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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发展史-上

人工智能发展史-上人工智能的历史源远流长。在古代的神话传说中,技艺高超的工匠可以制作人造人,并为其赋予智能或意识。现代意义上的AI始于古典哲学家用机械符号处理的观点解释人类思考过程

人工智能的历史源远流长。在古代的神话传说中,技艺高超的工匠可以制作人造人,并为其赋予智能或意识。现代意义上的AI始于古典哲学家用机械符号处理的观点解释人类思考过程的尝试。20世纪40年代基于抽象数学推理的可编程数字计算机的发明使一批科学家开始严肃地探讨构造一个电子大脑的可能性。

1956年,在达特茅斯学院举行的一次会议上正式确立了人工智能的研究领域。会议的参加者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是AI研究的领军人物。他们中有许多人预言,经过一代人的努力,与人类具有同等智能水平的机器将会出现。同时,上千万美元被投入到AI研究中,以期实现这一目标。

研究人员发现自己大大低估了这一工程的难度,人工智慧史上共出現過好幾次低潮。由于James Lighthill爵士的批评和国会方面的压力,美国和英国政府于1973年停止向没有明确目标的人工智能研究项目拨款。七年之后受到日本政府研究规划的刺激,美国政府和企业再次在AI领域投入数十亿研究经费,但这些投资者在80年代末重新撤回了投资。AI研究领域诸如此类的高潮和低谷不断交替出现;至今仍有人对AI的前景作出异常乐观的预测。

尽管在政府官僚和风投资本家那里经历了大起大落,AI领域仍在取得进展。某些在20世纪70年代被认为不可能解决的问题今天已经获得了圆满解决并已成功应用在商业产品上。与第一代AI研究人员的乐观估计不同,具有与人类同等智能水平的机器至今仍未出现。图灵在1950年发表的一篇催生现代智能机器研究的著名论文中称,“我们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段距离……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仍有许多工作要做”。

先驱McCorduck写道:“某种形式上的人工智能是一个遍布于西方知识分子历史的观点,是一个急需被实现的梦想,”先民对人工智能的追求表现在诸多神话,传说,故事,预言以及制作机器人偶(自动机)的实践之中。神话,幻想和预言中的AI希腊神话中已经出现了机械人和人造人,如赫淮斯托斯的黄金机器人和皮格马利翁的伽拉忒亚。中世纪出现了使用巫术或炼金术将意识赋予无生命物质的传说,如贾比尔的Takwin,帕拉塞尔苏斯的何蒙库鲁兹和Judah Loew的魔像。19世纪的幻想小说中出现了人造人和会思考的机器之类题材,例如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和卡雷尔·恰佩克的《罗素姆的万能机器人》。]Samuel Butler的《机器中的达尔文(Darwin among the Machines)》一文(1863)探讨了机器通过自然选择进化出智能的可能性。至今人工智能仍然是科幻小说的重要元素。自动人偶

加扎利的可编程自动人偶(1206年)

许多文明中都有创造自动人偶的杰出工匠,例如偃师(中国西周),希罗(希腊),加扎利和Wolfgang von Kempelen等等。已知最古老的“机器人”是古埃及和古希腊的圣像,忠实的信徒认为工匠为这些神像赋予了思想,使它们具有智慧和激情。赫耳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赫耳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写道“当发现神的本性时,人就能够重现他”形式推理

人工智能的基本假设是人类的思考过程可以机械化。对于机械化推理(即所谓“形式推理(formal reasoning)”)的研究已有很长历史。中国,印度和希腊哲学家均已在公元前的第一个千年里提出了形式推理的结构化方法。他们的想法为后世的哲学家所继承和发展,其中著名的有亚里士多德(对三段论逻辑进行了形式分析),欧几里得(其著作《几何原本》是形式推理的典范),花剌子密(代数学的先驱,“algorithm”一词由他的名字演变而来)以及一些欧洲经院哲学家,如奧卡姆的威廉和邓斯·司各脱。

