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二十年(1840年),正当鸦片战争进行之时,道光帝的第七子出生于京师;因为道光帝此时正忙于同“英夷”开战,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来关注这个刚出生的儿子,所以只将其生母乌雅氏升为“琳妃”,赐皇七子名为“奕譞”,命人多加照顾,也就罢了。
溥伦和溥仪的关系(溥伦是谁的儿子)
奕譞六岁之后、十岁之前,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清朝皇子们都要经历的过程:读书、读书,不断地读书。而朝廷的境况如何、外部的环境怎样,这些都不是少年奕譞需要关注的。
道光三十年(1850年)正月,六十八岁的道光帝驾崩;临终前,道光帝急召奕譞的四哥、已经被秘立为皇储的皇四子奕詝到御前接受遗诏,同时出示贴身的传位密旨,宣布皇四子奕詝为皇太子,承袭皇位。
道光三十年(1850年)正月二十六,奕詝即皇帝位,以明年(1851年)为咸丰元年,奕詝即清文宗咸丰帝。
道光三十年(1850年)二月,咸丰帝按照道光帝遗诏中的另一道旨意,册封奕譞的六哥、十八岁的奕?为恭亲王;同时,咸丰帝将十岁的七弟奕譞册立为“醇郡王”(其他皇弟中,五岁的八弟奕詥为钟郡王,四岁的九弟奕譓为孚郡王;五弟奕綜已经过继给皇叔绵恺为嗣,袭爵敦郡王)。
奕譞少年丧父,与异母兄咸丰帝的感情也不是特别亲密,平日里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和他倾心交往、关照生活;因此,奕譞小就养成了谨慎低调、朴实内敛的性格,凡事不争不抢,任事不愿出头。
这样的性格,使奕譞在整个咸丰朝的生活都恬淡如水,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澜,大部分时间内,都继续着他身为皇子在成年前的最重要任务:读书。
咸丰二年(1852年)二月,咸丰帝第一次按祖制挑选秀女,其中,安徽宁池广太道惠征之长女叶赫那拉氏得以中选入宫,被咸丰帝赐号“兰贵人”;咸丰六年(1856年)三月,已经成为懿嫔的叶赫那拉氏为咸丰帝诞育了皇长子载淳,因此被晋封为懿妃,次年正月,又晋封为懿贵妃。
咸丰帝的次子悯郡王,在咸丰八年(1858年)出生后即夭折,所以皇长子载淳实际上就是咸丰帝唯一的皇子,而诞育了皇长子的懿贵妃叶赫那拉氏,也得到了咸丰帝宠爱。
咸丰八年(1858年),奕譞年满十八,按制度将分府出宫,同时完成大婚,咸丰帝预备为七弟挑选嫡福晋。在此过程中,懿贵妃觉得奕譞稳重老实、低调谨慎,是个理想的“外力援手”,于是向咸丰帝进言,请求将自己的妹妹赐给奕譞做嫡福晋。
咸丰帝宠爱懿贵妃,而将贵妃的妹妹赐婚给奕譞也是一件亲上加亲的好事;因此,咸丰帝正式下谕,以前安徽宁池广太道惠征(此时已病逝于镇江)之次女、落选秀女叶赫那拉氏(婉贞)为醇郡王嫡福晋,择吉日赐婚,以太平湖畔原大学士明珠府邸(乾隆帝宠臣和珅、以及乾隆帝第十一子成亲王永瑆也曾居住在此)为醇郡王府。
咸丰九年(1859年),十九岁的奕譞和十八岁的叶赫那拉氏正式成婚,随后搬入了太平湖畔的王府居住。从此刻起,奕譞后半生起起伏伏的命运就已注定,他和皇嫂兼大姨子懿贵妃叶赫那拉氏的恩怨、利益纠葛,也逐渐拉开了序幕。
咸丰十年(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攻破大沽、在八里桥大败博多勒噶台亲王僧格林沁,长驱直入京师;咸丰帝仓惶逃奔热河避暑山庄,留下留六弟恭亲王奕?,以及部分王公大臣们驻守京师,同英法联军进行交涉,艰难维持局面。
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奕?代表朝廷,和英法联军签订了屈辱的《北京条约》,英法联军在获取了更多的在华权益,和大量的战争赔款后,撤军离开京师,咸丰帝总算可以在热河稍稍得以安定。
