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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耀司说过一句话:“自己”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撞上一些别的什么,反弹回来,才会了解自己。
今年,我作为有意思教练的特邀作者,采访、书写了30位女性的故事。我看到了她们身上的脆弱、恐惧,以及力量。
在别人故事构成的“墙”上,我也逐渐认清了自己。
回顾过去的40年,那是一段女性摆脱规训,一步步活出不被定义的自己的故事。
也希望我的故事,也能让你有所触动。
工作十几年,我早已被锤炼为一名情绪稳定的中年人,但是谁能想到,前几周我却在几十人面前崩溃大哭!
那是在有意思教练的课堂上,其中一个环节,老师让我们分组,写出心中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要我想出自己脑子中的声音,还确实犯了难。我平时很少有情绪内耗。同学说的那些:“要是做得再好一点就好了”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
这时,我看到一位酷酷的男同学,说出了小时候常常萦绕在他心中的声音。
就像有人照我眼眶砸了一拳,我顿时觉得眼眶紧崩,眼泪冒了出来。
我盯着他问: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他一脸懵,无辜地看着我,挠着头又努力地回想,把几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时,我的眼泪就像泄洪一样,止不住了。
他说的是:我小时候经常想,我要怎么做我爸我爷爷才不打我,我要怎么做才让他们不生气呢?
我以为几十年过去,我早已不在乎,没想到往事会在此时射中我的眉心。
就像《追风筝的人》说,“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
我在成长路上受到的规训,造就了今天的我。
我的老家在北方的小镇,姥爷是全县的名医,也是省人大代表。姥姥是地主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姥姥、妈妈都吃了不少苦。
而到我出生时,姥爷家的亲戚,很多人靠读书做到了局长、行长。所以我记得刚会说话,我妈就教我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从三岁起,她要求我每天写500个字,如果不能完成,就不能去院子和小朋友玩。
从那时候,我就会顶嘴,结果就是挨打。
后来上了小学,随着学业加重和我用来顶嘴的词汇量增加,我挨打的次数也与日俱增。
还记得上四年级时,我和她顶嘴说“放屁”,她一巴掌挥过来,我瞬间流鼻血。
那天,我穿了一件黄色棉服,两只肩膀上印着马头,从肩到肘的袖子接缝处有一排白色的毛线,动起来像极了马鬃毛随风飘摆。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鼻血,一滴滴从胸前洇开,晕染了一大片。我倒不觉得自己有多惨,心中只想着这衣服太可惜了。
我妈还指着我鼻子说:不准洗,明天就穿这衣服上学,别人问就说是我打的!
这样的日子天天上演, 总结起那些年的经历,就是:
顶嘴,挨打;
考试成绩不理想,挨打;
没学会下棋,挨打;
……
什么鸡毛掸子、擀面杖、扫把的威力,我都尝试过,跪搓衣板、跪生炭,我也都有体会。
我那时最害怕的,是每天早上醒来,听见他们大声说话的声音。
我住楼上,他们模模糊糊又不真切的声音从楼下飘来,间或夹杂着“蠢”这种字眼,让我的心颤了又颤。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我在想,他们不会又在骂我吧?我又做错啥了呢?该不是一会又要挨打了吧?
反而到了挨打那一刻,拳头落在身上,心中却是踏实的了。
所幸的是,我学习从不费力,从六年级开始发表作文,一路上最好的中专,自学考上重点大学,早早提拔,终于成为了亲戚口中上进、努力的样板。
若干年后,提起过去的经历,我妈常说,当年要不是我打你,你也能有今天!你长得不好看,又不聪明贤惠,再不努力读书,看你不饿死!
毕业后,我先后进入不同的部门。
虽然业务不一样,但一样的讲究等级尊卑、程序规矩。
在这里,你不可以太过张扬个性,职责就是服从和执行。
每个人都不过是庞大机器的螺丝钉。
几乎所有女同事都认为,这是最适合女性工作的地方,轻松、体面,没有压力。
她们热衷于谈老公、美食和衣服,不时三五成群聚餐,而我只喜欢看书学习。
我的心中有个闹钟一直在滴答:要努力,不能停,除开学习外的每一分钟都是浪费。
所以,在同事筷子翻飞,笑声震天之时,我说:我们来聊聊张爱玲吧?
大家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从此他们的活动与我绝缘。
更要命的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的生育问题,又逐渐成为高龄女同事们的谈资。
更有甚者,直接问:
“你啥时候生娃?”
