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探索 > 学术研究 | 吕思勉先生的史学观

学术研究 | 吕思勉先生的史学观

学术研究 | 吕思勉先生的史学观吕氏治史“通贯各时代,周赡各领域”,①会通中外以成一家之言,而其史学观则呈现多元色彩,主要表现为信奉进化史观,主张重作与改作历史,以马克思主义学说解释历史,以及注重史学的当世效用。

吕思勉先生是现代著名历史学家,新史学的践行者,一生以“真正的学者”为志,绝名利之念,为学术而努力,为教育而尽瘁。吕氏治史“通贯各时代,周赡各领域”,①会通中外以成一家之言,而其史学观则呈现多元色彩,主要表现为信奉进化史观,主张重作与改作历史,以马克思主义学说解释历史,以及注重史学的当世效用。下面,笔者就从这四个方面展开论述。

“历史者,所以说明社会进化之过程者”。在对人类历史发展的认识上,传统史学以治乱循环观占据主导地位。19世纪末以来,随着社会进化论的译介与传播,尤其是梁启超以历史进化观为学理资源,构建新史学的理论体系,历史叙述进化之事成为趋新学人的普遍共识。吕思勉信服任公学说,将“知道史事是进化的,打破昔人循环之见”,看作读史应当预知的“第一要紧”观念。②吕著史书多以进化思维观照人类历史,探求社会变迁原理,换言之,进化是其史学观之底色。

在《白话本国史》中,吕思勉定义“历史”为“研究人类社会之沿革,而认识其变迁进化之因果关系”,③这部通史名作以进化思维诠释国史演进,用科学的眼光审视史料,“说明社会进化的现象”。④其后《本国史》再次点明历史研究旨在“说明社会进化之过程”。⑤作者以读史与革命关系为例,讲述读史之益在于认识世界始终处于变迁进化之中,明白社会进化的道理,知道应走的路以及所处地位和当尽责任,“历史是维新的证佐,不是守旧的护符”。⑥吕氏认为,现代史学家的工作是“求以往时代的再现”,“从人类社会的本身,钩求出来的进化的原理原则”。⑦这里的“原理原则”,即梁任公所述“公理公例”。⑧吕氏论“历史”与“史学”的关系称:“史也者,事也。而史学之所求,则为理而非事……事外无理,故理必因事而明,然则明于事者,亦必能知理”,事理有别,又不可以截然分开,事因理而存,理因事而见,历史是记事之书,史学则为“求明乎人类社会之所以然者”,⑨历史学是探究人类社会演进原理的学科,史学家的职责正在于借人类历史已然之“事”,说明社会演进所以然之“理”。

为了探求史事所蕴含的史理,即社会进化的原理,吕思勉提出“合众事而观其会通,以得社会进化之公例”。⑩“合众事”一语颇具方法论意义,表现为由“专门”而“普通”的治史取向。吕氏洞察到现代学术的分科趋向,提倡“专就一种现象的陈迹加以研究”之专门的历史,并且身体力行,在史学实践中完成社会史、政治史、制度史等专史著作,进而“综合专门研究所得的结果,以说明一地域、一时代间一定社会的真相”,达到对于“普通的历史”的认识。“观其会通”语出《周易》,司马迁、郑樵、章学诚等传统史家尤重其义,唐人孔颖达解释“会通”二字为“会合变通”。吕思勉所言“观其会通”,包含“今古会通”与“知行会通”两层意思。前者在于会通当世事实与历史故事。古今史事一体通贯,前后相因,彼此关联,“在理论上言,读后代史,必须探其原于古,方能真实了解。在事实上言,读古代史,正须有后代的史事,为之对照,乃觉容易了解”,(11)故其论史“颇能将当世之事,与历史上之事实互勘”。(12)后者在于会通书本知识与社会实践。学问在空间不在纸上,将“书本的记载,和阅历所得,合同而化,才是真正的学问”。(13)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将书本学问与经验阅历相互发明,将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汇合为一,才是真正的读书、真正的学问。

“史也者,终古在改作之中者”。吕思勉认为,人类社会始终处于变迁进化的状态,由于时代环境变化,人们对于历史的认识不断更新,历史书写因之不断地改写与重作。20世纪30年代在光华大学讲授“史学研究法”时,吕思勉提出“史也者,非一成不变之物,而时时在改作之中者”,(14)这里所说的“改作”并非仅仅为考证谬误、拾遗补阙,而是史家宗旨与取材的不同所引起的书写差异。古人著史存在偏重于政治、英雄、军事的三大弊端,以及将历史作为奖励道德、激励爱国爱种族、传播神教、偏重生计与文学五点不足,现代史家则关注“求情状非求事实”,以“重恒人”(饮食男女)、“重恒事”(日常琐屑之事)为宗旨。(15)同时期所撰《史通评》也重申“人于事之关系,所感时有变迁”,旧有之史不适于用,即须改作,“史也者,终古在改作之中者”。(16)1945年出版的《历史研究法》又指出:固有史料并非一成不变,搜辑与订正史事永无穷期,则“历史的当改作,即已永无穷期”,此外,“因社会状况的不同,人心的观念即随之而变,观念既变,看得事情的真相,亦就不同了”,历史也因之永远在重作之中。(17)