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咸丰帝在避暑山庄病重,即将不久于人世;趁着尚算清醒,咸丰帝于七月十六召见随扈的御前大臣及军机大臣,颁布两道谕旨——“立皇长子载淳为皇太子”、“著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尽心辅弼皇太子,赞襄一切政务。”
七月十七清晨,咸丰帝驾崩于避暑山庄烟波致爽殿,年三十一岁。皇长子载淳奉遗诏继位,即清穆宗,并以明年为祺祥元年,尊嫡母皇后钮钴禄氏为母后皇太后(慈安太后);生母懿贵妃叶赫那拉氏为圣母皇太后(慈禧太后)。
咸丰帝驾崩前,曾赐皇后“御赏”印章,授皇太子载淳“同道堂”印章(由懿贵妃代为掌管),顾命大臣辅政时发布的一切政令,都需要恭请盖“御赏”、“同道堂”二印才能生效,以为皇权对辅政大臣的制衡。
但在实际操作中,咸丰帝生前所设立的政治平衡并没有如同他所设想的那样保持着均衡,顾命大臣把持了全部朝政,无视两宫皇太后,自行其是,并将有能力、有格局的恭亲王奕?排挤出决策层。“御赏”、“同道堂”二印钤印权也被顾命大臣们视为妇人干政、有违祖制而加以抵制。
在顾命大臣们日渐跋扈、骄横无礼的行事态势下,两宫皇太后既忧且怒,铲除跋扈不臣者的念头逐渐形成。于是,由慈禧皇太后主导、慈安皇太后积极配合,两宫皇太后秘密联络了在京师主持政务、同时也遭到顾命大臣排挤的恭亲王奕?,暗中筹划,准备趁咸丰帝灵柩回銮时,抓住机会擒拿顾命八大臣,夺回失落的中枢控制权。
此时,在京师的醇郡王奕譞,因两宫皇太后的提前安排,已经担任了正黄旗汉军都统、步军统领、兼管善扑营事。而奕譞一直以来就是两宫皇太后(尤其是慈禧皇太后)的坚决支持者和利益共同体,不久后两宫皇太后联合恭亲王发动的政变,也有赖于奕譞的积极配合,提供了大力的协助,才最终成功。
咸丰十一年(1861年)九月二十三,在咸丰帝灵柩自避暑山庄启程返回京师的途中,两宫皇太后借口小皇帝年幼,旅途辛苦,于是让肃顺单独保卫灵柩缓缓而行,两宫则带着小皇帝和其他七位顾命大臣提前回京。
明面上,这是让皇帝提前回京,做好葬礼的安排,其实暗地里,两宫皇太后是以此将顾命大臣们之间的联络阻断,以便于各个击破。
九月二十九,两宫皇太后带着小皇帝安全抵京,随即联手在京的恭亲王奕?,以小皇帝的名义颁布谕旨,将载垣、端华、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等六位顾命大臣以“专横无礼、把持国政、隔绝内外、跋扈犯上、事君不敬”等罪名。或索拿下狱,或罢黜军机。
顾命大臣中,只有咸丰帝的姐夫、六额驸景寿因为人忠厚、处事恭顺,并无擅权跋扈之事,得以退职返邸,平安无事。
九月三十,奉两宫皇太后懿旨,二十一岁的醇郡王奕譞亲率京师善扑营卫士连夜赶赴密云,将护送大行皇帝梓宫的肃顺逮捕,押赴京师。至此,两宫皇太后联合恭亲王奕?发动的政变大获全胜,皇权彻底压倒了辅政大臣。史称这次政变为“辛酉政变”,也叫“祺祥政变”。
咸丰十一年(1861年)十月初一,两宫皇太后以小皇帝的名义接连发出上谕,授恭亲王奕訢为议政王、军机处行走、宗人府宗令;授醇郡王奕譞为镶黄旗满洲都统、御前大臣、领侍卫内大臣、管理神机营事务,掌管京师军事指挥权。
而政变的失败者、顾命八大臣中,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被勒令在宗人府自裁,肃顺公开斩首于菜市口,穆荫、匡源、杜翰、焦祐革职、各论其罪,景寿则免职退回府邸反省。
当初辅政大臣们拟定的皇帝年号“祺祥”,也被弃去不用,改为“同治”;两宫皇太后以“垂帘听政”的名义执掌朝政,恭亲王以议政王的身份参与辅佐朝政。
同治三年(1864年)八月,江宁(南京)克复,朝廷加恩功臣和宗室,两宫皇太后以同治帝的名义加授奕譞为亲王衔郡王(以郡王的名义享受亲王待遇)及“弘德殿行走”,主持同治帝读书及课业管理。
