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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年间(雍正年间泗州城被水彻底淹没而消失)

雍正年间(雍正年间泗州城被水彻底淹没而消失)雍正年间,汤阴城东四十里,街头常见一衣衫褴褛的妇人,拿一破碗,跟人讨要吃食。目光呆滞无神,嘴里常喃喃自语,有时是带着语调的小曲儿,有时就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自说自话。有人看其可怜,给她口吃的,她接过来就吃,从不客气。令人怪异的是,勿论冬夏,她常在村西的一口古井旁转悠,有

雍正年间,汤阴城东四十里,街头常见一衣衫褴褛的妇人,拿一破碗,跟人讨要吃食。目光呆滞无神,嘴里常喃喃自语,有时是带着语调的小曲儿,有时就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自说自话。有人看其可怜,给她口吃的,她接过来就吃,从不客气。令人怪异的是,勿论冬夏,她常在村西的一口古井旁转悠,有时干脆就坐在井边石上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知其疯病,众虽不解也无人理会,她则不到日暮西沉不会回家。

她叫杨秀花,原来并无疯病,是村中杨木匠的独女,长相标致,招了其父的徒弟春生上门为婿。古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更何况似此缺子的家庭。婚后,父母做梦都想让她生个男孩传宗接代。可事与愿违,这种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她一连生了来弟、盼弟两个女儿,直到第三胎,儿子富贵才姗姗来迟。

杨木匠夫妇喜极而泣,一家人对此子自是宠爱有加。尤其秀花,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吃穿用度都是紧儿子先来。对两个女儿则不然,使唤来去,动辄打骂。小女儿盼弟仅比弟弟大一岁,对此最不能理解,常哭闹不休,故也挨打最多。富贵从小自私,蛮横不讲道理,春生教训儿子,埋怨妻子对女儿过分,常遭无端抢白。在男尊女卑的那种年代,似此偏待儿子的事情,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街坊邻里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也都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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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相继过世之后,春生起早贪黑忙于生计,留秀花一人在家照顾儿女。大概在康熙五十八年,村里来了一帮演杂耍的卖艺人,大人、孩子都跑去看热闹。可自从他们走后,杨家十岁的小女儿盼弟不见了,秀花夫妇寻了两日,未见踪迹。众邻都怀疑跑江湖的杂耍艺人拐走了孩子,最后还报了官,也查无所获。

大女儿来弟,后来嫁给了井店一家开粉坊的儿子,很少回来。出嫁完女儿次年,春生便死于雍正初年那场瘟疫,时逢大旱,田中庄稼颗粒无收。秀花母子,度日艰难,为给儿子省下口吃的,秀花险些饿死。多亏来弟听说之后,心中不忍,偷偷央了丈夫,送来几十斤红薯渣接济他们娘俩儿,才勉强度过灾年。

随着岁月流转,杨富贵渐渐成年,从小被宠溺的他,长大越发桀骜难驯,人常说“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此话一点不假。

他不学无术,和一帮街头无赖整日混迹于卫河码头的酒肆赌场之中,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其母祖传的首饰,都被他偷走挥霍。秀花眼泪哭干,屡屡劝之,他反唇相讥,恶语相向,“家里穷得毛都不剩,连个老婆都帮我讨不到,你还啰嗦个什么劲!再要多说,小心我手下无情!”面对如此忤逆不孝之子,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孤犊触乳,骄子骂母。”但她又能如何?告官,富贵必被治罪,自扬家丑不说,自己真的忍心让其去吃牢饭?只能苦果自食,无人处默默垂泪。

雍正五年,杨富贵终因伙同他人抢劫过路客商,惹上人命官司。父母可以任你胡作非为,律法可是无情,终被判了斩刑。为其收尸之时,眼见逆子落了个尸首分离,秀花抱着尸身哭了个撕心裂肺,慈母凄惨的哭声,令不知情的路人纷纷驻足落泪。

