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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奴隶文化和奴才文化

第73章 奴隶文化和奴才文化奴隶,原是指因战争、犯罪、破产或其它原因失去独立自主、人身自由,被迫成为劳动工具、同时也被当成是一种有价值的物品被赠赐与交易的人。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

奴隶,原是指因战争、犯罪、破产或其它原因失去独立自主、人身自由,被迫成为劳动工具、同时也被当成是一种有价值的物品被赠赐与交易的人。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奴隶”也引申为受制于某种事物或者意识,没有独立思考能力和自由支配权力的人。比如感性思维的人就是被自为的意识(基因程序或身体激素剌激而形成的情绪和欲望)驱使的奴隶。

奴才,是指以获取权益为目的,自觉接受权威驱使、甘愿作为帮凶的人。比如儒教的太监自愿净身,只为能在皇帝的后宫之中安生立命、谋取权财,就是典型的奴才。按照常理分析,太监绝不可能是被迫的;如果皇帝强行阉割了别人,还要把他放在自己最亲近的位置,做为自己最信任的人,这皇帝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呀。别说是皇帝,就算是智障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蠢事。所以太监必须是自愿的,皇帝才会安心,太监才能立命。

由于物竞天择的客观规律,造就了基因自私的本性;生产者与消费者的分化,形成了强食弱肉的生存之道,所以通过霸凌、欺诈、奴役,把“他(它)的”变成“我的”就成为了地球生物演化的基本规律和一般法则。因此,只要是基因生物,就总是要不遗余力的实施霸凌、欺诈与奴役,人类当然也是不例外的;并且由于人类发达的智力,欺诈与奴役的手段就更加高明。宗教文化——以权威之名形成的、统一的、阶级专权的政治意识形态,就是欺诈与奴役的文化。人类从未有过真正的自由文化,根据“奴隶”的引申义:凡自我意识不独立、不自由的就是奴隶;除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极其低下,人做为唯一的生产工具是最稀缺、最宝贵的财富,所以还不具备欺诈与奴役的条件)之外的其它时期,人类都是处于宗教文化之中,以权威的意愿马首是瞻,也就是奴隶文化一直统治着人类直到今天。

道德、血统论是宗教文化的一般价值观,是宗教的上层阶级为了垄断话语权、捍卫自己的阶级地位和权益,编织出来的虚伪价值观。目的在于阻断社会阶层的通道,断绝社会低层向高层进阶的机会。除了儒教和资本教以外,其它宗教的阶层都是相互隔绝的,尤其印度教在种姓制度之下,社会阶层是绝对固化的,出生就决定了命运;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底层的人虽然可以通过学习神学成为神职人员,有一定的机会可以改变出生命运,但也是仅限于职业,没有上层阶级的血统是不可能会拥有上层阶级地位的;甚至欧洲国家直到今天对一个人国籍的认定也还是根据血统……

宗教文化就是欺诈与奴役的文化的,宗教社会的被统治者都是被奴役的。社会阶层固化的、没有阶级通道的宗教中,被奴役阶层就只能是奴隶,因被欺诈或被强迫成为统治阶阶的生产工具和私人物品;如果是在有阶级通道的宗教中,也就是奴隶也有机会成为奴隶主的社会中,那么奴隶的积极性就会异常高涨,就会使尽浑身解数也要争取奴隶主的地位,因此以获取权益为目的的、自觉接受权威驱使、甘愿做为帮凶的奴才就会前赴后继、层出不穷。故而,社会阶层相通的儒教和资本教就是盛产奴才的宗教,其宗教文化也就是奴才文化;而没有阶级通道的宗教就只能是奴隶文化,奴隶们即便是从事了高等职业或者是反判了、把奴隶主推翻了,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阶级地位;除非另起炉灶建立新的宗教(比如天主教从犹太教中分离出来;东正教从天主教中分离出来),否则在原宗教之内就是没有阶级通道,是无论如何也不允许阶级跨跃的(比如欧洲社会从来没有过奴隶起义起的成功历史,最著名的斯巴达克斯奴隶军团,最多时达到12万人,但最终还是被斩尽杀绝了。因为整个社会都不认可、不承认他们的合理性,他们永远都是被交杀的对像,就如同是一个只有熵增,没有熵减的不平衡系系,所以能量耗尽、系统瓦解是唯一的结果。而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翻身做了主人的历史却是履见不鲜,因为儒教社会信奉胜者为王,只要你能推翻原来的奴隶主,所有的人就都会承认你是新的奴隶主)。

