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教书先生与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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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新团长到任,先把原来的团长绑了,可面对六七百散兵游勇却出了奇招
六七百人的队伍分成队列站在操场上,还算齐整,就是没精神的多,有精神的少,就如同是三伏天旱田里的庄稼,个个儿都耷拉着叶子。
另外又有一支队伍,军装还算齐整,站在另一边儿,大概是一个连的样子,队伍前面是士兵的背包行李,看来正在整装待发。
另外还有十几个赤膊的,被绑在台子上面,都跪着,显然是抓回来的逃兵。
厉中富走过操场,看着这两支队伍,心里就有了八九成的底。
还没等他走进那二层楼里,里面就跑出一群军官和勤务兵来,头前的一个是个中校,他一边跑一边笑着,临近厉中富的时候忽然立定,敬了一个礼,然后就给了厉中富一个熊抱,又笑道:“哥,可算把你盼来了。”
这人就是厉满堂的儿子厉中贵。
二人亲密地携手而入,厉中贵边走边说:“哥,你来了就好了,你来团长,我来副的。”
话出了口,却不见回应,于是又笑道:“要不营长?营长也行!”
还不见回话,于是停下脚步,拦在前面说:“爹和你都填进去了,我不能就在后面看着啊。要不然老家人怎么看我啊。本来他们就老说我就是仗着一个好爹。”
厉中富没正面搭话,反问道:“你还记得《赵氏孤儿》吗?”
厉中贵有点不知所以,而且他发现周围的军官勤务兵不知怎么的,开始慢慢地往后退,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怕被血溅在身上一样,只有跟着厉中富来的那两个厉满堂的护卫早站在了厉中贵的身后,。
他盯着厉中富,有点摸不清地说:“哥……”
厉中富使了个眼色,两个护卫一个上手就抽走了厉中贵的手枪,另外一个一下就把他的胳膊拐了过去。
厉中富拼命挣扎,并且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都有,甚至还有公报私仇一类的话。
厉中贵见两个护卫一时还拿不下年轻气盛的厉中贵,一皱眉头对其他人说:“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
大家一听,立刻一拥而上,嘴里一边道歉,手上可都不含糊,瞬间就把厉中贵捆了一个结实,嘴也堵上了。
厉中贵眼睛瞪得溜儿圆,就像是要喷出火来,嘴里还发出不屈的呜呜声。
厉中富命令勤务兵把厉中贵抬走,又好像是自言自语道:“厉老贼家里的人就这点儿好,甭管怎么坏,没一个孬种。”
随即就招呼所有的军官进了作战室。
说是作战室,其实就是以前的一个教室,连桌椅都是拼凑的,比之正规的办公桌椅低矮了一圈儿,谁让这里以前是个乡村学校呢。
大家按照官阶坐定,厉中贵看了一圈儿,不错,大部分都是都认识,虽然有人年纪比厉中富大,但是当年厉中富从日本留学回来再教导旅做教官,这里不少人还得叫厉中富一声“教官”。
厉中富对着几个以前比较熟悉要好的军官一次点点头,然后就开门见山地说:“厉老贼说了,他今天晚上率主力出发,咱们最晚后天也得动身,去填淞沪那个血窟窿。按说咱们这点儿战斗力原本别人还看不上,现在既然要我们去填,就一句话,快打光了,快没人用了。”
厉中富的语气很平静,大家确实一脸严肃,有的人额头还出了汗,他们都是军人,相应的信息还算灵通,对淞沪战役的情况也都有几分了解。
厉中富又说:“既然厉老贼把我派到这儿,就是说一切都得按我的来,大家也都是老相识了,彼此了解,我就不用多说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有个少校站了起来说:“团座,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历师长任命你来带领三团,我们当然服从您的命令。”
厉中富一看,这个军官军装笔挺,站得也笔直,目光坚毅,但自己却不认识,应该是自己被驱逐出部队之后新来的。
于是问道:“名字。”
那军官一个立正:“少校参谋常丰。”
厉中富也没多话,直接说:“你现在是团参谋长了。”
常丰敬礼致谢,然后坐下。
厉中富又问:“谁和中贵一起带教导队?”
