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 1月榆 林 学 院 学 报Jan．2O】3 第 23卷 第 1期JOURNALOFYULINUNIVERSIIYV0l-23 No．1定边民间文学艺术资源调查吕政轩(榆林学院 中文系 ，陕西榆林719000)摘 要：定边的民间文学艺术资源丰富多彩，有民间文学、民间音乐舞蹈、民间工艺美术。定边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背景决定了定边民间文学艺术的特征体现在它的地貌性、历史性、物产性和边缘性四个方面 。关键词：定边；民间文学艺术；调查中图分类号：1057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8—3871(2013)O1—0018—04艺术打生命的起始就执著地伴随着人类，它使… … 让你左顾右盼，应接不暇，表现出一种最原始最 人们在辛劳而又枯燥的生活中看到了生命的色彩。 淳朴的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人活着，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精神寄托：你可以随手而 舞，脱 口而歌；可以用你的眼睛、你的身体、你的心尽定边是个古老而又神奇的地方，是个多民族文 情地去感受大 自然，并把你的感受剪成一幅窗花，雕化交相辉映的天然 “博物馆”。民间文学内容丰富， 成一座石雕，吹成一段唢呐抑或是扭成一场秧歌闪烁着汉、回、蒙等民族文化的特点。

定边又是革命老区，许多革命老前辈曾在这里浴血奋战。毛泽东 、在民间，每一个人都是艺术家，每一幅作品都是周恩来、彭德怀等伟人的革命故事在这里广为流传。 艺术作品。因为，生活本来就是最原始、最真实的艺如：《毛泽东夜宿铁角城》《周恩来途径罗儿崾岘》 术。大地和蓝天就是最美的图画，空气和阳光就是《彭德怀稍沟塬认干女》。定边历史上曾出过一些 最纯的色彩，风吹和雨打就是最动听的音乐……历史名人，如大西国王张献忠，民国枭雄张廷芝。老人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着。要生活就要百姓对他们的故事也是津津乐道，褒贬分明：《张献 解决吃穿住行的问题，于是就有了吃的艺术，穿的艺忠得宝剑》《张廷芝毒设 “鸿门宴”》。定边 自古就有 术，住的艺术和行的艺术。谁能说小米稀饭不是艺咸盐、皮毛、甜甘草三大宝，人们对这三宝的来龙去 术?谁能说千层底方 口布鞋不是艺术?还有窑洞， 脉也更是传说迭起，说法不一。这些故事如：《花马 窑洞上千姿百态的窗花；还有那一头牛拉着一辆牛池的传说》《盐根的来历》。定边地大物博，历史悠 车在乡间小道上慢悠悠地漫步。久，老百姓对几千年来养育他们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步人这样的氛围中，其实就步人了一个民间艺木都有着深厚的感情。

《砖井镇》《魏梁山》《高粱秆 术的殿堂。为啥是红的》，这每一段故事，每一个传说都饱含着如此，我们就找到了民间艺术的根本：民间艺术人们对这一方水土的热爱之情。定边人天性开朗活 是 自创的，是原始的，是生活的，是 自由的，也是无功泼，幽默风趣，民间流传着大量寓言和笑话。如 《聋 利的。它拒绝方圆规矩 ，也拒绝尺短寸长。公公与哑媳妇》《差妹送枕》，这些故事艺术构思巧定边民问艺术就是这样一个民间艺术汪洋大海妙，语言生动形象，听之不 由让人忍俊不禁，捧腹大 之中的沧海一粟。然而，仅这小小的 “沧海一粟”， 笑。 也会让人们深深地感受到它的历史纵深和现实的丰定边民歌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是陕北民歌的一 厚。从民间故事到民间歌谣，从民间说书到民间皮个分支。定边民歌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在历史传 影，从民间剪纸到民间雕塑，从民问音乐到民间舞蹈承中不断演变，在即兴演唱中不断发挥 ，在情感抒发 收稿 日期：2Ol2一l0一l3 作者简介：吕政轩(1967一)，男，陕西定边人。榆林学院1·一文系教授，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陕北文化。 吕政轩：定边民问文学艺术资源调查·l9 · 中不断创造，逐步形成了今天我们所耳熟能详的、丰定边说书的传统节 目有：《花柳记》《摇钱记》 富多彩的定边 民歌。

