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忙着在抖音上用视频这把锤子,锤一个经常耍锤子、脑子也有点像锤子的一个家伙。
这人应该有关注我,可能还很喜欢我,他在视频中用朗读我作品的形式向我表白。
但是,我实在看不上他拙劣的表演,直接给了他一锤。
没想到,他居然还手了,我只好再给他一锤,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这两天,本想聊聊各大白酒品牌如今的现状,但想着想着就想远了。
思绪这辆马车,像是套上了撒僵的野狗,一溜烟的跑到几十年前,仿佛看到了中国白酒品牌发展史上的几道弯。
1988年(格局初定)
1988年,第五届中国评酒会召开,这是历史上最后一届评酒会,它基本奠定了今日中国白酒的格局。
沱牌曲酒,也就是后来的舍得酒业,登上了最后的班车。
蝉联多届四川名酒、国外获奖无数的文君错失机遇,为将来的两次卖身埋下伏笔。
白云边蝉联四届中国优质酒称号,最终无缘中国名酒。
习酒、珍酒和潭酒,跻身中国优质酒之列,不同的是习酒和珍酒以酱香入选,而潭酒是浓香。
价格管制的放开与统购统销终结,逼着各大酒厂开始自谋生路。那些习惯等、靠、要和不会营销的53优,开始逐步走进死胡同。
1988年之前,中国白酒王者是泸州老窖,产销量是五粮液、剑南春、全兴大曲和郎酒的总和,凭借一万多口窖池称雄一时。
产能,是制约各大名酒厂的主要桎梏。
汾酒凭借香型优势,通过快速扩充的产能,成长为新的白酒老大哥。
茅台、五粮液和剑南春,鼓足了劲轮番涨价,“茅五剑”成为高档名酒代名词。
秦池、孔府家、孔府宴等鲁酒,开始疯狂在央视砸钱,成为销量增长最迅速、品牌知名度提升最快的品牌。
通过深挖洞、广积粮、猛涨价的方式,五粮液很快超奉行民酒策略的汾酒,成为新的白酒大王。
一边从四川拉基酒、一边灌装销售,赚的盆满钵满的鲁酒,在川酒联合媒体的进攻下,很快土崩瓦解一蹶不振。
在龙头老大五粮液的带领下,浓香川酒四处出击。逐步取代清香,成为第一大香型。
为纪念这个特殊年份,很多酒厂都有名叫1988的产品。
1998(蜕变新生)
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国内开始收缩银根。很多疯狂举债扩产的酒企,步子迈太大,蛋被扯掉了。
价格与利润均超过茅台的酒鬼酒,在内部贪腐和外部竞争中,昙花一现便归于沉寂。
损失最为惨重的,是贵州的众多酒厂,曾红火一时的习酒、贵州醇、安酒、湄窖、鸭溪窖、平坝窖酒等,都死于这一时期。
董酒在内部的争名夺利与外部的市场变化中失去自我,沦为小众品牌。
收获最大的则是茅台酒,号称“气死茅台”的习酒被它收编;贵州浓香一号种子选手贵州醇,被他用低劣的山寨产品、长达十年的官司、失败的多元化投资,给拖到了破产境地。
2000年的白酒税制改革,又给了低价酒致命一击,那些奉行民酒策略的名优白酒,纷纷脱离大众队伍,开始集体高端化。
单独扩产的方式已经落伍,产能与价格齐涨才能跟上市场步伐,各大酒企纷纷蜕变,产品逐渐走向多元。
沱牌的舍得、全兴的水井坊、泸州老窖的国窖1573,之后的洋河海天梦、高沟的今世缘、双沟的珍宝坊、郎酒的红花郎、老白干的十八酒坊等等,都是源自当年的巨大变革。
提价与蜕变成为主流,不变即死或沉陷,价格提不动而新品又无法树立起来的酒企,基本走向消亡。
哪怕是中国名酒,也难逃一劫,黄鹤楼、武陵、宋河粮液与宝丰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有蜕变成功的,也有蜕变失败的,还有蜕变的不伦不类的,那就是西凤酒,它一直处于量子态。
