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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古代的众多出土文物中,有一柄昼发青光、夜闪虹彩的双股宝剑,名叫“青虹鸳鸯剑”。关于这双股宝剑还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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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双股宝剑是古代“乌托国”国王的女儿百花公主的护身佩剑,也是“乌托国”的镇国至宝。这剑雌雄合股、天衣无缝,有一对栩栩如生、偎依交颈的鸳鸯鸟雕于柄上。这剑锋利无比,真有削铁如泥、吹发刃断之功。传说用这剑斩坏人,连血都不沾。只有杀好人时,才能染上血迹。
话说这乌托国的老国王名叫夏鞭,虽然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却只生这百花公主一女。所以国王真爱若掌上明珠,当公主长到一十八岁,就将此宝剑赐公主佩带,一为护身,二为以后继位的凭证。
这百花公主生得柳眉杏目、青发丹唇,堪称绝色。她从小练就一身武艺,尤精剑术。她渐渐芳龄已到,决心找一个文武全才的伴侣,以协助自己继承王国大业。但她对于那些权臣贵族的子弟,却看不在眼里。多少人说媒提亲,她都不理睬。老国王十分宠爱公主,也不勉强她。这样,她虽已成人,却无婚配,整日只是带了贴身宫女阿凤,在小太监头头阿山侍候下,在宫后百花演武厅舞剑耍枪,倒也快活自。
这天黄昏,公主练武巳罢回宫休息,正欲解甲更衣,却见自己帷幛内象牙床上,有一白衣男子横卧。公主不禁大的一惊!皇宫禁地谁敢擅入?公主盛怒之下拔剑欲刺。忽一转念:“青虹宝剑之下不死无名之鬼,我倒要看看这是那家胆大狂徒,竟敢闯入宫院,横卧我皇姑之玉榻!”想毕,持卸近床,凝杏眼细看。
这一看,只惊得她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倒退几步,失声叫道:“啊!是他?”阿凤闻声,急步而入,急问:“谁?何事惊扰公主千岁?”公主自知脱口,以左手掩了口道:“他,他,没事!退下去。”阿凤遵命退出,寝宫里只剩下她和鼾睡在牙床上的青年男子两个人了。
这个男子正是公主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小将军海俊。公主望着这个打鼾的美貌男子,慌惑不安地想:“你这个海爱卿呀,怎如此鲁莽地爬到我百花公主床上睡觉!这是掉头之罪啊!难道你不知道我的青虹双股宝剑无情,有斩杀天下臣民之权吗?”
但又想:“若杀了他,一个才貌双全、文武兼备的郎君不就完了?自己的愿望不就落了空?”想到此处,她心也软了,手也抖了,不由轻轻收了剑,又蹑手蹑脚地走近前去,仔仔细细端详了起来。
她越看,越觉这个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可爱。眼前又出现了那日外出狩猎的情景:她正凝神看一只野鹰和一只老兔相搏,鹰飞兔跑,鹰落兔停,几番接触,鹰不敢抓老兔,老兔也不敢跑走,正在相持之际,忽闻山后弓弦一声响动,利箭飞出,上穿鹰颈,下刺兔脖一箭双雕将鹰兔射死。
公主正暗自称赞,一个白衣少年飞马而至拾取猎物,使女阿凤想阻拦,被公主喝住,由少年拾去。这少年便是海俊。公主一见他,少女之心不由萌动了一股情思。并建议父王把他收在朝中,委以殿前禁卫。
公主这时举着宝剑想:“不能杀他。若杀了他,不但我留他的良苦用心前功尽弃,而且以后的种种打算也都一下落空了!还有我的终身……”公主突然脸红心跳,偷偷害起羞来。
