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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贾宝玉(文史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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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贾宝玉(文史论文)目录TOC \o "1-9" \h \z \u 目录 1 正文 1 文1:重读贾宝玉 1 一、女儿观——对“真”本性的亲近 2 二、价值观——对“真”的不弃追求 3 三、爱情观——对“真”的无悔坚守 5 文2:贾宝玉犹在镜中 6 参考文摘引言: 11 原创性声明(模板) 11 文章致谢(模板) 11正文重读贾宝玉(文史论文)文1:重读贾宝玉贾宝玉无疑是《红楼梦》中最奇特、最复杂、最富争议同时又是最值得解读的人物形象。围绕这一形象,书中写了他丰富的种种——貌相、情感、志趣、起居、读书、交友、饮酒、作诗、游乐等。立体化的丰满人物为读者解读和阐释宝玉这一形象提供了多样的角度、层次和可能性。综观对贾宝玉的诸种关注,主要集中在对其惊世骇俗的女儿观、离经叛道的价值观、至情至性的爱情观的把握、探析和评判上。由于宝玉形象的多义性,不论从哪个角度入手探求都令人迷醉。但综观贾宝玉的“三观”——女儿观、价值观、爱情观,从宝玉对“真”的亲近、追求与坚守的角度能发现它们本质的内在联系,这也是宝玉形象丰富多义且但圆融完整的根本原因。一、女儿观——对“真”本性的亲近《红楼梦》开篇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即说道宝玉七八岁时聪明乖觉但淘气异常,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孩子话”,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

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这就是著名的“女清男浊论”在那个历来以“男尊女卑”为正统观念的时代和环境中,贾宝玉作为一个“钟鸣鼎食”富贵之家的贵族子弟为什么能说出如此具有颠覆性的话语呢?首先,因宝玉年幼,他人可当此童言为谬论笑谈、不认真封杀压制;其次,因宝玉在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地位。他是已颇有年纪的贾政王夫人之独苗,不仅生得俊秀异常、天资聪颖,而且来历奇特——衔玉而诞,因而得到了地位最尊崇的贾母为首的家长们、兄弟们、姊妹们的极端宠爱。从而,言语行为较其他子弟可以更加遵循内在真实心性,贾母容他的“刁钻古怪的毛病儿”,只要他家里家外“正经礼数”不违。这两点给予了他可以“口言真心”的外部环境和可能性。七八岁的贾宝玉身处贵族门第,接触到的年长女性对其无不和善、疼爱,甚或宠爱、溺爱;平辈的姐姐妹妹们更是与其玩在一处,或极尽照顾爱抚;服侍照顾他这个“小祖宗”的跟前儿丫鬟们,无不是经过贾母甄选出的品貌俱佳的人尖儿,对这个小主子,不仅尽心尽力,而且真情相待。贾母特许他贴身的大丫头们可以直呼其名,这样的相处,在主仆层面之外,多了些平等意味。在这样的生长环境中,孩童的宝玉眼观身感的女性都非善即美,或善且美。

如此具有特权的理想成长氛围保护了人与生俱来的表达真实内心的自由。宝玉在感受、享受善美事物、情感的同时,也养成了更确切地说是保留了孩童时期对“真”的本能亲近的一种天性。所以在这些让他能感受到善和美的姊妹丫鬟中,不论是亲姊妹元春、探春,叔伯姊妹迎春、惜春,表姊妹史湘云、林黛玉、薛宝钗,还是晴雯、袭人、金钏儿、紫鹃、香菱、平儿等人,她们或聪慧美丽、多才多艺,或丰神俊秀、机敏能干,或端庄贤淑、藏愚守拙,或风流灵巧,或温柔和顺,都各具才貌,各有千秋,其共同点都对宝玉关爱备至,而宝玉对这些美慧的女儿更是极尽体贴之能事。但丫鬟中和他本性最投契的是刚烈、真性的晴雯,贵族小姐阶层宝玉最亲近的人是别人眼中“小性儿”、“牙尖齿利”的黛玉。因为不论是“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风流灵巧招人怨”的晴雯,还是多愁善感、重诗文寄情的黛玉身上最闪光动人的就是她们的真性情。二、价值观——对“真”的不弃追求正是宝玉性情中留存的这种忠实于内心的“真”才生出了对“真”性情的亲近和渴望。这不仅令“天分中生成一端痴情”的宝玉对待女儿们极尽重情轻礼、以情易情的尊重、体贴和怜爱,而且当宝玉开始面临读书、关注仕途经济学问的处境,准备踏入成人男子为主体的社会时,这种对“真”的不舍,对自由亲近真善美的难弃就凸显了。

