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和他的朋友圈
是中国古代文化史上
最具含金量的文化群体
他们留下了
流传千古的诗词文章
精彩绝伦的书法绘画
他们大多气质旷达 风度不羁
他们都是后人景仰的
《千古风流人物》
故宫博物院藏苏轼主题书画特展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念奴娇﹒赤壁怀古》)写下这首脍炙人口词作的苏轼,也成了后人眼中的“千古风流人物”。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轼是北宋中期的文坛领袖,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都取得了极高成就,在后代文人的心目中,苏轼是天才,是巨匠,人们争相从他的作品中汲取营养,那么历史上真实的苏轼究竟长什么样子呢?
郁文韬:这件作品也是后代流传最广的苏东坡的形象,就是他这个笠屐像,因为这个题材本身,受到后代的喜爱。就是他当时在海南,遇到雨了,随便就跟农人借来这个雨具,泰然自若,穿着就回家了。其他的人倒是反而觉得,这个很奇怪。他倒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达观的心态,就非常受到后人的这种敬仰。
王鲁湘:随遇而安。
郁文韬:对,随遇而安的这种。也是说能够反映他这个人格,所以后来,以这个蓝本绘制的像非常非常多。
《临李公麟画苏轼像》,作者是明朝书画家朱之蕃。朱之蕃这幅笠屐像据说是临摹北宋著名画家李公麟的原作画的,李公麟是苏轼的至交好友,以他的画作为粉本的苏轼像,或许最能反映苏轼的本来相貌。
郁文韬:苏轼到底长什么样儿,实际是这个文献里面记载的呀,并不是完全一致的。有说是大胡子的。因为他叫髯翁。
王鲁湘:髯翁。对。
郁文韬:那就是大胡子那种。但是也有一些文献记载呢,它不是这样的。包括我们看到的早期的这个画像传下来的,有一些络腮胡子的这种。也有一些就是三绺长髯的。甚至还有一些胡子就很正常的,很普通的,这样的一些也有,由于有这样不同的形象留下来,所以我们觉得呢,其实哪一个我们都不敢说,就是标准的东坡的一个像。
王鲁湘:您觉得这个东坡,戴笠穿履的这个形象,然后这个蹑履在雨中而行的这个形象。你认为这个是更接近苏东坡的,这个本来的面目?
郁文韬:对,我认为一方面它的来源,可能是比较可靠的,来自于他的朋友李公麟。即使抛开这一层,我想这个笠屐像,应该是从精神层面上,是最能代表苏东坡的一个形象。所以我们才在后代能看到,有非常多,比如说像我们这回展的这件朱之蕃的这一件。他本人留下来的同样的这个稿子的像。目前来看至少就有两件一模一样的,有一件现在在广东省博物馆。而且这两件呢,在清代呢,都被一个人收藏,就是苏东坡在这个清朝时候的一个,我们今天讲就是大的粉丝了,翁方纲。都被他收藏。而且呢,都说这个都是被他供养在家里的,要拜的这样一个像。所以这个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文化现象。苏东坡的一个经典的形象,我们认为呢,其实就是说,这个笠屐像,可以代表在精神层面上,大家心目中最理想的,最像的这个苏东坡的一个形象。
王鲁湘:精神形象。
此次大展不仅有苏轼的传世书法佳作,还有苏轼几位重要师友的作品,以及大量受到苏轼影响和能够反映其艺术思想的相关艺术珍品,展品的时代跨度从北宋至近现代,包括书画、碑帖、器物、古籍善本等。以文物为载体,展现苏轼艺术造诣与其人格风范的展览,在故宫也属首次。
郁文韬:这一件呢,也是我们故宫收藏的,一件非常珍贵的,欧阳修的一件作品。这个信札,而且里面提到了这个“灼艾”,它叫《灼艾帖》,就是因为里面有“灼艾”两个字。
王鲁湘:有“灼艾”。
郁文韬:就是我们今天讲就是艾灸。很生动地能反映出当时北宋时期,跟朋友之间问候的内容,里边还提到这个“发”,就是他儿子欧阳发。所以呢信息还是很多的,虽然说一个小尺牍,这个印章也很多,历代的鉴藏,我们把它搁到一开始,也是因为他是苏东坡的老师,从这个角度。而且说欧阳修本人也是这个北宋时期一个。
王鲁湘:文坛领袖。
郁文韬:鼎鼎大名的一个,大家都知道这人,但是书法其实见得不多。
王鲁湘:见得少。
郁文韬:所以这个还是很珍贵的。也算是他的一件代表作。
王鲁湘:字写得非常漂亮。
郁文韬:他觉得这个书法,是一个非常好的一种修身养性的方式。但是呢,他在当时的书法家当中,并不算特别杰出的。但是苏轼对他的评价很高,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老师了,他也是从他的这个书法,认为他这个字,就是他说“尖笔作方阔字。”很明显能看出来,他这个用笔,不是特别的沉重的那种感觉。所以,他写出来的字很方正,又很飘逸。所以苏轼说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就是字如其人的这个道理。