“可是,……”公主又想,“若放他出去,消息走漏,难免世人说长道短,岂不玷辱了自己清名?一国之主的女儿,竟让一个青年男子卧睡自己牙床而不治罪,谁能证明自己清白无瑕?即使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罢罢罢,她一咬牙,心一横,发狠道:“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剑下无情了!”便重拔宝剑,照准少年咽喉刺去。
那剑多快,别说皮肉咽喉,就是钢筋铁骨也能刺穿。这要刺中了,还有那少年的命吗?然而,那少年并非等闲之人,他本是敌邦奸细,受过专门训练,不仅武艺高超,而且也机警过人,那能够轻易让人杀死?他之所以爬到百花公主床上睡觉,并不是什么疏忽、莽撞,而是经过精心谋划的手段。
原来,他自从郊外打猎施展绝艺骗取公主信宠、被国王收征入朝后,便广泛结交,多方刺探军情,以便伺机接应自己的主子进攻。他多次宴请百花宫小太监头头阿山,并把阿山灌醉。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他从阿山口中得知百花公主对自已的爱慕之情,得知出进百花宫的道路、密径,得知公主的生活习惯,也得知国王曾因相国八郎忠心报国,打算把百花公主许八郎之子为妻,而公主坚辞不允,如今对八郎父子还存有戒心等等一些情况。海俊还以他作奸细的特有嗅觉发现,满朝文武都因公主对自己青睐而讨好自己。独有那忠于国王的八郎在彬彬有礼的交往后面,暗存戒心,并处处暗查明访,想摸透自己的根底。于是,他便伺机接近公主,对付八郎,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恰好,这天午后,八郎为探测海俊心底秘密特邀他赴宴,打算灌醉他,让他说出实情。海俊便将计就计,伴装大醉,胡诌了一通精忠报国的假话,便踉踉跄跄离开相府,看看无人跟踪,便改走幽径,潜入百花宫。按阿山透露给他的密径,窃入百花公主卧榻,佯装露睡。
其实,他根本不敢大意,一直眯缝着双目,支起双耳仔细察看、静听一切变化,准备随机应变。此刻,他倾听了公主发狠的话,未等公主双股剑锋来到,他就使了一个鹞子翻身,象水中鲤鱼一打挺,轻捷地躲过剑锋,跳下床来,“扑通”一声,脆倒在公主脚下,泪水象断线珠子一般嘟噜噜地落下来.用哀怨悲怆的声音哀求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请暂留小臣一命,待小臣诉完冤情再死无恨!”
公主立眉竖目,喝道:“你讲!”于是,这海俊便把早已编造好的词,流水一样倾吐出来,说八郎如何嫉贤妒能,如何见公主重用他而不满,如何设宴故意灌醉他,又送他到这儿休息,企图借公主之手杀掉自己,以便娶公主为儿媳好巩固其相位,图谋篡国等等,说的滚瓜溜圆、无懈可击。
这公主本来就天真幼稚,并且很自负,加上曾对海俊有过好感,对八郎有过戒心,所以不但没想到一个人醉后如何能如此答辩,反而被他的伶牙利齿所迷惑。于是,便收剑入鞘,双手扶海俊起来,不由地春心萌动,含笑带羞,欲言又止。
公主已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海俊见时机成熟,便主动进攻,用手牵了公主衣袖,要公主与他一同拜天地。那公主此时早已忘记了了人间一切,半强半就,双腿一软,也就跪了下去。海俊眼见公主已失去防御的理智,便施出最后一招,大胆把公主抱住,两人就这样偷偷的互相偎依,作起了夫妻。可叹一个倾国倾城的金枝玉叶,竟作了奸细的掌中之物。
二人如胶似漆一般混了一夜,不觉天色渐明。此时,公主为表示选海俊作终身伴侣的决心,索性把青虹宝剑的雄剑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海俊,自己留佩雌剑在身,相邀以后以雌雄合剑为信,互不相负。然后依依惜别,亲送海俊出宫。
那海俊自佩上公主所赐青虹雄剑之后,如虎添翼,行动更加自由、方便。他肆无忌惮地出入禁地,刺探军情机密,无人敢拦。国相八郎虽有戒心,并暗中监视,多次派人跟踪访查,虽发现了许多可疑之处。但碍于青虹鸳鸯剑有先斩后奏之威,因而也奈何不得他。