《观灯记》《雕翎扇》《汗衫记》《还魂记》《烙碗记》定边方言的特性产生了一些纯正的定边 民歌。 等，内容主要描写 “奸臣害忠 良，相公找姑娘”。 如：流行于定边县城以东的 《上山打了个莲花落》，定边说书其主要器具为三弦、蚂蚱蚱、刷板、四 节奏一板一眼，旋律平缓抒情，语气朴实真诚。流行页瓦。 于定边县城以西的 《上山打了个莲花落》节奏多为清朝末年，由于受陇东地区的影响，甘肃庆阳一 切分，旋律动感跳跃，语气豪放高亢。带的民间皮影戏开始传人定边县的姬塬乡；民国初1941年5月26日，陕甘宁边区政府作出决定， 年，姬塬的民间皮影戏又传到了油房庄乡的陈峁峁 动员全区人民用七个月的时间完成60万驮食盐的村。 运销任务。定边革命民歌 《运盐调》就产生在这个陈峁峁村有陈得关 、陈得智弟兄二人，购买了一 时期。副皮影戏箱，请了庆阳的民间艺人耍线子 (即主定边又是陕北主要胡麻产地，定边的胡麻油享演)，唱腔用陇东道情，这个影戏班子主要是赶庙 誉四方，民歌 《拔胡麻》就表现了兄妹拔胡麻丰收喜会，演神戏或被大户人家请去唱 “还愿”戏等。随 悦的心情。后，罗庞塬、姬塬乡也发展了两家皮影戏。这几家皮《羊羔头，表兄哥》就是走三边 “盐骡商路”中脚影戏一直活动在定边县南山一带，后来还到定边、安 夫们唱出的一首情歌。

这首歌听起来是女性的口 边、靖边、盐池、内蒙等地广泛演出，颇受群众欢迎。 吻，而实质上是脚夫们借用女性的角色抒发 自己内皮影戏从陇东传人定边后，定边的民间艺人对 心的渴望。土工劳动是黄土地上主要的劳动形式之之不断进行改革和创新。在道 白上用定边南山的地 一 ， 无论治山理河、修渠打坝、搬石运土都离不开号方语，唱腔和音乐上三边分区文工团也作过部分修 子。陕北劳动号子大都是一领众和，节奏鲜明，气质改，把陇东道情逐步改成了定边道情。因此，皮影戏 健壮，多为固定曲调即兴唱词。如 《打夯调》《打场就成了定边的一种地方剧种。 调》。皮影，顾名思义，就是把戏剧中的各种人物形象定边人素有 “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民风，有描绘在皮革上，用刀刻制而成。演出时，再利用灯影 “喝酒为醉 ，放账为利”之说。定边人喝酒有劝酒的把各种人物肖像印在麻纸糊的纸幕上。每个皮影高 习惯，喝酒时不仅有酒令，还要唱酒歌敬酒。如流行约五寸，身上刻着各种古典戏剧服装的图案和花纹， 在定边周台子、白泥井一带 (靠近内蒙)的酒歌 (也精致而华丽。头部是活的，刻制有生、丑、净、旦各种 称阿拉地调)《大红公鸡毛腿腿》。头型，演出时根据剧中人物的需要，随时把头部插在定边说书在定边县境内分布甚广，各乡镇几乎身上，构成完整的人物形象。

