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钤的《定四季节假呈》

1914年1月21日，时任民国内务总长的朱启钤向袁世凯呈《定四季节假呈》：“……拟请定：阴历元旦为春节，端午为夏节，中秋为秋节，冬至为冬节。凡我国民均得休息，在公人员亦准给假一日。……呈请大总统鉴核施行。”袁世凯考虑民国成立伊始，“五族共和”的口号提出不久，此时将端午等汉族节日列为全国性节日似不妥当，遂仅批准“春节”一项，同意春节放假一日。自此中国农历的岁首元旦改称为春节。1914年1月26日(农历正月初一)，中国史上第一次将“过大年”改为“过春节”，并沿用至今。

袁世凯称帝

1915年9月，袁世凯因欲登基即皇帝位，特在北京设大典筹备处，朱启钤兼任大典筹备处处长。12月，袁世凯经多次推让，终于接受皇帝尊号，下令改元洪宪，改国号为中华帝国，改民国五年为洪宪元年。

蔡锷像

消息传出，举国义愤，蔡锷奔回云南组织起义，发动护国战争，讨伐袁世凯，贵州、广西等地也相继响应。1916年3月，袁世凯被迫宣布取消帝制。1916年6月6日，袁世凯因忧愤成疾，不治身亡。而后，朱启钤因兼任大典筹备处处长，成为八大祸首之一，被时任总统黎元洪下令通缉。

山东枣庄的中兴煤矿公司

由中兴煤矿公司董事长徐世昌举荐，朱启钤避祸去山东枣庄的中兴煤矿公司任财务总监。其时，中兴煤矿公司经营困难，徐世昌接洽时任奉天督军张作霖，由张作霖出资六万两白银，以其年仅15岁的长子张汉卿（张学良）的名义入股中兴煤矿。

张勋复辟

1917年6月7日，张勋率领辫子兵入京，拥立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复辟，旋即失败。1918年，时任代总统的冯国璋下令撤销了对梁士诒、朱启钤等人的通缉，朱启钤回到了北京。同年8月，朱启钤被选为中华民国第二届国会参议院副议长，但未就任。看淡世事的朱启钤就此逐步退出政坛，于1919年起，任中兴煤矿公司经理，并醉心于古建筑保护、古籍整理和诗歌创作之中。

冯玉祥将末代皇帝溥仪驱逐出宫

民国年间，国事不宁，军阀混战，北京城头频换大王旗，小民性命如刍狗。1922年4月，在河北、平津一带爆发了第一次直奉战争。1924年9月，河北、平津一带又再次爆发了第二次直奉战争。1924年11月 5日，冯玉祥派鹿钟麟等人将末代皇帝溥仪驱逐出宫。

丁佛言纪念馆

这一时期，朱启钤开始在京城四处收购散佚于民间缂丝，来丰富自己的收藏。琉璃厂的鉴古斋将收到的一对乾隆年间制作的，镶有红木框的蓝地粉色鹭鸶卧莲缂丝挂屏，以一千元的价格卖给了朱启钤。这对挂屏据说是山东黄县（今山东龙口）人丁佛言（黎元洪的总统府秘书长，丁氏家族在黄县被人称丁百万）家中收藏的。就这样，很多如：明代大收藏家项元汴，清时收藏家安岐，清顺治、康熙朝保和殿大学士、户部尚书梁清标，清道光进士、两淮盐运使李寄云，清肃武亲王豪格七世孙爱新觉罗·盛昱等人家中以及清内务府旧藏的缂丝等丝绣品，都被朱启钤购买收藏。

鹰瞵鹗视

朱启钤在恭王府门口捡来八十件缂丝及刺绣册页，外加购买而来的两百件缂丝及丝绣作品，先后共收藏有丝绣珍品两百八十余件。数量如此巨大的缂丝及丝绣珍品，引来了无数垂涎者的目光，这其中最积极的就是日本人大仓喜八郎。