八郎曾多次面见公主,苦苦相谏,希望她有所警觉,怎奈她已坠入情网,不但听不进,反而更怀疑八郎嫉妒,更加疏远八郎,后来干脆不准八郎进入百花宫院。八郎对此深感伤心,便告病在家,暗自训练兵马,以防后患。
海俊听说八郎告病,以为时机已到,便向本国的主子送出了情报。敌邦从海俊的报告中,摸清了乌托国的布防底细,便发兵大举进犯。顿时间鼓角声声,烽火连天。老皇帝夏鞭,年老昏瞆,一个心眼想让公主继位,为树立她的权威,便把朝政交与公主执掌,然后亲率重兵,赶往边城驻防抗敌而去。
这百花公主本来自负,自受父王之托,掌握了军政全权之后,更加踌躇满怀,以为正是她施展才干、大兴邦国之机。于是,她独断专行,调兵遣将,把整个乌托国内的布防兵力搞乱了套。
一日,她闻报边城危急,便手执帅旗,全身披挂,威风凛凛地升帐集合文武百官,欲加封海俊为护国参军之职,派往边城协助父王夏鞭抗敌。她心内想:“这样,既可保护父王安全,也好让父王见识海卿这个人才,为招他做驸马铺平道路。”
然而,老将军、相国八郎出列反对,大呼:“公主且慢,公主且慢!那海将军虽然武艺高超,但他来历不明,入朝以来,行迹可疑。启禀公主,此人万不可匆忙加职,更不宜派往老皇爷身边,以防不测!”言罢跪倒不起。
海俊这一招儿,着实厉害,正戳到公主心尖痛处。她刚才听了八郎之言,早已怒不可遏,光怕拢络不住海俊,自己一生美满化为乌有,此时见海俊掷剑出走,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了,便大喝一声:“站住!”接着拔出雕翎令箭一支,叫道:“海将军听令,我封你为护国参军,立率本部人马,赶赴边庭,助父王守城,不得有误!”
公主这一道令也真灵,那海俊闻声止步,乖乖地返回大帐,伸手便去接令箭。明人不必细讲,他要走并非真心,只是一个激将法,见公主中计,他那有不回之理?然而,八郎孤鲠忠心,已把生命置之度外,见海俊接了令箭,便拚死相拦,并一步跨过去,劈手夺回令箭,大呼:“公主!听老臣明奏。”
两厢立即跃出一群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就给八郎上了五花大绑,要拉出去行刑。这八郎系三朝元老,德高望重。满朝文武不约而同,一齐跪了下去,苦苦为之告免。
那公主虽然专横,却也懂得众怒难犯。于是,她强忍怒气,免了八郎死罪,然而仍免其军职,赶出大帐,明令不得再参与军政大事。那海俊自是得意洋洋举着令箭去边城赴任去了。
海俊到了边城,交了公主令箭,被夏鞭留在身边守阵。他对皇爷毕恭毕敬,大献殷勤,布防、演阵颇为用心。老皇爷见他勤快,又精通兵法战阵,因而更加信赖,时常一起说古道今,谈兵论阵,君臣所见所议无不投机。
这天,夏鞭老王正欲亲去巡防阵地,海俊进帐劝道:“万岁年迈,如此日夜操劳,恐与龙体不利!末将愿为代劳,万死不辞!”
夏鞭见他自进营以来,处处谨慎,办事得心应手,便有意允诺。但是,就在老皇帝伸手拔令箭时,却发现海俊神色慌张,手有些发抖,顿生疑心,想:“他今日怎么了?为什么一反常态呢?”于是暗暗生疑,有意观察一下再定。老皇爷说声:“爱卿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言罢出帐去了。
海俊也觉察自己由于急于得到令箭开城,举止有些失常,正在懊悔不已,忽听城外杀声连天,他知道与城外约定的攻城时间已到,再也沉不住气了,便咬着牙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只有冒险了!”转身从案上偷了令箭便走。恰在这时,老皇爷出现在门口,厉声喝问:“海卿意欲如何?为何私盗大令?”这一声把海俊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夏鞭刚才起疑,便装作出帐,其实未走,只是躲在暗处观察。及至见海俊盗令,便转回审问。海俊见事已败露,便冷静了一下,遮掩说:“军情紧急,等不及了,故如此代王巡防!”