奴隶文化,由于社会阶层固化,出生就决定了一生的命运,所以奴隶们没有太高的生活积极性,对此生往往不报什么希望,而是把所有的愿望都寄予死后,希望死后可以进入“天国”,从而脱离苦难;今生接受、并履行苦难的义务,就是死后能进入天堂所必须要支付筹码;否则死后就会下地狱,承受更加残酷的刑罚。

奴才文化,由于社会阶层是相通的,通过个人的努力和机遇就有可能上升到社会的高层,改变自己的出生命运,所以奴才们对此生都满怀着热情;至于死后会怎么样,是不屑一顾的。虽然儒教也有地府的审判制度,但是儒教徒们却并不在意义。孔圣人曾经教导过:“敬鬼神而远之。”;“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资本教兴起之后,科学知识被广泛普及,人们就更不会相信死后的鬼神之说了。

宗教文化的属性是任意的,是以争夺生态位为目的的,无节制、无底线的发挥劣根性的野蛮状态;所以宗教文化的品格必然是恶的。善,在宗教文化之中只能是个别的、具体的行为,永远不可能成为社会的、系统的意识形态。就如引力等离子系统一样,表面看是从低温向高温的转化,也就是从低能量向高能量的转化,是一个高效的减熵系统;然而实际上,这个过程是以损失质量为代价的;物质、质量、能量同一,损失质量也就是消耗能量,所以引力等离子系统不是从系统外部吸收能量实现减熵的,而是通过消耗自身质量提高温度的,这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的行为。从大尺度的宏观角度观测,引力等离子系统的熵从来没有减少过,而是单向增加的,连系统平衡都不可能实现。强子系统,强力是永恒的,是永动机,所以强子系统的熵虽然不会自发的减少,但也永远不会增加,是恒熵的系统;原子系统、分子系统,虽然无法抵消熵增,但由于强力和电磁力的永动机效应,所以是可以无限循往复的,在大尺度的宏观视角也可以说是恒熵的;只有引力等离子系统,是以毁灭分子系统、原子系统,甚至是强子系统做为能量来源的存在形式。也就是说除引力等离子系统以外的一切自发存在的系统,都是依赖强力、电磁力,即永动机效应而存在的;只有引力等离子系统,是以自我毁灭做为能量来源的。宗教文化赖以存在的根本就是阶级剥销,就如引力等离子系统一样:是通过摧毁自身系统以内的一切系统以及个体来获取能量的。因此,宗教文化是客观必然的、是系统不平衡的、单向的恶;即便是个别的善也都是极大概率的伪善;而极小概率的真正的善,却只能沦为宗教的牺牲(这就是知乎上常见到的“为什么有些人智商很高却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问题的答案,因为真正的高智商是自律、自强,所以宁愿生活窘迫也不原意在污浊中角逐)。

奴隶文化和奴才文化,是宗教文化的两种表现形式。由于奴隶文化固化了社会阶层,奴隶们没有生存积极性,需要权威的命令、道德的欺诈和皮鞭的驱使,才能使奴隶们成为生产工具,所以相对而言奴隶制社会的运作成本很高,社会效率却很低。奴才文化给了奴隶做主子的机会,于是只要奴隶主动的、自觉的供主子驱使、为主子分忧,则就有机会成其他奴隶的主子;或者是把主子推翻,自己就可以成为新的主子,所以奴才们的生存积极性异常高涨;相对而言奴才社会的运作成本更低,而社会效率却更高。古代中华文明之所以能够独领风骚两千多年,就是因为在全球普遍的奴隶文化中形成了独树一帜的奴才文化。奴隶文化和奴才文化都是宗教文化,都是以争夺生态位为目的的自我毁灭的存在形式,都是单向趋恶的文化系统。奴才文化比奴隶文化效率更高,代表的就是对奴隶阶层的毁灭性更强,所以社会获得的能量更大,因而表面看上去文明程度更高,奴才文化达到极致的时候(新儒教),直接摧毁每一个人的个人意志。就像黑洞一样,任何物质掉进去,直接就瓦解成最原始的基本粒子,极致的奴才文化中每一个人都是最原始的、最野蛮的劣根性状态。

