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是一种解放的工具,并因此是一种慈悲的工具。”
皮埃尔·布迪厄
在错综复杂的现代社会里,我们经常面临各种各样的困惑,而且很多时候我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拿就业来说,你有着自己的兴趣爱好,但这个兴趣又不能给你丰厚的现实回报,你难免会在理想与生计之间摇摆不定。
生活在城市,我们可能一方面希望为了安全,可以让高清摄像头遍布于各个公共角落,但我们又担心会因此泄露个人隐私,成为一个“透明人”。
纠结和紧张似乎成了我们生活的常态。
但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之后,出现的一种固定趋势。这种趋势,就是我们说的现代社会的集体无意识。
现代社会有很多我们不自知的集体无意识在默默地规定着我们的生活,这些集体无意识影响很大,却常常被我们忽略。
比如,为什么“职业”对现代人来说那么重要, “商品”究竟又是如何出现的……
而社会学就是伴随着现代社会产生的一门学科,它要回应的就是这些集体无意识是如何产生的。
现代社会的来临,人类不管是群体的组织方式、生产方式甚至底层的思考和认知模式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方说,在国家政治生活方面,当现代来临之后,普遍出现了君主制的衰退瓦解,人们开始从传统的“君权神授”变成“主权在民”的政治秩序,并且依据人民主权的原则构造了各种现代政治类型。
在经济层面,过去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状态慢慢被打破,商品、市场、契约、贸易……开始出现,人类有了更广泛的贸易网络和更为复杂的生产链条,不再像过去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只是生产满足自己需要的物品,工业技术的进步让人们有能力生产大量的剩余,而且人们大范围交易这些剩余,也让“货币”变得更重要。不仅如此,交易越复杂,就越需要契约,由此一系列规则、法律也应时而生。
不仅整个世界和前现代社会不一样了,个体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先支配着个人生活的血缘、家族、宗族开始逐渐式微和衰退,行会、商会、职业团体逐渐出现,人们开始出现超越宗教、超越血缘的组织形态,职业成了人们构造自己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你会发现,在现代社会,每个人虽然都有自己的自由,都是无上的自我。但另一方面,每一个人又像是一颗螺丝钉那样,被嵌套在一个庞大的社会机器里面。我们认为自己从事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我们内卷又不甘心躺平。
▲《摩登时代》
但是,这就是现代社会的基本运行逻辑。正是因为你的工作的存在,才有了别人的正常生活。同样的,那些在你看来无意义的工作也构成了你正常生活的重要支柱。现代社会就像一个庞大运转的机器,而每一个现代人都是这个机器中的一个齿轮。你可能要问了,我是一个齿轮,我怎么会有自我意志呢?但恰恰是因为你是一个齿轮,现代社会才得以成立。
社会学的产生,就是要回应这些问题,来回应这些现代人的困惑。但是,社会学回应这些问题的方式,并不是要去单独地解决一个个体的具体问题。而是要从群体、市场、国家这些培育我们现代人的土壤中,去找到根本性的答案。
可以说,几乎现代人的每项个人困扰,都很有可能是现代社会的普遍性问题。因为,在现代社会长时间的演进中,我们生活中遇到的这些问题都可以理解成一种集体无意识。这种集体无意识曾经给人类的文明进步带来了非常大的推动力,但是也产生了一系列的非预期后果,造成了我们今天非常多的时代病和现代病,甚至发展到极端会产生大屠杀。
《经典社会思想20讲》是B站新推出的一门视频课程,在这门课里我会从9位社会学大师的视角出发,来讲经典社会学思想。
▲ 9位经典社会学家
既然社会学是一门伴随现代社会而出现的新的学问,为什么又要加上“经典”两个字呢?
就像我在B站日常视频里说的,社会学是一门被误解最深的学科。在很多人看来,社会学就是研究犯罪、反社会人格、同性恋、异文化等社会边缘群体的学问,又或者是专门研究婚姻家庭问题和儿童老年问题的学问,它的对口就业渠道则是妇联、街道、社区等等。
但实际上,社会学真正要解决的并不是这些,从它诞生之初,就是研究政治、经济、文化的硬核学科,它的研究对象就是“群体”,就是“社会”,这样一个没有边界的存在。
社会学要回应的正是这些现代社会的根本性问题。只有理解了这些根本性问题,我们才能理解作为一个现代人,我们的困惑,我们的选择,我们的思维方式,究竟是从何而来。
期待你和我一起通过这场社会学之旅,回到100多年前那些社会学思想家们所面对现代性巨变的命题,在前人的肩膀上进一步认识自己,打开自己。你会发现这些问题到今天还笼罩着我们的生活,而当你看清了这些时代问题,认识到了这些集体无意识的由来,可能很多原本困扰你的现实焦虑和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那些伟大的洞察,也可以成为你生活世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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