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它应向所有人开放,供人类自由使用”——《海洋自由论》,胡果·格劳秀斯。
法国文豪,《海洋自由论》作者,胡果格劳秀斯
海豚属于鱼类吗(海马属于鱼类吗)
410年前,法国著名作家胡果,在代表作《海洋自由论》里,斩钉截铁地预言,即使再过1000年,人类也没有能力对海洋进行彻底的征服。在他的观念里,汪洋大海无边无际,各种鱼类浩如繁星,它们生机盎然繁殖迅猛,是人类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天然资源库。
事实似乎的确如此。
纽芬兰渔场是世界四大渔场之一,它曾源源不断向英国、法国、挪威、荷兰、比利时等欧洲国家输送海鲜,但历经500年的捕捞,欧洲渔民隐约察觉到,这片丰饶肥美的“海洋农庄”里的鱼,似乎一年比一年少。
1880年,荷兰渔民普斯克在纽芬兰渔场辛勤劳作了2个月后,只收获了不到800磅的鱼。回国后,他与其余饱受“鱼荒”之苦的70多名渔民一起,来到水坝大道广场的王宫前,向国王威廉三世请求减免渔业税负。
只是比起几十个渔民的无鱼可捕,威廉三世显然更关心当时荷兰与卢森堡、普鲁士之间的战争阴云。
荷兰国王威廉三世
当战争硝烟终于消散,世界重归和平后,所有的人们才将目光又一次投向大海,那些因为战争而疯狂修建的钢铁厂和零件厂,让一艘远洋渔船的价格比普通汽车还低廉。于是渔业生产如脱缰的野马,产量逐年飙升。
二战结束的当年,1949年,全球渔业产量1984万吨,40年后的1989年,产量翻了4倍。当时世界权威组织的专家们预测,极限产量约为1亿吨。但第二年就被“打脸”,1990年,全球的渔业产量达到惊人的1.1亿吨。
乘风破浪的远洋捕捞船
这一切都在停留在具有历史意义的1996年,这一年,渔业总产量达到人类历史上的峰值,1.4亿吨。在2021年的今天,中国一年消耗的猪肉才4000万吨。
但自1996年之后,渔业产量呈现逐年下降趋势。是各国渔业部门迷途知返,限制了渔民的无节制捕捞吗?并不是,关于渔业的新技术层出不穷,各国登记在册的捕捞船只数量也不断增加。为什么渔业还在走下坡路呢?
答案很明显——海洋,正在被我们快速掏空。
地球70%的面积是海洋,人类已开发的洋域又集中在近海,因此在许多人的认知中,海洋中的大部分鱼资源并未受到影响。但事实是,由于生物的趋光性和其他原因,绝大多数鱼类的生活区域在离海岸线不足1500公里的近海和大陆架处,和水面下200米的地方。真正的深海,生物种群匮乏得如同炎热的沙漠。
这意味着,绝大多数海洋生物,生活在人类渔船最肆虐的地方。当越来越多的渔船驶入为了更多的鱼货而驶入远洋的时候,本文开头的法国作家胡果的“海洋资源取之不竭”的预言,也就宣告破灭了。
深海鱼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多
2016年,中国在对沿海省份调查时,发现捕捞上的鱼货中,“幼杂鱼”的比例已经超过31%,这意味着,本就遭受极大数量削减的鱼类,由于幼鱼被大规模捕捞,已经失去了休养生息和再度繁荣的机会;
2018年,全球登记在册的渔船数量,达到480万艘,其中70%配备有发动机,这代表,至少300万艘船,可以驶入离岸400公里远的地方进行捕捞作业,它们中的不少船,配备有重型底拖网,仿佛梳篦一般,一遍遍地耕犁着所到之处,几乎没有生物能钻出网眼直径小于2公分的拖网;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绝户网
蓝鳍金枪鱼,由于日本刺身文化的流行,成为了各国渔民争相奔赴公海狩猎的对象,如今的蓝鳍金枪鱼,数量只有巅峰时期的3%,濒危程度被世界动物组织评定为“极危”。
野生北极甜虾在过去的30年间,数量锐减50%;
东北大西洋的双须鲨和加尼福尼亚湾的鼠海豚,它们并非经济鱼种,但由于底拖网的肆虐,被顺手捕捞到几乎灭绝;
也许海洋中的鱼并没有那么多,它们真的已经数量很少了。
人类拥有从自然界汲取资源、利用资源的权利。但这个权利,我们的子孙后代同样享有,纵观远古史,生物物种的灭绝都是由于地球环境气候的变化,而在数百,乃至上千年过程中逐渐造成的。
霸王龙的灭绝用了至少4万年
巨齿鲨的灭更是用了数十万年之久
而人类凭借科技的降维打击,将生物灭绝的时间缩短至100年以内。我们是否应该从现在开始,给予海洋生物千万年来最重要的一次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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