在奴隶文化中,奴隶们对现世无法报有任何的希望,所以他们向往“天国”;如果现世环境有所改变的话,他们也只会更多的争取一点自己的权益,由于传统的道德和血统的观念他们不可能会想到自己去做奴隶主;直到社会意识形态发生了根本的变革,奴隶才有可能转化为奴隶主。比如资产阶级革命,就是原来奴隶阶级的一些人通过经商致富以后,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然后伴随着的科技革命、文艺复兴与封建地主阶级争夺权益的革命。资产阶级是一个有别于奴隶阶级和奴隶主阶级的新型的社会阶级,是一种与奴隶文化对立不相容的、由失而复得的古希腊文化和科学思维催生出来的新型意识形态,所以资产阶级革命,革的社会意识形态的命、革的是文化的命,而并不是社会意识形态不变的阶级反判或王朝更迭;因而资产阶级革命标志的是文化的提升和文明的进步。但是,资产阶级革命成功之后,却没有冲破宗教文化的惯性,没有去履行他们在革命之初所提倡的伦理诉求;而是屈服在了资本的权威之下,主动的做了资本的奴隶和帮凶——资本的奴才。奴隶文化由于社会阶层固化,阶级矛盾不能相互转化,所以文化系统的结果就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土崩瓦解,要么发生突变或变异;另外,由文化的惯性定律,突变或变异之后也无法摆脱固有的意识形态。因而,奴隶文化必然突现、且唯一可选择的,就是由被动奴役转为主动接受奴役。也就是说,由奴隶文化转向奴才文化,是客观必然的规律的;或者也可以说是种间竞争的协同进化。

在奴才文化中,奴才有机会成为奴隶主;奴隶主也有机会沦为奴才,社会阶层是相通的,除了最大的奴隶主和最卑贱的奴隶之外,其它人都是一体两面的——既是奴才也是主子。比如儒教社会中,组成社会的最基本系统——家庭,就是一个男人做主子的机会。凡是成了家的男人,哪怕在外面见了谁都称奴才,但是一回到家他就成了主子,绝对不会允许任何的家庭成员挑战他一家之主的权威。90后、00后或许不太会感受到父权的威严了,但是我做为70后的最后一代,这种感受还是犹为强烈的。我的父亲就是一个本分的农民,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老好人。在我的记忆里,他一辈子也没做过损害他人利益的事情,就连占别人一点便宜他也不会。可是在家里,在家人面前,一家之主的权威是拿捏的死死的。对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人话,除了道德绑架就是父权的威慑;家中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他从来不跟你讲道理(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道理),必须要顺了他的意,否则就跟你玩命。中国人对结婚犹为敏感,不结婚的人会被整个家族鄙视,其实真正鄙视的就是你没有做主子的机会,所以你就没有面子。只有做了主子,哪怕是只能在家里做主子,起码也是有主子身份的,才能有一点面子;中国的“高端人才”都是销尖了脑袋要往编制里钻的人才,除了编制里福利待遇好之外,就是编制在社会上有太多的特别通道,可以有很多做主子的机会,是特别有面子的,正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家族传承吾辈责”。真正的人才,不懂面子文化、不懂权力运作、不懂在奴才与主子的身份之间灵活切换,在中国是混不下去的,于是只能用脚投票,宁愿到硅谷去租个车库自己创业;没有能力用脚投票的,就只能在奴才文化中内卷至死了。

