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物在历史的背景里鲜活起来——谈历史课堂的有效教学历史是永不落幕的舞台,上演着生生不息的故事。 ——题记(一)学生对历史课堂不太感兴趣,是因为历史课堂学习中只有事,没有人,没有人就没有情感与心灵的共鸣,课堂教学即使实现了预设,却很难生成。所有的过去就是历史,需要教和学的历史主要是人类社会的过去,对历史的编撰和阐述自古有纪传体、编年体、纪事本末体等,近代以来的教科书喜欢用章节体,某地、某时发生了某事,某某人参加了,或者是起了重要的领导作用。这样的表达,线索明晰、脉络清楚,自然有助于对历史现象的了解,对历史规律的分析、认识和把握,但是历史人物湮没在历史这一大舞台的背景里,暗淡了下去,只有姓名,只有他们曾经说过的只言片语,只有他们曾经参与的历史事件的名称,人物没有形象,人物没有精神,人物没有灵魂。常征求同学对教学的建议,他们总提到希望上课能讲讲故事,我们常一笑了之,或苦口婆心地开导:哪能啊,已经是高中生了,历史学习的目的是通过历史现象透视历史本质,认识过去,把握未来,还讲故事啊,那只是对历史的再现,历史学习的最低层面,小儿科呢!可是下次仍有人不屈地提出来:讲讲故事吧。就这样,屡禁不止的。故事是什么?故事是过去的事,小事不值一题,大事构成历史学习的主要内容,但故事中最不能少的是主角,是历史人物呀,讲故事主要是讲人物,不讲故事主要是拒绝了人物。
历史课堂不见的历史人物,电视剧中有,传奇故事中有,金庸武打小说里更是比比皆是,同学们在其中乐此不疲,与古人同悲喜,一点也不反感历史,不管是正说、戏说还是瞎说,来者不拒。我们科学严谨的教科书、我们教师的循循善诱、头头是道、深入浅出却都成了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了,送上门的这些精粹,同学们如果不是为了应付考试,恐怕要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历史课堂就这样在同学们清醒的理智中进行着教和学,按部就班,不打折扣,因为分分分是学生的命根。这样的教学应该说是有效的,一些结论性的认识同学们没走弯路就直接掌握了,并学会运用,用来解题,更好一点的还可以用来分析过去和眼前的事件。然而无论是教还是学总有一种遗憾,只是远远看历史,只是居高临下看历史,历史已经过去,我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置身事外,事不关己,只有一双透视的眼睛,平静地关注曾发生的一切,历史人物湮没于历史长河,我们与谁同喜?与谁同悲?只能感慨时代的变迁,带走了哪怕是最丰富的情感,一个个生命的个体,在历史的背景里,幻化成演绎历史规律的一分子,默默地守着生产力决定一切,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本分。历史的课堂就这样无声无息、无形无象,只有本质和规律在抽象地演绎。
不否认这种课堂的有效,但不是最有效的,因为只有预设,没有生成,学习历史就要同历史呼应,时间、地点、事件都是死的,唯有人对人才能呼应,看历史剧、读历史小说,通过对人物的命运的关注,与历史人物情感的相通,而对历史生成的认识是可以终身不忘的,因为那是一种感受,一种体会,是由内而外的生成,是知识、情感、价值观、认识能力的综合产物,是自己的,是生成决不是对他人思想认识的接受。没有人物命运的历史课堂,只有预设的历史结论,学生可以记住,是否记得记得长久,那就要看具有什么样的记忆品质。(二)个人的情感与命运裹挟在历史的潮流中,关注人,就要认识时代特征,了解历史发展趋势,以人物的言行、情感和命运来牵动同学们学习、研究历史的热情,这样的学习会更有效。历史课堂还是不要排斥故事吧,在故事中让人物有情有义、有血有肉。不要轻视故事,故事是有鲜活人物活动的往事,即使是高中教学,高考迫在眉睫,正是为了高考,也得让同学们眼中有历史人物,体会他们的情感,了解他们的活动。体会在历史人物的审时度势下,历史必然性与偶然性的碰撞产生了怎样激动人心的冲击力,历史在那瞬间,在某个历史人物一个似乎有些偶然的决定中体现的必然,如艾森豪威尔断然决定要把握1944年6月6日那阴霾中风暂缓、雨暂停的时间段,欧洲第二战场开辟了,注定的希特勒灭亡刹那间变得屈指可数。
顺历史潮流者昌、逆历史潮流者亡,兴的是谁,亡的又是谁,决定人物兴亡一刻也离不开历史潮流。潮流是什么?潮流就是历史发展趋势,就是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就是我们教学中追求的要学生达成的认识目标。人活动在历史的背景里,人要鲜活,背景就要清晰, 眼中有人,心中就有了历史,就有了对历史发展的基本认识。中国近代史上,李鸿章是个数得着的人物,课本中(现行人教版)他的出场从镇压太平天国开始,此后有洋务运动地方代表,创办江南制造总局,中法战争中“不可衅自我开”,甲午战争中避战求和,《马关条约》中方代表,《中俄密约》中国特使,维新运动中的顽固派,《辛丑条约》中方代表。李鸿章死后两个月,梁启超即写出皇皇大作《李鸿章传》称李鸿章必为数千年中国历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李鸿章必为十九世纪世界历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故读中国近世史者,势不得不口李鸿章;而读李鸿章传者,势不得不手中国近世史!,李鸿章毕竟只是晚清庸众中的杰士,他不识国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势,不知政治之本原。他向西方学习,毕生追求的富国强兵的梦想,始终只停留在器物层面上。他没有也不可能去改变腐朽的封建体制,于是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沙上建塔。正如他自己所说,终其一生,他“只是一个裱糊匠,面对一个破屋只知修葺却不能改造。”所以,梁启超认为李有才气而无学识,有阅历而无血性,他说敬李鸿章之才,惜李鸿章之识,悲李鸿章之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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