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是个好地方。很久没有心思读书的我,突然有了读书的冲动和欲望。在知乎,不经意间就会偶遇一些令你心动、令你激动的言谈举止、只言片语、精妙好文。
今晨偶然看到“如何评价唯物主义史观”这个问题及其诸多回答,有不少心得。当然,主要还是物理学思考范畴的。
物理学需要马恩哲学(的指导)是不言而喻的,但具体到马恩的历史观,很多人也许心存疑惑。原因如下:
1、认为辩证唯物主义历史观不够完备。“唯物史观历史学者,都是唯物为表,实证为里的研究方式。”貌似兰克史学似乎技高一筹。尤其是这句话“(知乎-紫荆东山)唯物史观诞生在历史学科化之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辉格史观,根本不足以成为一个正规化学科的所谓指导思想。你可以部分时候用它解释部分问题,但它挺不住历史。”应该很具有代表性,充分体现出了相关学界专业人士的那份“自傲”。当然,该作者的这句话“哪些回答是在还原,哪些回答是拉证据向你证明自己的‘内在逻辑’有说服力,读语句是非常明显的”可谓振聋发聩、一针见血啊。
2、马恩史观似乎对于政治经济社会学大有用武之地,对于科学似乎不太搭。
3、认为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太烂,因此与之密切相关的辩证唯物主义史观不堪大任。
4、认为马恩史观“有意无意的过于强调必然性。这个问题,一方面在于19世纪还是大家相信存在拉普拉斯妖的时代......”“康德—黑格尔—马克思顺延下来的历史主义谱系常被批评具有决定论色彩。”(知乎-季退思)
当然,也有些观点是非常犀利的,例如,知乎-石川雪穗: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并不是把已经准备好的唯物主义“运用于”历史领域中的结果,不是所谓“唯物主义的史观”,而是马克思的整个实践唯物主义的本质属性。不过,该作者后面的观点有点扯:历史唯物主义立足于人的自由自觉的生命活动,因而是创造性的,不可逆转不可还原的。单纯的物理过程不存在“高级"与" 低级“之分,虽然存在变化,但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发展”,因为它没有目的。他的演化就是所谓顺其自然(毕竟就是自然本身)......马克思的历史主义并不能看作一条类似于物理学上的自然规律的原则。(题外话:宇宙是漫无目的的前行,甚至原地周而复始,还是有一个拉普拉斯的既定“目的”?当然,你也可以将这种有目的的演化理解为一个较大的周而复始圆环而已。蛋痛的鸡蛋问题。)
综上,对于现今物理学发展中这样那样的问题层出不穷,用马恩哲学辩证唯物史观来看,是“历史的必然”——不知道如何“读史”(物理学发展史,物理学发明/现史,物理学某个理论的演化史),不学会汲取历史教训,不牢记前车之鉴,只会反复的马失前蹄,或是坐骨神经痛。举例,有几人思考过“广义相对论之下的狭义相对论”这样的假设性命题,对于历史史实它是一个假设,但对于物理学当下及今后的发展却是一个非常有必要的“辩证看历史”以便“回顾过去、抓住现在、展望未来”。马恩史观的精要在于用历史反哺现在和未来,而非钻入故纸堆中“还原历史拓片的本来面目(实证主义史学)”——照镜子,非得要用青铜镜吗?所谓以史为鉴,并非机械地拿来cp,而是需要辩证地罗列(整理)历史素材,俯瞰历史,整体把握之后获取具有现实意义的“感悟”“样本”“参照”。
我之前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物理之哲学基础。
黑格尔、马克思(辨证唯物)、易、释(唯识)、道(阴阳和合)、尼采、机械论、形而上、唯心,你选择谁?值得注意的一点,相当多的西方学者是将基督教(包括其衍生的天主、新教等)划入哲学范畴的——在达尔文《我的宗教观》、爱因斯坦《宗教同科学不可和解吗?》及《科学和宗教》、海森伯《科学真理和宗教真理》等论著中,你可以自己去感受一下。因此,爱因斯坦“科学没有宗教就像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就像瞎子”的论断完全可以表述成“科学没有哲学就像瘸子,哲学没有科学就像瞎子”;爱因斯坦呼吁的科学工作者需要具备“宗教的态度”也可以替代为“正确的哲学态度”。窃以为,马可释道——马恩哲学可以阐释佛学和易道之学,三者可以呈现出三剑客的良好态势。
其实,对于马恩哲学,我试图尽量客观地评价,虽然,我是共产党员。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马克思、恩格斯哲学/唯物主义哲学观和辩证方法论、政治经济学和革命理论被列宁的革命实践活动检验和发展——列宁对这一知识体系进行了首次的全面的检验、尤其是对其“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性”的唯物哲学观——想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保尔*柯察金你应该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这一点,再被中国的毛泽东主要对其革命理论和辩证方法论部分进行创新和发展成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体系)如果不考虑其政治经济学和革命理论部分,而仅从其哲学范畴和角度考虑,确实是使人类思想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并使西方哲学体系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由于马克思、列宁、毛泽东的“革命者”政治家身份,极大地限制了西方科学界、知识界对其的认可和接受,也就极大地妨碍了其对科学发展的指导作用。而对于东方知识体系,西方科学界由于语言、文化和思维方式的差异性而不能从本质上予以了解、把握,因而总感到其充满了神秘色彩——由于这个“神秘”,难免令科学家不寒而栗地联想到了西方宗教神学的丑陋面目和往昔那不堪回首的黑暗时代——宗教裁判所中的加利略、火刑柱上的布鲁偌……因而像对待洪水猛兽一样防患于未然地将东方知识、文化摈弃于科学的大门之外。为什么说马恩哲学“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而没有给予更高的评价?因为其哲学体系太单薄——主要是为“主义”服务的、是为其社会政治经济学服务的,仅仅很抽象地、高度概括性地阐述了物质与意识的本质性关系而没有具体、形象和深入浅出的研究——毕竟他们都是政治家和人类社会学家、思想家而非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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