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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贵州文库》首批书籍出版所想到的

从《贵州文库》首批书籍出版所想到的《贵州文库》首批书籍出版了,这是一件令人欢欣鼓舞的大事。建省六百年来,第一次对本省古籍文献进行全面系统的整理出版,这是我省文化建设的一件大事,也是我省文化史、出版史上的一件大事。

贵州文库》首批书籍出版了,这是一件令人欢欣鼓舞的大事。建省六百年来,第一次对本省古籍文献进行全面系统的整理出版,这是我省文化建设的一件大事,也是我省文化史、出版史上的一件大事。对提高我省人民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增强我省文化软实力,建设多彩贵州民族特色文化强省,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贵州文库》能在此时出版,并非偶然。是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文化建设的结果,是省委、省政府正确领导的结果。进入新世纪以来,随着经济的持续繁荣,社会的安定,过去有所忽视或力所不及的文化建设,被党和政府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强力推进。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作为文化建设的基础性工作,得到了空前的重视,国家在影印《四库全书》之后,编辑出版了《续四库全书》《四库存目丛书》《四库禁毁书目丛刊》等大型古籍丛书,各省纷纷编纂出版本省的大型文献丛书,如浙江的《浙江丛书》,湖南的《湖湘文库》,广东的《岭南文库》,安徽的《安徽古籍丛书》,湖北的《荆楚全书》,四川的《巴蜀全书》,云南的《云南丛书》《续云南丛书》等。我省也不甘人后,奋起直追,于去年三月启动了大型文献集成《贵州文库》的编纂出版工程,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担任顾问,分管领导任编委会主任、副主任,有关部门参加。

我省文献的整理,始于清代瓮安傅氏之辑《黔风》三录、铜仁徐氏之编《全黔诗萃》,独山莫氏兄弟、遵义黎氏叔侄、贵阳陈松山之纂《黔诗纪略》前后编,然仅限于诗。全面的文献整理,则始于民国。彼时为续修《贵州通志》而设立贵州文献征辑馆,修志的同时,编辑出版《黔南丛书》。实际上每次修纂通志,都是一次文献的搜集、整理和利用,但并未编印传世,得而复失者非少。民国续修,惩于前戒,总纂任可澄先生倡议编印《黔南丛书》。原拟编印二十集二百七十六种一千零九十八卷,终因战乱频仍,政局波动,经费支绌,出版六十八种二百一十八卷后即告停止。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省文史研究馆刚刚恢复建置,因痛心于十年浩劫中文献的损毁、文化的断层,立即开始组织力量人员点校历代贵州通志,文献整理方重新开始。三十年来,文史馆已经点校出版了明代图经志一部、通志两部、民国通志大部,清代康、乾两通志之点校业已完成;新世纪之初,在点校出版《黔南丛书》后,又继前人未竟之业,编辑出版《续黔南丛书》和《民国贵州文献大系》。不到十年间,整理出版数十种,皇皇三十巨册,成绩不可谓小矣。然与存世文献总量相较,不过开端而已。且文史一馆,势单力薄,通省文献之整理出版,非由省委、省政府主持其事,举全省之力而为之,不能收全功。

改革开放三十馀年来,我省与全国一样,在经济建设上取得了巨大成就,尤其是近十年来,在省委、省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出现了高歌猛进、后发赶超的强劲势头,文化作为软实力受到高度重视,省域文献的全面系统整理成了势所必然。

省文史馆是贵州文库编辑出版委员会的参加单位之一。作为全省唯一的具有大型文献整理能力和经验、凝聚大批文献整理人才的机构,省文史馆在《贵州文库》的编纂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除了顾久馆长出任总纂、专家组组长,专家组成员几乎是清一色的文史馆老领导、馆员、特聘研究员、工作人员,我省文史学界、文献学界的著名学者黄万机、张祥光、张新民、史继忠、何光渝、冯祖贻、李立朴等先生都在其中。馆里将文库编纂列入本馆业务工作,还派出业务部门的骨干人员参加。编纂工作的重要机构总纂办公室的组建,是在顾总纂的领导下,由馆文献办公室完成的。组成人员十人,全部是文史馆的领导、工作人员、特聘研究员和文史馆主管的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会员。

