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解读】百家争鸣——春秋战国时期的文化盛宴

广东省陆丰市林启恩纪念中学 郑旺吉

（本文刊发于江苏人民出版社《作文合唱团》2019年8月卷）

编者按

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文化高峰时期。正在经历社会大变革的各诸侯国和社会各阶层都对社会变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主张，一时间出现了儒、法、道、墨等诸子百家彼此诘难、相互争鸣的盛况空前的“百家争鸣”的文化现象。诸子百家的思想，共同建构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对后世影响深远。如今，在举国上下共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时代背景下，回顾春秋战国时期那场多姿多彩、灿烂辉煌的文化盛宴，对我们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深厚土壤，增强民族历史文化传承和文化自信，培育深厚的民族情感和人文情怀，具有长远的意义。

大事年表

平王东迁

公元前771年，申后之父申侯勾结犬戎攻破镐京。周幽王死于骊山，西周灭亡。其后众诸侯拥立太子宜臼为王，是为周平王。因镐京曾发生过地震，城市受损，残破不堪，又处于戎、狄等外患威胁之下，于是平王在即位后第二年（前770）将国都迁至洛邑，开始了东周的历史。因为平王是由申侯拥立的，所以失去了诸侯的尊重。而且，周天子因无力抗拒外族入侵，须依赖诸侯国保护，致周天子地位不断衰落，最终形成春秋时期群雄争霸的局面。

士阶层崛起

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的社会大变革将原本属于贵族最底层的士阶层从沉重的宗法制羁绊中解放出来，在社会身份上取得了独立的地位。士阶层的崛起，意味着一个以“劳心”为务、从事精神性创造的专业文化阶层形成了。

官学衰落，私学勃兴

春秋时期，由“学在官府”变为“学在四夷”。原来西周的官吏到各诸侯国去谋出路，各诸侯国甚至各卿大夫的私门需要士为他们服务。士的培养也就成为迫切的要求，私学便应运而生。

创办稷下学宫

战国中期，齐威王、宣王之时，齐国在都城临淄西门外设谡下学宫，招揽天下文人学士到那里讲学和著书立说，议论朝政。稷下学宫在其兴盛时期，曾容纳了当时“诸子百家”中的几乎各个学派。学者们互相争辩、诘难、吸收，成为真正体现战国“百家争鸣”的典型。

商鞅变法

战国时期，秦国的秦孝公即位以后，决心改革图强，下令招贤。商鞅自魏国入秦，深得秦孝公的信任，被任命为左庶长。公元前356年和公元前350年，商鞅先后两次实行以“废井田、开阡陌，实行县志，奖励耕织和战斗，实行连坐之法”为主要内容的变法。经过商鞅变法，秦国的经济得到发展，军队战斗力不断加强，逐渐发展为战国后期最富强的集权国家。

焚书坑儒

秦始皇采纳李斯的建议，下令焚烧《秦记》以外的列国史记，对不属于博士馆私藏的《诗》《书》等也限期交出烧毁。秦始皇三十五年，方士卢生、侯生等替秦始皇求仙失败后，私下谈论秦始皇的为人、执政以及求仙等各个方面。秦始皇知道后大怒，故而迁怒于方士，下令在京城搜查审讯，抓获460人并全部活埋。

黄老之学成为汉初基本统治思想

西汉初期，儒学不受重视。而黄老之学由于主张休养生息、清静无为，最能适应当时政治经济发展的需要而成为汉初70余年间的基本统治思想。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汉武帝采纳董仲舒的建议，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以此来统一思想，加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度。从此，儒家成了中国封建社会唯一的统治思想，成为维护封建统治的正统思想。

