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歌剧《遵义，遵义！》第五场遵义大捷第2幕：娄山关大战

万淑芬（万淑芬个人简历）

时间：1935年2月底。

地点：娄山关及附近山地区。

人物：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彭德怀、林彪、邓萍、黄克诚、张宗逊、杨勇；王家烈、柏章辉、何知重等。

剧情：红军回师遵义，首先攻下娄山关。取得进一步发展的有利地位。

毛泽东主席率领红军过娄山关图片

（一）王家烈独白

（遵义城王家烈黔军司令部，即柏辉章师长的公馆，原中共遵义会议的地方。有敌兵数人来回走动，王家烈〈42岁〉上。）

王：（唱）

丢了省长当军长，到了遵义失贵阳。

计谋最高数老蒋，黔省眼看被搞光。

我黔军的5个师，只剩两个还勉强。

朱毛来了全力挡，利用天险战一场。

去年底贵州省来了红军，

不得已带部队拼了老命。

湘黔边到乌江再遵义城，

连连败折损我一师的人。

老蒋他明追红军暗使阴，

派薛岳8个师占贵阳城。

我黔军一个师改编听令，

一个师被刘湘改为川军。

老蒋他逼迫我只干军长，

省长职由他派吴中信任。

不得已到黔北遵义安身，

好比是天欲坠大厦将倾。

王家烈想当年苦寒家贫，

背川盐教私塾然后当兵。

逆境中要奋起扭转乾坤，

眼面前主要是打败红军。

（柏公馆的管家，长袍马褂上。）

管：王军长，你老有什么吩咐，尽管请讲。柏师长上桐梓前方的时候，曾对小的说过，一定要把军长照顾好。

王：我把军部设在贵公馆，有劳柏师长和管家你了。

管：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只要军长满意，就一切都好。

王：我想知道，红军在柏师长的公馆，一共住了12天。红军走你们回来，这公馆有什么变化没有？

管：没有变化，没有变化。就只是公馆楼上的小客厅，多了好些椅子、凳子。

王：朱毛红军，在柏师长的贵公馆；能做到秋毫无犯，难得、难得！

管：王军长？

王：有话快讲。

管：有几位常年来往贵州，做大烟生意的，前些时候被红军抓起来。现在他们逃跑出来，想回重庆、武汉、上海等地。是不是请王军长，给他们发通行证，方便他们以后再来做生意？

王：发！坚决发！好好地发！我黔军的军费，全靠鸦片卖钱。如果这些商人不来，岂不断了我的财路，灭了我的黔军。

管：是！军长。（欲下）

王：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有上海的商人？

管：对有上海商会的小开，叫肖淑安。

王：你他妈的！明明知道军长我是个粗人，什么小K、老K的？又不是玩扑克牌。

管：军长有所不知？上海话小开，就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千金小姐的夫婿。

王；好！快把姓肖的小开，给我叫上来。他的通行证，军长我要亲自发。（管家下，潘汉年29岁上。）

潘：（唱）

潘汉年化名肖淑安，任务是万里赴苏联。

红军长征到遵义，周副主席有指示。

要我转道莫斯科，去争取共产国际。

同行的还有位陈云同志，

分道走我先行上海再聚。

为好走顺利地达到目的，

扮烟贩来军部证件领取。

报告！上海姓肖的小开，奉命前来领证！

王：好啊！你这个姓肖的小开，我怎么一见如故？

潘：感谢军长喜欢！

王：我问你肖小开，上海的汇丰银行，你有熟人么？

潘：有！岂止上海，香港的汇丰银行，董老板也很熟。和董老板的千金，董慧小姐尤其熟悉。

王：好呀！我王家烈遇上救星了。我的夫人万淑芬，正在上海存40万银元。我和她选中的是，上海汇丰银行。你能不能帮助我？把这笔款项，转存到香港汇丰银行？那样更稳妥一些。