宝玉的对“真”的不舍和难弃,表现在他对封建社会既定价值观的本能抵触上,因为十岁左右的贵族少年不可能有意识、有目的、有企图地反叛他依赖的社会、家庭。只是本能上拒绝长大,拒绝进入真善美极度缺失的成人男子社会。人成长的过程是逐渐失去童真、遮掩真性的过程,尤其在以礼教礼法为既定准则的社会中。明代李蛰说:“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他认为“童心”之所以会“失却”,“盖方其始也,有闻见从耳目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长也,有道理从闻见而入,而以为主于其内而童心失。其久也,道理闻见日以益多,则所知觉日以益广,于是焉又知美名之可好也,而务欲扬之而童心失,知不美之名之可丑也,而务欲以掩之而童心失”。宝玉厌恶读书,厌恶读那些可以通往那个以功名利禄为核心价值观的社会与世界的所谓“正经书”,但对《西厢记》、《牡丹亭》之类理学先生最反对读的书却爱如珍宝。宝玉不爱读“正经书”,乐读蕴含人之真性真情的书,充满智慧光芒的书,因而宝玉绝非无才无识的纨绔子弟,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大观园题匾额,为芙蓉女儿写诔文,颇有才情。这样的读书态度和毁僧谤道的言行凸显出宝玉对既定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的厌恶、远离、排斥和毁弃。

随着宝玉年龄的增长,他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父亲贾政“恨铁不成钢”,痛打过,老祖宗贾母、母亲王夫人哄劝过,丫鬟袭人等规劝过,湘云、宝钗等姐妹点醒过。宝玉越来越恐惧,惧怕失去养护他“真”性情的善美乐园,惧怕踏入扭曲童真本性,只为功名利禄而尔虞我诈、倾轧欺骗的既定社会轨道,他对以世俗男子为中心的虚伪、丑恶和腐朽无能的社会的憎恶和蔑视有增无减。他继续嘲讽、否定既有的社会规范和主流价值观——他把“读书上进的人”视为“沽名钓誉”之徒,视追求功名的人为“国贼禄鬼”,骂他们是“禄蠢”;将“圣贤之书”贬为“无故生事,立意造言,自己混编纂出来的”;抨击历史上“文死谏,武死战”的道德评判标准,斥其为“只顾邀名”和由于“疏谋少略”的胡闹。他“愚顽怕读文章”、“哪管世人诽谤”的乖张,“潦倒不通世务”的离经叛道,其实都是他本能抵抗、挣扎的一种反映。与此同时,他在“污浊”的男子俗人世界中也邂逅了几位无“浊臭”气息的真性真情知己。他认同、爱慕和亲近那些与他品性相近、气味相投的男子,而不论其出身、地位和身份。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出身寒素但“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言行举止丝毫无男子的浊臭、恶俗,这种颇具清爽、纯净女性之美的风范令宝玉“起了呆意”,觉得自己竟是荼毒了“富贵”二字。

与秦钟的亲近,本质上还是由于在秦钟面前宝玉的“真”性情、“呆气”可以自由呼吸,不需掩藏、遮蔽,一如在众女儿面前。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情赠茜香罗,蒋玉菡琪官地位微贱,是一戏子,但妩媚温柔,令宝玉十分留恋,不仅赠他玉玦扇坠,而且互换汗巾子。先侠后道的柳湘莲豪爽侠义、自由无束、浪迹天涯,也是一个“真人”,不受缚于男人世界既定的价值观,这点宝玉着实欣赏、钦羡,虽然一个是毫无行动自由的贵族公子哥儿,一个是无拘无束的、来去自由、无牵无挂、不拘小节、颇具侠者之风的人物,但因二人皆是重情重义的“真”男子,所以能惺惺相惜,情谊匪浅。至于富贵尊荣至极的北静王水溶,他虽地位高,年龄长,但是个“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的人物,所以宝玉对他向往已久,等到送秦可卿灵柩出城路祭之时相见,两人一见如故、互相称叹。基于“真”情之上构筑的友谊貌似可以超越阶层,打破地位差异织就的藩篱。但这样的奇男子毕竟还是少数。宝玉不能释然的还是他所看重、尊崇的女儿们。三、爱情观——对“真”的无悔坚守世俗男子的功利世界总体上令宝玉失望、厌恶和恐惧。他执拗地希望那些集真善美于一身的女儿们——姐妹也好,丫鬟也好能永远守着他,给她一个虚幻的但是理想的充满“真”的世界。

