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百里昊和真实身份(百里昊和是谁)
绝色女子,十年的筹划,怀揣满腔仇恨,颠覆整个王朝!
九鸢以和亲公主的身份踏上大庆国的土地,她所谋的,从来就不是那些丰神俊秀的天家皇子,而是那权倾天下的帝王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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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惊呼出声之后,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当发现自己仍旧坐在马车里面,还在送亲的队伍之中,她仍旧是这次要和亲的公主,而不是那个十二岁就家破人亡,沦为孤儿的小女孩。
“公主,你没事吧?”
侍女听到九鸢的喊声,急忙就撩开车帘朝里面张望,见九鸢仍旧好好的坐在车中,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就诧异的看着九鸢。
察觉到有人正看着她,九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迅速调整好状态。
“我没事,只是有些紧张罢了。毕竟要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免会有些担心。”
九鸢的声音淡淡的,一点情绪都听不出来,唯有她的双手用力的绞着手上的帕子,似乎在印证她话里的真实性。
只不过没有人能够看到她此时被掩藏在盖头下,那一双满含愤恨,盈满泪水的美眸。
“公主不必担心,公主花容月貌,温柔贤淑,驸马一定会喜欢公主的。”
侍女还以为九鸢是在担心未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九鸢,只能尽量挑一些好听的话劝她。
不过九鸢并不将侍女的话放在心上,她想起了另一件事。
“对了,我们还有多久才能抵达大庆?可不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一定会赶在吉时将公主送到大庆国,公主不必担心。”
这之后,九鸢又重新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之前,月桑国与大庆国的战争在持续了两个月之久后终于一败涂地,身为战败国,月桑国为了保全国家,不得已只能接受大庆国割地赔偿的要求,甚至还主动提出和亲,希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与大庆国讲和。
然而月桑国虽然只是大庆国附属的小国,国君对于女儿却视若掌上明珠,为了能让公主摆脱和亲的命运,他竭尽全力做了很多努力。
九鸢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了机会。
曾经的颠沛流离,不过就是在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尽管清楚和亲公主的下场不会好,她仍旧主动提出了和亲,作为月桑国国君的义女,她也算是月桑国名正言顺的公主了,由她替代公主和亲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止月桑国公主能免去和亲之苦,她也能顺理成章的回到大庆国,并且能够拥有一个绝佳的身份。
一箭双雕,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甚至整个月桑国都在歌颂着她的深明大义,她也因此收获了月桑国的一片好评。
不过这些都不是九鸢的目的,想起临行前与月桑国国君在密室进行的交易,她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把玩着手指上的一枚通体翠绿的玉扳指,九鸢开始在心中盘算着所有的计划,她现在拥有的不多,却也足够支撑她展开计划了。
既然是和亲,她的婚礼必定是会热闹非凡,尽管她的身份在大庆国中并不受人待见,可是她将要和亲的对象却是大庆国当今最受宠的大将军之子宁渊。
这一场婚礼,就是她在大庆国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八年的时间,她已经面目全非,不复当年的天真单纯。她感谢命运让她最终存活了下来,只是不知道那些仇人如今又是怎样一副面貌呢?
想到即将展开的行动,九鸢禁不住开始激动起来,身体也开始轻轻颤抖,仇恨支撑着她活到现在,那么她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哪怕自身坠入修罗地狱,她也要将所有的仇人一起带进那无穷的黑暗中!
大庆国,她回来了!
九鸢被众多侍女与喜娘簇拥着走进喜堂,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的眼前除了手上抓着的红绸之外,就只剩脚下的方寸之地面,一如她现在的处境。
曾经,她在大庆国毫无立锥之地,不得不逃离这个地方,而现在她回来了,却仍旧只有这方寸之地能够容身。
与她的仇人相比,她渺小的如同蚍蜉,而他们却掌握大庆国命脉,被百姓成为国之栋梁。想要复仇,谈何容易。
九鸢在走过一众宾客身边时,隐约就听到两个男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身份俱是不俗,这种场合中遇到,难免会相互寒暄,原本不是多么特别的事情。
可是很快的,他们谈话的内容却引起了九鸢的兴趣,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脚步。
“王兄,你可听说过百里宗正的事情了?”
“啊?他出什么事了?我说今日前来观礼的人之中竟然没有看到他,还挺意外的,平日我们这位宗正大人可是最喜欢凑热闹的。还请余兄指点一二?”
被称为王兄的男子语气中颇为诧异,显然的确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在听到好友的问话之后,说话之人就是一声叹息。
“谁说不是呢?我听人说,他昨夜突然就暴毙了!”
此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语气中的兴奋却又让人感觉此人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忍不住就要向好友分享。“你可知道,我们这位宗正大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暴毙身亡?”