苏轼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文化巨匠辈出的时代,与他有着深入交往的前辈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等人,都是名垂千古的文史大家,他的门生与友人如黄庭坚、秦观、米芾、李公麟、王诜等人,也是宋代文化星空中璀璨的明星。苏轼生活的时代,是北宋文化最繁荣发达的时代,他既是这个时代最闪耀的明星,也是缔造这个时代的重要一份子。
郁文韬:这是一个合卷,原来是两个册页。“人来得书”,“新岁展庆”,这两个帖子,原来藏在一起的也是。现在呢,它被裱成一卷,那么这两件东西呢,是因为它都是写给陈季常的。都是写给一个人的。时间也差不多。一直是在历史上也是被共同保存的,后来是裱成一个合卷了。
王鲁湘:对,陈季常是苏东坡贬到黄州(今湖北黄冈)的时候,和他来往最多的一个朋友。
郁文韬:对。所以这一件呢,等于是能够反映,他们两个人的交往的,很重要的一件。从书法上也是,他在这个黄州时期的有代表性的作品。
王鲁湘:说苏东坡的字,写得比较肥厚。但从这儿看还没有。他后来的有一些(书法作品)写得好像要更肥厚一些。
郁文韬:他这个时期等于是他的,我们说叫转型期。在黄州时期,就是在这个时期前后,他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的。
王鲁湘:后面还有董其昌的一个跋。
郁文韬:对,董其昌的这个跋就是说,这个真迹少,这个是真迹。
王鲁湘:这是真迹。
郁文韬:他这个最后就是写这个“苦痛”,叠文“苦痛苦痛”。写得这个苦痛的感觉也很强烈。所以就是苏东坡的字嘛,就是说把他的这个内心的情绪,通过这个笔来表达出来了。所以我们说这个也是一件名作。
陈季常本名陈慥,是苏轼的好友。苏轼曾经写过一首调侃他惧内的诗,其中有“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两句,被后人演绎成了成语“河东狮吼”,陈季常就是这个成语的原型。《新岁展庆帖》、《人来得书帖》合卷是苏轼写给陈慥的书札,也是他书法由早年步入中年的佳作。《题王诜诗词帖》是苏轼为好友王诜的自书诗所写的题跋,王诜是北宋画家,与苏轼常有诗文唱和。
郁文韬:因为他跟这个王诜的关系不一般。不光是说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而且呢,共患难的。
王鲁湘:共患难。
郁文韬:就是说在这个“乌台诗案”的时候,他(王诜)是跟苏辙,透露这个消息。然后让苏轼好有个准备。那么他呢,也就被牵连了。这个跋写的就是这个事情。而且这个跋也收在《东坡集》里面。说明是个比较重要的一个文献。您看,他说“为仆所累”。他(苏轼)被贬到这个齐安,齐安就是黄州了。他说他(王诜)也被贬到武当去了。后边的话说得特别好,他说“饥寒穷困,本书生常分”,我对于这种现象。
王鲁湘:我已经习惯了。
郁文韬:无所谓的,但是因为王诜是驸马,家世也很好。“贵公子而罹此忧患”,遭到这样的事情,他能够没有颓废等等,而且呢,“诗词益工,超然有世外之乐”。所以呢,对他评价很高,用这个孔子的话。你看,“久处约,长处乐”。仁者嘛,来形容他。这个时候呢,您看落款是,他写叫“元祐元年九月八日”。他已经恢复名誉了,回到京中。他等于是回过头来追思当时的情况,他跟王诜后来又在京城相见了,等于都是渡过了这个。
王鲁湘:这个劫难吧。
郁文韬:对
王鲁湘:就是两个人就是渡了一劫。
郁文韬:对,像您说比较肥厚的字形,
王鲁湘:这个是要典型的。
郁文韬:这个比较明显了。
苏轼擅长写行书、楷书,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为“宋四家”。他的书法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其造诣不但备受时人赞誉,他所引领的宋代“尚意”书风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苏轼的书法博采众家,转益多师,最终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他曾自称:“我书造意本无法”、“自出新意,不践古人”,但最终留下的传世真迹并不多,一方面是因为时代久远,自然毁损,另一方面是因为苏轼去世后,他的遗作仍然受到政治更迭的影响。
