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通过脸书的live听了学校的ted演讲,我们其中的一位老师Jess Hartley自己提到了对于成为academic(科研/学术教员)的质疑, Jess是一位有难读症(dyslexic)的老师,职业最开始是小学老师,期间通过自己的意志力和努力完成了自己的博士征程,到高校任教。我的同学们喜欢她,严格但是很多元的思考方式(这也是神经多元人群-neuro-diverse的优势)。她在演讲中分享了自己的一些疑惑和奇思异想:
1.有时候学生会问她读博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会开始质疑读博是不是去学会一大堆艰涩的单词(比如epidemiology),写长又难读的句子?Jess发现自己的艺术造诣很出色的学生,在硕士论文写作上往往感到非常受挫,觉得这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情。
2. 她会发现作为学者,大家都说我们的论文要客观,不能用第一人称,可是你写作的东西明明就是自己很在乎、很有感情的啊。
3.她会觉得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epidemiology但是大家都懂得f×××这个词,那么也许或许为什么学术圈的人都强迫着自己不能说粗话呢?
很久以前,我很讨厌论文这种把简单的事情说得复杂的形式,也非常惧怕写论文,但随着接触论文日益频繁,开始理解学术论文必须严谨,因为但凡发表,是要经受批判的,这还不仅仅学术圈的同行也包括后世的学者。我相信Jess老师的想法是得到很多挣扎在学术苦海的学生们的共鸣,这让我同时想引入英国教育体系Ken Robinson教育扼杀创造力的ted 演讲,他在其中也谈及自己学术体系的看法。Ken Robinson是一位国际教育学家/学者,研究戏剧在教育系统当中的作用,也是政府将艺术整合进入教育系统的顾问。他在2006年的ted的演讲当中批判了教育体系中的一些偏见:
1.我们会把对找工作最有用的科目放在重要的位置,所以从小,就会有很多声音告诉我们不要做音乐,你不会成为音乐家的,不要做艺术,你不会成为艺术家的。
2.第一点其实和我们的智力观有关。如果深究世界各地的公共教育体系,都会发现其非常注重学术能力,过程都类似于旷日持久的大学入学考试。创造力在学术体系的教育系统中并没有得到平等的对待。而实际上,智力观应该是多样化的。
3.第三点就是学历膨胀,第二点说的这样的教育系统随着时间流逝,学位的价值大不如前了。最直观的例子就是,他刚大学毕业那会(大概1970年初),但凡大学毕业就可以有工作,但如今大学毕业的我们也许还需要在家待业,或本来是文学学士的岗位需要文学博士了。所以我们需要对整个教育体系进行思考。
他在演讲中还追溯了这样的学术体系其实是19世纪之后的产物,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这样统一的系统 (感兴趣的可以点文章底部的链接观看全程)等等来佐证我们需要用另一个角度思考教育。当然,他的观点由于非常强调创造力这一端在学术界受到一些学者的强烈的批判,维基百科当中都有列举,但我觉得这些证据足以让我们对自己所走过的路进行一些反思。我在硕士最后写毕业论文的期间读了很多有意思的艺术教学法学术论文(比如感官教学法、场域教学发以及其与其他人文研究的连锁实践),深感自己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错过了太多本该有的可能性,所以想在这个专栏当中,把一些有意思的艺术教育科研论文/实践整理出来,供从事艺术/教育领域的工作者作为参考。我曾经觉得教育是一件离我很远的事情,直到最近才意识到她是这么的息息相关。当然,专栏还会包括艺术在教育领域以外的功能 (如:精神疗愈、社会功能等),以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关于难读症,可以参考:
目前在对于阅读障碍(dyslexia)的认识状况是怎样的?医院/特殊教育机构会采用哪些方式帮助他们?
Sir Ken Robinson在Ted英语演讲: 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教育扼杀创造力吗
Ken Robinson (educationalist)-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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