大仓喜八郎像

大仓喜八郎，1837年10月23日（天保8年9月24日）出生于日本越后国北浦原郡新发田城下下町（现新泻县新发田市），卒与1928年4月22日（昭和3年4月22日）。1865年（庆应元年），在江户开办大仓屋枪炮店，从欧美购入铁炮，并在1868年日本戊辰战争中担任官军御用，获得巨额利润。1873年（明治6年），创办了大仓组商会和大仓进出口公司。因与“明治维新三杰”之一的大久保利通交好，大仓喜八郎作为军需品采购的御用商人在1894年的中日甲午战争以及1904年的日俄战争中大发战争横财。

1906年1月1日 在柳塘开凿本溪湖大仓煤矿第一个煤矿坑口

日俄战争中，日本借口战时军运的需要，强行在安东（今丹东）至苏家屯（沈阳城南）之间修建了一条轻便铁路，史称安奉铁路。战争期间，大仓喜八郎派人沿安奉铁路进行勘探，发现了本溪湖的煤和庙儿沟的铁，认为矿藏丰富，有开采价值。

1905年，俄国战败后，大仓喜八郎再次派人对本溪湖煤矿进行详细勘测，绘制了简图，并呈报给在旅顺的日本关东总督府。日本关东总督大岛义昌无视中国主权，非法批准大仓喜八郎进行开采。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本溪湖大仓煤矿正式开采。后历经五年多的艰苦谈判，清政府才名义上取回50%的矿权。1911年10月6日，大仓喜八郎与日本驻奉天总领事小池张造又同清政府奉天交涉司签订了《中日合办本溪湖煤矿有限公司附加条款》，大仓喜八郎进一步攫取了本溪庙儿沟铁矿的开采及冶炼的权利，公司亦改称“商办本溪湖煤铁有限公司”。

东京经济大学照片

本溪湖煤铁公司及南满洲鸭绿江制材公司（沈阳电缆厂木工厂的前身，原在安东六道沟，“九一八”事变后，大仓喜八郎之子大仓喜七郎将其搬迁至奉天铁西区）是大仓喜八郎的重要资产。依靠在中国东北赚取的巨额殖民利润，大仓喜八郎分别在天津、上海组建了大仓洋行，并大正6年（1917）年，以合名公司大仓组为控股公司，形成了以大仓商事、大仓土木（大成建设）、大仓矿业为直系3家公司的联合机构。在日本创办了大仓商业学校（东京经济大学前身）、医院、札幌麦酒（现札幌啤酒）、大日本麦酒（现朝日啤酒）、大仓火灾海上保险（千代田火灾海上保险前身）、八幡制铁所（新日本制铁公司前身）、大日本土木（大成建设前身）、东京电灯（东京电力公司前身）、帝国剧场和帝国酒店等众多实业资产。

日清奥利友公司（Nisshin OilliO）商标图案

日清色拉油（Nissin Salad Oil）

提到大仓喜八郎，就不得不提到于一个词——“色拉油”。很多中国人都知道色拉油一词，但却不知道它的来历。1907年，大仓喜八郎与横滨化肥商人松下久次郎（1867-1925）在东京合资成立日清豆粕製造株式会社，随后在中国大连建厂筑库创建日清豆粕制造所（日清精油的前身），由此发端涉足大豆油的生产。借助中国东北优质的大豆资源（日本人称为“在满洲盛开的大豆之花”），1924年，日清精油（日清奥利友的前身）的榨油工厂生产出了日本第一种高精炼的大豆油。因为这是一种无需加热即可食用，能直接拌沙拉的油，就把这种精炼大豆油命名为“サラダ油”（英文：Salad Oil。サラダ，英语Salad的译音。中国上海地区译作“色拉”，广东、香港地区则译作“沙律”， 北方地区习惯译作“沙拉”），色拉油故此得名。

郭葆昌

1925年，大仓喜八郎来到北京并通过郭葆昌（1867～1942）向朱启钤提出要购买其收藏的全部缂丝，而且一张口就是一百万元银元的高价。但朱启钤断然拒绝道：“我不与日本人做买卖。” 朱启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批国宝缂丝流入东洋异国，大仓喜八郎只好缩着脑袋悻悻而归。