吕思勉屡屡言说历史永远在改作之中,这一论断在历史认识论上极富深意。它提示我们:一切观念皆植根于特定的社会环境,历史认识的主体意识,即史家思维,因时代的变换而不断转化,必然对既往史事进行再认识,赋予其新的价值与意义,历史叙述因时代社会、人心观念的变化而改写或重写,历史认识得到更新和发展,这是历史认识发展的动力所在。这一见解,与马克思主义先驱者李大钊所言“史观与知识不断的进步,人们对于历史事实的解喻自然要不断的变动”(18)同符合契。

关于历史的客观性问题,《历史研究法》有过专门讨论,而下面一段文字尤为引人注意:“真正客观的事实,是世界上所没有的。真正客观的事实,只是一个一个绝不相联属之感觉,和做影戏所用的片子一般,不把它联属起来,试问有何意义?岂复成为事实?所谓事实,总是合许多小情节而成,而其所谓小情节,又是合许多更小的情节而成,如是递推,至于最小,仍是如此。其能成为事实,总是我们用主观的意见,把它联属起来的。如此,世界上安有真客观的事实?既非客观,安得云无变动?”(19)吕思勉谈史注重寓理于事,少见玄妙之谈,这段对于历史客观性的论述显然是一个例外。这一带有相对主义史学色彩的论断,说明历史认识具有复杂性与特殊性。吕氏并未否认客观事实是历史认识的基本前提,始终强调科学研究“贵于注重客观的事实,减少主观搀杂的成分”,(20)作为社会科学的历史更当如此。古史研究的困难,在于古人主观与客观不够分明,客观事实往往夹杂主观为说,因此考索古史“除去其主观成分而观之,即古事之真相可见”。(21)以上有关历史叙述客观性的反思,表现出吕氏在史学理论方面的敏锐洞察。

“圣哉马克思,观变识终始”。五四运动之后,在新文化运动的推动下,马克思主义史学在国内蓬勃兴起。吕思勉比较早地关注到马克思学说,1920年的《浮游通讯》赞赏马克思拒绝俾斯麦贿赂,以及身处困厄而能自力著书的人格魅力。(22)同年在沈阳高师讲演“士之阶级”以及《南归杂记》皆认同“非意识决定生活,实生活决定意识”包含甚多真理。(23)1928年吕氏眉批郭斌佳译作《历史哲学概论》,以中国史事佐证马克思学说,说明“生计究为原因之最大者”,(24)肯定经济现象与变化对于政治、道德、智慧、精神各方面发展的关键作用。在肯定马克思学说积极意义的同时,吕氏已尝试运用唯物史观经济学说解释中国历史现象,如叙述古代私有制度的起源与破坏,推荐读者参考戴季陶所译《马克斯资本论解说》。在讨论“族制”问题时,强调“族制的变迁,实以生活为其背景;而生活的变迁,则以经济为其最重要的原因”,各种上层组织、精神现象均随着经济的变迁而变迁。(25)

在少年时代,吕思勉信奉“大同”与“张三世”学说,青年时期转而认同法家的开明专制。中岁在同学马精武影响下,精读马克思主义著作,“于此主义,深为服膺”,始融合马克思主义与大同理想,对于大同的“可致之道”与“致之之途”如获指针。(26)以至1943年诗作《再示荣女》以“圣哉马克思,观变识终始”,表达对于马克思学说的钦佩之情。(27)吕氏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与接受,有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早期主要关注经济学说层面,以至将唯物史观化约为“历史的经济解释”,评价《史记·货殖列传》“把社会上的形形色色,一切都归到经济上的一个原因,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也不过如此”。(28)到了20世纪40年代则将“马克思以经济为社会的基础之说”视为读史应该预先明白的重要观念,“以物质为基础,以经济现象为社会最重要的条件,而把他种现象,看作依附于其上的上层建筑,对于史事的了解,实在是有很大的帮助”。(29)阶级与阶级斗争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命题,《白话本国史》开始从阶级分化角度,分析贵族阶级崩坏原因在于贵族社会自身,“很可以同马克思的历史观,互相发明”。(30)到了20世纪40年代已从崇信超阶级思想,转变认识到“社会改进之关键,在于阶级斗争”,(31)吕著通史以阶级斗争理论评述汉人政论的通蔽,在于“不知道治者和被治者,根本上是两个对立的阶级。不知领导被压迫阶级,以图革命,而专想借压迫阶级之力,以为人民谋解放”。(32)