大事件 小素材

孔席不暖，墨突不黔

战国时期，孔子和墨子广收门徒，积极传播思想和学说，都是身体力行的实干家。当时，孔子、墨子周游列国，游经讲学，为了推行自己的治国之道，每到一处传道授业，皆是舌耕不辍、诲人不倦。有时在一地讲学，连坐席都没有坐暖，连烟囱都没有熏黑，又匆匆去别处教育德化。东汉班固《答宾戏》写道：“是以圣哲之治,栖栖遑遑,孔席不暖，墨突不黔。”

“一毛不拔”的杨子

《孟子》中说“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墨翟”指的是墨家，“杨”指的就是杨朱代表的学派。杨朱当时被尊称为“杨子”。可惜杨朱的学说被焚书坑儒给灭了，无法见其精要。

有一次，墨子的学生禽滑厘问杨朱：“如果拔你身上一根汗毛，能使天下人得到好处，你干不干？”

禽滑厘又说：“假使能的话，你愿意吗？”杨朱默不作答。

而当禽滑厘将这一对话告诉给杨朱的学生孟孙阳时，孟孙阳说：“你不了解先生真正的想法，我来替先生说吧，先生的意思是天下的整体利益是由无数个个体利益组成的，你今天割掉一个个人利益，明天割掉一个个人利益，最后天下的整体利益自然也就无法保证了。”杨朱在这里只是为反对那些不断侵害他人利益而满足自己或某个组织利益的行为或人，而喊出“一毛不拔”的口号。

“一毛不拔”这个成语由此而来。杨朱也因“一毛不拔”的观点被后世误解，被扣上了极端自我主义的帽子。

田骈不忘唐子

田骈（前370-前291年），是战国时期齐国临淄稷下道家学派的中坚人物。田骈学说的主要观点在一“齐”字。他认为从“大道”来看，万物是齐一的，即一致的。这一说法被封建统治阶级和士大夫阶层奉作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宗旨。

曾经，一个叫唐子的人在齐威王面前说田骈的坏话，齐威王要杀田骈。田骈就带着家属逃亡。孟尝君听说此事，就派人迎接田骈一行到他家。孟尝君用肉食米饭奉养他，出门不是乘牛车就是骑良马。有一回孟尝君问田骈：“你生在齐国，长在齐国，你对齐国还思念吗？”田骈回答说：“我思念那位叫唐子的人。”

孟尝君说：“那个唐子不就是讲你坏话的那个人吗？你为什么要思念这种人呢？”田骈回答道：“我在齐国时，吃的是糙米饭，喝的是野菜羹。冬天受冷，夏天受热。自从唐子说我坏话以后，我投奔到你门下，吃的是细粮肉食，穿的是轻暖衣服，乘的是牛车良马。就凭这些，我就忘不掉这个唐子。”

李斯的仓鼠哲学

李斯是战国时期法家代表人物之一。当他还是楚国的一名小吏时，每日便是做些清点仓库跑跑腿的杂事。一日，李斯去吏舍的厕所，刚推开门，就发现厕中的老鼠正慌忙四处逃窜。

这种场景已是司空见惯的了，李斯没有多想，随后就准备去粮仓里清点粮食。走进粮仓后，李斯惊呆了：一只老鼠正趴在粟米堆上啃得起劲儿，见有人来了也不急着逃走。刚才厕鼠的样子又浮现在他脑中，李斯幡然醒悟：厕中鼠每天尽吃些污秽不洁的东西还得时时担惊受怕，而这仓中鼠每日却是住得好吃得好，无忧无虑，且肆无忌惮。

厕鼠的命运不禁让李斯想到自己的处境，而仓鼠的命运则刺激了李斯追求功利的决心。厕鼠与仓鼠就像是一道摆在李斯面前的选择题，而李斯毅然选择了要做一只安适无忧的仓鼠。

多元思考

角度一 “百家争鸣”与学术自由和思想解放

观点1 政治开明促进学术自由

战国时代，齐国经济发达，统治阶级政治开明，有良好的文化政策，使得稷下学宫成为“百家争鸣”的学术场所。此外，诸侯各国致力于富国强兵，对学术研究采取宽松的政策，各派学者利用各诸侯国尤其是齐国提供的良好环境与条件，潜心研讨，取长补短，丰富和发展了各自的学说。