潘：行！没有问题，举手之劳。

（娇艳女子梁氏上）

梁：家烈，我打麻将又输了。

王：去军务处领50个大洋。（掏便条递给梁）我这里还有正事。

梁；50个大洋不够。

王：那就100个嘛！你也不能老是输呀……。

梁：人家就图个高兴嘛……。（下）

王：（向潘解释）这是我的内人梁氏。

潘：刚才军长说，嫂夫人在上海？

王；上海的是夫人，这里的是小妾。你是上海人，应该知道法律。根据民国的法律，妾乃家庭成员也。（唱）

肖……淑安好小开我的恩人，

王家烈现亲自为你颁证。

（管家上，王从管家手中；接过证件，双手递潘；又从衣兜，掏出名片一张。）

送给你王军长名片一份，

再签上家烈我自己姓名。（掏出钢笔写字，自语：新买的美国派克金笔，花费15个大洋。）

（白）把我片子拿好，我上海的公馆、地址、门牌号，上面都有。你的名字肖淑安，我的夫人万淑芬。你们两个名字里，同有“淑”字。我王军长，同意你们俩结为异姓姐弟……。

潘：谢谢军长！

王：此一去……（唱）。

走广西经香港再到上海，

你一定和淑芬及时联系。

潘：（唱）

这条道我商会熟悉得很，

军长事我一定能够办成。

王：那就谢谢你啦！

潘：（唱）

此一去通江达海不可挡，

小开我浑身是无尽力量。（下）

现在的娄山关风景图片

（黔军甲上）

甲：军长，桐梓电话，柏师长打来的。

王：柏师长嘛，红军向桐梓而来，有一万多人？蒋委员长判断，红军北渡长江不成；西进云南受阻，必东出湘西汇合红二、六军团。应该委员长错了！红军是进攻黔北，目标遵义。

好嘛，同意你师退守娄山关。至于桐梓县城的安全？中央军上官云相的3个师，已经自重庆綦江，跟在川军后面出发。如果红军占领桐梓县城，将自投罗网，遭受川军和中央军的包围。你的师协助何知重师长的部队，守住娄山关，布置在从董公寺、板桥、至关口一线。遵义城关由我的军部警卫营防守，这样万无一失。

红军不用怕，他们从江西出发，沿途遭受国军的打击。特别是过湘江的时候，损失惨重溃不成军。现存2~3万人由朱毛带领，在川滇黔三省边境流窜。蒋委员长布置了40万大军，一定能灭掉红军！

娄山关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况我黔军有8团之众，1万多健儿把守。朱毛后面、侧面，还有川军、滇军追击他们！虽然滇军停留在黔省边境，川军4个旅，已经进贵州追击红军。中央军周浑元纵队，正在向黔北靠拢。我的柏师长老弟，你就放宽心……。

你说什么？等上述友军，弄清朱毛红军；不是去湘西，而是到黔北。早就是明日黄花了！不过没关系。更重要的是，蒋委员长还有，第二套方案。已经派吴奇伟军长，率中央军59、93两个师增援我们。从贵阳到遵义也就是160多公里，今天是2月25日；最多28日中午，1万多中央军应能赶到。

王：（再次拨通电话）何知重师长吗？柏辉章师长已经带领他的4个团，从桐梓前来驻守娄山关。现在调整部署，你们两个师8个团；3个守娄山关，1个团守后方板桥；1个团守黑神庙小路，3个团守董公寺。特别是黑神庙，上次红军打下娄山关；就从黑神庙小路，摸上来的。

（放下电话独自话语）

王：想我黔军5个师，被红军、中央军，还有川军，各去掉一个师。这也没有什么，那3个师他们，本来就不听我的。只有柏师长、何师长的部队，才真正是我王家烈的。守住遵义黔北地区，才有我军的立足之地。（幕落更换山地区场景）

娄山关毛泽东主席诗词牌坊图片

（二）攻占娄山关

（邓萍率张宗逊、黄克诚〈戴眼镜〉、杨勇等上）

邓：（邓领唱，众人和）

二月春风龙抬头，满山遍野绿油油。

红军再次战贵州，不怕山高坡又陡。

我们红色三军团，平江起义英名传。

曾经汇合井冈山，大力开创湘鄂赣。

曾经打下长沙城，救出万千穷苦人。

中央红军三主力，其中之一是我们。

毛主席定下了锦囊妙计，

打遵义要建立黔北根据地。

我二局已破获黔军机密，

搞清楚敌人的军事布置。

娄山关经板桥再到董公寺，

双枪兵8个团长蛇阵一字。

三军团打头，攻占娄山关；

一军团穿插，板桥拦腰断。

再下董公寺，两军团并肩，

二十七日前，要把遵义占。

二十八日那一天，吴奇伟军到面前。

一、三军团要争先，运动之中把敌歼。

全部红军上前线，战场指挥彭总兼。

毛主席特别地强调示意，

抓战机切莫要稍纵即逝。

邓：（吩咐张宗逊等）部队已经行军几十里地，传令稍作休息，准备打仗。（众分别口头传达稍作休息）

娄山关盘山公路图片

张：邓萍参谋长！彭军团长、杨尚昆政委，带领我们三军团4个团全体出动。11团抢占娄山关，12、13团进攻关左右的山头。我们红10团奇袭黑神庙，打敌人的后背。林军团长和聂荣臻政委，率领红一军团；绕道迂回板桥，打黔军的一个团。得手以后，两个军团再汇攻董公寺，消灭黔军的3个团。然后乘胜占领遵义，迎击中央军，吴奇伟纵队的两个师。毛主席计划得很好！吴奇伟还有周浑元，早在前年1933年6月。黎川团村战斗，就被我们红3军团，打垮过一次！

黄：黔军战斗力弱，我们打阵地战；中央军战斗力强，红军打运动战。我红三军团，整编后师改称团；机关减少，营连充实。作战更加机动灵活，战斗力应该说增强了。

杨：一仗要干掉敌人的2个师、8个团！毛主席真是大手笔。

邓：我们后面，滇军到滇黔两省边境，就没有再前进。据龙云给孙渡的电报，他们主要是，防止我们再入云南。最怕蒋介石的中央军，像收拾王家烈那样，把昆明给占了。我们红五军团挡住川军，红九军团挡住周浑元。全体中央红军，要在这两三天。一举扭转第五次反“围剿”以来，被动和不利局面。