《大仓财阀之研究》近藤出版社

1998年8月，亚洲金融风暴中，大仓商事破产倒闭。

白山黑水

皇姑屯事件

1926年7月9日，国民革命军于广州誓师，出兵北伐。革命军所到之处，北洋军阀纷纷溃败。情急之下，吴佩孚、孙传芳等抛弃前嫌，纷纷向张作霖求救。1927年6月，张作霖在北京就任大元帅，组织安国军政府对抗北伐军。怎奈北伐是民心所向，张作霖的安国军也是螳臂当车。1928年6月1日，北京、天津已陷入北伐军的三面包围。仓皇之中，张作霖于1928年6月4日晨，乘专列返回沈阳，列车驶近皇姑屯（旧沈阳城西北）车站时被日本关东军炸成重伤，不治身亡。

1928年6月8日，北伐军开进北平

1928年6月8日，北伐军开进北平，北洋政府在中国的统治宣告彻底结束。12月29日，集国恨家仇于一身的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中国恢复了形式上的统一。

朱启钤亦在《大公报》上发表致蒋介石的电文

朱启钤著《存素堂丝绣录》

早在这一年4月，北伐军攻占枣庄。蒋介石认为中兴煤矿公司是军阀产业，下令没收全部资产。董事长黎元洪急忙四处奔走疏通，终因身心疲惫，于6月3日病逝于天津寓中。总经理朱启钤亦在《大公报》上发表致蒋介石的电文，要求蒋介石履行国民政府保护民族实业的主张。最终，中兴煤矿公司缴存了一百万元的军饷，才算过关。也是在这一年，朱启钤研究缂丝的专著《存素堂丝绣录》出版发行。

冯玉祥、蒋介石、阎锡山合影

旧军阀被打倒了，新军阀却来了。1930年5月，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为与蒋介石争权夺利，兴师讨蒋，双方在河南、山东、安徽等省开始了一场新混战。1930年9月18日，张学良通电支持蒋介石，同时派东北军入关。阎锡山、冯玉祥因腹背受敌，被迫于11月4日，通电下野，中原大战才告结束。

张学良与墨索里尼女儿合影

1930年2月，朱启钤出于保护、研究古代建筑的需要，创办了中国营造学社。随后学社组织影刻宋版《营造法式》一书，此时，朱家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刊印的经费无法落实。无奈之下，朱启钤想到出售他的缂丝家藏，但能出得起价的都是外国人，朱启钤又不愿意国宝流失海外。正在发愁之际，张学良领兵出关，进入北平。春风得意的少帅拟委任朱启钤为北平市长，朱启钤推辞未就任。朱启钤登门去中南海找张学良，陈述苦衷，说：“当今之下，唯有汉卿才有资格成为这批缂品的主人。只要汉卿保证任何情况下，都不让这些缂品流落海外，我愿以20万元的价格，悉数让给汉卿。”

原东北边业银行旧址

张学良早就耳闻朱启钤的家藏，今番被朱启钤的诚意所感动，当下同意由东北边业银行出资购买。随后，这批朱家珍藏被押运至沈阳，保存在东北边业银行的金库里。

九一八事变

就在张学良志得意满之际，日本驻中国东北的关东军于1931年9月18日，悍然炮轰沈阳的东北军驻地北大营，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爆发。张学良情急之下苦无良策，匆忙下令“不抵抗”，自此东北沦陷敌手。

马君武先生愤然写了两首《哀沈阳》

消息传来，举国上下群情激愤，各地各界群众纷纷请愿，要求抗日，反对不抵抗主义。前北洋政府司法总长、教育总长、广西大学校长马君武先生愤然写了两首《哀沈阳》诗（但两首诗中的人物并不准确），表达了对张学良的强烈愤慨之情。

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当行。温柔乡是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告急军书夜半来，开场弦管又相催。沈阳已陷休回顾，更抱佳人舞几回。

日据时期老照片：伪奉天千代田通上的满洲中央银行和远处的奉天火车站

1932年3月8日，末代皇帝溥仪从天津日租界逃至大连，后至新京(今长春) 宣誓就任伪“满洲国”执政。此时，沈阳的东北边业银行被日本关东军接收，并入伪“满洲中央银行”。这批缂丝珍品也被奉天（今沈阳）的伪“满洲中央银行”占有。