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在政治、社会及学术等方面皆产生重大影响。就学术领域而言,唯物史观“这个学说出,而社会学、经济学、历史学、社会主义,同时有绝大的改革,差不多划了一个新纪元。许多人比达尔文的进化论,确是有同等的价值”。(33)而彼时史学界对马克思主义的接受,程度不一,诉求有差,既有奉为革命的理想信念而始终不渝者,亦有作为科学的理论方法运用于史学实践者。吕思勉服膺马克思主义的学理因缘,在于马克思描述的共产主义,与其向往的大同理想符合,唯物史观以经济为社会基础学说,与其注重社会变迁的经济因素符合。就此而论,吕思勉并不属于马克思主义史学家阵营,他接受马克思主义,主要是将唯物史观学理作为科学方法,运用于史学研究实践。

“为当世效实用”。中国史学素有经世传统,在传统史学中表现为从王朝盛衰总结经验教训的资鉴史观,如《诗经》的“殷鉴”观念,《资治通鉴》的“鉴于往事,资于治道”思想。以何炳松为代表的新史学派,则主张进化,言今古不同,“反对以历史为褒贬或作殷鉴之工具”。(34)吕思勉对“以史事为前车之鉴”也持质疑态度。在他看来,历史的功用不在于借鉴以往独立的史事,而是从整体社会变迁中探求人类发展的公理,世界上没有两件真正相同的事,世运愈进则变迁愈速,“执古方以药今病”,以历史为前车之鉴“实最危险之道”。(35)

当然,吕氏绝非历史无用论者,而是好谈经世之学,“自度终不能为纯儒”,(36)强调历史研究的现实意义与经世价值,1918年在《时事新报》撰文指出:学者治学不能固守“象牙塔”,做古人的忠臣,应当联系现实,承担社会责任,“为当世效实用”。(37)抗战期间在光华大学演讲“经世”,吕氏赞扬读书人自效于社会国家的志向与情怀,并以五十年身之所见,批评“学者不当与世务”论调,寄语青年学子身怀经世之志,求利国利民之道。(38)吕思勉认为人类社会变动不止,世界进化涛涛不息,“过去、现在和将来,实为一体”,(39)史学所求不外乎搜求既往事实,加以解释,用以说明现社会,因以推测未来,指示我们以进行的途径。(40)研究历史“将深观往事而知今日情势之所由成。知今日情势之所由成,则可以臆测将来,略定步趋之准则”。(41)

正是出于学求经世的宗旨,吕著史籍映射出对于国家民族发展、社会现实问题的深切关怀,这在抗战时期表现得最为突出。20世纪30年代以来,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中华民族陷入了异常的灾难与苦痛。书生报国无他物,唯有手中笔如刀。吕思勉在上海成为孤岛时期写成中国通史,叙述中华民族盛衰大略,末章《革命途中的中国》称:中国“非努力打退侵略的恶势力,决无可以自存之理”,国人应对民族复兴抱有“一百二十分的自信心”,特别注明成书于“九一八”之日以自警,并引述梁启超译拜伦《哀希腊》诗句为终:“马拉顿前啊!山容缥缈。马拉顿后啊!海门环绕。如此好河山,也应有自由回照。我向那波斯军墓门凭眺。难道我为奴为隶,今生便了?不信我为奴为隶,今生便了。”(42)在民族危难之际,吕氏以史家之笔书写通史,通过讴歌中华文明的悠久传统,弘扬爱国主义,凝聚民族精神,阐述对日抗战的必然性以及抗战必胜的信念。除了专门历史著述,吕思勉在抗战期间以“谈言”、“野猫”、“六庸”等笔名,在进步报刊发表杂文,揭批敌伪的残虐暴行,表现出一位爱国史家的坚守与担当。

在“求真”与“致用”的关系认识上,民国学界颇有分歧,以至有“为学问而学问”与“以学问为手段”的不同论调。吕思勉一贯主张:学术研究“宜置致用于度外,而专一求其精深”,“学问只分真伪”,真正的学术皆有其用。(43)在历史研究中,最关键的就是“正确的事实”。(44)九一八事变后,为了服务于抗战舆论,有良知的历史学家,“或者从历史上民族斗争的光荣史迹来鼓励抗战的信心,或者从历史上民族败类的卖国阴谋来提高对投降分子的警惕性”。(45)吕氏肯定以历史宣传爱国主义与民族主义,即“借历史以激励爱国家、爱民族之心,亦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凡事总有一个适当限度,“用之太过亦有弊”,(46)“爱国爱族,诚未尝不可提倡,然蔽于偏见,致失史事之真,则缪矣”,(47)借历史阐发爱国爱族,应当以忠于史事为原则,在求真的前提下讲致用,寓致用于求真之中,“感情与理性,相辅而行”,如果掺入过度民族主义情绪,过于拔高本族与贬抑异族都是民族主义误用的弊病。(48)凡此种种,均表现出一位纯粹史家求真而致用的品质,同时也启示今人:发挥历史学的致用功能,养成国民道德,涵育民族品性,应以真历史讲述真道理,而悖离求真的致用,最终如同沙上建塔,顷刻倒坏。

