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秉义老师,我国有名男中音歌唱家、有名老歌唱家、国家一级演员、被亲切地誉为“平民歌唱家”、有名艺术家、歌曲《我为祖国献石油》的演唱者。
他的舞台从朝鲜战场上开始;他演唱的一首歌激励了几代人;他从艺五十年仍葆艺术青春,在古稀之年连续举办个人独唱音乐会。他就是歌唱家刘秉义。
这是一首家喻户晓、脍炙人口的老歌,当时四十多年前它曾经在一代人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激荡。而今天的人们再次听到它的时候、依然被这歌中昂扬的激情所感染。他记得有一次在我们北京首都体育馆演出,基本上观众都是大学生。听这个歌,听完了以后鼓掌、欢呼,就是自己从后台又到前面谢幕,谢幕完了还不行,就跟指挥一点头,我们就开始把这个歌又从头唱了一遍,等到唱第二遍的时候,所有的观众就从头到尾击掌而和。
刘秉义(刘秉义马豁然事件)
这首歌创作于上个世纪60年代初,那个时候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经济建设开始复苏,各条战线都充满着建设的激情,人人都在憧憬着祖国的繁荣富强。恰恰是经济建设步伐的加快,使得能源紧缺的矛盾凸显出来。一直以来,国际上始终认为中国缺乏石油资源、是一个贫油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公共汽车的燃料就是这种在车顶携带的巨大煤气包。秦咏诚说:“王进喜铁人来参加群英会的时候,在北京看到这个情况,他有过一段讲话、他非常激动,这就是说我们石油工人没有给国家提供更多的汽油、石油,造成国家这么困难,我们石油工人能吃得好、睡得好吗。”此时距离北京一千公里以外的松辽平原,一块蕴藏丰富的大油田经过石油工人们几年的开发已初见端倪。1964年3月,沈阳音乐学院的青年教师秦咏诚接受任务去王铁人所在的钻井队体验生活,油田上火热的场景,创业者们顽强的精神、强烈的感染了他,在拿到《我为祖国献石油》歌词后,他仅用了二十多分钟时间就完成了歌曲的创作。秦咏诚言:“……这个情绪行,就像一个火车在奔驰的、勇往直前的那个感觉。”不久,这首歌发表在一本音乐刊物上,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第一个吸引自己的就是歌词,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江山跨骏马,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就是那个气势非常豪迈;而且概括的几句,就把转战了祖国的大江南北啊,到处哪里有石油、就是我的家,就是那种精神就写出来了,再加上一哼那个曲子、那个节奏,就鼓动得人一哼这个歌,就觉得这个人就坐不住,所以就非常喜欢这个歌。
于是刘秉义开始在各种演出中演唱这首《我为祖国献石油》,不久伴随着大庆油田成功开发的喜讯的传播,这首描写石油工人激情创业的歌曲也随着广播唱到全国,成为那个时代最为振奋人心的旋律。
所以这个歌一问世,到现在当时为止自己唱了44年了这首歌,就没冷过场。刘小丽说:“那个时候,自己认为他的歌曲呢这个《我为祖国献石油》的普及程度,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自己都会唱,随便就哼,就像生活中现在的小孩在唱周杰伦什么的,那真是妇孺皆知。”闵鸿昌言:那时候只要一有这个歌,马上收音机就不动了,那时候还没有电视、就收音机里听。”也因为这首歌,四十多年来刘秉义几乎走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油田,与石油工人们结下了不解之缘。
所以有一次他到塔里木油田去,一个工程师拉着他说,哎呀、我听了你一辈子《我为祖国献石油》,今天我可见着你了。自己说怎么了,他说你知道吗,我就是背着包、唱着你那个歌走到这儿来的,在这一扎就是一辈子,我儿子现在又接着干上了,我今天可见着你了。
这张照片拍摄于1951年,16岁的刘秉义刚刚穿上军装,两年后他作为志愿军文工团的独唱演员来到了朝鲜战场,虽然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为战士们演唱歌曲,可那时他却没有任何声乐方面的学习,来到文工团纯属于服从分配。
从专业上来讲,当时是很无知,就是说专业水平是非常地低的,举例说、我是个什么声部、不懂得;什么男高音、低音,不知道,反正拿歌来就唱,唱不上去调儿就低点,唱不下去调儿高点就是了。作为独唱演员,却没有接受过声乐基础训练,仅仅在团里的老同志偶尔指点下练练嗓子,随着演出越来越多,刘秉义发现了自己在专业基础方面的欠缺,此时他迫切渴望学习的机会。