一个年纪略大,看上去有些圆滑的家伙站起来说:“是我,团座。”
厉中富笑了说:“田七呀,几年不见,胖了。”
田七也笑道:“胖了目标大,更容易吃枪子儿。”
厉中富道:“你带教导队,暂时吃不了枪子儿。但是我有几个新安排,你马上下去落实。”
田七立正:“请团座吩咐。”
厉中富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了教导队,是这样,教导队只能带二十个老兵走,再带二十支步枪,一挺轻机枪,我看院子里的那挺马克沁,估计也是打不响了,也带走,打不响的可以维修,可以训练,物尽其用。其他的老兵都给我留下。”
田七听了,有些犹豫:“可是我怕人少了拉不起队伍来。”
厉中富道:“人肯定给你补足,常参谋长。”
常丰立刻又站起来立正:“有!”
厉中富说:“你立刻准备花名册,凡是独生子、十六岁以下的,四十五岁以上的,统统编入教导队。另外,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二十条枪,汽车都给留下,你们徒步前往教导队集结地”
常丰应道:“是!”
田七也跟着说:“是。”
厉中富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说:“刚才我看队伍里有几个小伙儿特别精神,又不像当兵的,哪儿来的?”
常丰道:“那是几个学生,要投笔从戎,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其中还有个女生,女生让我通知家长领回去了,有五个安排在教导队了。”
田七马上说:“都是些好小伙子,团座要是需要,这五个马上归队。”
厉中富道:“不用。”又对常丰说:“那八个里头选一个出来,其余的都归到教导队。咱们大中国培养个学生不容易,不能就这么填进去。剩下那个调到团部来,做个书记官,你先带着,这两天也可以沉下去帮士兵们写写家信什么的。”
常丰又说了一声“是。”
厉中富又说:“你们两个先把这件事办了,我们去看看队伍。”
在军官的簇拥下,厉中富来到操场。
看来操场上的士兵已经在太阳下面站了不少时间,已经晕倒了几个,但也没人敢去扶。
常丰看来军务熟练,他叫人拿来花名册,只要人和名字一对上,立刻就把这个士兵的情况想起了大半,因此甄别独生子等士兵的速度很快,而教导队那一边都是老兵,相对受过训练,集结整队也很快,只是奉命归队三团的老兵脸上都不太好看。
这也难怪,现在去教导队和去三团本质上就是生与死的选择。
重新列队完毕,教导队那边过来了六十七人,这边挑出来了一百一十四人,看似相差差不多一半儿,但是让三团这边的战斗力提升了不少,而教导队那边也算是注入了新鲜血液,有了成长的空间。
常丰带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敬礼说:“报告团座,这就是那个学生。”
学生也敬了一个不规则的军礼,说:“谢谢团长把我留下来,我叫华荣。”
“花荣?”厉中富笑了起来:“梁山好汉呐,学会打枪了没有?”
花荣说:“报告长官,不会。入伍以来还没摸过枪,并且今天还没吃中午饭!”
一旁田七赶紧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田七算得上是厉满堂的老人儿,平时有点溜须的小习惯,这让厉中富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事儿,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花荣说:“前任厉团长的军规,只要晚上发现逃兵,第二天所有人都要列队陪着晒太阳,看抽鞭子,没有午饭吃。”
厉中富“嗯”了一声说:“是有点浪费。”
华荣接着说:“我觉得这太不文明了,我们是国民革命军,应当废除这些封建性质的军纪。”
“放肆!”田七一声怒吼,上前就要抽耳光,但看见厉中富没什么表情,又讪讪地收了回去。
他也是在教导旅待过的,知道厉中富虽然也体罚学员,但从来不打骂。
果然,下一分钟厉中富就说:“这多浪费啊,有时间让士兵站几个小时看这个,不如用来训练,我来的时候就听说好多新兵都还没摸过枪哩。”
田七问:“团座,那您的意思是……”
厉中富说:“通知军需官,立刻开饭,这都快填进去,留着那点儿家底儿干嘛?让大家吃好点儿。另外,就原地吃。”
说完,又看了看那十几个逃兵,说:“给他们也吃。”
军需官立刻去安排,厉中富则走到了土台子上,笔直地站在阳光之下,其余的军官也只好陪着。
不多时,饭菜备好了,士兵们以班为单位围成圈子开始吃饭。
厉中富看了一下,菜品只有一盆白菜汤和一碗腌萝卜。
他拿起汤勺舀了一小勺尝了尝,微微的有些咸味。
悄声对身边的军需官说:“不是让吃好点儿吗?”
