得抵抗”的紧箍咒,将他桎梏得死死的,还说什么“灵活处置”,说得轻巧,大炮都轰上了,怎么灵活处置?

就在此时,没个“眉眼高低”的团长赵镇藩,将电话打到了司令长官公署,直接询问荣臻说:“如果日本人向大营发起攻击怎么办?必要时我们是否可以迎击?”

荣臻只得耐着性子告诉赵镇藩:“前些天不是传达过嘛!一定要沉住气,不准动,把枪都放在库房里,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收枪入库?那日本人冲进来,不是让我们等死吗?”赵镇藩真急了。

荣臻本来就心情沉重,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压抑在心里的一股无名火终于无法控制地迸发出来:“就是挺着死,也不准开枪!挺着死,也是大家成仁,为国牺牲。”

荣臻

挂断电话,荣臻思索了一下,决定给北平的张学良打个电话,请示一下。结果张学良的侍卫副官长谭海告诉荣臻,少帅陪美国武官到前门外的中和剧院看戏去了。

然而,北大营的军情却一道比一道紧急:

“日军向我北大营进攻,现已突破西卡门,参座,我们不能等着挨打啊!”

“就是日军进入营房,也不准抵抗。武器都要收入库内。”

“官兵们现在都在火线上,怎么能去收枪呢?”

“赵镇藩,这是命令。如不照办,出了问题,由你负责。”

“要是日本人要命呢?”

“要命就给他,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

荣臻的退缩,仅仅是悲剧开始的第一步,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地的告急电话,潮水一般地打来。

航空处:情况危急,机场的40多架飞机怎么办?

“赶紧飞锦州,锦州不行,辽河以西任何地方都可以。”

奉天西门守军:日本人准备攻城,扬言不开城门就炮轰。

“听命令,不许开城。”

奉天监狱:城上站满了日本兵,用机枪向院内扫射,在押犯人已有暴动行为,怎么办?

“情况紧急你就开门放人。”

……

刚刚处理完各地军务,还没来得及梳理一下焦头烂额,航空处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我支持不住啦!各方派人去找,可飞行员一个也找不到。日本人已经冲进来了。怎么处理呢?”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

几天之后,张作霖、张学良父子苦心经营多年,耗费巨资建立的东北航空队,占全国半数的作战飞机,没有升空一架,未投一颗炸弹,便崭新的交给了日本人。

当全国军民在日军飞机的轰炸下,辗转哭嚎的时候,有谁知道,这些空中梦魇中,很多本应是中国领空的捍卫者。

然而,期间却也传来过好的消息,当密电处处长张志忻冲进来报告说:“参座,南京急电。”的时候,荣臻一把将电报抓了过来,上面写着:“倾准日本公使馆照会,内开:陆军省奉明天皇旨,准予关东军在南满附属地内自由演习。届时望吾军固守防地,切勿妄动,以免误会,切切此令,军事委员会筱。”

呃!原来日本人是在演习呀。屋里的人全都吁了一口长气,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辽宁省主席臧式毅,此时才想起,自己应当摆出东道主的姿态来。于是微笑着说道:“唉,这些日本人真没办法。下半夜了,他们的演习估计也快收场了,各位是不是休息休息,吃点东西?”

可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将众人的美梦击得粉碎。

“参座,我是赵镇藩,现在大营内乱成一团,满院子都是日本人,还到处开枪,他们已砸开枪库,抢夺枪支,而且还打死我中校军械官一名,士兵数名。”

荣臻叹了口气,他知道,所谓“演习”,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妄想罢了。转回头,荣臻对王以哲说:你回旅部吧,随时来电话。

北大营

北大营内外,乱成了一锅粥。日本人不受拦阻的在军营中纵横驰骋,乱冲乱打;东北军的弟兄们则不断有人倒下。

一名粗壮的东北汉子崩溃地嘶喊:“这狗日的小鬼子打到眼前了还不让开枪,待在这里等死啊!哪个混蛋说得不让打,我真想杀了他。这当的什么兵,丢祖宗的脸啊!”边说边撕打着自己的胸口,将头狠命地撞着墙壁。

血水渗了出来,染红了褐色的墙壁。

“参座,你就救救弟兄们吧!”一个深身血污的士兵“扑通”一声跪在了赵镇藩面前,“参座,狗日的小鬼子不是人啊!连长吩咐不准开枪,弟兄们没法子,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可他们冲进屋来,见人就扎,有的弟兄心里害怕躺在床上装睡觉,可让小鬼子活活地用刺刀挑了下来。我们一跑,他们追着屁股用枪打。参座,我们追随你多年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救救7旅啊!”

赵镇藩只觉得胸口都要炸来了,热血阵阵地上涌,他把军帽一扔,骂了一声: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宁肯上军法处,也不能让8000弟兄像一群绵羊一样被人宰杀。

他豁然转身叫道:“传令兵,传我的令,日本人敢拦着,就让卫队连反击,把突入大营的敌人给我打出去。再传张团长,让他们断后,其他部队火速撤往东山咀子。”

传令兵的眼睛也亮了,激动地说:放心吧参谋长,保证把命令传到。

卫队连的突然开火,把日军打得懵了头脑,瞬间大乱。各团、各营的官兵听到自己队伍的还击声,一片欢腾,纷纷叫嚷着要抄家伙反击。

然而军令也随即下达,北大营所有官兵撤往东山咀。

9月19日凌晨4点,7旅8000余官兵一路溃败,日军则步步紧逼,延伸的炮火不时落在溃退的队伍中,掀起黑色的泥土。时而传出几声惨叫,一些手无寸铁的士兵,永远地倒在了黑沉沉的夜路上。

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望着身后火光冲天的北大营,一阵悲凉、委屈涌上了赵镇藩的心头。他跪了下来,仰天喊道:“大帅、少帅,我赵镇藩对不起你们!这东北军几十年的一方大营,今天毁在了我的手中。”

滚滚热泪夺眶而出,洒向了脚下的这片黑土地。

凌晨5点30分,日军占领了北大营,参与进攻的日寇人数为:300人。没有看错,就是3百人。300:8000,英明的不抵抗政策,成就了日本军事史上的一个奇迹。

不仅是北大营,同样的故事,在整个奉天,整个东三省陆续上演着。一场令国人、令全世界都目瞪口呆的九·一八事变,就这样不可思议的爆发,又不可思议地结束了。

日本人“一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是与生俱来的吗?恐怕不是。但是面对几十万身着戎装的绵羊,谁会觉得它狂妄?

中国军人的软弱,是与生俱来的吗?这也是扯淡!上下五千年,长河落日、大漠孤烟,护羌校尉朝乘障,破虏将军夜渡辽。

岂有堂堂中国空无人?

然而,九·一八终究发生了,以一种举国羞耻的方式发生了。中国军人不是败给了日寇,而是败给了大人物们的苦衷。

孙子说:“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山雨欲来,谁没有一肚子的苦衷?委员长、张少帅、张作相、荣臻……,这些大人物自然有一万种不得已的原由。

可是至今也没有谁能说清楚,究竟是怎样的别无选择,才会让中国的士兵,在中国的土地上,“放下武器,挺着死”!!!

那些屈死的士兵,枉死的百姓,是不是应该问上一句:

每月一千八百万的军费,四百万的政费,作什么用的呀,“军政当局”呀?鲁迅《友邦惊诧论》

#打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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