奴才文化打通了宗教的社会阶层;并且还一体化了奴隶与奴隶主的身份,表面看起来是消除了阶级差异、调和了社会矛盾,实现了世界大同,天下一家的理想愿景。但实质上是把奴隶主阶级也奴隶化了的手段,原来奴隶文化中的奴隶主阶之所以被奴隶化,是因为突变出了一个新的比奴隶主阶级更高的阶级——皇帝(或资本)。因此,皇权统治(中央集权制)或资本统治(金融垄断制)就是奴隶文化不可调和的社会矛盾所必然突现出来的、新的社会意识形态——主动做奴隶。皇帝(资本)以更小的成本统治更大的群体,必然是有主动为奴者的支持,否则能量自发的由低向高转移、小质量物体吸引大质量物体是绝不可能的。皇帝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人群都划分成为奴隶阶级,使奴隶阶级广泛化,因而就消除了原奴隶文化中的阶级矛盾;同时也使奴隶主阶级失去了原来的确定性和成为了稀缺资源。奴隶都有了成为奴隶主的机会,但机会是稀缺的、地位是不确定的,只有与同阶级残酷的竞争,无底线的向皇帝进忠,才能获得做奴隶主的机和保全自己的地位。皇帝与奴隶阶级的矛盾虽然继续存在,但是由于这两个阶级的数量差距太悬殊,平均分配到每个人身上,这种矛盾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另外皇帝不会亲自去执行政令,而是雇佣官员,皇帝与奴隶不直接发生关系,这样奴隶与皇帝就更没有直接的矛盾了,直接的社会矛盾被转向了奴隶与官员、与乡绅之间,也就是奴隶与奴隶之间,原来的阶级矛盾变成了同一阶级的内部矛盾。皇帝中央集权制,就是通过广泛化奴隶阶,人为制造机会和资源的稀缺性和不确定性,把原来奴隶与奴隶主的阶级矛盾转化为了奴隶阶级的内部矛盾;在奴隶阶级内部,皇帝给了奴隶们“公平”竞争被雇佣的机会,为了获得机会奴隶们积极的争相孝忠于皇帝,就此异化成为奴才。奴才以及奴才文化(——奴才自我意识形态的固化和统一),就是中央集权制的必然产物。资本统治也是同样的道理。

奴才文化既没有消除阶级(官僚阶级、资产阶级同样是阶级,除了称谓和剥销手段的差异之外与奴隶主阶级没有实质性的区别),也没有调和阶级矛盾,只是把阶级矛盾转化为了奴才之间的内部矛盾,同时还更剌激了奴才之间积极的、激烈的竞争,因此奴才文化对奴隶阶级的毁灭性是更加强烈的。就如同,奴隶文化只是通过从外部施压燃烧奴隶获取能量;而奴才文化则是引起了奴隶阶级内部的核裂变反应,奴才们在裂变反应中斗得不亦乐乎,皇帝坐收渔翁之利,收获了巨大的裂变能量。欧洲封建社会中的“皇帝”其实从来没有撑握过皇帝的权力,即便是亚历山大大帝、凯撒大帝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如中国皇帝一样的待遇,所以欧洲其实没有过帝制,也就是中央集权制,欧洲历史上所谓的皇帝,实际上只是封建国王,因此欧洲也就没有突现出奴文化。很多人都分不清“封建”与“帝制”的区别,总是把中国两千多年的帝国史说成是封建社会。“封建”,是分封建国。是指国王把一个国家分成若干个诸候小国,诸候国在法理上归属于国王,但有实际的自治权;因此诸候国强大的时候就会脱离国王的管制,或者是把国王架空、推翻。“帝制”,是中央集权制。指皇帝一个人辖中央政府独揽整个国家的大权;皇帝封的诸候和官员都没有自治权,一律由皇帝统治。中国至秦之后历代王朝,初建的时候都会象征性的分封诸候,但不久之后都会削藩,吞没诸候王的权力;汉武帝的“推恩令”更是把一切权贵的权力都化整为零了。所以中国除商、周是封建社会以外,从秦到清的两千多年里都是帝制而不是封建。说中国有两千多年封建史的,就真真是文盲了。