郁文韬:苏轼遭到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影响,就是当时的这个“元祐党禁”。就是北宋后期的这个党禁呢,等于是在苏轼去世不久,就有系统性地,对他的作品进行禁毁,包括他的文集,也包括他的各处写的碑文,包括他的所有的这些尺牍,在当时朝廷的要求下,就是家里是不能私藏的,都应该销毁。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实际上是侥幸逃过了,这个禁毁过程中,留下来的作品。所以说实际上呢,和原来的我们想象这个苏轼一生的创作来讲,应该是非常小的一部分。
王鲁湘:对,很不成比例。
郁文韬:对,但是即使是这样来讲,苏轼的东西,在我们现在看到的,北宋的名家留下来的,尤其是在书画的这个角度上来讲,当然主要是书法。它的数量也不算少。
王鲁湘:不算少。
郁文韬:还是因为他在当时,受到的喜爱程度。就是大家即使在要求禁毁的情况下,仍然冒着风险保留下来了。
王鲁湘:私藏了。
郁文韬:对。所以这个我觉得也很有意思。能够反映出来苏轼的一个影响力。
林逋《自书诗》诗书俱佳,是他的传世代表作,后纸有苏轼诗跋,这也是目前唯一还保持着原始装裱形态的苏轼题跋作品,距今已近千年。林逋是宋代重要的隐逸诗人,他隐居西湖孤山,终生不仕不娶,惟喜植梅养鹤,自谓 “以梅为妻,以鹤为子”,人称“梅妻鹤子”。这件作品不仅是林逋诗书合璧的精品,后又有苏轼诗跋,两大诗人诗作同出,十分难得。
郁文韬:这一件作品,也是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唯一还跟原件在一起的,苏轼的题跋。就不像刚才那件,王诜的那一件。这个还在一起,八九百年也没有分开过,非常难得。而且呢,苏轼的这首诗,也收在他的集子里,也是比较重要的一首作品。苏轼在这里边,对这个林逋,无论是他的书法,还是他的诗文,都给了很高的评价。
王鲁湘:所以这个展览,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是,它绝对不仅仅是,苏轼这一个人孤零零地,出现在一个历史的舞台的,一个高光区是吧?实际上是一个舞台上头,站满了人。
郁文韬:没错
王鲁湘:站满了人,各种角色的人,都在和他互动着。其中你比如说,我们其实单独拎出来也都很有名的,你像他的“苏门四学士”就不用说了,你包括说林逋,我们都知道这一个“梅妻鹤子”是吧?
郁文韬:对。所以这一件作品也能看到,就是说两件都是很珍贵的。就它单独来看,这个苏轼的这个诗,这件书法都是一个很精采的。前面林逋的也是,因为林逋的传世作品只有两件。我们这一件是比较重要的一件。它们能够在一起,能够看到两个诗人,而且都是,虽然林逋不是有名的书法家了,但是字也是很好的。
王鲁湘:字也是很好的。
郁文韬:而且苏轼对他评价也好。
王鲁湘:对。
作为一代文豪,苏轼一生中创作出了众多流传千古的优秀诗文,其中不少的名篇佳作也成为了后世书画家喜欢的创作母题。《玉局翁海棠诗卷》是元代书法家鲜于枢的代表作,所录为苏轼名作《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士人不知贵也》,此诗是他在黄州寓居时所作,诗中苏轼以海棠自喻,感叹花与人同,流落异乡,并认为此诗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作。正因因此,鲜于枢也颇为着力,通篇大草书风格,元气淋漓,一气呵成。值得一提的是,卷末题跋中,董其昌也“毒舌”了一把,说道:“欲附名贤之诗以传其书,故当全力付之也”。
苏轼不仅因为他的艺术造诣为人称道,同时也因为他独特的人格魅力深受历代文人雅士的崇敬与仰慕。虽然一生命运多舛,他始终能够洒脱面对各种困境,以积极的心态不断发现生活中的乐趣。
郁文韬:这封信的前半部分呢,是讲他在这个海南,发现了蚝,怎么去吃。他还有两种吃法,怎么和酒怎么煮。大的,就直接“炙熟”,就烤了。
王鲁湘:烤了,就是烤蚝。
郁文韬:烤生蚝就是这种了,苏东坡那个时候已经发现这个美味了,如果说就到这里,那确实我们就说,这就是一个关于苏东坡和美食的一个作品,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观众能够更关注到的后边这封信,他说,告诉他这个儿子苏过,不要告诉别人。他说,怕北方的君子们,听说了有这样的美食,“争欲为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实际是一个自嘲。他面对这样的,其实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这种的挫折,他晚年就说,他从海南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写诗就说,这个“曾见几人回”。你们谁见过。从海南贬到那儿,还能活着回来的。他也是很开心的。他能够回来,其实很大的程度上,我们认为是跟他的这种心态。
