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4月29日，在湖北武汉上空发生了一场空战，国民政府飞行员陈怀民和日本飞行员高桥宪一在空战中牺牲。

中国战机

在随后的地面搜索行动中，搜救人员在日本飞行员高桥宪一的身上，发现了他妻子美惠子写给他的信：

中国空军日（中国空军日是几月几号）

做了飞行员的妻子，我总是过着孤凄的日子，所以我时而快乐，时而悲痛。内心深处尽是哀泣着，家里人也是无限地挂念着你。……我想有一天，你不再离开我了，就把我的心变成你的天空，你永远留在我这里，爱你的美慧子。

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一名普通日本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之情，更表达了对战争的厌恶，希望能早日结束战争与丈夫团聚。

之后在武汉举行二万多人参加的陈怀民的追悼大会上，于佑任题写的挽联是：“英风得天地，壮气作山河。”中共中央代表周恩来、秦邦宪也敬献了花圈，挽词写着：“捐躯报国”。

陈天乐与陈怀民

在追悼会上，陈怀民的妹妹陈天乐读了美惠子这封信后深受感触，自己也写了一封回信，希望周恩来刊登在新华日报上，周恩来欣然同意：

我是厌恶战争的，但我们中国人是为了抵抗暴力而战。这种战争是维护正义和人道的战争，是值得歌颂的战争，这意义完全与贵国不同。如果贵国军人对中国的残暴行为和强占中国领土的野心一天不停止，我们每一个中国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将参加到更猛烈，更坚决的战斗中去……。

武汉空战之后，日本控制了制空权，对武汉进行更加大规模的空袭，造成了更多的中国平民百姓的伤亡，此时举国上下群情激愤，声讨日寇罪行。

国民政府也按耐不住了，寻找应对之策，在经过多方讨论之后，国民政府决定派出空军远征日本。此次远征并不是投放炸弹，而是投放传单，也正因为如此，这次远征日本在历史上被叫做“人道远征”。

这样，一个远途奔袭日本本土，对日本展开攻心打击的特别计划在国民政府航空委员会启动，国民政府专机飞行员徐焕升奉命执行此次特别任务。

远征机组成员

1938年5月19日，空军第十四队队长徐焕生、第八大队第十九队副队长佟彦博各驾飞机一架，自宁波夜飞日本长崎、福冈、久留米、佐贺及九州各城市散发两百万份《告日本国民书》，另外陈天乐这封信也被带到了日本国土，希望日本人民也能看到以陈天乐为代表的中国人民的心声。

这份由中国国民政府发布的、以蒋介石口吻写的告知书，详细说明了日军对中国的侵略将给日本国民带来了什么？其具体内容如下：

抗战已一周年矣，诸君虽怵于军阀淫威，谅亦必有沉重不胜之回想，贵国军部不尝谓不战即可屈服中国乎？不尝谓不过二三月短期间即可速战速决乎？然今则竟言必须准备长期作战矣。彼辈逐步困难，不得不一再变更其欺骗诸君之方式时，诸君几多兄弟子侄，已变成大陆之鬼；几多闺中少妇，已作未亡之人；几多之幼小儿女，已成无告之孤，诸君所得于战争者究何在？即以我东北四省而论，被彼辈攫取，已历数年，然诸君除负担庞大之战费外，又何所获？

22日，周恩来、王明、吴玉章等代表中共中央和八路军办事处对凯旋归来的中国空军人员进行慰问，周恩来发表讲话，赞扬他们的成绩。

除焕升

空军飞行员徐焕升也因远征行动的成功，也被美国生活周刊列为12位国际卓著飞行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