纸幕俗称 “亮子”，就 都有，最有影响的、名气最大的代表艺人要数安边的是用一个木制的框子糊上麻纸，亮子的后面点燃麻 牧彩云(女)夫妇和白于山区柳树涧的卢响铃。油灯作为照明设备，把皮影人物放置在油灯与亮子家住定边县安边镇的艺人牧彩云 (女)，从小酷中间作戏，其影子照在亮子上供观众看。幕后有一 爱说书艺术，为了学习说书她冲破封建意识的桎梏、 人提线子演唱，同时配之各种乐器伴奏。提线人是 封建思想的阻碍和家人的极力反对，义无反顾地师皮影戏的主演，主演要熟记一出戏 的全部唱词、道 从说书艺人贺改明学习说书，时为城镇姑娘的牧彩白、板路和场次，同时还要表演生、丑、净、旦各种戏 云并且坚决嫁给了这位优秀的农民说书艺人，由此剧人物的思想、感情、动作和腔调。音乐分文场和武 开始了 “夫妻书班”的艺人生涯。她的说书嗓子好， 场。文场以“笛呐”和四弦为主，如有二胡、板胡、三 悟性高，有个性、有特色， 容陕北榆林、延安两区的 弦亦可配合伴奏；武场用鱼鼓、甘鼓、锣钗、手锣等为 说唱风格 。打击乐器，鼓点相似秦腔。一个皮影戏班子有五六卢响铃与定边说书可以说是从小就结下了不解人即可组成 。 之缘。多年来一直坚持说书。

因为他是用他一生的道情的腔调分两种，即慢板、飞板。还有佛登殿 追求来读懂这门艺术，喜爱这门艺术。在卢响铃心板是剧中特有的板路。每唱到最后一句拖腔时，文 中，陕北说书的发展与继承是分不开的 ，他一直坚武场子人员均要配合大合声。 持传统的陕北说书方式，不提倡变换各种花样，将一 些不该用的乐器也融人说书中。当然，他也不反对剪纸，在定边民间被称作 “窗花”。因为绝大部 创新，艺术就是在创新中发展，发展 中进步的。分都是用来装饰在窗格子里的，而且和贴春联、挂年 · 2O ·榆 林 学 院 学 报2013年第 1期(总第 105期) 画一样，过旧年时家家户户照例是不可少的。点。是定边最普遍的一种绣法。平绣又包括齐针、定边剪纸在艺术上简练概括，变形大胆，装饰随 搀针、套针、施针、接针、旋针等多种针法。 意，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如踏兔的鹰，大多尾巴像打籽绣，又称 “打子绣”、“环籽绣”，由古老的 排列的剑，翼呈爆炸放射状图形，给人以迅猛刚健之“锁绣”发展而成。刺绣时将绣线在针上绕一圈，然 感；小兔则酷似一团毛，给人以柔弱可爱之意，这一后再近线根处刺下，形成环状小结。打籽绣以点组 鹰一兔形成明显对比。

一幅飞翔中的老鸟驮着小构纹样，技法上有 “满地”，“露地”之分，有 “粗打 鸟，小鸟在其背上快乐地引颈长呜，老鸟却专心注视籽”，“细打籽”之别，由于机理感强，常用于表现花 着下方，看有没有猎人。一些鹰抓小鸡剪纸，却传神 卉、果实等。 而简练地勾画出了鹰的喜和鸡的惊。剪贴绣，也称 “补花绣”，是一种古老的刺绣工定边剪纸内容十分丰富。定边接近牧区草原， 艺，包括 “贴绣”，“堆绫绣”，“堆绣”等多种技法。 所以最多的题材是家畜、动物。骆驼、羊、牛、马、驴、定边泥塑的主要代表人物是张生祥。张氏泥塑 狗、猪、鸡、鹰都频繁地活跃在乡间土屋的窗孔里。 需选用黏性较强而又细腻的泥土，经过和泥、捶打、 一 幅窗花总有一定的含义，大都表示喜庆、吉祥的。 摔、揉然后加以棉絮、纸精等工序方能使用。张氏泥 如剪蝙蝠即是 “福”的意思，剪鹿是 “禄”的意思。塑的制作工艺一般分为四步：制胎架子 (绑架子)，定边剪纸多用剜空阳刻剪法，以线条为骨，锋长上打杂泥 (泥中加麦秆)，上细泥、打磨、着色。张氏 而锐利，腹空灵而充实，给人洒脱、工巧、细腻、质朴泥塑古今结合，造型质朴，形象逼真，美观大方，色彩 之美。之所以形成定边风格的剪纸，与当地的习俗鲜艳，有较高的收藏价值和艺术观赏价值。