日据时期老照片：伪奉天国立博物馆正门，上图为伪博物馆本馆楼（原汤玉麟公馆）

1934年1月，伪“满洲国”在奉天筹建“国立博物馆”，地址选在三经街汤玉麟（曾任第五军团总指挥、热河省驻防军上将总司令，因拒做伪职，家产被伪满洲国没收）官邸。10月，该馆总体竣工，开始内部修缮。为粉饰门面，伪满洲国奉天“国立博物馆”开馆时，将朱启钤旧藏的这批缂丝借去寄存展出。1935年6月1日，伪满洲国奉天“国立博物馆”举行开馆仪式，由杨钟羲任馆长（挂名，不理事。辽阳人，清时官至江宁知府）。6月5日，该馆正式对外开放。当时展出有缂丝制品19件，丝绣制品25件。

《纂组英华》图册

1935年4月10日，为纪念伪满洲国奉天“国立博物馆”开馆，特刊行豪华馆藏丝织品图录《纂组英华》一套。该书交由日本东京座右宝刊行会刊行，采用彩色珂罗版印制三百部（仅流通一百部）。全书共分5册，其中中、英、日文版解说各一册，图录分上、下两册，全书重达二十二千克。《纂组英华》录有朱启钤旧藏的宋、元、明、清各代的缂丝及丝绣制品共计79种，280余件。图录上册为缂丝部，73幅图版；图录下册为刺繍部，66幅图版。全书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出版后在文物界引起轰动。

日据时期老照片：伪满洲国新京的“国立中央博物馆”

1938年12月，伪满铁奉天教育研究所迁至新京（今长春），改称为伪满洲国“国立中央博物馆”（为自然博物馆）。伪满洲国奉天“国立博物馆”与其合并，改称为伪满洲国“国立中央博物馆奉天分馆”。

浴火重生

日本投降

老照片：1945年8月19日，苏联红军在沈阳东塔机场抓获溥仪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8月19日，苏联红军占领沈阳，并在沈阳东塔机场抓获溥仪。

苏联红军占领沈阳后，将沈阳工厂的机器设备尽数拆走。老照片：时奉天的原日本光学制品厂残破景象

苏联红军占领沈阳后，将沈阳工厂的机器设备尽数拆走，留下满地的碎砖乱瓦和失业的工人。苏联红军只知道抢机器和粮食，留在奉天博物馆的这批珍贵文物得以保全。

老照片：八路军曾克林部开进沈阳

1945年9月5日，经苏军同意，曾克林将军率八路军冀热辽军区第十六军分区的部队开进沈阳，成立沈阳卫戍司令部，维持城内秩序。9月18日，彭真来到沈阳，随即成立了中共中央东北局，彭真任书记。

1946年3月12日，苏联红军撤离沈阳后，国民党军队进占沈阳。老照片：1946年3月，国民党第52军占领沈阳

1946年2月8日，蒋介石命令杜聿明指挥国民党7个军向东北民主联军发动大规模进攻。1946年3月12日，苏联红军撤离沈阳后，国民党军队进占沈阳。6月，国民党东北教育辅导委员会接收伪满洲国奉天“国立博物馆”，并改名为“国立沈阳博物馆”。

油画辽沈战役场景局部

但是仅仅过了两年时间，东北的形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解放军已控制了东北97%的土地和86%的人口，国民党军队则被分割在沈阳、长春、锦州三个互不相连的地区内。1948年4月24日，国民党教育部部长朱家骅给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主任金毓黻发电报说：“本部为保存东北文物起见，经设立东北文物暂时迁运保管委员会，并指定你为主任，负责设法抢运现存东北之文献古物，迁移至安全地点保藏。”

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商议后，决定将沈阳珍贵文物迁至北平保藏，并向国民党教育部申请20亿元（法币）作为迁运经费。其中，文物空运经费16亿元（拟租用飞机5架），北平库房（20间）租房费2亿元，北平保管所办公费2亿元。