总纂办公室的职责是拟定书目、起草凡例、确定规范、选择底本、遴选点校者、审订书稿,最后由总纂终审签字付印。可以说总纂办公室是所有环节中最重要的一环,是编纂工作的核心,承上而启下,关系着文库进度和质量。所以,总纂办汇集文史、文献、方志、版本目录等领域的专家学者。如总纂顾久先生是省文史馆馆长,著名学者、教授,学识之渊博、人格之高尚、声望之隆盛,凝聚了一大批人才,他的工作是起草总序、综合协调、终审书稿,是整个编纂工作的核心领导;王尧礼先生是文史馆文献办负责人,出版过文史随笔、文献点校本多部,主持文史馆古籍文献整理的具体工作,有比较宽广的文化视野、深厚的文献学功底、丰富的编辑经验,又是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与文史界、文献学界有广泛的联系,他负责拟订了初选书目,遴选编纂人才,承担书稿二审;李立朴先生是文史馆特聘研究员,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副理事长,古代文学专家、出版家,主持过贵州人民出版社的《中国历代名著全译》丛书,他起草了文库出版说明和凡例,负责书稿二审。承担初审的几位先生、女士也各有优长:颜建华先生是省文史馆特聘研究员、安顺学院教授,长期担任学报主编,出版过学术著作、古籍点校本多部;汤序波先生继承家学,古汉语和古代文学的功底很深厚,出版著作多部,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编辑家;陈琳、罗丽丽两位女士是省文史馆特聘研究员、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理事,从事图书馆工作,熟悉本省文献及版本,与全国图书馆界有广泛联系,还参加过文史馆组织的古籍文献整理,出版多部;罗克彬先生是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副秘书长,全省有名的土司研究专家,著作文献研究多部;李黎女士是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理事,四川大学古代文学博士,贵州财经大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虽是外省籍,却致力于贵州古代文学研究;最年轻的桂珍明先生,贵州师大硕士研究生未毕业,就参加了文库编纂工作,扎实的文史功底、认真到苛刻的态度,使他完全胜任工作,初审工作外,还承担办公室事务。还有一位何萍女士,省文史馆退休职工、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理事,应总纂办之邀,出色完成了文库的装帧设计。大家以宗教似的虔诚和敬畏,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勤奋工作。

省文史馆党组对文库的编纂非常重视,减少了参加编纂工作人员的工作量,又特设临时机构文献办公室(兼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秘书处),使相关人员得以发挥专长,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编纂工作,而且可以通过文献办这个平台聚集人才,壮大点校、整理队伍,使文史馆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展示文史馆在我省文化建设中的重要性和独特地位。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首批成果问世。计有点校本七种,分装四册分别是明代《思南府志》《普安州志》《铜仁府志》的合印本,清代我省诗人田榕的《碧山堂诗钞》,民国学术著作《贵州苗夷社会研究》、政书类的《花溪闲笔》《贵州民政十讲》的合印本。影印本三种,分装四十九册,分别是《莫批施注苏诗》《大定府志》《蟫香馆使黔日记》。第一批书的出版,也主要是依靠文史馆的力量,点校者、整理者、底本收藏者大都是文史馆馆员、工作人员、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会员。在一些环节里,起到了其他工作部门、其他人不能替代的作用。如《大定府志》影印本,是以省图书馆所藏道光原刻本为主,但此本中有一卷是抄补的,其他地方也有残缺。为了恢复原刻本面貌,编纂罗丽丽、陈琳两位女士利用她们从事图书馆工作几十年的人脉资源,从福建省图书馆、云南省图书馆、国家图书馆补齐。

省文史馆在《贵州文库》首批成果的整理出版中的重要作用,还体现在点校本七种种,有四种利用了文史馆旧有整理成果,在此基础上再三校订而成。可以说,如果没有文史馆的旧成果,文库第一批点校本现在还不能出版。