“再不生,生不出来了”
“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
起初,我还解释,后来,虽然心中很愤怒,但我也只能选择沉默。
为了让领导认可,我在工作中任劳任怨,几乎没有请过假,干最多的活,加最长时间的班,可优秀和各种奖励从来与我无缘。
那些娇滴滴的女生红着眼,找领导哭诉,找其他同事哭着拉票,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她们想要的。
对于这种不公平,我很愤怒,可是另一方面,我又害怕找领导去理论。
就像小时候挨打,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力,干脆就认栽吧。我还一边表现得满不在乎,这些虚名有什么意义,我根本不稀罕!
有的同事也劝我认命,不要曲高和寡,要顺应规则。
但我看着她和讨厌的同事热络聊天,曲意逢迎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不适。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当年我那么努力,挨了那么多打,如果只为了这样的雌竞,那努力的价值在哪里?
我陷入了迷惘和痛苦之中。
痛苦了许久之后,我决定要找到出口。
我一个人背着包,开始去世界旅行。
走在路上的时候很爽,但浮光掠影的旅行,只是一针短效的吗啡。
回到现实,问题还在那里。
那个时候,我还热爱看电影,在各色主人公的人生里穿梭,想象自己就是那个经过重重磨难,从此走上巅峰的人。
当看完所有奥斯卡获奖电影后,我突发奇想,能不能,也试着自己写故事呢?
把每次旅行的际遇写出来,或者,编织一个虚构的世界,让那些痛苦的人在这个世界得到救赎。
为了更好地做这件事,我去网上搜教写故事的书籍,就这样误打误撞地,我买到了《故事力》。
这不是一本教写文学故事的书,可于我而言,却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此开启。
真实的故事,比虚构的更有说服力?我们讲好自己的故事,就能建立人生的影响力?
带着这份好奇,我又坐进了故事力TTT的课堂。
高琳老师在课堂中毫不讳饰童年的伤害,她泛红的眼圈,让我发现原来真实的力量是如此巨大。
在几位老师的引导下,同学们争先恐后讲出自己的故事,在一声声唏嘘或笑声中,心与心产生了连接,我看到了一个个“人”的光辉。
我意识到,故事不需要惊心动魄,生活中一个小小的片段,也能成为打动别人的音符。
我不由自主爱上了故事的魔力,于是鼓起勇气,向高琳老师自荐,为平台的学员们写故事。
因此,我看到了不同的女性,相同的境遇。
有人有着优秀的学历和履历背景,却深信自己不够好;有人明明自律努力,却总是觉得不如他人;
在她们的讲述中,我越来越清晰地感知,时代和文化对女性造成的巨大创伤。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五光十色的人生,还有,那些不被定义的女性。
曾经是联合国翻译的Elva,一次次辞去了在世人看来光鲜亮丽的工作,尽管创业一次次失败,她仍旧选择追随内心的声音。
旅居在大理的Meng,做过高管、同传,在国外和不同国家的人创造英文小说、跳探戈,在寒冷的夜里,免费为人提供教练,只因答应了接受我的采访。
随着采访的人越来越多,我看到的女性样本越多,收获的力量也越来越大。
一个个鲜活的“她”,越过恐惧和困顿,不再满足社会的期待,选择了内心的声音,开始做真正的自己。
我要怎么做自己?
被采访的学员们齐刷刷指向同一个地方——于是,我来到有意思的教练课堂找答案。
这里有一句打动每个人的话: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英雄。
它的意思是,人生的选择权在我们手中。做悲惨的配角,还是做勇敢的主角,什么样的人生,你自己说了算。
在课堂上我哭成了泪人,因为,过去的经历全都串连了起来。
我看到我妈写给我的剧本,让我以为自己蠢、丑,除了学习一无是处,所以这么多年我拼命努力不敢松懈。
也因为从小动辄得咎,被打、被辱骂的习得性无助,让我在单位不敢表达不满,成为了一头任人欺压的老黄牛。
我更看见,我的姥姥、我的妈妈、还有我,一代代女性命运的嬗递。
她们在看不见的手支配下,沿着巨大的文化惯性,过自己的人生。我妈,既是施暴者,也是受害者。
而幸运的是,我看到了层层叠叠套在身上的标签,我也可以,选择撕下它们。
擦干眼泪后,我思考了很久,认认真真,在本子上列出了“我想要”的十件事,与来自原生家庭的规训无关,与单位的要求无关,那是“我”内心中真正的声音。
我要采访更多的女性,让她们讲出自己的故事,从她们的叙述中回望过去,看到那一层层强加给女性的枷锁,为自己松绑。
有趣的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平时都在看书学习的我,选择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我生了一个女儿,她对我一直笑。
我知道,那是我内在的小孩,她已经找到了自己。
故事撰文、原型 / 瑶瑶
编辑 / 有意思编辑部
封面、配图 / 日剧《我,到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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