观点2 学术自由促进思想解放

“百家争鸣”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不治而议论”，是稷下学士活动的主要特点之一。“不治”即“不任职”。“议论”，就是议论时政、国事、治乱之策，为统治者提供决策依据。他们对统治者政治活动提出的批评意见或决策建议，大都坦率直言，没有或者少有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情况。稷下学宫中的议题也非常广泛，既有不同政治主张的阐发，又有不同学术观点的诘难，也有对于宇宙奥秘的思考。这种学术自由的环境大大促进了战国时期的思想解放。

角度二 充分认识“百家争鸣”的历史意义

观点1 各家学派共同促成文化学术的繁荣

春秋战国时期，各家学派在众多的领域中既相互对立，形如水火；又相互影响，相互吸收，相互促进。它们共同促成了文化学术的繁荣，使春秋战国成为我国历史上最富有创造力的时代。可以这样说，没有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就没有现代的中国文化。

观点2 共同建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

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是中国学术文化、思想道德发展的重要阶段，奠定了中国文化的基础。诸子百家的思想，共同建构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对后世影响深远。如儒家学说孕育了我国传统文化中的政治理想和道德准则，道家学说构成了我国两千多年传统思想的哲学基础，法家思想中的变革精神成为改革图治的理论武器。

角度三 热情迎接“百家争鸣”的新时代

观点1 “天人合一”哲学思想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宝贵财富

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就“天人关系”展开讨论，孔子提倡“天命论”，认为自然即“天命”是不可抗拒的；老子主张“见素抱朴”，回归自然；荀子虽然强调“明于天人之分”，但也承认天人之间有一定的联系。总的来说，“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就是主张天人之间的和谐统一，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宝贵财富。

观点2 为推动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提供借鉴

处理国家关系，应以保护主权利益为绝对原则，外交思想建立在国家治理的基础上，国家治理得到人民拥护，国外的民众愿意来，“近者悦，远者来”（《论语》），才能有条件建设和谐世界，这才是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

延伸思考

1.“百家争鸣”在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且达到顶峰，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同时“百家争鸣”过程中产生的一系列思想文化已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极大地促进了当前的社会主义建设。作为新时代的中学生，我们应该如何抓住利好形势，自觉传承中华民族中的优秀传统文化？

2.《论语》中说：“不学礼，无以立。”也就是说，不学会礼仪规范，就难以有立身之处。这是先贤们留给我们的真诚教诲。如今，随着社会交往的日益扩大，真诚文明、富有魅力的交往礼仪已成为扩大交流、增进友谊、加强合作、促进发展的重要手段。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进程中，我们该如何传承中华民族的“礼仪”文化？

3.诸子百家，在当时同时又是杰出的社会政治理论家，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无法逃避他们的时代使命。百家争鸣，代表着成熟形态的中国文化的源头，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创世纪。这些，是否触发了你对历史传承与时代使命、文化自信的深入思考？

4.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对“士”采取宽容政策,允许其“合则留，不合则去”。在当时，“士”就好像自由的鸟儿，可以“择木而栖”,从而促进了各国的人才流动。结合当今社会某些行业的“跳槽”现象，你对人才流动有哪些思考？

5.春秋战国时期，各种社会势力都在极力扩张，激烈的竞争迫使统治阶级面向全社会罗致人才，这使得社会下层人士得以“下学而上达”，有机会学习文化知识，增长才智，故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提出了“学而优则仕”的观点。作为新时代的中学生，我们该如何正确理解读书与成才的关系？

6.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广东代表团的审议时说：“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强起来要靠创新，创新要靠人才。”结合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的历史，请你谈一谈人才在社会治理和国家建设中的重要性。