听到这里,九鸢的唇角就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裙裾翩飞,一下就走过了这二人身边。
世人皆说蚍蜉撼树是不自量力,可这真的就不可能吗?
恐怕未必吧!
再如何强大的对手,始终拥有弱点,只需要准确的切中对方的要害,便能够杀人于无形。
九鸢正思索间,视线里突然多出了一双皂靴,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靴子的主人,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大庆国中,能够令她产生愧疚情绪的,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宁渊看着一身喜服,身姿窈窕动人的九鸢,脸上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喜色。
“你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语气中却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悦,惹得站在九鸢身边的侍女和喜娘都忍不住在一旁低声笑起来,周围的宾客见到这一对新人站在一处,也连连夸赞二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九鸢不用看就能猜出宁渊脸上此时是怎样的表情,从幼时她就清楚,渊哥哥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总是会毫不掩饰的表现出他的情绪。
喜怒哀乐,他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永远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可是她到底还是将他卷进来了。
她跟着他的脚步,抓紧手中的红绸朝着主位走去,接下来,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都非常顺利。就在九鸢以为今日的一切会波澜不惊的结束时,突然就听到了一阵骚动。
管家宁强匆匆忙忙的从屋外跑进喜堂,直接就到了宁哲皓身边,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一众宾客就看到身为大将军,一向沉稳有度,宠辱不惊的宁哲皓面色一变,惊呼出声。
“什么?你说陛下派了杨公公前来观礼?杨公公呢?还等什么?快!渊儿,公主,快随为父出门迎接!”
宁哲皓慌忙招呼着儿子与刚刚过门的儿媳妇一起出门迎接皇帝的使者,宾客们也被这突发的情况一惊,众人刚刚往外走就听到一阵尖锐的笑声,喜庆的气氛顿时就被这个声音打散,刚刚还热闹的喜堂顿时就静了下来。
“大将军,何必这样惊慌,陛下派咱家前来观礼,可不是有意要吓您的!这等喜事,咱家有幸前来一观,真是三生有幸!还望大将军等一下能赏我一杯喜酒喝。”
杨公公的嗓音带着宦官特有的尖锐,就像是被吊着嗓子的公鸡一般刺耳,可是在场的众人哪敢小觑他,只因为他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内侍这一点,就值得众人对他恭敬有加。
“杨公公真是折煞老夫了,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什么阵仗没见过?犬子成亲能请得公公前来观礼,是犬子的福分!就是公公不说,老夫也一定是要好好款待公公的!”
宁哲皓满脸堆笑,就像他真的打心底欢迎这位内侍前来观礼一般,热情的带着内侍走回了喜堂,又命人安排了上宾的座位,请杨公公上座。
杨公公听着大将军的恭维,又看他对自己实在热情,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只是他也不敢忘记正事,与宁哲皓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取出圣旨,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模样。
“好了,咱家这次来,一是为了观礼,二是为了陛下的命令。既然婚礼已经完成,咱家也不敢耽搁,这就将正事办了,也好回去向陛下交差。”
杨公公说着,对着宁哲皓使了个眼色,宁哲皓当即会意,当即命人在堂上摆好香案,自己换好官服,又领着九鸢与宁渊一起下跪。
杨公公对宁哲皓接旨的准备很是满意,看到一切准备就绪,当即请出圣旨,用尖锐的嗓音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宁哲皓,刚烈忠勇,为国之肱骨,深得朕心。今大将军之子与月桑国公主九鸢结为夫妻……”
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不断地在大堂上响起,九鸢也顺从的跟着众人一起下跪接旨。
圣旨宣读完毕,杨公公却又话锋一转,扫了一眼九鸢,语带深意的开了口。
“九鸢公主,虽说您贵为月桑国的公主,但是此处是大庆国,陛下命咱家前来观礼,一来是出于对大将军的尊重,二来则是要咱家来看看公主。还望公主能入乡随俗,贤良淑德,切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公公教训的是,谢陛下恩典。”
九鸢面上一派平静,声音轻柔的谢恩,心中却有无尽的痛楚,手指用力的抠进掌心,恨不得能用这样的方式减轻一点心上的痛苦。
大庆国的皇帝究竟出于什么动机亲自派了内侍前来观礼,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她所想的,不过是将这群屠夫送进地狱!
杨公公宣读完圣旨之后也不多做逗留,很快又返回宫中,只是原本喜气洋洋的婚礼到底是被他的出现破坏了气氛。
见证了这一幕的宾客们都纷纷开始猜测皇帝此举的用意。
不过他们无论从什么角度去思考皇帝的用意都能看出一点,那就是皇帝虽然为大将军的长子赐婚,却不是对大将军有什么不满,反而从皇帝的赏赐中能看出大将军依旧荣宠不衰,仍旧是皇帝他倚重的肱股之臣。
九鸢已经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从地上被人搀扶起身,又是如何被送回到新房中的,当她坐在新房的床上时,大脑仍旧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重新恢复了冷静。
“这样怎么可以?我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们都带进地狱的!如今这就受不了,他日如何能够与那群畜生交手?”
