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又晌起了一阵骚动:“我们是筒子铺宪兵队,都别动。”原来,席大海刚才的耳语,是让席乘机去请救兵来支撥。俗语说,“兵睚一家”,在筒子铺这一带,兵和匪历来是各行其道、互不干扰。盲府虽然通缉莽拐子,其实出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可今天情况不同丁,去年,这支先兵队为厂能体面地参加袁世凯登基的庆贺仪式,在席大海的龙延池里洗了个畅快,成厂席大海的深交,现在通缉犯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管辖区,公然打先兵队的脸,这还了得?净华池里的山匪群龙无首,只得束手就擒,莽拐子更是浑身无力,被人抬了出去。谷家父子想脚底抹油,被席大海抓个正着,席大海拉着谷应天来到李会长面前说:“你敢把走廠尽头的单间打开,让大家瞧瞧吗?”李会长明白了席大海的意思,带着几个人,砸开了所有单间的门。这些小房间,每一间都布置得一模一样,一个床榻,床榻中间一张方桌,乍一看,干净整洁,倒像个茶室。席大海说:“我要是没说错,你们净华池在这里暗中贩卖罂粟膏。谁都知道那个莽拐子在山里种植罂粟,你以他为靠山,还不就是借着净华池来卖罂栗膏?”谷应天反驳道:“莽拐子是我靠山不假,但光凭这么个单间,就说我贩卖罂粟膏,太草率了吧?席大海打量着单间,对李会长说:“要不是怕我坏子净华池罂粟膏的买卖,那个莽拐子会冒险前来威胁我?还有,当时我要斗澡,他谷应天就显得很犹豫,当我说要在华池比赛时,他更是要求三个月后才比,明显是想乘机清理痕迹,还请李会长明察。就在这时,席澈在一旁喊了起来:“李会长请看。
峰回路转(峰回路转的意思)
席澈这一喊,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只见席澈指着方桌桌腿的一侧说:看这里。”
李会长上前摸了摸桌腿上的痕迹,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刮下了一些木屑,放在纸上,用火点了起来。不一会儿,=阵青烟升起,李会长闻了闻,又让在场的人都闻了闻,这才对着谷应天说:“你还要狡辩吗?是不是要等莽拐子在先兵队里把你供出来,你才知罪?
功说罢,李会长解释道:“吸食坐粟膏的人有个习惯,把罂粟膏填满烟管后,会用拇指挤按压实,然后罂粟膏的油脂会留在手指上,他们会习惯性地在桌腿上一抹,所以这就是证据。”话刚说完,谷应天的脑袋便垂了下去…李会长上前握着席大海的手,说:“此次斗澡,斗出了大祸害,你席大海功不可没,只是那个养好了,功夫了得,你是怎么卡住他的?台-席澈也上前问道:“是啊,父亲,我记得你给我的清单上,最后一项涂改掉了,你说此次比赛用不到,那是什么?席大海笑着说:“是医馆里常用的穴位图。别以为咱们搓背的只是个干粗活的苦力,其实这敲背的过程中,全靠敲准了穴位,才能达到舒筋通络的效果,我只是敲击了莽拐子后背的几个重要穴位,才使得他浑身瘫软。我就凭着这门手艺,在一天一夜里,轻松敲完一个宪兵队的人啊!这可是要花几十年的工夫才能学会的手艺,三个月是不够的,所以我就把它涂去了。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李会长清了清嗓子,说:“我有个提议,把神推手作为咱们简子铺的特色,向各地商会进行推广,也向世人证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千万不要小瞧了搓澡这门行当。”从那以后,如果你是个北方人,冬天去澡堂子洗澡,一定会听到那一阵阵节奏欢快地敲打声,那不是在演奏乐器,而是搓澡师傅在给顾客敲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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