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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哲及科学的关系【睡不着的胡言乱语】

文史哲及科学的关系【睡不着的胡言乱语】我对中文文论和历史一概不懂,纯粹一个门外汉的好奇。写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中文系的大牛们炸出来,看看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向大家学习一下文 是沟通 史 和 哲 的。

我对中文文论和历史一概不懂,纯粹一个门外汉的好奇。写这篇文章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中文系的大牛们炸出来,看看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向大家学习一下

文 是沟通 史 和 哲 的。这三者的关系中文可能提供了比西文更多的灵感。三个词都有非常深厚的历史传统。文在这里就远远超出了西文literatura所能涵盖的范畴 实际上是横跨史哲的。而史是具体的 事实性的 带有强烈实证(empirical)意味的可验证的向度,哲则是普遍的(general)的相对抽象化的理性的ideal的向度 两者很大程度上是相对的领域。这就让文的沟通具有了非常重要的意义。

很有趣的,西方在史哲沟通的问题上最大的贡献其实来自“科学”。科学可以被理解为是一种依赖史(实证与可验证)的哲学(普遍有效的)探索。也是在这个意义上胡塞尔才会说现象学是要成为一门科学的哲学,即需要依赖于具体实证经验的可验证的哲学。但现象学跟自然科学最大的区别恰恰在于现象学是一种“文”,她在史和哲这个天平上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偏重,但科学则不是,科学表面上对具体事实的信赖其实是服务于普遍性理性框架(理论)的。对于科学来说,一个具体的实验失败不重要关键在于未来有一次它会成功。为什么?为什么很多理科同学一辈子大头都在做失败的实验却还如此坚信理论的正确?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需要理科科研者思考的问题。这里的关键就是科学的目的。科学的目的和追求至少在伽利略的数学化以来就一直是普遍性的(哲学的)而不是具体的实用技术的。我们技术的发展表面上跟科学理论是齐头并进互相帮助的关系,其实不是。技术始终是次要的。即使它在过程中是主要的,但在整一个科学议程中是次于“认识世界”这个哲学终极命题的。

我的理解:这也是为什么中国没能发展出现代科学而只有实用技术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们的先人对哲学的理性追求兴趣没有那么大。为什么??为什么对哲学的理性的普遍性的兴趣没有历史的具体的实践性的兴趣大?我不知道,我猜想跟我们历史上主流的思潮都很少脱离实践有直接关系。这个过程中“文”的作用就很明显。中国古人对史哲断裂问题的弥合方式是文,是一种伦理奠基的实践纽带。就好像中国文论躲不开的文道问题一样,普遍性问题始终是在具体问题里得以呈现和表达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是因为先人这个“文”以实践方式弥合史哲(具体-普遍)使得文史哲三分的情况可能根本,从根子上就没有出现。说白了,对于中国先人而言,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具体-普遍(特殊-一般)的问题。三者一直都是某种比较调和的状态。似乎历史上出现的零星的偏向某一个方向的潮流最终都会被摆平,“纠正”回来。这个在西方好像不大明显,也有,譬如浪漫主义对启蒙的反拨,后现代对现代的“纠正”有点类似这个。但大家走得都比较过头,就是天平似乎摆得更厉害。类似东方这种“文”的方法也有,现象学就是其中之一,强调普遍自在具体之中。回到自然科学,这门准确的说应该叫自然哲学的学科在某种程度上取代了西方也曾存在的“文”的传统,成了“现代”思想的代名词。这里被取代的“文”的传统在西方很可能就是宗教。中国没什么统治性超越性的宗教很大程度上可能跟本身已经强有力的“文”传统的存在有关系。我们似乎不是很迫切地需要一个宗教来弥合史哲断裂的问题。

思考这个问题的一个契机是:作为一个完全在西方现代学术环境下成长训练起来的人,我感觉到一种方法论上内在的精神分裂。尤其是长期的偏哲学的工作很容易让人想要挣脱出历史的那种具体实证的重量,即使谈“历史”谈的也都是大写的历史。很多做马克思理论的都有这问题,回不到具体的历史。史料很容易变成证明大历史观念(即一种普遍性哲学追求)的所谓案例。史料本身那种丰富性丢失了。最近几十年的某些考古学谱系学(譬如media archaeology)研究倒是有点在重新找回史哲天平的感觉。问题也变得更加具体,甚至很多研究的方向也很具体。这个跟人文+认知科学的研究形成一种有趣的呼应。两者都意图在找到一个平衡点来弥合史哲断裂,前者的实证比较接近历史学研究的事实性对象(具体的技术啊之类)后者则是回到科学,虽然是一种感性的回到,但比较危险的地方也在于似乎不够审慎,有种先悬置问题做了再说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不做不行,那就还是原地踏步。个人以为两者对现象学的重视都很重要。主流媒介技术考古学似乎比较抵制现象学,因为她们不喜欢那种被束缚在主体视角里的味道,想要跳出起点谈网络谈物。危险!虽然有历史的事实性重量,并且依赖大量自然科学理论,但是很可能会要么落进纯粹历史学的相对主义繁杂细节要么被科学重新收编。而且因为不大重视大历史视角很可能会丢失批判力度。人文+认知的路径希望很大,但上述的问题也都有,尤其是这种路径想要弥合的具体实证事实是共时性的体验而不是历时的,很可能没法真正完成历史-哲学的弥合。也很危险,变成纯粹科学或者科学支持的哲学。

所以,中文世界里的“文”传统就显得挺重要,有启发。在不放弃科学的共时研究基础上我们应该在“文”传统中(重新)学习一种历史性的历时的普遍研究方法。因此,发生现象学的帮助也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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