军需官说:“团座,很好了,这就要填进去,吃的是杂粮干饭,一天两顿。”
厉中富苦笑了一下,田七又凑上来说:“团座,大家都吃上了,咱们也去吃吧。”
厉中富道:“我吃了送行酒才来的,你们去吃吧。”
可他不去吃,别人又怎么敢去?,而且这些军官可不受军令的影响,到点就能吃饭,一顿也不会少。
等士兵们都吃好了饭,重新列队,又请厉中富正式训话。
厉中富却不着急,先让大家去上上厕所,活动活动,十分钟后再集合。
暗地里却让常丰挑一百个老兵出来,领了枪弹刺刀分两组在大门口和操场后面。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走上土台子,清清嗓子,对着台下士兵大声说道:“士兵们!我叫厉中富,是你们的新团长,明天晚上十二点一过,我就要带着你们奔赴淞沪前线。古人云: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咱们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我厉中富是个原意把话说的明白的,我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有不愿意跟我共赴国难的,现在就说出来,我放你们回家。”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那些军官心中也喊了一个“要完”,这个厉中富坐监狱把脑子给打傻了,现在什么时候?都知道去淞沪就是填血窟窿,不少人都憋得逃跑呢,抓丁都来不及,还放人走。
说什么共赴国难,很多人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谁听得进这道理?
不过这群当兵的也不傻,厉中富连喊几声都没人响应,因为大家都看到抽了人,领了枪,这要是贸然出去说要回家,只怕要倒大霉。
厉中富把目光移到了那群逃兵身上。
他走到逃兵面前,温和地说:“不想吃粮就明说嘛,为什么要逃呢?你们要是现在还想走,我给你们开退伍证,大大方方的走嘛。现在还有没有要走的?”
这帮人里有几个老兵油子,以当兵和逃兵为业,虽然不知道厉中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于是纷纷表示逃跑只是一时糊涂,现在不想跑了,要保家卫国。
厉中富表扬了他们,让他们归队了,但有三四个二愣子,原本就不是兵,是被抓的壮丁,所以坚持说要回家。
厉中富也不含糊,当场就开的退伍证,让这几个人走了。
看着这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军营,队伍里一下就躁动起来,有不少人举手表示不想打仗,要回家,不过真正站出来的只有八十来号人,有些人原本想出来,却被身边有经验的人拽着,没让出来。
看着队伍虽然稀疏了不少,但还有四五百人留了下来,厉中富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随之落下。
几百人,放在正规军里也就一个营的兵力,但能留下的都是有点觉悟和脑子的,带着这几百人,或许尚可一战。
对于要回家的八十二人,单独列了队,也集中人手开了退伍证,厉中富一一签字,发放。
有几个家伙太兴奋了,拿了退伍证就想跑,但被外围军官踢了回来说:“急什么!有你走得时候。”
厉中富发完了退伍证,忽然收敛了笑容,厉声说:“好了,你们现在退伍了,但是在你们走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送给你们,最后还有一份大礼!”
大家一听,心一下悬了起来,都心道:“果然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可事已至此,只好硬挺,有胆大的说:“长官,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而依旧留在三团队伍里,刚才没有出去的士兵,反而案子庆幸。
厉中富道:“我要说的这几句话也是老生常谈,无非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是人各有志,我也不能硬拖你们去和我一块儿共赴国难。但是”
说到这里,厉中富的语调又提高了几分,“你们不是男人!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啊,国都没了,你们就等着家破人亡吧,今天我放了你们,看明天日本人会不会放了你们!”
“你们不男人!更不是军人,所以麻溜的,被衣服都给我脱了!赤条来精光去!给我从军营的大门跑出去,出去后永远别说是厉师的兵!你们不丢脸!我丢脸!脱!”
大家面面相觑,自然没人肯动手,虽然这里都是男人,可大庭广众的……
不过到有几个家伙,颤颤巍巍的把上衣脱了,但是脱裤子的时候就犹豫了。
厉中富大吼一声:“刺刀队!”
于是操场边的五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出动了,刺刀闪着寒光,退伍队伍开始要乱。
这时常丰走向三团队列,对着一名年纪不小了的士官耳语道:“怎么?不去帮帮这帮孬种?”
那士官当场会意,挥手振臂一呼道:“兄弟们,站着朝前,死了朝天,咱们得看看这帮孬种到底是金蛋蛋还是银蛋蛋”
有人带了头儿,于是大家也不管什么队列了,一帮人呼啦啦啦的就冲了上去,场面十分的精彩。
我是十三哥,谢谢大家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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