王鲁湘:心态非常好。
郁文韬:是非常有关系的。
王鲁湘:后人之所以这么喜爱他。也是喜爱他这样一种达观的心态。
在今天看来,苏轼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生活美学家,他提出过许多关于生活美学的主张,甚至有人评论他的生活就像行为艺术。苏轼虽然爱好广泛,但不沉迷,他在著作《宝绘堂记》的开篇提到,“君子可以寓意于物,但不可以留意于物。”他咂摸着生活中一切有趣的味道,然后再用妙笔告诉世人。
郁文韬:他在海南自己说,因为没有好墨,自己就上手,自己去制造了。当然最后差点把房烧了,这个很有意思。他把这样的事情记录下来。其实也是因为,他觉得这种事情本身,虽然好像说是个失败的一个事情。但是对他来讲,它是一个难得的生活体验。我觉得最后如果说归到一个点上,就是苏东坡认为,各种各样这种生活的体验,都是充满乐趣,所以我们用他的这句词,“人间有味是清欢”。就是他在各种各样的生活的场景中,无论是他的顺利的时候,或者是逆境的时候,他处处都能发现这个生活中的,这个美的东西在。他都能把这个,我们说苦中作乐也好,实际上他不觉得苦,他全都能看成是乐。他早年那个《超然台记》里面就想,“凡物皆有可观。凡有可观,皆有可乐。”
王鲁湘:对。
郁文韬:那是一个非常豁达的一个胸襟。也就是因为他有这样的胸襟,他才能成为苏东坡。他穷困的时候,像他当时说这个,在山东那边的时候,做官的时候,很穷困。他只能去捡枸杞吃,但是他说这枸杞好。捡了之后对身体好。这头发又变黑了等等等等。他完全不把这个作为一种苦难,也不是做姿态,他一生都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苏轼的两次赤壁之游,不仅催生了前后《赤壁赋》和《念奴娇﹒赤壁怀古》这样流传千古的名篇佳作,也成为了后世津津乐道的东坡逸事,历代书画家创作了大量赤壁题材的书画作品,其中最为精彩的一件,当属宋代马和之这幅《后赤壁图》,行笔秀逸,造型生动,显示出画家对赋文的深入理解和高超的艺术造诣。
郁文韬:宋代和我们今天,其实是离着相对来讲更近,在文化上。那么宋人的,留下来的精采的,无论是诗文、书画,这样一些艺术。实际上我们看到,苏轼和他的身边的亲密的这些友人,都是其中重要的参与者,甚至是缔造者。
王鲁湘:对。
郁文韬:像我们说“文人画”,实际它的前身就是苏轼提出的这个“士人画”的概念。他只是一提,他可能也没有系统性的理论。但是在后来,就逐渐逐渐阐发,衍生出一些东西来。
王鲁湘:包括米芾,黄庭坚,都追随他的理论,对于“文人画”做了很多的阐述,包括亲自实践。
郁文韬:对,米芾就是苏轼的一个,非常的热情的一个追随者吧。苏轼在黄州的时候,他特意绕道跑过去来求见苏轼的。
王鲁湘:对
郁文韬:苏轼实际上,在他活着的时候,他自己对这个问题,他就有一个看法,他就认为说,我平生的得意的地方是什么呢,就是我能够发现人才,非常热衷于,我们讲说就是提携,或者说是培养,或者说帮助后来的这些人。所以围绕他,才有所谓的这个“苏门学士”,这样的一个狭义的“四学士”,“六学士”,“六君子”,还有广义的更多的追随者。就这个追随者的意思,还不是政治上的追随者,更多的是文化上的,对他的一种追随。那么他之前,他也是有相当程度的继承。比如说像欧阳修这些人,他都对他们的这样一些观念,有一些系统性的吸收,并且阐发。即使是他这个一鳞半爪的这种思想,很多也在后代,成为了一个重要的领域,一个门类。近的来讲,他对南宋的这个影响是很大的。比如说他对于儒释道三家的融合,他自己就是一个身体力行者嘛。他等于说是在方方面面,都对后代产生了一个影响,而他一个人不但说是,造就了这么一个光辉灿烂的形象。他身边的一群人,一个时代,等于说是对之后的,整个的中国的文化史上,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影响的,一个团体,一个群体。我们想通过展览呈现的是,这样的一个场面。所以我们说,是千古风流人物,不是说简简单单就说苏轼是一个成就很高的。
王鲁湘:千古风流人物,对。
郁文韬:而且也是千古以来的,无数的风流人物都是被他所激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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