主要作 不无关联。尤其在定、安一带，窗花是以能否很好透品有张献忠塑像，夫妻推磨、佛教、道教神像、宁夏王 光为剪工原则的。她们认为剪得不空灵就不好，因陵李元昊起兵到西夏王国一系列塑像。 为再好的窗花也是要上窗子的，如果贴上去使窗子定边张树春家族根雕技艺自清朝到现在已有几 发黑，窗花还有什么好可言呢?在锋不长则不灵，线百年的历史，是家族传承技艺，代代遵循 “三分人 不细则不亮的宗 旨下形成了定边窗花的审美标准， 工、七分天成”根雕古训，注重选材，重视在形的创 即扫毛越长越好，骨线越细越巧。作上下功夫，因此其作品深受人们好评，作品艺术价定边刺绣伴随着当地妇女的缝纫而产生，在民 值很高。 间以母女、婆媳、邻里之间的口传心授为传承方式，张树春根雕作品造型古朴、抽象，其代表作主要 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在当地无论是男婚女嫁，老有：《琵琶行》《仙人洞》《龙头拐》等。他的作品具 人寿诞、孩子满月以及 日常生活中都有各式各样的 有极高的收藏价值。张树春根雕艺术已列人定边县 绣品与人们朝夕相伴，以观赏与实用并举的形式发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挥着它的作用。木雕可分为观赏性和实用性两种，然而在实际定边刺绣品种丰富，有裹肚、旱烟袋、荷包、针创作中往往是二者的有机结合。

观赏性是指陈列摆 扎、鞋垫、鞋、枕头顶子、虎头帽、虎头鞋、围裙、门帘、 设的各种工艺品，如飞禽、走兽、鱼虫或装饰品如屏 绣球、各种动物及挂件。所绣图案有龙凤呈祥、吉庆风等；实用性是指利用木雕工艺装饰的实用与艺术 有余、松鹤延年、动物花、人物故事等等。其用线和 相结合的艺术品，如宫灯、镜框、笔架、笔筒、家具雕 配色不拘一格，以服从各种主题之需要而各得其宜。 刻等。定边的木雕行当中，李明海木雕可独树一帜。刺绣针法有锁绣又称 “辫子股”，是我国最古老李明海木雕技艺为祖辈传承，到他这一辈成绩最为 的一种绣法，特点是用绣线一圈圈锁套而成，形如锁突出，由于他勤学好练，刻苦钻研，故雕刻技艺 自成 链，故名 “锁绣”。由于锁绣的绣纹很像编结的辫一 派。 子，故又称 “辫子股”。李明海木雕作品构思精巧，工艺细腻，造型古盘金绣。又称 “钉金绣”，针线绣是将丝线或某朴，形态夸张变形，其代表作主要有：《麒麟》《二龙 种纤维盘组成图形，再用绣线将其钉固于面料上的戏珠》《鸳鸯戏水》等。 针法。钉线方法又有明线、暗线之分，明线针迹外解放前，定边民间绘画多画壁画(绘于庙宇墙 露，暗线钉迹隐藏。如果用金、银线盘组图形，则称壁)，油漆画、神主画、门神域、风格粗放、淳朴。

之为 “盘金绣”或 “盘银绣”。炕围画：流行于民间，装饰于沿炕二至三尺许墙平绣，又称 “铺绒绣”，是以平针为基础的绣法。 壁上，画于漆面上，再覆盖清漆，内容多花鸟，山水。 具有绣面平整，针法丰富，线迹精细，色彩鲜明的特玻璃画：民国兴起的一种绘画于玻璃上悬于室 吕政轩：定边民间文学艺术资源调查·2l· 内墙壁的艺术品。用油画色、广告色、调和漆相互滩区的晋方言体系和西南山区的陇东方言体系。定 弥补结合而画，多山水、花鸟、老虎等画，具有发光、 边民歌以信天游为主，这则又多受内蒙 “爬山调”的 明亮，不脏的优点。影响和渗透。定边西南山的皮影道情戏，却是在清家具油漆画：绘于木器漆面上，多在箱、柜正面， 朝末年，由陇东地区传人到定边，后经定边皮影民间 内容多花鸟、山水、人物。盛行于清代，20世纪 90 艺人的不断加工改造，才逐渐演变成今天的定边皮 年代衰亡。影道情戏。窗画：流行于滩地区，绘于窗格纸上。多花卉。再看民间美术。定边民居，乃是定边民间美术得以生存和发展的最终归宿。定边民间美术最普遍定边民间文学艺术的特征体现在它的地貌性、 最常见的类型毫无疑问是：窗花、炕围画和家具画。 历史性、物产性和边缘性四个方面。

