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文化竞争力将决定城市未来的竞争力，大连是活力无限的现代感非常强、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也是历史悠久的、 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1890年清政府修建的海军修理船坞

1934年制造的亚细亚号蒸汽机车

文化竞争力将决定城市未来的竞争力，大连是活力无限的现代感非常强、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也是历史悠久的、 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大连不仅是充满活力、现代感非常强 、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而且是个历史悠久的、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11月11日上午，文化部党组成员、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到落成不久的大连营城子汉墓博物馆进行参观，在参观的间隙，本报记者就城市文化遗产保护与塑造城市精神等问题专访了单霁翔。他认为，当今我们正面临“千城一面”的特色危机，很多城市面貌趋同，城市精神衰落。在他看来，文化遗产不应该是城市发展的绊脚石，文化竞争力将决定城市未来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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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是个对自己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城市

记者：当下大连市正在探讨自己的城市精神，您在演讲中经常提及城市文化的根与魂，那么您认为怎样才能挖掘和留住城市历史文化的根与魂？在您眼中大连的城市之魂是什么？

单霁翔：“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根脉，每个城市在自己漫长的历史中都有自己的特色， 只有深入挖掘，才能发现自己城市独具特色的根脉，或者说发现城市的魂魄。对于每个城市根脉和魂魄挖掘的过程， 对今天城市的建设会产生非常好的启迪，今天的城市建设应更加突出自己的个性。

大连给我们的印象就是很有个性的城市，这是因为这个城市不断挖掘自己的文化内涵，突出自己的城市性格， 在新的时期找出自己的文化定位 ，使城市的根和魂能不断通过文化体现。 大连过去给人们的印象是活力无限的， 非常有创造力的一个城市。近年来大连的文化保护理念不断更新，如对文化遗产的保护，从对古代建筑和文化要素的重视提升至对文化与自然要素共生的文化景观保护；对于近现代文物保护的理念转变；对民间文化遗产的保护，这都让人们对大连今天文化遗产、遗存有一些新的认识。大连市委、市政府近些年对大连文化遗产资源的重新定位，深入挖掘了很多，一些过去保护过程中并没有给予充分重视的东西今天凸显了出来。 如一些历史街区和传统建筑，这方面都应成为城市保护的重点。我们现在看到的汉墓，对于大连的城市历史和文化脉络是非常重要的，它表明大连不仅是充满活力、现代感非常强、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而且是个历史悠久的、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

■各个时代的历史文化遗存都应存在于当代

记者：的确，在大连探讨城市精神的过程中，很多市民重新认识了大连，了解了大连不仅有着时尚的外表，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并且有很多声音都呼吁保护城市的特色遗存，比如大连已经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工业遗产。您在这方面有着很深的研究。但在城市实际发展过程中，城市发展和文物保护似乎存在着矛盾，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单霁翔：“首先是个文化理念的问题。今天城市建设以一个空前的规模展开，城市化的进程不断提速，在此过程中，如何确定自己城市文化的定位，特别是深入挖掘自己的城市文化内涵是我们要留意的。在城市建设中，各个时代的历史文化遗存都应存在于当代，并进一步展示保护他们的必要性的，使城市历史文脉叠加更长远，这样各方面展示的效果就越综合。

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城市就应在城市建设中，对于历史文化建筑、文化街区和现代城市建设有个合理的定位。当然今天我们保护文物建筑强调保护再利用，比如历史文化街区、历史文化村镇的保护，要在保护的过程中，使其融入到经济和生活，让文保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积极力量，对人民生活有实际意义的。”

■历史文化遗存保护的同时应合理化再利用

单霁翔进一步阐述：“一个城市的内涵并不是高楼大厦、立交桥、高架桥有多少， 而是在于他在城市建设中如何以人为本，以和谐的理念组织城市的建设。人们对一个城市的诉求，从过去对衣食住行方面的需求，到更深层次追求自己城市文化特色，又到城市中的人们如何让自己感受到更多特有的文化气息。大连目前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超过一万美元， 人们在衣食住行得到基本满足的前提下，开始在家庭支出方面有了重大调整，更加向往文化生活方面的消费，比如体育锻炼、旅游、艺术欣赏、收藏等。我想我们要用文化理念指导城市建设，这样民众需求和城市建设目标就可统一起来。