马略卡哲学家拉蒙·柳利(1232-1315)开发了一些“逻辑机”,试图通过逻辑方法获取知识。 柳利的机器能够将基本的,无可否认的真理通过机械手段用简单的逻辑操作进行组合,以求生成所有可能的知识。Llull的工作对莱布尼兹产生了很大影响,后者进一步发展了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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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布尼兹猜测人类的思想可以简化为机械计算

在17世纪中,莱布尼兹,托马斯·霍布斯和笛卡儿尝试将理性的思考系统化为代数学或几何学那样的体系。霍布斯在其著作《利维坦》中有一句名言:“推理就是计算(reason is nothing but reckoning)。” 莱布尼兹设想了一种用于推理的普适语言(他的通用表意文字),能将推理规约为计算,从而使“哲学家之间,就像会计师之间一样,不再需要争辩。他们只需拿出铅笔放在石板上,然后向对方说(如果想要的话,可以请一位朋友作为证人):“我们开始算吧”。 这些哲学家已经开始明确提出形式符号系统的假设,而这一假设将成为AI研究的指导思想。

在20世纪,数理逻辑研究上的突破使得人工智能好像呼之欲出。这方面的基础著作包括布尔的《思维的定律》与弗雷格的《概念文字》。基于弗雷格的系统,罗素和怀特海在他们于1913年出版的巨著《数学原理》中对数学的基础给出了形式化描述。这一成就激励了希尔伯特,后者向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的数学家提出了一个基础性的难题:“能否将所有的数学推理形式化?” 这个问题的最终回答由哥德尔不完备定理,图灵机和Alonzo Church的λ演算给出。他们的答案令人震惊:首先,他们证明了数理逻辑的局限性;其次(这一点对AI更重要),他们的工作隐含了任何形式的数学推理都能在这些限制之下机械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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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尔学校的电气工程的ENIAC计算机

邱奇-图灵论题暗示,一台仅能处理0和1这样简单二元符号的机械设备能够模拟任意数学推理过程。这里最关键的灵感是图灵机:这一看似简单的理论构造抓住了抽象符号处理的本质。这一创造激发科学家们探讨让机器思考的可能。计算机科学

用于计算的机器古已有之;历史上许多数学家对其作出了改进。19世纪初,查尔斯·巴贝奇设计了一台可编程计算机(“分析机”),但未能建造出来。愛達·勒芙蕾絲预言,这台机器“将创作出无限复杂,无限宽广的精妙的科学乐章”。(她常被认为是第一个程序员,因为她留下的一些笔记完整地描述了使用这一机器计算伯努利数的方法。)

第一批现代计算机是二战期间建造的大型译码机(包括Z3,ENIAC和Colossus等)。后两个机器的理论基础是图灵和约翰·冯·诺伊曼提出和发展的学说。

人工智能的诞生:1943 -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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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M 702:第一代AI研究者使用的电脑

在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来自不同领域(数学,心理学,工程学,经济学和政治学)的一批科学家开始探讨制造人工大脑的可能性。1956年,人工智能被确立为一门学科。控制论与早期神经网络

最初的人工智能研究是30年代末到50年代初的一系列科学进展交汇的产物。神经学研究发现大脑是由神经元组成的电子网络,其激励电平只存在“有”和“无”两种状态,不存在中间状态。维纳的控制论描述了电子网络的控制和稳定性。克劳德·香农提出的信息论则描述了数字信号(即高低电平代表的二进制信号)。图灵的计算理论证明数字信号足以描述任何形式的计算。这些密切相关的想法暗示了构建电子大脑的可能性。