她摊开手掌,看着手心被指甲刺伤的痕迹,不禁自嘲一笑。
“主子,您这么想就对了,方才我看到您的样子,还真是为您捏了一把汗啊!这般沉不住气,可真不像您的风格。”
新房的房梁上突然传出一阵轻笑,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响起,瞬间打破了新房中的平静!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躲在梁上,难道是想做一回梁上君子?”
九鸢听到这声音却表现得不慌不忙,她小心的将盖头揭开,抬头就看向了上方的屋梁,果然就看到一个穿着夜行服的男子正倚靠在梁上,脸上还带着一丝浅笑。
男子见九鸢朝自己看来,笑着摇了摇头,状似无奈一般。
他身形非常灵巧,直接就从房梁上跃下,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似的,无声无息的落在了九鸢面前,对着她屈膝下拜。
“青锋,我吩咐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九鸢的声音淡淡的,丝毫不带一点感情,在偌大的新房中她的声音显得十分空洞,一如她的心一般。
从十二岁开始,她的人生已经失去太多,而如今,她终于有机会将这些账一点点讨回来了!
“属下已经办妥了,这是您要的资料。”青锋说罢就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恭敬的递到了九鸢面前,“还有之前您吩咐的那件事,属下也已经办妥了!”
“我知道了。”
九鸢想起那两个宾客的对话,眼前似乎又看到了家破时,父亲浴血的模样,禁不住闭上双眼,心中却并没有报仇之后的喜悦。
百里宗正,当今大庆国皇帝百里昊的族兄,原本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官,为了晋升多次到太尉府求见当时身为太尉的九鸢的父亲九明宵,希望得到提拔。
可惜他是个扶不上墙的货色,不但不懂得军法谋略,甚至连身手也差强人意,九明宵对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很是反感,之后便果断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只是没想到他一直对此事怀恨在心,在攀上百里昊之后又屡次向其进谗言,污蔑九明宵与太子勾结,想要置百里昊于死地。
也正是因为此人的谗言,才会使得百里昊对九明宵有所猜忌,继而有了要除之后快的心思。
九鸢抬手揉了揉眉心,就这样简单的将此人解决,她觉得很不甘心,只是此人在她幼时曾经多次到太尉府,曾经看到过她,若是不将此人先除去,恐怕会有隐患。
于是她早在进入大庆国境内时就调动了暗桩,设计让百里昊对这位族兄起了疑心,构陷对方有不臣之心,故意放出消息,指出此人在家中藏有龙袍玉玺,对皇位有了不该有的觊觎。
百里昊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震怒,他自认一直对这位族兄礼遇有加,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回报他,当即就命令影卫调查,果然在宗正家中找出了龙袍和仿制的玉玺。
得知真相的百里昊龙颜大怒,直接就赐了他一杯毒酒。
这也就是百里宗正会暴毙身亡的真相。
九鸢想着,脸上渐渐露出冷笑。
“主子,你可不要在新郎官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可是会被你吓跑的。”何青锋见到九鸢露出这样的笑容,禁不住就打了个哆嗦,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还有你直接就揭了盖头,可是抢了新郎官的权力,这样不好!你还是重新准备好迎接新郎官吧!属下这就离开!”
九鸢被他这样提醒,这才想起她现在的身份,目送青锋闪身从窗户离开,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她其实是非常自私的人,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给外人看的戏,她只是在其中扮演一个角色罢了。她并不能给宁渊幸福。
想着宁渊的态度,九鸢就感到一阵头疼,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暂时不要去想这些事情。
夜深了,前院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宾主尽欢,此时已经到了送客时分。
九鸢静静坐在一张贵妃榻上,手上拿着一卷书册认真的看着,她的手指轻轻翻动了一页书页,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心顿一紧,手也禁不住微微用力。
宁府众人想起今日的喜事,都心照不宣的避开此处,只希望不要打扰到大少爷与少夫人,也因此等到宁渊回到新房的时候就发现新房周围竟然显得有些冷清,下人们都识趣的避开这里,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时间。
刚刚送走宾客,宁渊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新房,就只是想看看九鸢。
他推开房门就见到九鸢安静的坐在贵妃榻上,身上此时已经换下了嫁衣,一身浅粉色的宫装衬托得她如花般娇艳。
“鸢儿!”
九鸢抬头就看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过去了八年,昔日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翩翩佳公子,一袭红衣也没有掩盖住他身上的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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