1948年9月，中共中央决定与国民党在东北进行战略决战，命令东北野战军发起辽沈战役。

国民党C-47运输机

朱启钤在报纸上看到“辽西会战”的消息后，马上找到王世襄（时任故宫博物院古物馆科长及编纂），求他以“清理战时文物损失委员会”平津地区办公处的名义递交呈文，建议将在沈阳的缂丝珍品运至安全地方。据说，呈文递上去以后，朱启钤还怕不保险，又托人找到宋子文，宋子文又亲自找宋美龄，在宋美龄的过问下，这批缂丝珍品被安排随沈阳故宫的其他文物一起迁运。

借口在北平历史博物馆举办《东北文物展览会》，第一批迁运文物由金毓黻及随员张永朱亲自押运，于9月23日乘飞机空运至北平。10月1日，第二、三批文物也空运至北平。文物随后被交给了北平故宫博物院保管。

1948年11月2日，沈阳解放

1948年11月2日，沈阳解放。11月3日，东北人民政府下属东北文物保管委员会由哈尔滨迁至沈阳，全面接管了国民党的“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古物馆”。

1949年1月23日，北平和平解放

1949年1月23日，北平和平解放。在东北文物保管委员会再三申请下，2月13日，北平文化接管委员会的尹达、王冶秋来到北平国史馆，找到在北平工作的金毓黻先生，办理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在北平文物的接管手续。

原“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古物馆”

4月22日，金毓黻先生亲自将897件原沈阳故宫文物连同朱启钤旧藏的缂丝和丝绣珍品运回沈阳。这样，这批1948年由国民党教育部“东北文物暂时迁运保管委员会”安排的，自沈阳空运至北平的文物，终于‘完璧归赵’了。

1949年7月1日，东北人民政府决定在原“国立沈阳博物院筹备委员会古物馆”的基础上成立“东北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前身），由东北文物管理处处长王修兼任馆长。7月7日，东北博物馆正式开馆，使之成为了新中国建立前夕，最早开放的大型历史博物馆。

辽宁省博物馆新馆

今天，这批朱启钤先生旧藏的缂丝珍品，已经成为辽宁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被人民永久珍藏。

（全文完）

参考文献：

① 吴欣，《宗社党研究》，西北民族大学研究生论文，2007年5月，第5，6页。

② 周兆利，《1912年孙中山青岛之行》，《春秋》， 2014年02月。

③ 刘宗伟，《独家：德占时期海因里希亲王到底来青岛几次？》，青岛日报，2016年0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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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孔祥吉，《辛亥革命前后的朱启钤与北京》，《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 10 期，第95-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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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缂丝收藏第一人 —— 朱启钤》，2018年第5期《藏天下》，201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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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陈邵桂，《人世楷模蔡锷》，《邵阳学院学报》，第十五卷，第五期，第18-22页。

12 李莹，《中国近代民族工业的典范山东枣庄中兴煤矿公司的传奇故事》，《中国档案报》，2019年11月29日，总第3456期，第三版。

13 本溪市档案局，《大仓喜八郎其人》，本溪市人民政府网站，2018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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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寻访辽宁工业史上的明珠（5）本溪湖煤铁矿》，辽宁日报，2019年4月8日。

16 Weblio辞典，“山中定次郎”词条。

17 李志跃、赵子云，《马君武写《哀沈阳》诗》，《文史杂志》，2005年第6期。

18 李琼璟：《伪满奉天博物馆的成立与首任馆长杨钟羲》，辽宁省博物馆馆刊（第3辑），2008年，第654-666页。

19 唐红丽，《绝学大寻踪之二—走进契丹文》，《中国社会科学报》， 2010 年 11 月 16 日。

20《1948年大事记》，沈阳故宫博物院官网，2013年12月10日。

21《辽宁省博物馆大事记(1948—2004年)》，《中国书画》，2004年10月。

22 朱淡文，《凫靥裘与雀金裘》，《民主与科学》，1992年第6期。

23 朱文友，《押解溥仪-一个苏联将军的回忆》，《人民公安》，2001年3月。

24 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

25 文中历史地图剪切自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