这一阶段的工作包括一些机器人的研发,例如W. Grey Walter的“乌龟(turtles)”,还有“约翰霍普金斯兽”(Johns Hopkins Beast)。这些机器并未使用计算机,数字电路和符号推理;控制它们的是纯粹的模拟电路。Walter Pitts和Warren McCulloch分析了理想化的人工神经元网络,并且指出了它们进行简单逻辑运算的机制。他们是最早描述所谓“神经网络”的学者。马文·明斯基是他们的学生,当时是一名24岁的研究生。1951年他与Dean Edmonds一道建造了第一台神经网络机,称为SNARC。在接下来的五十年中,明斯基是AI领域最重要的领导者和创新者之一。

游戏AI

1951年,Christopher Strachey使用曼彻斯特大学的Ferranti Mark 1机器写出了一个西洋跳棋(checkers)程序;Dietrich Prinz则写出了一个国际象棋程序。亞瑟·山謬爾(Arthur Samuel)在五十年代中期和六十年代初开发的西洋棋程序的棋力已经可以挑战具有相当水平的业余爱好者。游戏AI一直被认为是评价AI进展的一种标准。

图灵测试

1950年,图灵发表了一篇划时代的论文,文中预言了创造出具有真正智能的机器的可能性。由于注意到“智能”这一概念难以确切定义,他提出了著名的图灵测试:如果一台机器能够与人类展开对话(通过电传设备)而不能被辨别出其机器身份,那么称这台机器具有智能。这一简化使得图灵能够令人信服地说明“思考的机器”是可能的。论文中还回答了对这一假说的各种常见质疑。图灵测试是人工智能哲学方面第一个严肃的提案。

符号推理与“逻辑理论家”程序

50年代中期,随着数字计算机的兴起,一些科学家直觉地感到可以进行数字操作的机器也应当可以进行符号操作,而符号操作可能是人类思维的本质。这是创造智能机器的一条新路。

1955年,艾伦·纽厄尔和后来荣获诺贝尔奖的赫伯特·西蒙在J. C. Shaw的协助下开发了“逻辑理论家(Logic Theorist)”。这个程序能够证明《数学原理》中前52个定理中的38个,其中某些证明比原著更加新颖和精巧。Simon认为他们已经“解决了神秘的心/身问题,解释了物质构成的系统如何获得心灵的性质。”(这一断言的哲学立场后来被John Searle称为“强人工智能”,即机器可以像人一样具有思想。)

1956年达特茅斯会议:AI的诞生

1956年达特矛斯会议的组织者是马文·闵斯基,约翰·麦卡锡和另两位资深科学家克劳德·香农以及內森·羅徹斯特(Nathan Rochester),后者来自IBM。会议提出的断言之一是“学习或者智能的任何其他特性的每一个方面都应能被精确地加以描述,使得机器可以对其进行模拟。” 与会者包括雷·索羅門諾夫(Ray Solomonoff),奧利佛·塞爾弗里奇(Oliver Selfridge),Trenchard More,亞瑟·山謬爾(Arthur Samuel),艾伦·纽厄尔和赫伯特·西蒙,他们中的每一位都将在AI研究的第一个十年中作出重要贡献。会上纽厄尔和西蒙讨论了“逻辑理论家”,而麦卡锡则说服与会者接受“人工智能”一词作为本领域的名称。1956年达特矛斯会议上AI的名称和任务得以确定,同时出现了最初的成就和最早的一批研究者,因此这一事件被广泛承认为AI诞生的标志。

黄金年代:1956 - 1974达特茅斯会议之后的数年是大发现的时代。对许多人而言,这一阶段开发出的程序堪称神奇:计算机可以解决代数应用题,证明几何定理,学习和使用英语。当时大多数人几乎无法相信机器能够如此“智能”。研究者们在私下的交流和公开发表的论文中表达出相当乐观的情绪,认为具有完全智能的机器将在二十年内出现。 DARPA(國防高等研究計劃署)等政府机构向这一新兴领域投入了大笔资金。研究工作从50年代后期到60年代涌现了大批成功的AI程序和新的研究方向。下面列举其中最具影响的几个。搜索式推理