我觉得，在新的城市开发建设项目中，对于传统的历史文化街区和历史文化遗存比较多的地区要注意集中保护，使新的建筑跳开原有的传统城区、历史街区，到更广阔的空间去发展，而不是把各种保护和新建筑叠加在一个空间里面，这样就很难处理保护和建设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在建设过程中要使历史文化遗存妥善保护的同时，考虑它在新的生存环境中合理化再利用，使它成为今天城市建设中一个积极的力量，和促进民众生活改善有现实意义的力量，而不是仅仅是静态的博物馆式的保护方式，使人们愿意保护这些城市历史街区，使各方面在开发改造作为积极力量来对待。其实一个新开发的街区里，保护几栋历史建筑对于这个街区提升文化品位是有积极贡献的，不能把它作为一种障碍、一种负面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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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竞争力将决定城市未来的竞争力，大连是活力无限的现代感非常强、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也是历史悠久的、 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大连不仅是充满活力、现代感非常强 、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而且是个历史悠久的、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11月11日上午，文化部党组成员、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到落成不久的大连营城子汉墓博物馆进行参观，在参观的间隙，本报记者就城市文化遗产保护与塑造城市精神等问题专访了单霁翔。他认为，当今我们正面临“千城一面”的特色危机，很多城市面貌趋同，城市精神衰落。在他看来，文化遗产不应该是城市发展的绊脚石，文化竞争力将决定城市未来的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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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是个对自己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城市

记者：当下大连市正在探讨自己的城市精神，您在演讲中经常提及城市文化的根与魂，那么您认为怎样才能挖掘和留住城市历史文化的根与魂？在您眼中大连的城市之魂是什么？

单霁翔：“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根脉，每个城市在自己漫长的历史中都有自己的特色， 只有深入挖掘，才能发现自己城市独具特色的根脉，或者说发现城市的魂魄。对于每个城市根脉和魂魄挖掘的过程， 对今天城市的建设会产生非常好的启迪，今天的城市建设应更加突出自己的个性。

大连给我们的印象就是很有个性的城市，这是因为这个城市不断挖掘自己的文化内涵，突出自己的城市性格， 在新的时期找出自己的文化定位 ，使城市的根和魂能不断通过文化体现。 大连过去给人们的印象是活力无限的， 非常有创造力的一个城市。近年来大连的文化保护理念不断更新，如对文化遗产的保护，从对古代建筑和文化要素的重视提升至对文化与自然要素共生的文化景观保护；对于近现代文物保护的理念转变；对民间文化遗产的保护，这都让人们对大连今天文化遗产、遗存有一些新的认识。大连市委、市政府近些年对大连文化遗产资源的重新定位，深入挖掘了很多，一些过去保护过程中并没有给予充分重视的东西今天凸显了出来。 如一些历史街区和传统建筑，这方面都应成为城市保护的重点。我们现在看到的汉墓，对于大连的城市历史和文化脉络是非常重要的，它表明大连不仅是充满活力、现代感非常强、文化不断创新的城市，而且是个历史悠久的、对城市文化有着自信的一个城市 。”

■各个时代的历史文化遗存都应存在于当代

记者：的确，在大连探讨城市精神的过程中，很多市民重新认识了大连，了解了大连不仅有着时尚的外表，也有着悠久的历史，并且有很多声音都呼吁保护城市的特色遗存，比如大连已经有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工业遗产。您在这方面有着很深的研究。但在城市实际发展过程中，城市发展和文物保护似乎存在着矛盾，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单霁翔：“首先是个文化理念的问题。今天城市建设以一个空前的规模展开，城市化的进程不断提速，在此过程中，如何确定自己城市文化的定位，特别是深入挖掘自己的城市文化内涵是我们要留意的。在城市建设中，各个时代的历史文化遗存都应存在于当代，并进一步展示保护他们的必要性的，使城市历史文脉叠加更长远，这样各方面展示的效果就越综合。

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城市就应在城市建设中，对于历史文化建筑、文化街区和现代城市建设有个合理的定位。当然今天我们保护文物建筑强调保护再利用，比如历史文化街区、历史文化村镇的保护，要在保护的过程中，使其融入到经济和生活，让文保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积极力量，对人民生活有实际意义的。”

■历史文化遗存保护的同时应合理化再利用

单霁翔进一步阐述：“一个城市的内涵并不是高楼大厦、立交桥、高架桥有多少， 而是在于他在城市建设中如何以人为本，以和谐的理念组织城市的建设。人们对一个城市的诉求，从过去对衣食住行方面的需求，到更深层次追求自己城市文化特色，又到城市中的人们如何让自己感受到更多特有的文化气息。大连目前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超过一万美元， 人们在衣食住行得到基本满足的前提下，开始在家庭支出方面有了重大调整，更加向往文化生活方面的消费，比如体育锻炼、旅游、艺术欣赏、收藏等。我想我们要用文化理念指导城市建设，这样民众需求和城市建设目标就可统一起来。

我觉得，在新的城市开发建设项目中，对于传统的历史文化街区和历史文化遗存比较多的地区要注意集中保护，使新的建筑跳开原有的传统城区、历史街区，到更广阔的空间去发展，而不是把各种保护和新建筑叠加在一个空间里面，这样就很难处理保护和建设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在建设过程中要使历史文化遗存妥善保护的同时，考虑它在新的生存环境中合理化再利用，使它成为今天城市建设中一个积极的力量，和促进民众生活改善有现实意义的力量，而不是仅仅是静态的博物馆式的保护方式，使人们愿意保护这些城市历史街区，使各方面在开发改造作为积极力量来对待。其实一个新开发的街区里，保护几栋历史建筑对于这个街区提升文化品位是有积极贡献的，不能把它作为一种障碍、一种负面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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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国建筑是大连的一个特色