同治十二年(1873年),同治帝年满十八岁,举行了大婚,然后正式亲政。因为皇帝不再需要在弘德殿读书,因此奕譞的“弘德殿行走”被免去。但为了表示对七叔的感谢,同治帝奏明两宫皇太后之后,正式晋封七叔为“醇亲王”,以示对其多年来悉心照顾自己的酬庸。
同治十三年(1874年)十一月,同治帝莫名其妙地患病,且迅速恶化,至于得的到底是史书记载的天花,还是野史所述的“杨梅疮”,这里已经不重要了。最终的结果是,当年十二月初五,同治帝驾崩,年仅十九岁,身后没有留下子嗣。
同治帝的突然驾崩,使得清朝的皇位传承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局——同治帝是咸丰帝实际上的独子,没有其他(长大成人的)亲兄弟,帝位大统因此失去了正统的继承人,只能从同治帝的堂兄弟、也是咸丰帝的侄子中去挑选合适的继位者入继大统,要不然就得从同治帝的下一辈、也是咸丰帝的侄孙中去挑选承嗣者。
两宫皇太后(主要是慈禧太后)的意见,是为咸丰帝立嗣,为同治帝找个弟弟继位(当时咸丰帝没有亲侄孙、唯一一个在世的同治帝堂侄溥伦,是咸丰帝大哥隐志贝勒奕纬承继子载治之子,血缘上不是道光帝亲曾孙),从咸丰帝的诸亲侄中挑选合适者承嗣咸丰帝。
此时,咸丰帝诸弟中,五弟惇亲王奕誴已经过继给宗室,失去了宗法上的皇子身份,他的儿子们不符合入继条件;八弟钟郡王奕詥已去世,没有子嗣;九弟孚郡王奕譓此时没有儿子(以后也不会有),也被排除。
咸丰帝六弟恭亲王奕?倒是有儿子,但他已经是位极人臣的议政王,又掌管军机处、总理事务衙门,权倾朝野,声望正隆,假如他的儿子又被选中成为继任皇帝,那么两宫皇太后将来还怎么立足?奕?还怎么继续入朝辅政?难道想直接改变皇室大宗的传承世序吗?(就是将咸丰帝一系挤出皇统直系传承)。
所以,无论是两宫皇太后,还是奕?本人,绝对不愿意让他的儿子入承大统,继承皇位,那样就标志着两宫和恭亲王彻底翻脸。
因此,数来数去,只有咸丰帝七弟、醇亲王奕譞当时的独子载湉(奕譞此时长子、三子都已夭折,只有次子载湉独存),是最合适入继咸丰帝为嗣子的人选。
所以,同治帝驾崩不到两个时辰后,两宫皇太后就和诸宗室近支王公在养心殿西暖阁内议定了新君的人选,确定醇亲王奕譞次子载湉为咸丰帝皇嗣、大行皇帝(同治帝)皇弟,将入继大统,成为新的皇帝(这也是慈禧太后的私心,载湉的生母,就是她的亲妹妹)。
知道自己的儿子将成为新帝的消息后,奕譞当场瘫倒、痛哭流涕,不能奏对(也有以此表示惶恐、避免被人猜忌的意思)。
当夜二更,年幼的载湉被从太平湖畔的醇亲王府接到宫中,在堂兄同治帝灵前‘剪发成服’,随后参见两宫皇太后,履行了入继咸丰帝的礼仪,正式入继大统。两宫皇太后再度“垂帘”,钦定明年为光绪元年,载湉就是清德宗光绪帝。
光绪元年(1875年)正月二十,光绪帝在太和殿举行了继位大典后,作为皇帝生父的奕譞立即向两宫皇太后上奏疏,请辞去一切职务,就此退休,不再参与政务。
得到奕譞的请辞奏疏后,两宫皇太后在满意的同时,也赞叹小叔子确实是识相知趣,便同意了奕譞的请求,将他担任的本兼各职全部免去,但另外命奕譞管理同治帝在东陵菩陀峪的陵墓修造工程。
此外,为了表示君臣和睦,以及尊崇“皇帝本生父”的意思,两宫皇太后用光绪帝名义,加恩将奕譞的“醇亲王”王爵明确为“世袭罔替”(即铁帽子王),让奕譞可以凭借儿子成为皇帝而得到这一至高无上的荣耀。
奕譞的“醇亲王”爵位,是清朝有史以来第十一个、也是第三个“恩封”的世袭罔替王爵(除了国初军功八王之外,第一个恩封亲王是康熙帝第十三子允祥的怡亲王,第二个恩封亲王是奕譞六哥奕?的恭亲王)。
对于两宫皇太后赐予的这份至高荣耀,奕譞没有拒绝,那样就显得太矫情、做作了。之后,奕譞尽心尽力地管理着同治帝的陵寝工程,不参与其他任何朝政事务。光绪二年(1876年),奕譞又重操旧业,像当年担任“弘德殿行走”一样,成为了“毓庆宫管学”,负责照料“侄子皇帝”(其实是儿子)光绪帝的日常读书生活。
除了这几项推不掉的责任之外,奕譞日常“闭门不接宾客、恒有经年”,就连亲兄弟奕誴、奕?、奕譓,除了公事之外,私底下也不往来,以避朝野的闲话。奕譞就是以这种低调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做法,消除来自于两宫皇太后(主要是大姨子慈禧太后)的猜忌、提防。