但宝玉还是逐渐失望了、痛苦了,直至绝望了。曾经宝玉只求这些女子在他活着时“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死了后能被各人的眼泪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但是对女孩们体贴入微、同情尊重的宝玉,发现这些他如此看重、尊敬的女孩却在悄然发生各种变化。首席大丫鬟袭人哄劝宝玉好好读书,和姑娘们交往时计较下分寸。曾经和宝玉亲密无间的湘云妹妹也嫌弃他“成日价在我们堆里混什么”,希望他多结交些“为官做宰”的,多多谈讲“仕途经济学问”,而宝钗宝姐姐虽温柔端庄、大度、善解人意但竟然说过这“混账话”,这样的女孩们竟然也沾染了“禄蠹”之气,宝玉厌恶恐惧,好在他最看重的黛玉“从没说过这样的混账话”。宝玉虽和丫头们好,虽怜香惜玉,虽被黛玉说成“见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但正如脂砚斋批宝玉道:“宝玉一生心性,只不过体贴二字”,真正和他情意相通、志趣相投的是同样真性情的林黛玉,所以“千古情种”贾宝玉是“情不情”,他爱的、无可替代的、唯一对象只能是,也只会是黛玉。令人感到可悲而恐惧的是,宝玉希求的真善美正逐渐消失或被摧毁。金钏儿羞愤投井了,司棋伤情撞墙了,晴雯被逐病夭了,芳官愤而出家了,妙玉遭劫被污了,鸳鸯避祸自缢了,秦可卿命丧天香楼了,尤二姐吞金自逝了,尤三姐横剑自刎了,元春殁了,迎春出嫁了,“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探春嫁了,“千里东风一梦遥”,湘云嫁了但“湘江水逝楚云飞”了,而惜春出家了,“独卧青灯古佛旁”……这些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宝玉,一再摧毁着宝玉真善美的温暖乐园。

女儿们的悲剧命运结局撕扯着、啃啮着宝玉,但宝玉还能坚守,因为还有与黛玉真正的“真情之爱”。彻底击垮宝玉的无疑是黛玉的“玉带林中挂”,失去黛玉的痛苦,是失去了真善美世界唯一的、最后的支撑的伤。所以心如槁灰,不再执著于红尘真善美的宝玉只有在“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难忘世外仙姝寂寞林”中煎熬,直至他了断红尘,了断十九年的俗世情缘。正是性情中的“真”令宝玉在对待女子的态度,对抗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取舍,坚守知己之爱的无奈中体现出具有同一性的可贵之处。文2:贾宝玉犹在镜中第41回,醉后的刘姥姥误闯怡红院,被屋内精致玲珑的装饰看得“竟越发把眼花了,找门出去,那里有门?左一架书,右一架屏。刚从屏后得了一个门,只见一个老婆子也从外面迎了他进来。刘姥姥诧异,心中恍惚”,疑惑是她亲家母;又见她戴着满头花,刘姥姥便笑亲家母“好没见世面”。最后方想起,自己或许是在富贵人家的镜子里头,“伸手一摸,再细一看”,果然是四面雕空紫檀板壁嵌着一面镜子。“乱摸之间,其力巧合,便撞开了消息,掩过镜子,露出门来。”这个发现使得刘姥姥又惊又喜,随即在怡红公子精致的床上身心放松地醉卧一场。这是很有意味的一段文字:刘姥姥以黄杨木为黄松,以八哥为乌鸦,以省亲别墅的牌坊为玉皇宝殿的大庙,全是以自己生活环境所形成的固有视点来认识一个新的世界的,好比镜中映像是她本人一般:两者有形式上的错位,有本质上的一同。