记者：大连在国内有着特殊的历史和地理位置，这影响着这座城市的精神，而精神源于文化，文化孕于历史，历史藏于建筑，建筑见证历史。在大连现存不多的历史建筑见证着不同时期的城市风貌。您认为大连的城市特色在哪？又怎么保留这特色？

单霁翔：“我觉得大连是一个多种文化融合的城市，这种文化融合体现大连的一种城市文化性格。大连有近代以来的多国建筑体现出来的文化风貌，这些建筑是大连的一个特色；同时大连需要深入挖掘自己的文化资源，比如汉墓群的挖掘，这方面证明大连历史的悠久，是值得深入挖掘的；大连是个海洋城市，我们今天更加注重水下资源的保护，海洋文化遗产的深入挖掘，这方面大连有非常好的前景；大连对于城市文化景观的建设、城市天际线的保留、城市色彩的分布、城市布局方面的特点，都显示大连在一直以文化指导城市建设，我觉得大连应该一直保持这种传统。”

■大连拥有丰富的工业遗产

清末洋务运动中北洋舰队修建的船坞；上世纪亚洲的港口仓库，15库；同类型的蒸汽机车国内仅有2台的亚细亚号蒸汽机车；东北地区的城市供水系统“龙引泉”……由于大连工业在共和国的特殊地位，我市的工业遗产不胜枚举。

目前，列入大连的工业遗产遗存有100多处。完成《大连工业遗产调查情况的调研》的大连现代博物馆副馆长姜晔认为，工业遗产是“阅读城市”的重要物质依托，保存有价值有特点的工业遗产，能改变千篇一律的城市面孔、维护城市历史的风貌、保存城市记忆的文脉。

■近代大连机器工业推动了近代大连城市的形成

大连是我国重要工业基地，其近代工业在我国起步较早，继上海、天津、武汉之后建立起近代工业。1890年清政府在旅顺完成建港修坞工程，此船坞为我国北方、最完善的海军修理船厂。 1890年清政府建成了我国东北地区的城市供水系统。为了便于天津与旅顺的联络，1884年清政府架设了从旅顺口至山海关的东北电信史上的条电报线。1885年架设了从旅顺口至朝鲜汉城的东北的国际电报线。大连近代工业雏形在旅顺形成。沙俄占领大连时期，随着1902年大连港期工程的完成和1903年哈尔滨至大连铁路的通车，机械修造工业开始兴起，先后建立了大连船渠（今大连造船厂前身）、东清铁道机车制造所（今大连机车车辆厂前身）。日本殖民统治大连时期，除机械外又陆续建立了石油、化工、建材、电力、冶金、纺织以及日用五金等企业。与此同时，民族工业也有了微弱的发展。到1943年，大连地区有各类工厂1800余家，生产人员9万余人。但俄、日帝国主义在大连兴建的近代工业，具有明显的殖民地特点。可以说近代大连机器工业的诞生、发展，导致了生产和人口的高度聚集，推动了近代大连城市的形成。

■见证大连曾经辉煌的遗迹有的正在消失

姜晔向记者介绍，大连市的企业搬迁工作从1995年开始，随着大连渤海啤酒厂老厂的爆破声，大连企业搬迁改造工程拉开了序幕，历经14个年头，共分29批将259户企业列入搬迁计划。随着大规模的企业搬迁改造进程的加快，那些记录了特定年代和那代人艰苦创业的历程，那些真实而且弥足珍贵的城市记忆，正在逐渐消失。

我市文化部门对重点对历史较悠久、没搬迁或正在搬迁的较大型工业企业26家进行了实地调查，发现许多企业保留有较多的有价值的工业遗存。

■工业遗产保护应重点用于文化设施建设

市文广局文物处处长吴青云认为，工业遗产保护只有融入经济社会发展，融入城市建设，才能焕发生机和活力，才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发挥其积极作用并得到有效保护。保护性再利用是赋予工业遗产新的生存环境的必要途径。工业遗产保护性再利用不应作为商业性房地产开发项目，重点应用于文化设施建设。应根据工业遗产原有产业及产品性质，设立各种门类的工业技术博物馆、厂史展示馆、企业纪念馆或专题博物馆。同时，还要根据不同工业遗产的性质，探索更为合理而广泛的利用方式，如建立美术馆、展览馆、社区文化中心等；还可以针对工业遗产建筑所特有的历史底蕴、想像空间和文化内涵，创建激发创意灵感、吸引创意人才、集聚创意产业的文化产业园区，开展美术创作、产品研发设计、科学普及教育，既体现工业遗产特色，又使公众得到游憩、观赏和娱乐。同时也不妨大力发展工业遗产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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