许多AI程序使用相同的基本算法。为实现一个目标(例如赢得游戏或证明定理),它们一步步地前进,就像在迷宫中寻找出路一般;如果遇到了死胡同则进行回溯。这就是“搜索式推理”。

这一思想遇到的主要困难是,在很多问题中,“迷宫”里可能的线路总数是一个天文数字(所谓“指数爆炸”)。研究者使用启发式算法去掉那些不太可能导出正确答案的支路,从而缩小搜索范围。

艾倫·紐厄爾和赫伯特·西蒙试图通过其“通用解题器(General Problem Solver)”程序,将这一算法推广到一般情形。另一些基于搜索算法证明几何与代数问题的程序也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例如赫伯特·吉寧特(Herbert Gelernter)的几何定理证明机(1958)和馬文·李·閔斯基的学生James Slagle开发的SAINT(1961)。还有一些程序通过搜索目标和子目标作出决策,如斯坦福大学为控制机器人Shakey而开发的STRIPS系统。

一个语义网的例子

自然语言

AI研究的一个重要目标是使计算机能够通过自然语言(例如英语)进行交流。早期的一个成功范例是Daniel Bobrow的程序STUDENT,它能够解决高中程度的代数应用题。

如果用节点表示语义概念(例如“房子”,“门”),用节点间的连线表示语义关系(例如“有 -- 一个”),就可以构造出“语义网(semantic net)”。第一个使用语义网的AI程序由Ross Quillian开发;而最为成功(也是最有争议)的一个则是Roger Schank的“概念关联(Conceptual Dependency)”。

Joseph Weizenbaum的ELIZA是第一个聊天机器人,可能也是最有趣的会说英语的程序。与ELIZA“聊天”的用户有时会误以为自己是在和人类,而不是和一个程序,交谈。但是实际上ELIZA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它只是按固定套路作答,或者用符合语法的方式将问题复述一遍。

微世界

60年代后期,麻省理工大学AI实验室的马文·闵斯基和西摩爾·派普特建议AI研究者们专注于被称为“微世界”的简单场景。他们指出在成熟的学科中往往使用简化模型帮助基本原则的理解,例如物理学中的光滑平面和完美刚体。许多这类研究的场景是“积木世界”,其中包括一个平面,上面摆放着一些不同形状,尺寸和颜色的积木。

在这一指导思想下,傑拉德·傑伊·薩斯曼(研究组长),Adolfo Guzman,大衛·瓦爾茲(David Waltz,“约束传播(constraint propagation)”的提出者),特别是Patrick Winston等人在机器视觉领域作出了创造性贡献。同时,Minsky和Papert制作了一个会搭积木的机器臂,从而将“积木世界”变为现实。微世界程序的最高成就是Terry Winograd的SHRDLU,它能用普通的英语句子与人交流,还能作出决策并执行操作。

乐观思潮

第一代AI研究者们曾作出了如下预言:

经费

1963年6月,MIT从新建立的ARPA(即后来的DARPA,国防高等研究计划局)获得了二百二十万美元经费,用于资助MAC工程,其中包括Minsky和McCarthy五年前建立的AI研究组。此后ARPA每年提供三百万美元,直到七十年代为止。ARPA还对艾倫·紐厄爾和赫伯特·西蒙在卡内基梅隆大学的工作组以及斯坦福大学AI项目(由John McCarthy于1963年创建)进行类似的资助。另一个重要的AI实验室于1965年由Donald Michie在爱丁堡大学建立。在接下来的许多年间,这四个研究机构一直是AI学术界的研究(和经费)中心。

经费几乎是无条件地提供的:时任ARPA主任的J. C. R. Licklider相信他的组织应该“资助人,而不是项目”,并且允许研究者去做任何感兴趣的方向。这导致了MIT无约无束的研究氛围及其hacker文化的形成,但是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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