《贵州文库》第一批书籍出版,只是工作的开始,距完成任务还很远,存在的困难还很多,如人才、底本、各工作部门的配合协调等,如何克服困难,做好以后的编纂工作,并对我省文献展开研究,充分发挥文献在建设多彩贵州特色文化强省中的作用,是值得认真研究的事情。

诸多困难中人才奇缺是第一位的。我省从事本省古籍文献整理研究的人很少,目前从事这项工作的大多是老年人,需要培养新生力量。目前我省高校没有文献专业,从外省毕业的文献专业人才,又往往被分配在非文献岗位上工作,用非所长。高校和科研院所有很多中国古代史、中国古代文学的中青年人才,也可以从事文献整理的,他们也并非不愿意做文献整理研究工作,但是根据教育行政部门的规定,文献整理不算学术成果,所以他们虽有此心,而付诸行动很难。《贵州文库》开编后,总纂办公室在高校、科研院所广泛宣传,希望吸引青年才俊参加整理工作,结果是关心的人多,行动的人少。反倒是社会学术组织——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的会员响应最积极,成为目前主要的一支力量。

有人寄希望于省外高校,似乎登高一呼,就应者云集。其实省外高校同样受制于教育行政部门的有关规定,愿意参与者必然寥寥。其次文库开出的稿费标准乃是国家指导标准的最低限,根本没有吸引力。如果不是热爱脚下的这块土地,谁又愿意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呢?再次,省外人士缺少贵州知识,整理贵州文献困难颇多,整理的质量未必尽如人意。所以,《贵州文库》的整理最后必然要靠贵州人自己。同时,通过文库的编纂,培养一批热爱乡邦文献的人才。我希望主事者能够充分认识到这一点。

《贵州文库》的编纂,必然会培养一批文献人才,如何在编纂出版完成后,继续凝聚他们,发挥他们的作用呢?窃以为还应该建立一个全省性的文献研究机构。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很重视古籍整理出版工作,专门成立了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作为在全国范围内发挥主导、牵头作用的组织协调机构,指导这项文化传承的基础伟业。随之,各省市也根据自身的条件,相继成立了文献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分别制定了各自的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可是,我省至今尚未成立省级文献整理研究的机构,使得贵州的文献整理研究远远落后于全国各地,也使得贵州传统文化的研究、传承、弘扬相对迟缓滞后,有碍贵州文化事业的发展、开拓、创新。虽然文史馆等单位也做了一些整理工作,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与全省文献总量相较,仅仅是开端(据不完全统计,贵州文献约有一千八百多种,已整理者不足百种),而研究几乎是空白。原因是没有一个机构来统一规划、协调、指导这项工作,散兵游勇似的东一枪西一炮,形不成规模,也造成人力和资金浪费。

所以,成立省级文献整理研究机构,作为在全省发挥主导、牵头作用的组织协调机构,负责我省文献的整理研究和全省文献整理人才的培训、市州地县文献整理的指导等工作,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机构可以叫做 “贵州省文献研究院”,可考虑挂靠在省文史馆,在馆属贵州历史文献研究会秘书处的基础上组建。

省文史馆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恢复建置后,立即开始整理贵州文献,在没有正常经费保障的条件下,陆续整理出版明以来的历代省志、民国编纂的《黔南丛书》,又继前人未竟之事业,编辑出版《续黔南丛书》《民国贵州文献大系》等大型文献丛书,是我省唯一从事文献整理的机构,有经验、有能力承担“贵州省文献研究院”的建设与管理工作。

“贵州省文献研究院”应有固定的专职工作人员与经费保证。研究院应有专职研究员十人左右,可考虑用事业编制解决。人头经费加业务经费,每年三四百万即可。我想一个省每年拿出三四百万,不该有什么难处。据说修建一公里高速公路需要一亿元,一年少修二十分之一公里高速公路,“研究院”的经费就绰绰有馀了。

如果省委、省政府能批准成立“贵州省文献研究院”,贵州的文献整理研究的现状必将发生巨大的变化,有力地推进我省的文化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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