20世纪以来,中西文明交织而行,在欧风美雨的激荡下,中国史学界思潮涌动、流派纷呈。吕思勉未曾接受过新式教育,也无欧美留学背景,但他对域外新知抱持开放态度,以社会科学的理论与方法为治史根基,用新方法整理旧史籍,将个人治学融入时代大潮,把握史学变迁的脉搏,追踪新学,疏通旧史,博采兼收,观其会通,因而“极多石破天惊之新理论”,(49)在思想上颇得风气之先。吕氏曾经用“以新学理解旧史实,引旧史实证明新学理”(50)评价任公之学,而此语亦为其本人治史最大特色,也反映出在传统史学的现代转型过程中,一位“旧史家”实践“新史学”的学术轨迹。

注释

①严耕望:《治史三书》,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93页。

②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71页。

③吕思勉:《白话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1册,第1页。

④吕思勉:《白话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1册,第5页。

⑤吕思勉:《高中复习丛书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21册,第17页。

⑥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74页。

⑦吕思勉:《史学上的两条大路》,《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739—740页。

⑧梁启超:《新史学》,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第95页。

⑨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5—6页。

⑩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9页。

(11)吕思勉:《新学制高级中学教科书·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20册,第13页。

(12)吕思勉:《从我学习历史的经过说到现在的学习方法》,《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748页。

(13)吕思勉:《从我学习历史的经过说到现在的学习方法》,《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752页。

(14)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19页。

(15)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21—23页。

(16)吕思勉:《史通评》,《吕思勉全集》第17册,第255页。

(17)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64—65页。

(18)李大钊:《史学要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第5页。

(19)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64—65页。

(20)吕思勉:《新学制高级中学教科书·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20册,第14页。

(21)吕思勉:《经子解题》,《吕思勉全集》第16册,第96页。

(22)吕思勉:《沈游通信(四)》,《吕思勉全集》第1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209页。

(23)吕思勉:《士之阶级》,《吕思勉全集》第11册,第230页。

(24)吕思勉:《吕思勉先生编年事辑》,《吕思勉全集》第26册,第225—226页。

(25)吕思勉:《吕著中国通史》,《吕思勉全集》第2册,第32页。

(26)吕思勉:《三反及思想改造学习总结》,《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1221—1222页。

(27)吕思勉:《两年诗话》,《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857页。

(28)吕思勉:《白话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1册,第109页。

(29)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71—72页。

(30)吕思勉:《白话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1册,第87页。

(31)吕思勉:《三反及思想改造学习总结》,《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1222页。

(32)吕思勉:《吕著中国通史》,《吕思勉全集》第2册,第70页。

(33)胡汉民:《唯物史观批评之批评》,《建设》1919年第1卷第5号。

(34)卢绍稷:《史学概要序》,商务印书馆1930年版,第3页。

(35)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5页。

(36)吕思勉:《说文解字文考》,《吕思勉全集》第17册,第165页。

(37)吕思勉:《论国人读书力减退之原因》,《吕思勉全集》第11册,第148页。

(38)吕思勉:《吕诚之先生讲经世》,《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842—843页。

(39)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6页。

(40)吕思勉:《吕著中国通史》,《吕思勉全集》第2册,第9页。

(41)吕思勉:《中学历史教学实际问题》,《吕思勉全集》第11册,第544页。

(42)吕思勉:《吕著中国通史》,《吕思勉全集》第2册,第380页。

(43)吕思勉:《蔡孑民论》,《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658页。

(44)吕思勉:《白话本国史》,《吕思勉全集》第1册,第5页。

(45)叶蠖生:《抗战以来的历史学》,李孝迁编校《中国现代史学评论》,上海古籍出版社2016年版,第282页。

(46)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58页。

(47)吕思勉:《史籍与史学》,《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20页。

(48)吕思勉:《历史研究法》,《吕思勉全集》第18册,第59页。

(49)顾颉刚:《当代中国史学》,上海世纪集团2006年版,第85页。

(50)吕思勉:《从章太炎说到康长素梁任公》,《吕思勉全集》第12册,第1037页。

作者介绍

王应宪,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信息来源

《史学理论研究》,2018年第3期,第13-17页。

上一篇: 世界史研究:学术建构与时代关怀
下一篇: 实证史学与客观主义史学的比较

为您推荐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