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专家学者博导教授,或者地头的老农,只要他告诉你:《诗经》是一部“民间爱情诗”,他的学问,你都可以怀疑。
诗经是什么(诗经是什么时候的作品)
作为儒家的经典,《诗经》怎么可能是一部简单的“民间爱情诗”?
在上古那个礼乐文明的社会里,我们的先祖,还没来得及吃饱肚子,穿上暖和的衣裳,生存成为第一要义的时候。
他们不关心这些,却迫不及待就开始讴歌炽烈的爱情?
他们缺心眼吗?
我们今天是一个无比开放的社会,印刷业经过几千年发展非常普及,每年都会有大量主观抒情的诗人,出版一本一本的爱情诗集。
那么,你告诉我,从渣男徐志摩开始,到万民女神林徽因,再到无数的民间梨花体、屎尿体诗人、分行体诗人,他们创作的这么多“民间爱情诗”,哪一本准备成为儒家经典?
很明显,他们从创作初始,目标都是遥不可及的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之类,从来不考虑成为儒家经典。
因为要成为儒家的经典,一定要包含儒家的思想。这跟辞藻的华美,诗人的灵性,诗歌有没有分成很多行,真的毫无关系。
这跟思想有关。
今天上万册的“民间爱情诗”,都不可能成为儒家的经典。
那么,在上古的时代,“民间爱情诗集”的创作更加艰难,没有印刷术,没有纸张,拿着小刀一笔一笔刻在竹简上,出版一本“爱情诗集”的成本是多少?
对于一个国邦来说,大部分民众都不认识字,这本价格昂贵的爱情诗集准备卖给谁?
“民间爱情诗”,本来就是一个伪概念。
因为那个时代,这种过于美幻虚无的东西,基本上没有生存空间。我们看到秦代《吕氏春秋》、汉代《淮南子》这些非爱情的著作,编撰他们的不是淮南王这样的高贵王爷,也是吕不韦这样帝王亚父身份的富甲天下的有钱大亨。
民间为什么没有出现印刷业?原因很简单。这需要很多很多的钱。而且没有文化市场,不可能卖给任何一个民间的文学爱好者。
在长达数十年的人生历程中,有人告诉我,《诗经》是一本“民间爱情诗”,我也深信不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这说的不是爱情吗?
十二岁那年,我爱上隔壁喂猪的、那位满脸雀斑的邋遢女孩子,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一天不见她端着喝剩下的刷锅水,一边敲锅一边“啰啰啰”叫,我就像隔了三年一样地强烈思念她。
那时我真想做一头幸福的猪,喝她亲手倒给我的刷锅水。
后来我转变了心意,觉得我小学同桌的麻花辫,比刷锅水更有吸引力。
我不到十五岁就尝遍了相思和“求而不得”的痛苦,对爱情的感觉刻骨铭心。
“有女如玉,吉士诱之”,那不是我,又是谁呢?
我天天在等待有人扔给我一个木瓜,然后我给她丢个我们家自己种的葫芦瓢。或者在河滩上捡一块美丽的雨花石,送给那位心爱的姑娘。
《诗经》是一首“民间爱情诗”,我因此深信不疑。
直到有一天,我的灵魂开始觉醒。
我发现:《诗经》里并没有出现端着刷锅水的养猪女孩,那里的女子手里拿着犀牛角制作的酒樽,佩戴着价值连城的锵锵美玉。
说好的“民间”呢?
没有刷锅水的民间养猪女孩,哪里有什么“民间爱情诗”?这不是很荒诞吗?
我有一种爱情受挫的强烈羞辱感。
的确,没有养猪女孩就算了!
《诗经》充满帝王之气,这下把我弄糊涂了。
秦始皇在“焚书坑儒”的熊熊火焰中,亲手抛出的第一部书,就是《诗经》。
汉高祖不喜读书,当他听到陆贾阐述《诗经》“学之者明,失之者昏,背之者亡”时,“莫不称善”,满朝臣子闻之莫不欢呼。
隋炀帝时,大臣薛道衡写了篇文章,盛赞隋文帝杨坚的赫赫功业。
隋炀帝不悦对臣子说:“道衡致美先朝,此《鱼藻》之义也。”大怒而杀薛道衡。《鱼藻》是《诗经》里的讽谏诗,隋炀帝似乎比谁都精熟。
唐代李世民训导群臣不要贪腐,说道:“诗云,‘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固非谬言也。”
他题诗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板荡之意,也出自《诗经》。
顺便说一句,隋炀帝不是有很多很多的美女在红楼上吗?
不是还有一个才女,因为见不得隋炀帝而自杀的吗?
李世民不是有长孙皇后吗?爱得如火如荼。
他们都到《诗经》里去寻找“民间爱情”?
最让我气不过的,就是明朝的张居正。
身为帝师,张居正为了给年幼的万历皇帝上课,特地编写了一部《诗经》的皇家读本,这个读本直到现在还保留着。
年幼的万历皇帝,还需要读“民间爱情诗”?
皇宫不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张居正为什么要给他读这个“民间爱情诗”?
难道他担心这个年幼的皇帝,长大以后不懂得“怜香惜玉”?
还是怕他长成脑瘫,不能领悟爱情的甜蜜幸福滋味?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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