夏鞭怒目道:“不必了,城防固若金汤,早已有人代巡了。”海俊图穷匕首现,顿时凶相毕露劈手抽出宝剑,用尽了平生气力,照老王后心刺去。这夏鞭老王虽然武艺高强,怎奈上了年纪,动作不灵,加上精神准备不足,一个躲闪不及,竟被奸细用自己的传国之宝青虹雄剑,刺中自己的后心,一声惨叫,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海俊怕他不死,又翻过老王尸身向前胸猛刺下去……突然,帐外人声大作。海俊一惊,怕老王卫队发觉,急急偷了大令,逃出帐外,为自己的主子开城门而去。慌忙之中竟连青虹雄剑都顾不得拔出。
帐外为什么人声大作?原来是老将八郎自被公主逐出之后,放心不下,特别是听到边庭战事危急,更加担心老王安全,便带了自家亲兵近将,昼夜兼程,赶赴边城救驾。因无公主大令,被王爷卫队阻拦,发生了争执,吵闹起来。双方正在喧闹,八郎见海俊手持大令出帐,急急走过,心中大惊,顾不得禁令,推开卫队闯入大帐。可惜,晚了,那老王已气息奄奄,眼看就要断气了。
八郎一见此状,心如刀绞,老泪横流,大呼一声:“皇爷呀,你……”顿时,悲愤欲绝,昏倒在地。他昏倒过去,左右惊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几个沉着一些的禁卒,头脑还清醒,一面救醒八郎,一面从老王胸前拔起青虹雄剑呈上,八郎接剑一看,一切都明白了。
这时,老王苏醒过来,看见八郎,断断续续嘱咐道:“爱,爱,爱卿,海,海,海俊,是是,是,是奸细,请卿告诉公主……”未等说完就断了气。
八郎此时悲愤交加,气填胸膛,一面派兵护住王尸,一面亲率三军,手持青虹雄剑,冲向敌军。不料被海俊冷箭射下马来,身负重伤,左右急救得脱。
公主自派海俊出征后,也放心不下,一来担心父王,二来担心海俊,生怕出了事。于是她便派了阿山前来边城打探消息。路上,正遇八郎重伤突围出来。八郎一见阿山,立即说明了事情原委,把雄剑交阿山,嘱他火速回京奏公主得知。
阿山急于回报公主,便背了雄剑,辞别八郎,立即策马赶路,不幸路遇海俊所带敌军,被海俊迎面一箭射下马来,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百花公主在京风闻边关吃紧,又不见阿山归来报信,担心父王和海俊安全,便亲率大军,倾巢而出,直扑边城。可惜,她缺乏实战经验,平时又不知体恤士卒,士气不盛,每战必败,被敌军杀截的全军覆没,只留下她和阿凤主仆两人,逃进山上一座孤庙暂避。
此时,她饥疲交加,浑身一丝气力也没有了。她很想躺在神案上休息一下,但心中思念海俊,她盼望海俊大显神通,打败敌军,保父王凯旋,再解自己之围,父女团圆,夫妻欢聚。想到此,她不禁叫了声“海郎!”便头昏目眩,以手支额,仰坐在神案边的石凳之上。
突然在庙门放哨的阿凤领进一个背负宝剑身负重伤的人,跟头趄趔地走进来。这人一见公主,大叫一声,便失去了知觉……原来阿山中箭之后,一时昏厥,并未真死,待他醒来,敌军已退去,他便连滚带爬,上山进庙而来,本欲避难,却巧遇阿凤,便忍着伤痛来见公主。
公主一见阿山背着自己赐海俊的宝剑,顿生疑心,急不可待地追问:“剑从何来?难道海郎他,他,出了事不成?”
阿山一听她还在为海贼担心,更是悲愤交加。公主急切地追问:“那这剑?”阿山咬牙说:“这剑,是从八郎手里来的!”