退职闲居时,奕譞再获子嗣,第四子载洸(嫡福晋那拉氏所生),第五子载沣、第六子载洵、第七子载涛(皆侧福晋刘佳氏所生)先后出生。
光绪十年(1884年),在中法战争战局不利、前线清军节节败退的不利局面中,慈禧太后(此时慈安太后已经薨逝)借口军机处、总理衙门在处置军务时推诿敷衍,应对失措,军机领班恭亲王奕?难辞其咎,于是发动了“甲申易枢”,把和自己早有矛盾的奕?及其党羽全部逐出军机处和总理衙门,另以以礼亲王世铎、郡王衔贝勒奕劻(后晋封郡王)、户部尚书额勒和布、户部尚书阎敬铭、刑部尚书张之万、工部侍郎孙毓汶入军机,要求他们“遇事与醇亲王商议后再行”。
就这样在,赋闲十年之后,一直谨慎小心、低调行事的“皇帝本生父”、醇亲王奕譞,终于得到了慈禧太后的信任和重用,再次入朝,参与国政。
光绪十四年(1888年),奕譞上奏,以“皇帝潜龙在此”的名义,请求搬出太平湖畔的王府,另居他处。慈禧太后同意了奕譞的请求,在后海东侧重新赏赐奕譞府邸,而将太平湖王府加以修葺,以为光绪帝的潜邸;醇亲王府“一度潜龙”的来历正源于此。
光绪十五年(1889年)正月,光绪帝举行大婚,和慈禧太后亲自挑选的娘家侄女叶赫那拉氏成婚。按照清朝祖制,皇帝大婚之后即可亲政,慈禧太后也表示要撤帘归政;但奕譞立即上奏,表示皇帝年轻,仍需皇太后谆谆教导,训谕治国,等皇帝满二十岁时,皇太后再行归政也不迟。并且,即使皇太后归政,“嗣后一切政务,臣工仍先请懿旨,然后奏闻皇帝为佳。”这样忠心的表态让慈禧太后非常满意,更是器重奕譞。
光绪十六年(1890年)十一月,奕譞突发疾病,随即迅速恶化,即将不久于人世。光绪帝得知后心急如焚,在奏请慈禧太后同意后,立即赶赴醇亲王府,探视“皇叔”。
但重病中的奕譞见到皇帝儿子前来后,不多说话,只是流泪不止,又让几个儿子载沣、载洵、载涛(载洸已夭折)等进房间,给皇帝大哥磕头,意在拜托光绪帝代为照看。光绪帝痛哭不止,点头承诺一定会照看好弟弟们。
十一月二十一,一生谨慎小心的醇亲王奕譞薨逝,年五十一岁;奕譞去世后,慈禧太后亲自带着光绪帝到醇亲王府祭奠小叔子兼妹夫。在慈禧太后的首肯下,奕譞被得到了“皇帝本生考”的名份,赐谥号为“贤”,合称“皇帝本生考醇贤亲王”,配享太庙中的宣宗庙(道光帝庙),赐葬北京西山妙高峰。
奕譞去世后,由第五子载沣承袭了醇亲王王爵。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十一月,光绪帝驾崩,没有子嗣。经过即将薨逝的慈禧太后指定,载沣的长子被选为嗣皇帝,入嗣同治帝,兼祧光绪帝,继承大统,即宣统帝;而载沣则被授为监国摄政王、代理陆海军大元帅,辅佐光绪帝皇后(即隆裕太后)处理朝政,成为了清朝实际上的第一执政者。
宣统三年(1911年)八月,武昌起义爆发,清朝无力镇压,只得启用袁世凯,率北洋六镇出兵镇压起义。九月,摄政王载沣在无计可施中,宣布解散皇族内阁,任命袁世凯为新一届内阁总理大臣,将军政大权全部拱手让出,自己则以醇亲王的名义“归藩”,放弃了一切权力。
宣统三年十二月二十五(阳历1912年2月13日),在袁世凯的不断逼宫和南方革命党的压力下,隆裕太后无奈地召开最后一次御前会议,宣布皇帝退位,赞同共和,清朝就此灭亡。而在此时刻,作为皇帝生父、前任摄政的醇亲王载沣,没有任何公开表示,在平静中迎来了皇帝退位、社稷覆亡的最后结局。
此后,载沣在北京的居所中深居浅出,低调行事,不和外部有过多联系,也没有在九一八事变后前往东北,一直留居北平。新中国建立后,载沣将醇亲王府出售给人民政府,搬到魏家胡同利溥营11号居住。1951年2月3日,因感染风寒,医治无效,载沣于家中病逝,年六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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