这架大玻璃镜到了第56回,成为一种具有言外韵味的镜像设置。江南甄府四个有身份的管家娘子来请安,言谈间提到甄府的少爷宝玉,及至见到贾宝玉,更惊奇于两个宝玉外貌上的相像,性格举止也一般无二。湘云闻说,也嘲谑一回。贾宝玉回到房中,默默睡去,自然梦见了另一个宝玉:在一个与大观园相仿的园子里,有一群与鸳紫平袭相象的丫鬟,一所与怡红院相类的院落,房间里一个少年也卧着叹气,说是梦见了另一个宝玉。两个宝玉厮见,惊喜交加。宝玉叫着“宝玉”的名字,被袭人推醒,这才发现是一个梦。袭人解释梦见另一个宝玉的原因说:“那是你梦迷了。你揉眼细瞧,是镜子里照的你影儿。” 宝玉一看,“原是那嵌的大镜对面相照”,自己也笑了。镜子在这里,实际上已经超越了作为生活物品的意义,而漾生出一种反视自我的哲学意味。甄宝玉乃是作者作为贾宝玉的镜像设置的,这一形象是否真实存在,是否实地出场,都不甚重要。在一定程度上,“甄宝玉”只是一个形象符号,从他的相貌言行映照出贾宝玉性情的基本特征:生长得白净,淘气逃学,祖母溺爱,使唤的都是丫鬟,不喜欢与管家媳妇拉手,没事时便胡愁乱恨。袭人借家人要赎她回去一事规谏贾宝玉,曾指贾宝玉最为人所担心的三件事为戒:一厮混红粉,耽于幻想;二不喜读书,蔑视仕进;三毁僧谤道,调脂弄粉。

甄宝玉是否也有这三桩毛病,小说未及写出,但甄府管家娘子们曾说道:“……就是弄性,也是小孩子的常情,胡乱花费,这也是公子哥儿的常情,怕上学,也是小孩子的常情,都还治的过来。第一,天生下来这一种刁钻古怪的脾气,如何使得。”一语未了,人回:“太太回来了。”《红楼梦》善用这种“横云截岭”法叙事,此时并不将甄宝玉的古怪脾性全部兜出,然管家娘子的语意十分明白:甄宝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古怪脾气,不可“使得”,却又没法“治的过来”贾宝玉的镜像是甄宝玉,则贾宝玉的性情自然亦可作为甄宝玉性情的观照,而贾宝玉身上既不可使得又没法修治的天生古怪脾气,是喜欢和女孩儿厮混,而不带一点淫思邪念。78回贾母曾言贾宝玉与众不同的脾气:“别的淘气都是应该的,只他这种和丫头们好却是难懂。我为此也耽心,每每的冷眼查看他。只和丫头们闹,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爱亲近他们。既细细查试,究竟不是为此。岂不奇怪?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贾母的话和甄府媳妇的话可两相对照,则甄宝玉之怪僻性情亦可想知。甄宝玉和贾宝玉如此相象,脾性如此接近,有如一胞双生,因此而及彼,借彼可知此,一管乃双写,一牍可两歌,甄即是真,贾即喻假。然贾宝玉确为实写,甄宝玉却是虚设,所以有关甄宝玉的故事,均为虚写,非言谈涉及即睡梦幻演。

在这个层面上,甄宝玉形象显示出符号化特征及其镜像功能。这种虚幻营造了几分诗意的空灵和情境的神秘。诸多续书让甄宝玉出场,甚或安排甄林姻缘,既实且俗,了无意趣。这里的镜子还有一层更富有哲学意味的内涵。贾宝玉梦见另一个宝玉,并叫着“宝玉”的名字醒过来,袭人和麝月都解释为是对着镜子睡卧的缘故,宝玉自己也信以为真,不再追究。谙其情境,却深有趣味。贾宝玉梦见甄宝玉在睡觉,而睡梦中的甄宝玉也正梦见贾宝玉在睡觉;毫无疑问,那个进入甄宝玉梦中的贾宝玉又正在做着关于甄宝玉的梦。这样无限循环下去,没完没了。好比对面设镜,人在两镜中间,两面镜子互相映照,人在镜中,镜镜相照,人既看到前面镜子中的影象,又能看见后面镜中的影象,而后面镜子既在前面镜子中,又同时显示前面镜子中的影象,如此循环,无穷无尽。这就产生了“无穷倒退”的影象。同样的思考反映在西方着名的故事“爱丽斯与红色国王”中。爱丽斯梦见了红色国王,而红色国王正在做着梦见爱丽斯的梦。爱丽斯说:“我在做梦,梦见了红色国王。可是他睡着了,梦见我正做着关于他的梦,在这儿他也在梦见我。啊,我的天!这样梦下去哪有个完。”究竟爱丽斯是国王梦中的事物,还是国王是爱丽斯梦中的事物?孰真孰假?这就和贾宝玉梦见甄宝玉,甄宝玉也梦见贾宝玉一样,贾宝玉非假,甄宝玉非真,即所谓“贾不假”之意也。