公主惊叫:“啊?剑如何落到这个老奸佞的手里,快快讲来!”阿山气的顾不得公主尊严了,大声说:“公主呀,你错了!八郎是大大的忠臣,正是他率兵救老王,老王被海贼用这把宝剑刺死了!”
公主一听,如雷轰顶,立刻全身酥麻,呆若木鸡,半晌说不出话来,阿山命巳垂危,又断断续续地说:“公主!你上了海贼的大当,皇王陛下是他杀的,我这胸上的箭也是他射的!”说罢大叫一声,气绝身亡。
这时庙外人喊马嘶,战鼓雷鸣,敌军围攻孤庙来了。公主、阿凤不敢怠慢,急忙披挂整齐了,上马迎敌。刚出庙门,只见敌阵之中,飞马驰来一员小将,白马银枪、银盔素甲,十分英武。公主双手提了双股青虹宝剑,拍马相迎。两人一见,都大吃惊,原来这员小将正是海俊。
原来海俊回营清点首级不见阿山,怕阿山生还京师,禀告公主,便复回战场,验查死尸,见有迹印逶迤进庙,便发兵围庙,以搜阿山。不料却遇见公主,当然吃惊不小。
不过海俊尚不知公主已知真情,他还想再骗她一次。于是,他马上向公主深施一礼,陪下笑脸说:“末将救驾来迟,请公主千岁恕罪!愿保公主一起回京!”
公主一听,怒火千丈,厉声大骂:“海贼!住口!你来看,这是何物?”海俊一看,正是他插进老王胸中那口青虹雄剑,知事已败露,再辩无用,便阴险地冷笑两声说:“哈哈,你既成全了我的大功,不妨早早降我,随我还朝,凭你武艺人品,加我保奏,不愁凤冠霞披,与我一起共为夫妻,共享受荣华富贵。”
公主怒吼:“呸!怪我瞎眼,错看了你这个贼子,休走,看剑!”举剑向海俊前心刺来。海俊急挺银枪架开,二人一来一往,战将起来。
平时,那海俊虽然英武,可比公主武艺却还差一大截。但是,今日公主伤心过度,加上饥饿疲累,身体虚弱,二人竟然杀个平手,谁也胜不了谁。
公主见状,怒不可遏,挥剑猛砍海俊脖子,却被海俊一弯腰躲过。由于用力过猛,公主竟闪下马来。那海俊一声狂笑,从阿凤身上拔出银枪,照准公主后心欲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海俊身后突然跳出一员老将,白发银须,大声叫道:“勿伤公主!”遂举剑照海俊后心刺去。那海俊觉得身后有风,料知兵器装来,便急忙丢了公主,用枪杆回身一磕,正碰上剑来,当啷一声,迸出一团火星。
这老将并非别人,正是八郎。他本巳摆脱追兵,可以逃走,但听探马报告,公主被围,便不顾伤重,特意赶来救援公主。可是,他到底年迈,又身带箭伤,失血过多,身子虚弱,加上这一剑用力太猛,竟跌下马来,口吐鲜血,死了。
公主一见,跳将起来,用尽平生力气挺起锋利的宝剑直向海俊心口刺去。只听海俊“唉呀”一声叫唤,青虹双股剑早从他前胸穿过后心,两个透明窟窿,竟无鲜血。这证明海俊不是好人。公主拔剑又朝他后心猛刺过去,这个狡诈凶恶的奸细终于慢慢地倒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此时,红日西坠,天色昏暗。战场上,除了死尸、血迹,什么也没有了,空荡荡、阴森森,死一般沉寂。
百花公主孤孤单单,在阵地上徘徊,她百感交集,悲愤交加,内心非常痛苦,她想:“是我自己害了父亲,害了家国,害了八郎,害了阿山、阿凤,害了众位将士!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想到这儿,她心一横,牙一咬,立刻拔出雌剑,向自己喉咙砍去,即刻身亡倒地。“当啷”一声,溅满鲜血的青虹鸳鸯剑抛在地上,剑锋发着青光,血迹闪着虹彩。
年代久远,历尽沧桑,这剑被沉埋在地层深处。经后人发掘,成为出土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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