从此,街头多了个疯癫的妇人,沿街乞讨,常在村外的古井旁又哭又笑。村里人知道她家情况,大多说她咎由自取,不过看其境遇实在凄惨,谁家剩点饭菜,就倒给她。

如此,又过了两三个年头,那年夏秋之际,突发暴雨,始成水患,村内地势稍高,但田地、道路皆成一片汪洋。这一带村子地势低洼,每年都有积水,只不过这年水势尤甚。官府派人勘察了地形绘制了图纸,洪水退却之后,从县辖各里征调民夫开挖普济渠,直通卫河。这本是关系民生的好事,附近村民都踊跃义工参加。

那村头菜地中的古井,刚好在设计的渠道之内,那疯妇杨秀花坐在井沿之上,阻挠施工,怎么驱逐都不离去,最后,发起疯来,追着民夫们又抓又咬,一疯妇谁会跟她计较。有人主张将她抬走了事,她却欲栽落井下寻死,众皆慌忙将其拦下,正在议论纷纷。知县杨世达巡视到此,感觉此事怪异,遂让人暂且停下,将那疯妇押到面前问话。

那杨秀花并不惧怕,却答非所问,嘴里始终小声喃喃着一句话:“盼弟儿,别怕、别怕,妈妈来了。”杨世达是广东揭阳人,对本地方言听不大懂,更何况她声她若蚊蝇,便找其邻人上前听听到底说啥?待仔细听清她的话后,那邻人学给了杨知县,并将她家情况向知县大人做了解说。

杨知县心中疑惑不已,便让人找来绳索,遣会水的衙役,下井查看,却从井底捞起一个骷髅头,甚是骇人,那杨秀花见此,先是大笑接着号啕大哭。这下,异变突起,任谁都没想到。

随着井内之水被一桶一桶提出,衙役从井中陆续取出骨骼,最后拼成一具完整骷髅。身长不足四尺,应该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事涉人命,杨知县命人赴井店拘传杨来弟,然后带上尸骨,押了杨秀花和其一帮邻人赶回了县衙。

经仵作验骨,和来弟确认,死者正是当初尚未成年的妹子盼弟。杨知县请来县中老郎中帮忙,经过艰难堂审,终于还原了事实真相。

原来,那年村中来了演杂耍的表演,十岁的盼弟本是要和九岁的富贵一起去看,途中却遇到一只小野兔,两小玩心正盛,追到古井旁边,却不见了踪迹,富贵埋怨盼弟跑太慢放跑了野兔,两人发生了口角,一向蛮横的他一把将姐姐推落井中……

若他当时呼救,可怜的盼弟也许不致丧命,可他却因害怕和本就讨厌盼弟(与他争抢食物),而没有吱声。几日后,那富贵毕竟年龄还小,听说报告了官府,吓得魂不守舍,其母看出异样,私下偷偷从他口中套出了实情。作为母亲,同样都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孩子铸下大错,本该让他吸取血的教训,到女儿灵前忏悔己错。可她,为儿子的前途和声誉考虑,选择了遮掩家丑,隐瞒了此事至今……

直到逆子伏诛,她方始愧悔不已,恨自己对儿子太过放纵,以致大错酿成,逆子有罪,死有余辜。自己也是罪孽深重,无辜可怜的女儿,却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她深觉对女儿亏欠,以致后来精神错乱,常来井边转悠……

杨知县问明此案,让人不禁唏嘘,天下竟有如此溺爱孩子的母亲,令人可叹、可怜,却更可恨。杨知县在案卷上写下“法不责死人,罪不及愚母,溺子如杀子,自引祸上门。”一行小楷,宣布结案后拂袖而去。

星君思考: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宠爱自己的子女?暂且抛却封建的重男轻女思想姑且不论(但凡如今仍有此想法的,都是老顽固),我们都曾为人子女,也终会为人父母。爱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但过分宠爱成溺,终会害了孩子,“慈母多败儿,溺子如杀子。”绝不是一句枉语。文中的杨秀花,纯属恶果自食,溺爱儿子到令人可恶、憎恨的地步,也是一大奇葩。星君不是铁石心肠,她的境遇凄惨,是自作自受,并不值得世人同情。冤沉井底多年的盼弟,才真让人怜悯,令人闷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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