7.春秋战国时期，各个学派之间、同一学派的不同流派之间，既相互斗争又相互学习和借鉴，诸子百家相互争鸣又取长补短。结合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提出的“和而不同”思想和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先生提出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谈一谈如何正确处理不同的文化。

考场范本

阅读下面的图画材料，根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要求：选准角度，明确立意；自选文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立意的范围，不要套作，不得抄袭。

跨越千年的美丽

悠悠千年的中国封建时代，一直没有形成如欧洲中世纪那样的漫漫长夜，这是因为有一道明媚的阳光不断洞穿那黑暗的夜空。虽说阳光时明时暗，但始终没有让中国社会陷入永夜——这道阳光就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创新意识。

道德的黑夜是可悲的。当人们不复昔日的淳朴善良，这个社会是令人沮丧的。在社会道德方面，中国历史上有过几次比较著名的改革。第一次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各个学派的主张虽不尽相同，但都对社会、对人的行为作出了规范，并构建出了理想中的美好社会蓝图。齐国的稷下学宫更是形成了良好的学习风尚，极大地促进了先进思想理念的自由传播。第二次是南宋时期，朱熹等人把儒学发展到了理学的高度，虽说某种程度上导致了思想的僵化，但对儒学的创新无疑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人的行为，统一了社会思想，同时也造就了中华民族的气节。

道德的创新如茫茫大海上竖起的一座灯塔，用虽微弱但坚定不熄的光芒照耀了人们前行的道路。

政治的黑夜是可怕的。它是导致社会黑暗如长夜的根源所在。自商鞅变法以来，历朝历代都未停止过对封建制度的思索和改革。北魏孝文帝改革，科举制度建立，创设三省六部制等，从秦到唐，封建制度使国家逐步兴盛，在哲学、政治、教育、文学和伦理等领域都取得了极辉煌的成就，如一轮朝阳灿烂了东方的天空。宋代国家饱受内忧外患，而以王安石为首的改革派励精图治，锐意改革，用他们微弱但绵延不绝的光芒阻挡着长夜渐近的步伐，他们的创新意识成为中国历史车轮滚滚前行的不竭动力。

政治的创新犹如一辆破旧的纺车，吱吱呀呀地摇出了千年的静谧与动荡，但却并非暗无天日的时光。

文学的黑夜是阴冷的。在汉代，受楚辞的影响出现了华而不实的“赋”。此时，司马迁那朴素无华、灵活自如、摇曳生姿的语言，如夏日的一缕清风扫去了文学园地的浮华。到了唐代，浮华、铺张的文风又一次兴起。此时出现了韩愈、柳宗元这样的大家，他们打破常规，发起“古文运动”，重新唤回朴素的文风。

文学的创新如一株蓬勃葳蕤的吊兰，生动自然，让中华文化的传承生生不息，绿意盎然。

正是这种创新造就了中华民族的辉煌与美丽，一代代的智者用生命与智慧造就了中华民族的光辉历史。这种创新精神，使得中华民族没有陷入欧洲中世纪那种漫漫长夜，保持了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与文化精粹，代代相传。

只有发现与创造之花才是永开不败的花朵，也正是这种创新精神，造就了中华民族跨越千年的美丽！

点评：这篇考场佳作从漫画中解读出创新的重要性，以“总—分—总”的结构方式，依次从“道德的创新”“政治的创新”和“文学的创新”三个方面，歌颂、赞美了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创新行动，阐述了“正是这种创新精神，造就了中华民族跨越千年的美丽”的观点。

文章阐述观点时注重列举详尽准确的事例增强说服力，如列举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各个学派“构建出了理想中的美好社会蓝图”和齐国的稷下学宫“促进了先进思想理念的自由传播”两个事例，来阐述道德创新的重要意义，就十分恰切。

