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添是苏轼后代?苏轼的这些子孙和亲戚,该了解一下?》一文,简要介绍了苏轼诸子的情况,并且,提及苏辙与《水浒传》中的“梁中书”竟然是现实生活中的“儿女亲家”。
范祖禹(范祖禹字淳甫古文翻译)
这一篇接着介绍苏轼父子与北宋末年的“四大奸臣”之间的交往。
四大名著中,《水浒传》以北宋末年为背景,其中,有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大奸臣”,而正史中,靖康间,则有“六贼”之说,其中,仅蔡京、童贯二人与“四大奸臣”一致,另外,还有王黼、梁师成、李彦、朱勔四人。
不过,无论是“四大奸臣”,还是“六贼”,其中的绝大多数,都和苏轼父子,乃至于“苏门”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往来,甚至受益于“奸臣”们的帮助和提携。
先说蔡京——
蔡京是北宋徽宗朝权臣,先后四次拜相,执政二十多年,权倾一时,而蔡京父子早年都和苏轼有往来,宋神宗熙宁年间,苏轼第一次到杭州做官,便多次和蔡京之父蔡准一起出游,彼此之间,还有诗文唱和,现存《苏轼诗集》(卷七)还保留着苏轼和蔡准同游西湖的三首诗。
不仅如此,熙宁三年,蔡京进士及第,他的第一个职务,便是苏轼的下属,蔡京之子蔡條在《铁围山丛谈》中记载了苏轼和蔡京一起探讨书法的经历,可见蔡京父子均和苏轼有交集,而且,一度相交甚深。
其次高俅——(详见拙作《宋徽宗:“轻佻”“浪子”何以即位皇帝?》)
高俅是宋徽宗的“潜邸旧臣”,也就是宋徽宗还没做皇帝时,高俅就跟随宋徽宗了,后来,很得高宗信赖,一度做到三衙管军,官至太尉,为武臣的最高职位,封国公,位极人臣。
但据《挥尘后录》记载,高俅最初是苏轼的一名小史,再经苏轼之手,成为苏轼好友王诜的亲随,而王诜正是宋徽宗的姑父,也是他学画的师友,最终,高俅成为徽宗的亲随。
或许,因为这一原因,高俅对于苏轼一家始终怀有报恩之情,据《挥尘后录》的作者王明清记载,后来,苏轼的子弟入京,都会受到高俅的资助和照顾。
在跟随王诜之前,苏轼一度想将高俅托付给曾布,而王明清的母亲,正是曾布孙女,而《挥尘录》的史料价值,也始终被学术界肯定,因此,王明清的记载,可信度很高。
再次梁师成——
徽宗朝末年,有两个宦官,权倾一时,一个是童贯,一个是梁师成,但在徽宗朝后期,梁师成比童贯更加炙手可热,而且,梁师成还是史上少有进士及第的宦官。
但是,这位梁师成偏偏自称是苏轼遗腹子,为此,和苏轼诸子“拜为兄弟行”(《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二),而且,可能还对苏轼的书法颇有研究,徽宗禁绝苏轼及苏门的文集、学术,但梁师成却极力为“苏学”争取生存空间。
此外,梁师成与“苏门”后人之间,也有交往,比如秦观之子秦湛,以及范祖禹之子范温,都和梁师成有往来。
次之,童贯——
史料中,很难找到童贯与苏轼子弟或苏门有往来的直接证据,但是,苏轼诸子中最受推崇的苏过,却写有一首吹捧童贯燕云之役的长诗,当然,士大夫之间这类的颂诗、贺启的官方往来,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考虑到徽宗一朝,苏过大都被排除在官场之外,这样的颂诗,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或许,因无缘官场,苏过才会有迎合,甚至向童贯“献媚”的心态,以此,换取机会。
最后,埋葬北宋王朝,导致北宋亡国的最后一位宰相,则是苏轼的同乡,也是苏轼的铁杆拥趸——何?,详见拙作《状元郎何?何以成为“靖康罪首”?》。
当然,“汉奸”秦桧之所以能在南宋崛起,其发迹史也和苏轼及其后学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关系,有关秦桧的发迹史,详见本人为其他平台撰写的考证长文,待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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