干着干着也知道这个东西得学,不学支应工作都有一定的困难,应该学、应该学战争的环境下又没有这样的机会。终于一个机会来到他的身边,部队领导决定派几名战士去朝鲜国立艺术剧院学习,其中就包括刘秉义。当时派自己到平壤去、到国立艺术剧院,教自己的老师也是个男中音,从他那儿自己才第一次知道,哦、你是男中音、自己才知道我是男中音。通过朝鲜国立剧院教授的辅导,刘秉义的声乐学习得到了真正的启蒙。比如声音应该怎么发声,呼吸应该怎么用,你原来的问题是什么、你应该注意什么,要注意声音的共鸣,不要直着嗓子那么唱,这些是最起码的、起点的东西,都是自己从老师那里得到的知识,真的到现在为止,从内心还是感激他的。
在朝鲜国立艺术剧院的学习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结束后、回到文工团的汇报演出格外成功,这让刘秉义看到了系统正规地学习给自己的专业水平带来的明显提升。不到三个月,那就不得了啦,在那么紧张的工作里边把你抽出去,学完了回到部队汇报,一汇报一演唱,不错不错、有很大的进步,有变化。另外当时国内的慰问团不断的赴朝演出,这些慰问团中几乎汇聚了国内所有顶级的艺术家,他们的演出让刘秉义看到了自己在专业上的差距,也使他确定了自己将来在艺术道路上所要追求的目标。
1955年,作为最后一批撤离朝鲜的志愿军,刘秉义回到祖国、继续在铁道兵文工团担任独唱演员,这时的他已经有了几年的舞台经验,是文工团里的骨干演员。到了1957年,正好文工团已经到北京了,中央音乐学院招生,自己就报名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报考音乐学院的声乐系对这个已经有了七年舞台经验的文艺老兵来说并不简单。自己记得当时说要唱外国歌,唱什么歌、从来没唱过,过去唱个苏联歌也就是跟着唱了,那么现在要唱咏叹调、要唱什么艺术歌曲,这些东西过去接触得很少,就现跟,自己记得当时跟我们部队的一个指挥,他是老的音乐学院毕业的,就跟他请教,他就告诉自己、你应该怎么准备、怎么学,就仓仓促促地就准备了几个作品、完了就仓促上阵,就去考试了,一考就考上了。
如愿以偿地进入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这意味着自己从此可以开始学院式的正规系统地声乐学习,这固然让刘秉义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但是入学以后才发现、自己与别人相比在很多方面存在着巨大差距,当时担任他主课教师的是著名声乐教育家杨比德。杨比德说:“他因为考进之前、没有受到系统的、完整的多年的这种声乐的训练,所以在这方面的声乐的基础课,声乐的不光是唱啦、钢琴啦、视唱练耳啦、这些个乐理,他这方面都是一张白纸。”看到了自己与别人的差距,这个来自部队文工团的战士拿出了打硬仗的劲头。夏天在琴房里热得汗流浃背,练完钢琴坐起来以后,椅子上都是湿一片,都是汗水;冬天不管多冷,放寒假了、也基本上不敢离开学校、都是在练琴;其他的基础音乐课程比如视唱练耳,一些作曲的基本理论知识、和声的基本理论知识,一些基础的东西都是得从头、比别人加倍地花时间、花精力,你才能去跟人家同步地往前走。杨比德言:“自己常跟学生讲,就是说懒汉是当不了歌唱家,自己也教了好几个嗓子非常好的、歌唱的条件非常好非常好的学生,但是最后不用功都荒废了,自己是觉得非常可惜,对这几个学生。比刘秉义的嗓子好得多得多,但是都没有一个像刘秉义这样刻苦钻研、努力用功。”
从来没有摸过钢琴、从没有学过试唱练耳、更没有唱过西洋艺术歌曲的刘秉义毕业的时候竟然拿到了主科全五分的优异成绩,这个成绩已经远远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同学,并且他还在中央歌剧院的俄罗斯古典歌剧《奥涅金》中出演了男主角儿奥涅金。
2008年5月的最后一天,我们来到了位于北京西城区内的一个录音棚。在这里刘秉义正在为建国60周年的庆典录制新专辑。从音乐学院毕业后,刘秉义留校成为一名声乐系教师。1964年一首《我为祖国献石油》使他登上艺术生涯的一个高峰,同年他参加了大型歌剧《东方红》的演出、与著名歌唱家寇家伦一起演唱《西江月.井冈山》。此后他又推出了《我为祖国守大桥》、《回延安》、《沁园春.雪》等成功作品,既受到老百姓广泛的欢迎、也得到了专家的赞赏。
闵鸿昌讲:“比如自己给你举一个小例子,他在过去唱《回延安》那首歌里边,其中有一句就是小米香,就是这个米字。当时这个米字怎么唱、琢磨了很长时间,他也在谈这个问题,米、加不加儿化音,加了儿化音是怎么回事、不加儿化音是怎么回事,所以他自己来回琢磨,就这一个字大概是非常认真琢磨,一直到现在他唱的米特别好听,前面这个米、后边加了一点点米儿,小米儿非常亲切。”
杨比德言:“歌唱语言,我们说它又不是一般的语言、自然的语言、生活化的语言;而是歌唱语言,既要有声、又要有字,字中有声、声中有字、字中有情、情中有字。在这样一个比较复杂的这样一个艺术的结构里面来提高里边,做到完美、做到统一,自己觉得这一方面、刘秉义的语言一直到现在,唱的不光是清楚的问题,而且唱得很形象、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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