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在不同场合曾多次表明,我生于1944年12月,1959年初中毕业后因成绩优异反而无法升学,次年奋发学医5年,学业有成但于“四清”时被迫离开医院,报国无门。于是,1965年9月我响应政府号召,到贵县(贵港市)石卡公社西山大队插队,当了10年农民。
知青下乡(知青下乡是哪一年到哪一年结束)
这10年的人生我没有太多的抱怨和悔恨。时至今日,我依然怀念当年的生活,是艰苦的环境和村民农友的质朴情谊,锤炼了我日后在种种困难逆境中,坚韧不屈的品性。我在“广阔天地”驰骋10年之后,于1974年12月,符合“多子女(下乡)身边留一”的政策而返回县城。当然,我回城时并非两手空空,通过在农村的勤奋努力,我已经拥有自行车、手表、胶轮小推车及少量存款,未致富但已摆脱贫困。
至今为止,我诚信做人,襟怀坦荡,从不改动自己的姓名(因发表文章偶尔使用的笔名除外)和出生年月,不轻易更改电话号码,微信的朋友圈任由友人随时了解,不设期限……。“知青办”为我开具的第一张证明,也印证了我上面的说法。
贵县“知青办”为我开具的第一张证明
出具这张证明的时间,正处于“文革”后期,当时在落实“多子女身边留一”政策证明的末尾,附上了我的基本个人信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家庭出身“地主”两个字。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可能不会知道那两个字的份量(现今“斗地主”是一款轻松的网上游戏!),在当时人妖颠倒的时代,“地主”两个字就足以令人一辈子倒霉透顶。
电脑“斗地主”
我回城之后,已经30而立,自食其力,谋取生存,是最起码的基本需求。可是我凭借这张证明谋职,依然是四处碰壁。我有医学专长,但大小医院、卫生所(室),对我闭门不开。我有一身力气,知悉贵县建筑公司招工,想试试运气,但连当建筑工人的“政审”也过不了关。1975年春夏,我唯有在191医院做基建临时工,以求温饱。
笔者插队西山时用过的针灸针
笔者插队西山时用过的药械
至今一直难忘的,是我遭人白眼之际,当年反帝(县东)学校的蒯祝卿校长,主持正义,独具慧眼,1975年秋接纳我到该校附中,当了近5年的初中民办教师。蒯校长对我的信任与使用,我也感恩图报,知耻而后勇!期间除认真工作,教学业绩不菲,坚持为民众义务诊病外,还参加了广播电视大学数学班的学习,阅读了不少数理、历史、人文方面的书报,进一步拓宽了知识面和视野。
笔者与当年反帝学校蒯祝卿校长(中)及邹惠琼老师(左)
1979年底笔者最终一考成名,从反帝学校直接吸收分配到玉林地区医药研究所工作(参考头条《“7856”:曾吹响振兴中医药的伟大号角,我有幸亲历其中,终身难忘》等文章)。在党和政府的关怀培养下,我在新的岗位上如鱼得水,屡创佳绩。
1985年12月,“知青办”为我开具了第二张证明,目的是配合国家干部职工调整工资的需要。笔者之前在反帝学校的工作时间,能保持衔接没有什么疑问。而过去上山下乡的时间,可以计算连续工龄,必须由原“知青办”出具证明。
这次工资调整,使我从1965年起,一下子补足了15年的连续工龄。至此,我有了更坚实的经济基础,能更安心地做好工作,回报社会。我衷心地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改革开放的好政策!
1980年代初,笔者(左)与玉林地区科协同行到桂林参观考察
最后,笔者再补充陈述一下,首先是“安置办”、“知青办”两个机构的原委。据公开资料记述,1964年起,根据中央精神设置的XX“安置城市下乡青年领导小组”,下设“安置办公室”即简称的“安置办”。包括笔者在内的贵县老三届(指1964、1965、1966年)知青的集体回忆中,都十分熟悉“安置办”的称呼,尤其是谭惠芬(女)、黄树生两名“安置办”带队干部。
谭惠芬(坐位左)、黄树生(坐位右)与老知青在一起
至1973年10月,“国务院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领导小组办公室”正式成立,“安置办”的称呼也为“知青办”所替代。1981年11月经批准后,国务院“知青办”与国家劳动总局合署办公,把知青场队工作和插队知青遗留问题统管起来,“知青办”的牌子对外继续保留,地方也参照了中央的做法。
黄树生(二排左5)与老知青在一起
无论是“安置办”或“知青办”,均是为广大知青服务的领导机构和“管家”。当年笔者限于身份与角色,对其领导分工、人员组成、具体运作等,很大程度上欠缺了解,但他们确实是知青历史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由于“安置办”到“知青办”的一脉相承,人员也相对稳定,所以笔者的两张证明,尽管时间相隔11年,出自同一人之手笔,就不足为奇了。
笔者夫妇(后排右2、前排右)与当年同组的插队知青
其实笔者并没有丝毫责怪第一张“知青办”证明中加注家庭出身“地主”的意思。须知道,在那个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年代,作为普通的工作人员,仅是上面政策的执行者,是有诸多无奈的。就连笔者本人,明知父亲一贯以技术员教师为主业(参考头条《可怜天下父母心!出国“混文凭”我恕难从命》等文章),但当年填写家庭出身时,也只能写“地主”两字,否则“对组织不忠”、“不老实”之类的大帽子,就会立即给你戴上,根本容不得你申辩。
笔者夫妇与当年插队曾同一生产队的知青,摄于2021年9月
1975年秋,笔者在反帝学校任班主任,有位新生报到时也碰到类似的情况:他祖父被评为地主,可父亲一直当教师,他写家庭出身时也填“地主”。我当即告诉他,你可以写“职员”,后来他依照我说的填写了,开学后还根据他的表现,安排担任了班干部。粉碎“四人帮”后,他的学业、前程十分顺畅,至今对我这位老师,一直感恩在心。现在,以一个人的出身成份定终身的做法,早已被历史所淘汰,但是其深刻的教训,是不应该被忘记的。
笔者夫妇(前排中)、邹惠琼老师与当年反帝学校同学聚会照
当年贵县“知青办”的谭惠芬(女)、黄树生两位前辈,我到玉林工作之后,一直没有机会与他们见面,更谈不上详细追问往事了。据说前几年黄树生已经驾鹤西去,谭惠芬至今也已超越耄耋之年,在贵港极少露面。但他们当年给众多知青所带来的温暖和关爱,大家还是十分感恩和思念他们的,期望不管何时何地,他们都能如意吉祥安康!
贵港知青永远跟党走
笔者年近八十,思昔抚今,短短数十年时光,祖国母亲从内外交迫、穷困潦倒,到繁荣昌盛、国泰民安!我感恩伟大的党,拥戴以习主席为核心的党中央,愿与大家一起,在向第二个百年目标的奋进中,继续发挥绵薄之力。友友们有什么想说的呢?谢谢阅读,敬请留言与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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