奴才文化把所有的社会矛盾都转向了奴才间的竞争矛盾,竞争矛盾虽然也是不可调和的,但却是可以理解理、可以包容的矛盾。因为竞争是源自于机会和资源的不足,机会和资源的稀缺性是客观的,是不随人的意志而改变的(没有达到智性、人性的思维维度不会知道皇帝、资本其实就是权力和资源的垄断,人为制造了机会和资源的稀缺性),所以竞争矛盾是可以被接受的;并且竞争矛盾虽然不可调和,却也是容易解决的,只要解决掉竞争对手,那么竞争矛盾也就自然消失了。干掉竞争对手不但可以获得机会和资源,还能剌激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分泌,带来极大的身心愉悦;于是奴才们不担不排拆竞争,反而还乐在其中: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这样,一切的社会问题就都是竞争对手的问题,解决掉竞争对手就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所以解决掉所有的竞争对手就成了奴才们的自我意识形态,当这种自我意形态形成统一的社会意识形态——人人都想着如何解决掉(指击败或训服,也抱括杀掉)与自己有利益冲突的人,这就是“内卷”,就是奴才文化的形态。由于竞争的客观性和胜利带来的快感,奴才们永远也不会怀疑这种竞争的合理性,竞争失败了只会怪自己不够狠毒、不够无情、不够卑贱……吸取经验教训在下一次的竞争中更毒辣、更绝情、更下贱……就一定可以获得成功了……无原则、无底线的追求成功——胜者王候,败者贼,是奴才们唯一的价值观念。

奴隶文化是阶级剥削、阶级压迫的形态;而奴才文化是野蛮竞争的内卷形态,奴隶文化是人为造成的,而奴才文化更像是自然的状态。所以奴隶文化可以从自然法、从道德准则出发进行怀疑、否定和批判;但奴才文化是符合自然法则的,如果不能到达智性、人性的思维维度,连怀疑、否定、批判的支点找不到。事实上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够挣脱自然法、摆脱客观必然性的约束,从自由的立场去研究社会问题。奴才文化符合客观必然性(理性)的自然法则、迎合感性的劣根性,感性、知性、理性的自我意识都无能识别奴才文化的漏洞,被奴才文化牢牢的锁死,不能突变、不能进化;所以从奴才文化中不能突现出新的自我意识形态、新的社会阶级、新的文化。中国两千多年间,大约每隔两百多年一次的王朝更迭,奴才的自我意识形态、社会意识从来没有被动摇过;资本教登上历史舞台三百多年以来,资本主义不但从来没有遭到过质疑,反而还成为了全球的普世价值,没有任何一个人类社会能够抵御资本的侵蚀,不知不觉中全人类都做了资本的奴才,自觉、自愿的被资本驱使,成为资本的工具。

奴隶文化的奴隶与奴隶主两大阶级是固定的,奴隶不会上升到奴隶主阶级;奴隶主一般情况下也不会下降到奴隶阶级,血统就决定了前途命运,谁也不用操心自己的将来,还没出生就已经决定好了。因而奴隶主阶级就可以无任何后顾之忧的做自己想做事情;奴隶阶级只要条件允许的话,也可以专注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其实除中世纪最黑暗的一段时期(可能最多也就二、三百年,从公元1000年以后中世纪的文化就出现了繁荣的景象,大学就是中世纪发明的。)以外,奴隶阶级都有机会跟奴隶主一起玩思维游戏——哲学、数学、天文学……以及考取法学、医学、神学、哲学、生物学等各学科的学位,从而获得从业资格。比如开普勒就是出身贫民,他原本是想要考取神学学位从事神职工作的,只是由于他支持哥白尼的日心说不受教会欢迎,故而没能如愿。后来他的数学才华受到弟谷的赏识,并在弟谷离世后接任了弟谷的工作,一边为鲁道夫皇帝占星,一边钻研自己喜好的天文学。他还自嘲说:“作为女儿的占星术若不为天文学母亲挣面包,母亲便要挨饿了。”奴隶文化虽然也在竭尽所能的施行禁锢手段,但是却没有进化出摧残个人意志的机制。奴隶们只要不挨饿就可以任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奴隶是自我任意规定自我的意识形态。