柏拉下面苏格拉底说的话是假的。苏格拉底:柏拉图说了真话!假如柏拉图说的是真的,那么苏格拉底说的就应该是假的;可是假如苏格拉底说的是假的,则柏拉图说的就应该是假的。而一旦柏拉图说的是假的,则苏格拉底说的必然是真的。而承认苏格拉底为真,则又必须承认柏拉图为真。一切又从头开始。这样就会无穷重复循环下去。现在我们把这个推论分成两段来进行,则同样见出两句话的矛盾。A.假定甲说了真话,则乙说的就是假话:这结果与前提矛盾;B.假定乙说了假话,则甲说的是真话:这结果与前提还是矛盾。我们简化了程式后,会更容易看出其间的悖论所在。两句话都没有谈到它自身,但在它们相互联系时,就开始不断影响彼此的真实性,以至于无法判断它们的真假。对照一下,可以发现《红楼梦》关于真假的设置即是一个与此相同的逻辑悖论:如果以贾宝玉为真实人物,则甄宝玉为虚幻镜像;然“贾”与“假”谐音,“甄”与“真”谐音,则贾宝玉是“假宝玉”,甄宝玉是“真宝玉”——而如果以贾宝玉为假,则甄宝玉当为真;然而甄宝玉不过是贾宝玉梦幻中出现的符号性人物,所以为假;甄宝玉为假,则贾宝玉应该为真。这样又回到逻辑悖论的开头。作者曾拟一联云:“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那面风月宝鉴也曾叫道:“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因此在真假的问题上,小说潜伏着一个自相矛盾的逻辑。是以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假即是真,真即是假。若执意认定贾宝玉为假,贾宝玉乃是假宝玉真石头,则不免失之表面。同理相衡,《红楼梦》开篇第一回,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真事隐去,则小说所叙述的为假,然书中所记何事何人?——“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历历有人,其人其事自然为真。这里同样存在着“说谎者悖论”。如果“真事隐去”句是真的,则“所记……历历有人”句为假;如果“所记……历历有人”句为真,则“真事隐去”句为假;而“真事隐去”句是假的,则意味着真事并未“隐去”。作者接着又表示“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用假语写真事,其事究竟为真为假?1947年哈佛大学的学生威廉·伯克哈特和西奥多·卡林开发出第一台用于解决真正的逻辑问题的计算机,当他们输入“这句话是错的”一句时,机器馈入了说谎者悖论,不停地打出对、错、对、错的结果,陷入了无休止的反复之中。1951年8月《科学幻想小说》发表了一篇题为“猴子扭伤”的小说,作者是戈登·狄克森,写某些科学家想让计算机不工作来节省机器的寿命,于是告诉计算机:“你必须拒绝我现在给你编的语句,因为我编的所有语句都是错的。

”没想到计算机却因此而不断地重复工作直到耗尽它的寿命。《红楼梦》问世后,不断有读者探究它所写的人和事的真假,索隐派、考证派由此衍生。时至今日,仍有大量的读者不断陷入这个说谎者悖论,甚或为此耗尽毕生精力。参考文摘引言:摘要:女清男浊”的女儿观、与传统相悖的价值观和不容于时代的爱情观是读者探析《红楼梦》中贾宝玉形象的核心关注点。宝玉思想或情感中的某一特质将这三点融汇于人物身上,呈现出圆融完整的丰富性。这一特质就是“真”——忠实于内心真实的真性情原创性声明(模板)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签 名:日 期:20 年 月 日文章致谢(模板)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年的研究生生活即将画上句点。回想三年的研宄生学习生活,不禁感慨万千。衷心感谢我的导师毛锐教授。导师严谨认真的治学态度,从容冷静而又诲人不倦的学者风范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使我受益终生。导师不仅授我以文,更教我做人。如果没有导师的关心和指导,这篇论文是无法完成的。

恩师之情,永记于心。在此,谨向导师毛锐教授致以最深的敬意和由衷的感谢!感谢学院里各位老师在学习中的谆谆教导,给予了我们丰富的知识,开阔了我们的视野,感谢各位老师在生活中的无私帮助,滋润着我们的心灵,感谢各位老师见证我们的成长成熟,我们会更有勇气地面对以后的生活。感谢同窗及师弟师妹的帮助和支持,愿友谊长存!感谢父母和家人一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一如既往地支持我、鼓励我。父母和家人永远是我奋勇前行的动力。由于本人才疏学浅,能力有限,文中难免有不少紕漏和不足之处,敬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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