杨勇副团长！

杨；到！按照彭军团长的命令，娄山关方向先打响。以吸引敌军的注意，掩护我们奇袭。现在据我侦察员，搭载敌人的电话线偷听。王家烈要娄山关的敌军，注意黑神庙小路。说明敌人正在，向黑神庙前进，那里暂时还没有敌军。现在你带领先遣营前行，争取先敌占领黑神庙。待团主力赶到，再前后夹击会攻娄山关。

杨：是！（向幕后）一营，跟我上。（下）

（幕后春雷响，枪炮声响）

邓：同志们！（领唱、合唱）

春雷阵阵响长空，枪声炮声轰隆隆。

红军作战讲迅猛，娄山关上逞英雄。

张团长、黄政委，命令二营、三营；跟在一营后面，向黑神庙前进！（众下）

（黔军团长甲率众双枪兵上）

团长甲：弟兄们，娄山关方面，已经和红军打响。天上又打雷扯火闪，像是要下雨了。

兵甲：（讨好地）团长！“雷公先唱歌，有雨也不多。”

兵乙：是啊！团长，“先打雷，后下雨，当不了一泼大露水。”还是让弟兄们抽一口再走吧？

兵丙：这里距离黑神庙已经不远，让弟兄们抽一口，好和红军打仗。

团长甲：好嘛！传令下去，让弟兄们抽一口再走。侦察兵，先侦察后抽烟，去黑神庙看一看！（兵甲应答后，向幕后叫出几个兵士下。）

（兵乙、丙分别，向幕后左中右：弟兄们，团长有令，让大家抽一口再走。众兵士纷纷拿出自带的小油灯、蜡烛等，用火镰、火柴、打火机点燃。或互相借火，或躺或坐，就着火苗过鸦片烟瘾。）

娄山关风光图片，苍山如海

幕前、后敌人唱：

鸦片又名阿芙蓉，抽了心情多快乐。

不抽浑身没着落，抽了精神好闪烁。

只要抽了一口烟，爬山如同乘云朵。

只要抽上烟一口，打仗更是没的说。

贵州省穷山水恶，双枪黔军高兴哟。

当兵吃粮抽鸦片，每月还有银元落。

兵甲：（向团长甲）报告……！黑神庙发现红军……！

团长甲：啊……！发现了就打呀！（转身对众兵士）弟兄们烟瘾过足没有？

众兵士：过足了……！腾云驾雾。

团长甲：现在打仗行不行？

众兵士：行……！浑身是劲。

团长甲：好！黑神庙已经发现红军，一营向前，二营、三营殿后。占领黑神庙，赶走朱毛红军，冲啊……！

（幕后枪声大作，黔军兵士不断被击倒。另有黔军官兵上，告诉团长甲，娄山关已经失守。守关的黔军3个团官兵，小部分被歼，大部分逃散。你们还在这里扯淡！如果红军冲下来？占领黑神庙小路，那就谁也逃不掉了。团长甲连忙下令，剩下两个营的官兵，向板桥方向逃奔。彭德怀、杨尚昆率众红军上，和戏台另一边上的邓萍、张宗逊、黄克诚、杨勇等汇合。）

彭：娄山关、黑神庙，共4个团的黔军。已经被我红三军团击溃，娄山关掌控在我手。大量敌军官兵，向板桥方向逃遁。那里有毛主席预先安排，迂回包抄的红一军团，敌人是逃不掉了。

杨（尚昆）：我们三军团，4个团继续前进。汇合红一军团，进攻董公寺、占领遵义城，准备迎战吴奇伟！（时间已经傍晚，红霞、弯月、白霜都显现出来。天上北归的大雁，在鸣叫声中飞过。有号兵吹响，调动部队的军号声，幕后红军甲上。）

红军甲：报告！毛主席、周副主席、朱总司令，骑着马上娄山关来了。中央纵队的女红军、其他同志，也有人上来了。

（毛、周、朱等人，挥马鞭作骑马状上，然后下马。毛、彭握手，周、朱向杨尚昆等，众将领握手招呼。）

毛：娄山关天险，“万峰插天，中通一线”。德怀同志，这么快就打下来了。这真是“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彭：老毛！应该是“谁敢横刀立马，唯我英勇红军！”

娄山关风光图片，残阳如血

毛：好！（毛吟诵诗词，众人和合。前面场景中，出现过的主要男女红军，及领导同志：贺子珍、刘英、康克清、谢飞、李伯钊、王泉媛、萧月华、蔡畅；博古、张闻天、陈云、王稼祥、邓发、何克全；刘伯承、李富春、李德、伍修权、徐特立等，都上场合唱。）

《忆秦娥娄山关》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