奴文化表面上好像没有阶级,大家都是公平竞争,胜者为王,可实际上阶级是无处不在的,你必须要时刻保持着斗争、攀比的警惕性,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别人超越了,然后你的权位、利益就被吞没了,即便是做上了皇帝也要时刻防备着被别人取代。奴才文化把所有人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到了斗争、内卷上,“只有拼命的奔跑才能停留在原地”。奴才只能跟着潮流走,事事争先,恐落人后,完全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更别说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商品房兴起,全国人民上下一心全都争着抢着买房子;私家车流行就家家户户都要购车;你给儿子报钢琴班,我就给女儿报舞蹈班,你去大医院看病,那我也必须得去大医院;你抱孙子了,那我也得逼着自己的儿女结婚生子;甚至坐公交、坐铁也必须要抢,否则就没坐了、上不了车了……奴才们争先恐后的做房奴、车奴、孩奴,以及一切权贵、资本的奴才,生怕欲做奴才而不得。奴才文化形成了一套剌激攀比、斗争、内卷的机制,令自我丧失了自我规定的能力。所以,奴才的自我意识是被即定的意识形态所牵引和规定的。

“任意的自我规定”,是指知性或理性。感性是自我意识具有了突破自为的意识的能力,但是还不具有自我规定的能力,所以是没有自我规定的任意性;知性和理性虽然都是自我规定,可知性还无法排除感性的幻象;理性只能做出客观必然性的判断,而无法进行价值判断,因此我把知性和理性概括为是“任意的自我规定”。只有上升到智性,实现了自我(规定)与客观(必然)的统一和自我的同一之后,才是真正的自我意识的自我规定,才是自由。

从“协同进化”的生物进化论而言,奴才比奴隶更具有生存优势,而且也比奴隶更接近自由,最起码奴才有用脚投的机会,奴隶却是没有的;并且从政治演变史来说中央集权制也是从封建制中演变出来的,所以奴才是从奴隶中进化出来的新物种。变异和突变是基因的内禀属性,可什么样的变种能存活下来是由天择决定的,在“物竞天择”的生物演化论中,达尔文曾说过:能够生存下来的物种并不一定是最强壮的或最聪明的,而是能更快适应环境的。也就是说基因决定物种的分化;天择决定物种的进化。

奴隶文化和奴才文化的分化是宗教文化本身决定的,而且在协同进化中奴才文化也确实是占据优势的,但是在协同进化中占据优势的,却并不一定能够通过天择的筛选。人类社会是依赖于客观规律获得的能量而存在的,人类社会,也就是文化的天择是客观必然的物理规律。因此,更符合客观必然性的文化才更能受到天择的青睐。古希腊、基督教虽然是奴隶文化,但意识形态是统一达到了知性的自我意识形态,所以是更符合天择的;而儒教的奴才文化从未涉足过逻辑,就只是感性的经验和直觉,只不过是更能适应协同进化,对天择(物理规律)无感无知,所以在天择的筛选中终究是要被淘汰的。资本教文化虽然也是奴才文化的剌激机制,但是由于古希腊、基督教文化的基础和惯性,资本教并没有彻底的奴才化,只是在没有知性文化基础的地区,尤其是儒教文化的影响范围之内,特别盛产资本的奴才;欧洲人直到今天似乎还是生活在三、四百年以前,住着三、四百年前的房子;开着上世纪的又小又旧的私家车;背着凡布包,穿着牛仔裤、旅游鞋,喝喝啤酒、看看足球一辈子就过去了;阿尔卑斯山的村子里还没有通电,走个亲戚还得赶着马车……欧洲人也曾经疯狂过,被资本奴役过、驱赶过,但最后他们清醒了、平静了,没有被资本牵着鼻子走,争抢着去做资本的奴才,而是在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虽然资本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奴役着欧洲人,但欧洲人却不会主动去做资本的奴才。所以,资本教是奴隶文化和奴才文化并存的宗教文化,即能适应协同进化,也更符合天择的筛选,是当今世上最先进的文化(理性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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