2008(疯狂时刻)
中国自从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经济开始飞速发展,酒水需求十分旺盛,各大酒企赚的盆满钵满。
之后没多久,凭借大幅提价和产能上涨以及各种故事的传播,茅台超越五粮液登上白酒的最高王座。
2008年的美国次贷危机本是一个转折的开始,但随着四万亿的大基建,让白酒直接狂飙到了2012年。
当年扩充的产能,直到2016年才最终释放:1358.4万升。这么疯狂的数字,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2002~2012是中国白酒的黄金十年,各大酒企飞速膨胀,只要敢扩产、敢提价,都能混的非常滋润。
2012年,随着古井贡酒酒精门、酒鬼酒塑化剂事件以及国家严控三公消费一连串的打击。
消费者与经销商的预期,发生了巨大改变。
酒厂大肆压货与迅猛提价,遇到骤然变冷的市场,很多经营白酒数十年的经销商血本无归。
2013-2016年的白酒经销商,怎么一个惨字了得,被厂家杀的哀嚎遍野。
某些库存压力大的酒厂和经销商,都在以低于成本价的方式甩货。市场价600多的红花郎10,电商经常180左右;同样600多的国密,只要99;国窖批发价从999跌至500左右;2500左右一瓶难求的飞天,市场价直接杀到700~800元,电商价格一度击穿出厂价。
那几年的酒厂和经销商都不大好过,但却是白酒爱好者最欢乐的时刻,因为买啥都划算。
2018(酱香起舞)
2016年,在茅台带领下,酒企开始走出泥潭。
2018年,茅台售价开始稳步上涨,又到了一瓶难求的地步。茅台的飞涨,带动了酱香热潮。
在疫情反复蹂躏下,避险资金纷纷进入酱酒,小资本囤积炒作,大资本买厂或联合媒体编故事。
它们按着经销商和消费者的脑袋,反复用媒体的喉舌给大众洗脑,不停灌输酱酒的各种好。
短短两三年时间,酱酒迅速膨胀。
资本只在乎利益最大化,根本无暇顾及香型转换和大众认可需要时间和积累。
酱香酒厂都在疯狂扩产,经销商都在积极备货和开发贴牌产品。
消费者呢?疫情之下消费者的收入,根本追不上一年连涨四五次的酒价。
最近几年,各大酒企的利润逐年攀升,靠的是什么?不是消费者变多了,也不是销量变大了,而是价格涨的越来越快了。
某些酒企的产销量年年下滑,利润却逐年攀升,全靠“提价”这股仙气儿吊着。
疫情第三年了,现在酒价还能继续涨么?茅台牛年生肖酒,从6000多,涨到3000多;虎年生肖酒,依然是这么个套路。
茅台1935的爆炒,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抹掠影,茅台投资41亿元的系列酒产能,早晚把它扯下神坛。
被疫情反复鞭打消费者,对收入预期的悲观,会逐渐改变消费预期。
疫情之前,居民新增存款金额是一个下降的趋势。疫情来临之后,新增存款金额不降反增,而且趋势越来越明显。
通过疫情前后的存款金额变化,可以看出消费者都在趋于谨慎消费。
大家都感受到了寒冬,还会继续花越来越多的钱,买酒质一模一样甚至越来越差的酒吗?
纵观中国白酒史,只有酒鬼是个另类,某些借尸还魂和咋咋呼呼的新生品牌,就像清明坟前刚烧完纸钱的一阵风。
风起的时候,它们随风起舞,还带着一点虚幻的金钱味道。
风一停,徒留遍地灰尘。
那些积压大堆杂七杂八破烂酱酒的经销商,那些涨过头的三四线品牌,好日子真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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