窗花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与窑洞民居结下了不无论是民间故事抑或是民间歌谣，都会在它的 解之缘，在过去的定边，凡是有窑洞的地方，一定有 字里行间反映出定边地貌特征来：《鹰窝山》《三圪窗花。 塔寨子》《逃钟 口子》等。定边民歌多为信天游，而在定边，南部山区多窑洞，窗花在这里异彩纷 信天游又是一种典型的山歌。以山、梁、峁、塬、滩、 呈；北部滩区多平房，炕围画在这里显山露水。炕围 漠为主的定边地貌，其民歌的形式也只能是信天游画由于面积大，内容 自然就丰富了：有花鸟、有山水、 了。有人物、也可以有其他。家具不限于窑洞、平房，家历史性。历史流走了，历史故事和历史人物留 具画也 自然不限于南山、北滩了。 了下来。这些历史故事和历史人物在民间故事和民定边县社火的起源无从考证，但肯定的是与三 间歌谣中一代一代地流传着。这些历史人物既有历边 “盐骡商路”有着密切的关联。很久以前大都由 史名人，如张献忠、赵 良栋、张廷芝；也有普通百姓， 山西、河北等地在定边开字号的商人传至定边。定 如张东生、施景范、卢怀望。他们的故事，有的惊天边社火中最具定边特色的应该是：太平车，定边跑 动地，有的杯水微澜，有的能给人启迪，有的仅博人驴，霸王鞭这三种类型。

而这三类社火又与定边的 一 笑。内容丰富多彩，主题千篇一律：它都在向人们历史、风俗、宗教有着深层的联系。太平车传说来自 讲述着定边的历史。于 “脚夫”的生活故事，定边跑驴则源于定边人家家物产性。定边的许多民间文学都与定边的 “旧 家户户养驴的生活习惯，据传，霸王鞭则是由定边东 三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三宝中历史最久远， 滩天主教教士引入的。 影响最广泛的首当是定边的盐。有关盐的产生、传民间文学艺术的土壤在民间，民间文学艺术的 说、生产、贩运几乎可以构成定边独一无二的 “盐文根在民间，民间文学艺术的生命在民间。可是如今， 化”。在民间故事中有 《花马池的传说》《盐根的来当我们到民间去考察的时候，民间文学艺术却几近 历》《甘罗与盐》……民歌中有 《打盐调》《运盐调》。 于空 白：山间没有 白云一样的民歌飘来 ，窗上没有山 历史上，盐与定边的政治、经济、文化密不可分，而文花一样的窗花开放。炕头石狮早已没了踪影，村头 学又是对政治，经济、文化的集中反映。所以，哪里秧歌不知在何时已悄然无声……所到之处，人们对 有盐，哪里就有盐的传说和盐的民歌。民间艺术所发的一声共同的感叹就是：民间文学艺边缘性。

定边地处多省县交汇的所谓 “鸡鸣六术，创作乏力，后继乏人。受诸多众所周知的因素的 省四县”之地。因而，定边的民间文学具有很浓厚影响，定边民间文学艺术的生存现状和发展前景也 的边缘化色彩。这种边缘性既表现为定边文化的向 不容乐观。这就更显示出对民间文学艺术进行及时 外渗透，而更多的则是相反，也就是外界文化向定边抢救和保护的必要性和其深远的历史意义了。 的渗透。如定边的方言就可以分为两大体系：东北 参考文献： [1]定边县志编纂委员会．定边县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2003． [2]榆林地区地方志指导小组．榆林地区志[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4． [3]崔月德，牛雅堂，尚红．陕北民间故事[M]．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5． [4]袁 占钊．陕北文化概览[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4． [5]曹宏信．陕北民俗[M]．西安：陕西旅游出版社，2005．(责任编辑：郭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