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之前在和大家分享汤显祖的《牡丹亭》时,这句话给有书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时不时就会从口中念出来。
是呀,很多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的奇妙,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开始,因何而开始,然后变得愈来愈浓烈。
李云泰(李云泰真实人物)
今天有书君就跟大家分享一个由作者亲身经历改编的爱情故事。
故事来自法国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情人》。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白人女孩,因为父亲工作调动,全家人远渡重洋,从法国来到越南。
他们在越南的生活过得很糟糕,先是父亲客死异乡,接着是母亲投资失败致使家中破产。
女孩有两个哥哥,大哥在母亲的溺爱下为所欲为,乖戾好赌。
二哥善良向上却常年被大哥欺压,虽然女主人公很喜欢经常疼爱自己的二哥,但可惜,对方却英年早逝。
女孩就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中长大。
15岁那年,女孩在乘坐去某地度假的渡船上,结识了一个比自己大12岁的华裔男子。
男子对其一见钟情,主动用自己的黑色大轿车送她回家。
华裔男子家境殷实,父亲是控制着殖民地广大居民不动产的金融集团成员之一。
而这次的偶遇,是因为母亲去世了,他从巴黎赶回来,为母亲奔丧。
打那以后,两人常常在城南的一座单间公寓里私会。
华裔男子疯狂地爱着她,但15岁的女主人公当时只知道享乐,她更想要的,其实是对方的钱。
她需要他的钱为卧病在床的母亲治病,供荒淫无耻的大哥寻欢作乐,甚至想用他的钱去改变自己穷困潦倒的家。
其实,女孩家里人是瞧不起她的这个中国情人的,但也默认了。
因为这位黄皮肤的情人可以带着他们全家,去高级餐馆,去逛夜总会,满足他们那可悲的虚荣和自尊。
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两个人不断地幽会,尽情地满足双方情感和欲望的需要。
但是这段感情,最终还是以感伤和绝望而告终。
女孩不能战胜肤色和民族的偏见,不得不离开当地,回巴黎定居。
而原本就羸弱的华裔男子也无力挣脱几千年封建礼教的羁绊,不得不尊从父母之命,与一位素未谋面但门当户对的中国姑娘结婚。
原本,女主人公似乎并未真心爱上中国男子,但在她将要离开越南,倚在船栏处看着远处车子里的中国情人时,瞬间流下了眼泪……
这个时候,她已经爱上了他。
女孩已经不能用自己未曾见过的爱情去爱她的情人,因为他已经消失于历史,就像水消失在沙中一样。
许多年过去了,女孩结婚、生育、离婚然后开始写作,而华裔男子也在某一天和他太太来到了巴黎并给她打了电话,他说他和从前一样,依然爱她,并将一直爱她到死……
故事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就像有书君前面说到的那样,《情人》这部作品来源于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的真实经历。
故事背景如出一辙,她的情人是来自辽宁抚顺的一个富商李云泰。
在20世纪30年代,印度支那法属殖民地的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十分严重,白人世界拒绝接受一个黄种人青年,而亚裔家族也将白人少女拒之门外。
对白种人家庭来说,与黄种人恋爱也是羞耻的。
因此,杜拉斯18岁时便被母亲送到法国读书,而富商情人则被迫娶了老家抚顺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姑娘。
在富商情人结婚那天,杜拉斯失声痛哭。
而当年满18岁的杜拉斯坐船离开越南回法国那天,情人李云泰也赶赴码头,送别杜拉斯。
多年之后,李云泰携妻子前往法国,给杜拉斯打了一个电话,对她说:“和过去一样,我依然爱你,将一直爱到我死。”
就是这句话,使杜拉斯重新拿起纸和笔,开始小说《情人》的创作。
有的朋友在看《情人》这部小说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看不懂,因为这本书是通过跳跃的叙事将故事一一展开的。
文章开头便是倒叙,其间伴有顺叙和插叙,几种叙述手法相互交错,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叙事时间顺序。
然而作者正是用了这样的方式,才为读者展现出了两副面孔,一个是年迈的自己已经备受烟酒摧残的面孔,而令一副,则是稚嫩、无知的。
整部小说在这两个形象交替变换之下完成。
例如小说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开头是这样写的:
我已经老了。
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
那时侯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
那时你是年轻的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经典的开头,描写出了一个女人在自己容颜备受摧残的时候,会真心渴望一个往昔的情人从已经对衰老的自己表现漠然的人群中走出来,表达自己那份超越时间的爱。
但这一种臆想的写法,又给人一种无奈的沧桑感。
所以,时光易逝,爱恋弥足珍贵,有书君希望每一个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人,都能拥有一段可以令你终身回味的青春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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