经典时评

中国原生文明的创新性（节选）

中国原生文明历经了七大时代：五帝时代、夏、商、周、春秋、战国、秦帝国。每个时代在以社会制度为核心的文明形态上都有创新，秦代达到原生文明的最高峰——民族统一、文字统一、疆域统一，由此创造性地统一了中国文明。此后，历朝历代不断完善直到今天。五帝时代的禅让制是一种古老的民主政治雏形，发展为以后的“公天下”意识。夏商周 从邦联制发展到联邦制的实践，为秦王朝的大一统形态奠定了基础。

春秋战国时代改革精神、天下向一思潮、诸子百家争鸣争先投入治国实践，仍是至今强大生命力的政治遗产。最鲜明的一个特征是，春秋战国500余年，变法运动一浪接一浪向前推进，从来没有中断。商鞅变法最为深刻，创造了战国时代法治文明，使秦国不断强大，最终实现了中国的版图统一、中国文明的统一。同时，春秋战国时代的百家争鸣和思想大爆炸，是人类古典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原典大创造现象。百家争鸣，奠定了我们民族思想文化多元性的根基。

秦帝国时代最大的创造是统一了中国文明。夏商周三代，中国是松散邦联制、联邦制的统一。春秋伊始，社会各阶层对这种以国家经济为基础的僵化社会制度产生了普遍的不满，要求变革的呼声日渐高涨。自此，那时的中国进入了重新探索新的国家形式的历史阶段。到了战国时代，社会对松散分治的诸侯制的危害已经有了普遍的深刻的认识，“天下向一”的思潮开始形成。当时的思想家如孟子、荀子、韩非子等，都曾经就“天下向一”有过分析论述。战国的历史实践也趋向于统一的发展，天下由春秋时代的数百个诸侯国，渐渐兼并融合为三十多个诸侯国，又渐渐兼并融合为七大诸侯国。因此，战国末期统一诸侯国是历史的必然，不由秦统一，也会由别的诸侯国统一。而秦之所以能承担统一重任，最根本的原因，是经由深彻改革而创建了法治文明，从而使秦成为当时整体文明最为发达的诸侯国。统一国家是如此，统一文明也是基于历史潮流而发生。否则，这种统一文明在秦灭亡之后不能持久传承。战国末期，当时中国的所有基本制度与文化经济的基本呈现方式，都因国而异。所谓田畴异亩、钱申异制、车涂异轨、文字异形、言语异声等等，都显示了这种国别不同。这种差异与不同，给经济民生的发展带来了极大阻力，社会各个领域各个阶层都有普遍的不满。为此，秦帝国以方方面面的统一，最终完成了文明形态的统一，获得了当时社会的最为普遍的拥护，也成为后世无法改变的文明基础，一直有效传承两千余年。历史已经证明，秦帝国统一中国文明的坚实根基是不可撼动的。我们的原生文明时代将近三千年。在这近三千年中，每个时代都有巨大的文明跨越，都有强烈的文明创造精神，都推动了中国古典文明的巨大发展，直到我们建立了伟大的统一文明的国家。惟其如此，原生文明是我们文明跨越的根基，原生文明时代是我们今天可以汲取文明跨越经验的最重要历史时期。

(2012年3月24日《文汇报》，有删改）

点评：文章采用“总—分—总”式结构，以时间先后为序论述了中国原生文明的发展过程，并重点分析了春秋战国时代和秦代原生文明的基本特质。文章论述分析思路非常清晰：先以五帝和夏商周时代为例，强调每一个时代的追求，为秦王朝的大一统形态奠定了基础；接着概述春秋战国时代的政治遗产，以“商鞅变法”和“百家争鸣”为例，阐述其奠定了我们民族思想文化多元性的根基；然后分别具体分析秦帝国“统一国家”和“统一文明”的历史原因，最后强调秦帝国统一中国文明是有坚实根基的。

文章多处提及春秋战国时代的百家争鸣，并加以详细的分析论述，使得论证更加具体，让读者更加深入地理解“中国原生文明的创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